白芷三人规规矩矩的做了几天的仆人,将古堡内的结构给弄了个清楚。

    这个古堡非常的大,大到他们一块进来的三十个人进入这里,过去三天后还有一半的人会迷路,找不到自己住的地方,或者工作的地方。

    幸好这山够大,山顶也够大,要不然还出去圣堡就会跌入山崖了呢。

    圣堡并没有太多的装饰,没有电视上演的魔法城堡那样华丽,漂亮,墙壁上的石头都是原始的样子,没有经过任何的打磨和装饰,而且以黑色为主,墙是黑的,地是黑的,很多摆设和家具也是黑的。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这种漆黑的石头。

    整个布置让人看着倍感压抑。

    尤其是晚上,即使开着灯也让人感觉阴森森的,背后汗毛直立!

    圣主住的这一层中间那间最大的房间是个大殿,很大的一间布置的让人一看就想起了华夏古代的金銮殿。

    那高台上的巨型座椅,铺着漆黑的皮草,黑色的台阶灯光一打锃亮。

    台阶下方是两排一人高的烛台,一直通到了门口那巨大的暗花大门处,彻夜燃烧着白烛,一侧的壁炉往里面填十几人是不成问题,上好的木材彻夜的燃烧着,是圣主跟属下开会上朝的地方。

    圣堡一共有七层,是圣教的中心。

    圣教高层的住所,开会,办公的场所都在这里面。

    虽不豪华奢侈,但是其建筑的恢宏,让人永世难忘。

    “丹,你在想什么?快点擦完地我们的工作就结束,可以休息了!”

    此时是白芷进入圣堡的第三天晚上。

    晚上,他们要将地面全部擦洗两遍,一遍用湿毛巾,一遍擦干水分。

    跪在地上,一丝一毫的缝隙都不能放过。

    白芷擦了下额头的汗,圣堡里面燃着壁炉,保持着常温,他们在擦走廊,几百米长的走廊擦下来额头不见汗就奇怪了!

    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报纸。

    可以说付出的跟超高的工资是同等的。

    在这里不光要干着高强度的劳动,还要忍受着对家人的思念。

    另外最重要的就是寂寞孤独。

    除了仆人之间,圣教之人是很少跟他们说话的。

    从他们倨傲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他们是看不起这些仆人的。

    他们能做的,其实只有干活和睡觉!

    “对不起!”

    白芷道歉,然后继续擦地。

    今天外面飘起了小雪,外面的泥土被前来找圣主的人带入,地上全都被弄的非常脏,所以才会忙道这么晚。

    虽然忙完所有的活夜已经很深,圣堡里几乎已经没有了动静。

    白芷在自己同屋的仆人睡着后悄无声息的起身,出门。

    为了避免被圣主发现,她这几天什么精神力都没有动用过,就连空间都没有进出过。

    虽然在圣主的眼里隔着一堵墙跟面对面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但能不面对面还是不面对面的好。

    她只是靠听到圣教之人只言片语的话知道一楼大厅的后面有一排牢房。

    出来门白芷这一路走的并没有刻意的放低脚步。

    这一层楼并没有住别人,除了圣主就是他们四个佣人。

    与其偷偷摸摸的反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让人不会产生怀疑。

    她们平时每晚都会有人值班,起来给大殿更换蜡烛,还有就是给壁炉添木材。

    每天燃烧的孩儿手臂般粗的蜡烛有几百根,白芷觉得这纯属是维奇附身,耍帅呢!

    今天正好轮到她值班。

    去杂物间拿了蜡烛,白芷准备先去更换了蜡烛再去楼下,这样圣主即便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也只以为蜡烛或者木材不够她下去拿了,不会起疑。

    跟大厅的大门一比,白芷个头弱小的不值一提。

    费了些劲将门推开一条缝,抱着蜡烛进来。

    虽然是深夜,白芷依然保持着规范的走路姿势,低头走到距离最近的烛台那里,将快要燃烧尽的蜡烛除去,点燃新的蜡烛,安放在烛台上。

    一个烛台上面有七根蜡烛,一个个的换好慢慢的接近大厅的中间。

    “新来的?”

    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吓了白芷一跳。

    这声音有些沙哑,即便她不用修复术也习惯的从声音中分辨他的身体,他像是受了内伤。

    猛的抬头,遥遥的看到前面极其宽敞堪比龙座的椅子里坐了一个人。

    由于下面扑的是黑色的皮毛,那人也穿了一身的黑色斗篷,一时还真让人分不清楚人和椅子的界限。

    唯一能看清楚的是他衣服前襟的金色花纹,大气,尊贵,就是穿在这样一个人的身上显得诡异无比,没错,此人正是圣主。

    说起来是白芷来到古堡之后第一次见他,今天也是她第一次值班。

    “嗯。”

    白芷低头,恭敬的发出一个音,没敢多说什么。

    b国的语言她作为一个特工头头她虽然有涉猎,来到这里后也刻意的注意过这边人的发音习惯,可不可能完全听不出来。

    旁人可以以地域区别搪塞过去,圣主,她就不敢有这样的庆幸了。

    不过圣主似乎对她并没有什么兴趣。

    白芷应完他就没了声。

    似乎只是看到了,一时心血来潮问了出来。

    大殿里静悄悄的,一丝的声音都没有,静的让人怀疑刚才究竟有没有人说过话。

    白芷悄悄的抬眼,小心的瞄了圣主一眼。

    见他端坐在大殿之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在修炼还是在做什么。

    简直就像是个死人一样。

    白芷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的蜡烛,这是要继续呢?还是等着他吩咐呢?

    又等了一会,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动作,白芷试探着往一边挪了一步,没动静,即便放下心来开始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活。

    “退下吧,剩下的不要换了!”

    突然,圣主再次开口。

    他的声音很生硬,带着挥不去的冷和厉,在如此寂静的夜晚,一开口就一种极其的突兀的感觉。

    久久不能和周围的空气融合到一起。

    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小榔头,一下下的敲打着听到这声音之人的心。

    怎么都没有办法适应那个音调。

    圣主这一句话之后又没了动静。

    白芷愣了一下,然后才微微躬身,表面很恭敬的转身离去。

    圣主这个时候才突然睁开眼睛,漆黑的斗篷之下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看了眼白芷的背影,复又闭上。

    白芷出了大殿后长出了一口气,拍拍脸蛋才继续一路往下,没有刻意的放轻脚步,但是却有意的避过了晚上巡逻的人。

    圣堡里面是没有电梯的,上下都靠自己的一双腿。

    到了一楼,值班的正是陆尧,他正抱着上好的木材往壁炉里加,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任何语言上的沟通白芷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后面牢房此时没有人。

    相比较上面的楼层,一楼更显得空旷。

    尤其是这寂静的深夜,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稍微大一些就有回声。

    往后面走,推开一扇门就是一道长长的走廊。

    走廊幽深,昏暗的水晶壁灯下仿佛看不到尽头。

    走廊的两边是一排的房间,也不知道里面住着些什么人。

    走廊两边的石头也是原始没有经过任何打磨的,门漆黑,雕着诡异缠绕的花纹,偏上方的地方镶着一块方形的玻璃。

    顺着走廊往里走,白芷一一透过玻璃查看了房间内的情况。

    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勉强的能够分辨出是空房,里面一床,一桌,一椅,没有窗户。

    每个房间都是如此布置的。

    往里走的越深就越是寂静,白芷耳尖,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传出来了一丝微弱的声音,那声音像是铁链互相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像是有什么人被铁链束缚,睡梦中动了一下,铁链哗啦啦的响了起来。

    师父?

    这些都是空房间,很可能就只关有师父一个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必定是师父无疑。

    白芷疾步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走廊的尽头响起了一道男声。

    “什么人?”

    白芷的脚步骤然停下,猛的抬眼,戒备的望着走廊尽头的昏暗处。

    只见一个看上去又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阴暗的地方走出来。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欧洲古代的西装礼服,金色的扣子,领口袖口都有金色的镶边,后面有一个燕尾。

    脚下是一双黑色的纯皮马靴。

    尊贵的气息浑然天成。

    男人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但能清晰的看出上面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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