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去珍惜就好。”她的泪水再次滚落,她不会告诉他的,一定不会!

    如果之顾哥刻意去改变这种轨迹,说不定出事会提早……文卓的事情上她自责了很久很久,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犯。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应该珍惜当下,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这样子人生才更有意义。”阳童童轻声开口,“我们都要幸福。”

    咖啡馆外,盛萱把车子开走了,她没有进去打扰。

    她难以描述自己的心情,她的心很痛,觉得血压有些上升,身子有些僵硬,开着车,甚至连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就仿佛灵魂被人给控制住了。

    咖啡馆里,阳童童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顾之也没再逼问了,仿佛顷刻间看开了,也明白了,要珍惜当下。

    至少他知道了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命运其实是早就安排好的,他也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但也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或许如果他自己乐观向上,如果努力去爱努力去生活,他们也是可以相守到老的。

    阳童童这两天仿佛就是给他上了一堂课,珍惜当下珍惜眼前的人。

    顾之并不知道盛萱来了……他也不知道回去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

    盛萱的车子开回了领御,她什么也没有买,包括出行用品以及给顾之的生日礼物……车子停稳后,她在驾驶室里坐了很久很久,深呼吸以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她在试着努力去接受这个事实。

    天骄国际。

    总裁办公室里,一个电话打到了座机上,司溟拿起听筒,“你好,总裁办公室。”

    “司特助,都十点了,小颖还没有来上班,她也没有请假,手机也打不通,是什么情况啊?”设计部杨建主任的声音传了过来。

    司溟也不知道啊,他抬眸看向不远处办公椅里的男人,“你稍等,我给你转盛总接。”

    盛总闻声抬眸,一个视线的交流,他拿起了右手旁的听筒,“喂。”声音清冷疏离。

    “盛总。”杨建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时小姐还没有来上班,她也没有请假,手机打不通,是什么情况啊?”

    盛誉想起了今天早上在公司楼下小豪跟自己说的话,他俊眉微蹙,“从今天起她不会来上班了,位置空在那里就好。”

    “……”什么?!不来上班了??

    杨建是有疑惑的,但他不敢多问啊,只是这工作都还没有交接就走了,算怎么回事?这有头无尾并不是她的行事作风啊。

    盛誉没有着急挂电话,他淡淡地问,“还有别的事吗?”

    “那个……盛总啊,她手机打不通,工作上面有些事情还没有交接,从今天起不来上班是什么意思啊?是算辞职么?还是请长假?”但杨建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啊,辞职的话干嘛要把位置给空着?总裁应该会安排人事那边招人啊。

    盛誉不想解释太多,他往椅背靠了靠,一脸清冷地说,“我觉得我已经把意思表达清楚了,不需要再重复,你觉得呢?”

    “……”杨建。

    三秒后,盛誉放下了听筒。

    这通电话内容司溟是知道的,盛哥的回应他听到了,盛哥的态度他也知道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他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盛哥今天的状态不是疏离与高冷,而是明显的积郁与不开心,司溟感觉到了。

    没一会儿,盛誉盖上笔记本电脑,他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心情凝重地望向窗外,俊眉微皱。

    过了一会儿,司溟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了。

    他盖上电脑,起身朝酒柜走去,并拿出了两只高脚杯,将酒朝杯子里倒满,手持两杯伏特加朝窗前那高大的背影走去。

    盛誉走神了,俊眉轻皱着,心里头空落落的。

    司溟递了一杯酒到他面前,盛誉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变,他伸手接过,微微昂头喝了一口,再次看向窗外时视线极冷,整个神色都是暗淡无光的。

    司溟猜到他们可能是吵架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毕竟不清楚事情的原委。

    “盛哥,有什么事两个人好好讲清楚吧,你现在有多难受,她估计也是。”话音落下,司溟微微仰头喝了口酒。

    盛誉蹙眉陷入了沉思,是么?

    他有多难受,她也会有多难受吗?

    呵呵,她应该会高兴吧,终于离婚了,终于没有任何束缚了,终于可以去追求属于她自己的幸福了,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迫不及待去找沈君浩了,想到这儿,盛誉一口将杯中的酒闷完,心情糟糕透了!

    她居然还存有他的号码,居然还忘不了他!

    那个沈君浩到底有什么好的?

    司溟叹了口气,俊眉也是微微拢起,“盛哥,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闹得这么不愉快,但我觉得一定有什么误会,她很在乎你,你也很在乎她,这样子置气的确不好。”

    “我们离婚了,不是置气。”盛誉话音落下,他转身朝酒柜走去,经过办公桌的时候把手中的空酒杯随手放在桌面。

    司溟震惊万分地看向那背影!惊得连呼吸都忘记了。

    看到他打开酒柜拿出两瓶酒,然后又朝这边走来,并递给司溟一瓶。

    “谢谢,我不能喝这么多,今天还有任务。”但司溟还是伸手接过了瓶子,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离婚了吗?

    这婚离得很憋屈啊,盛哥心里很痛苦很压抑呢,谁提的离婚?对方又爽快地答应了?

    拧开瓶盖,盛誉抬手便往喉咙里灌酒。

    司溟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他的眉头微微紧蹙,心脏一阵揪紧,盛哥的胃可不怎么好。

    以他的身份很少这样子,盛哥是一个绅士,从来不会这么豪迈,只因为他拿司溟当朋友,所以才会毫无顾忌地袒露情绪。

    司溟脑袋瓜子迅速运转着,他试着开口相劝,“盛哥,我觉得不管是谁提出来的,只要你还爱她,你就应该去挽回,你们在一起这么久,又经历了这么多,一定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盛誉没有应声,他喝了一口又一口,单手插兜,目光冷冷地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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