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将人的脑子直接寄生在那些猛兽身上呢?这样多简单?”

    罗兀叔叔讲的那些我都能理解,无非就是让蛊虫控制人的思想,或者是给予人类动物般的战斗力。可这多麻烦?

    罗兀叔叔拍着我的脑袋,“这样就需要把凶兽的意识全部去除!幽幽,人的脑子要是寄生在猛兽身上,你让养蛊的人怎么活?”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噬啊!我要是活在一头熊身上,肯定先用爪子把害我的人拍死,然后自行了断!

    “那兽人蛊不会反噬吗?”

    罗兀叔叔说,虽然人的意识移植到了猛兽的头脑中。但是他们的意识会逐渐减弱,会被兽的意识同化。

    就像训狗一样,慢慢的,他们只会变得和狗一样听话。但不会反过头来清醒,从而回头咬一口。

    我和高连长听的目瞪口呆,这世上要是真有这样的怪物存在,恐怕真是逆天了!

    师父却说,这样的怪物史料和怪谈中多有记载,可见这样的秘术是成功过的。

    不过,我还是心疼罗生。他们要是懂得什么叫出马仙,估计早就不费这个瞎劲儿养蛊了,都去白山老林子里撞大仙了。

    当然,做人蛊是相当逆天的做法。

    罗兀说,这还是在几千年前,罗家宗族做出来给王室用过,之后就再没听说过谁能炼制兽人蛊。

    毕竟,兽人蛊需要的养料极难培养。留下来的秘术中曾清晰的记载,他们需要以人闹及蛊虫的结合体作为养料,方可练成。

    而且,做这些东西都是奴隶社会才有的事情,自打封建王朝开始,民风开化之后,就再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儿发生。

    罗家人虽有这样的秘术流传下来,但这从未有人尝试过。尤其是现在这样的社会,这种行为直接划在反人类的范畴当中了。

    而我们看到的那些长满人头的大坛子,就是罗生在给这些人兽蛊,做养料。

    若是人兽蛊真的制成了,恐怕,整个南疆都会经历一场浩劫。

    “罗兀,如果那罗生真的是在研究这种怪物,你可有方法来阻止他?”高连长担心道。

    罗兀叔叔走到架子旁,看着他从县城中买回来的那些草药,又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如果兽人蛊还没有练成,我自然有方法毁了他们,只是有些残忍罢了!但,那兽人蛊若是练成了,恐怕在座的我们,只能仰仗道长和幽幽了?”

    我张大了嘴,我能打败兽人蛊?

    别开玩笑了,我还是个孩子!我就能帮几个冤魂了了心愿,送他们去轮回。要么就是把闹事的小野仙收拾一下,这就不错了。

    “当然,我说的是最坏的结果!如果那兽人蛊真的练成了,我怀疑是蛇人蛊的可能性更大。

    那些装有人头的坛子上面画的是群蛇争食,这些人头就是给蛇人蛊准备的!

    道长一身正气,自然能引得天雷地火煅烧了那不该存在于世间的怪物。而这期间,幽幽的出马仙堂,正是与这蛇人蛊争斗的力量!”

    罗兀叔叔说的貌似很有道理,但也仅限于前半段。他若是看到我的堂仙就那么几个,最近还沉醉于如何赌牌、如何捞钱的事儿上,一定会把刚才的话收回去的。

    高连长得到了这个说法,立刻写了一封信,和组织上说明原委。奉劝组织现在不要让战士和公安人员轻举妄动,以免发生大面积的伤亡。

    为加强内容的可信度,罗兀叔叔和师父,又写了一封盖有特情处公章的信,一并送了出去。

    没过几天,原来去寻人的那八十战士都回来了。同时,组织上也有了回信儿。

    让高连长原地待命,如有特需,随时听候特情处驻军负责人调遣。罗兀叔叔看着那纸公文,冷笑了声。随手递给了我!

    给我干啥?这上面白纸黑字红表头,不是写的蛮清楚。而且,修路的战士们都回来了,再也不用担心修路的进度。暂时,他们也没有危险。

    可高连长一张苦瓜脸,看不到半点儿开心的样子。

    “罗兀,你看这事儿可怎么办?军人,总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这句话说得很重,重的我心里都有些沉重。

    这难道不是好事儿?

    “高连长,别担心!这公文,暂时不能让王守一看到。他现在可是这里面官级最大的人物,让他掌握了兵权,我们这群人不得都去喂兽人蛊?等一等,我自然有办法!”

    他们这样一说,我才明白!中国的文字实在是太博大精深了,公文说得既清楚又含糊。

    表面上是最大限度的支持了特情处的工作,而实际效果呢?让人不寒而栗!

    再说,早就过了封营的三日。一处的人游手好闲得意洋洋的出去了,虽然高连长派人盯梢,但一处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早就把我们跟踪的小战士甩开了好几条街。

    “报告,王处长求见!”门口的卫兵进行报告,屋子里的我们面面相觑,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里是作战室,保密级的会议都在这里召开,十米之外都有警戒,来人必须先报告,就是为了防止机密外露。

    没想到,王守一却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高连长看着罗兀叔叔,罗兀叔叔面色凝重的点了下头。

    “见!”

    卫兵行了个礼,转身请王守一进来。

    虽然我只有几天没看到这老头,没想到再次相见时竟生出了分别数年的感觉。

    眼前的他,依然是霸道凌厉,那张挂着虚假笑意的脸,正在彰显此时的得意。可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身躯,早已不是当初的王守一。

    王守一和高连长行了个礼,一副冷笑的看着我们。

    “真是巧,原来大家都在啊!看来,我见特情处的同事,都得来这作战指挥室才能找得到...”

    这问话就有给我们戴帽子的意思了。

    作为特情处的人员,在二处处长不在的时候,自然是以一处处长为领导核心的。

    我们不去一处那里领任务,每日跑来这作战室形成小团体,在现在的政治形势下,很有可能就被王守一抓住把柄,安个罪名出来。

    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在逼着我们接他的话茬。

    师父向来是金口玉言,我在此时也怕说错了话,我趁机躲在师父背后,把那张公文团成一团,悄悄的扔在纸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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