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弈舟边躲箭边委屈道:“自然不是故意,阿一莫要冤枉我。”
    好不容易躲过所有□□,陆无一的披风还是无可避免地破损了几处。傅弈舟上前查问:“阿一可有受伤?”
    陆无一别过头不看那张令人生气的脸,没好气道:“要是中箭就不是受伤那么简单了。箭上涂有剧毒,中之即死。”
    这么说,若是两人武功不好,那就……傅弈舟背上渗出一层后怕的冷汗:“幸好幸好。”
    陆无一又再次叮嘱了一番:“幸好个屁。你给我小心点,要是再触发什么机关,我就……”兴许是在气头上,陆无一没有注意路面,话还没说完脚上一错,又踩到一个机关上。
    傅弈舟朝陆无一无辜地耸耸肩:“这次就与我无关了。”
    听得远远传来咕隆咕隆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朝他们快速移动。陆无一暗骂一声糟,拉过傅弈舟的手立马掉头跑:“找个分岔口躲过这机关。”
    被陆无一牵着手的傅弈舟心里有些得意开心。但回头一看,一个巨大的圆铁石正朝他们不停滚来,速度之快好像下一秒就要追上他们。他就又开心不起来了。
    不知墓室是什么结构,陆无一和傅弈舟很快找到一条分岔口。两人看准时机运功飞身至半空,待圆铁石滚过,他们便从半空落下,让圆铁石滚向另一条岔路。
    这么一跑,两人身上都冒了汗。傅弈舟拭去额上的汗水,道:“幸好有惊无险。”
    陆无一阴沉着脸不说话。傅弈舟以为他在生气,不知是生自己的还是他的,顺势抬手替陆无一擦掉额边的汗珠:“这墓室看来比我所想的还要大,不知是什么结构?”
    冷不防有人替自己擦汗,陆无一视线投向傅弈舟,正好与他目光对上。他对着自己笑,眼底有着化不开的浓浓笑意。陆无一被看得寒毛直竖,连忙退后一步,干咳一声道:“没什么结构。听说当初建成时不仅设了机关,还设了迷宫。”
    “我们贸然进来岂不危险?”
    “我虽不常来,但总听义父提起。当了教主之后对这里也有些研究,不会有事。”
    “那刚才的是算‘有事’还是‘无事’?”傅弈舟故意问。
    陆无一又生气了:“爱信不信。”
    傅弈舟见逗弄得逞,便见好就收:“阿一的话我当然信。不知我们接下来要往哪里走?”
    陆无一观察了此时身在的位置,又朝之前走过的路看了一会儿,才道:“这里我从未走过,兴许往前走就能探出可疑的地方。”
    虽说两人进来是要找到藏秘笈的地方。可是难得来一次,傅弈舟问已经准备往前直走的陆无一:“阿一不是看看你义父么?”
    “我们有事要做,日后看他也不迟。”陆无一仍旧淡然回答。傅弈舟吃不准陆无一在想什么,只得闭嘴。
    两人走了有段路就能看到一处开阔之地。开阔之地前还有一条左走的小道,陆无一一时难以决定是先走开阔之地还是走左边的小道,耳边又听到了熟悉的咔嚓声。
    陆无一转过身想骂傅弈舟时,傅弈舟脚下的石砖已经空了,他整个人迅速往下掉。陆无一没有多想,立即伸出手捉住傅弈舟。
    然而傅弈舟下坠的力度非常大,陆无一没能拉他上来反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耳边一阵风呼啸而过。待睁眼时,陆无一能感到自己的屁股像要开花了般疼得厉害。傅弈舟就掉在他身边,跟着睁开眼睛茫然打量。但此地黑黝黝,什么都看不见。
    黑暗中,陆无一骂了一句:“早知道被你连累,在刚才我就应该报华山时的踩脸之仇。”
    傅弈舟闻声辨位,笑了一声:“你还记着那时的事?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阿一不要怨我。嗯,这里是什么地方?”话是这么说,可刚才陆无一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他就知道陆无一已经不气他当初所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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