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得蒙公主赏识,长乐受宠若惊,哪里会有不愿意一说呢?”朝晖公主虽然是皇室公主,可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朝晖既然已经出嫁,别人就得称呼她一声乔夫人。可是凌汐涵却偏偏称呼她为公主,这表面上是尊敬她长公主的身份,实际上是往她的脸上打耳光。

    皇后凤目一晃,眼底流泻笑光,并不言语。朝晖一听那声公主脸色就黑了下来,美目中闪烁着熊熊怒火,正欲发作,旁边的平阳侯棱了她一眼,她立刻就焉了下来,只是一双眼睛还是狠狠的瞪着凌汐涵。

    凌汐涵恍若未觉,看似很谦虚的说道:“只是长乐曾听闻,公主曾经也是名满天下。安微郡主乃公主亲生,多年来受公主悉心指导,且又自幼聪颖,想必也是青出于蓝。长乐自知学艺不精,不敢跟安微郡主较长短。”她笑得很得体,说出的话却让朝晖公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本来之前听到凌汐涵给她戴高帽子她心中还挺得意的,却没想到这小妮子居然打的这个主意。真是气煞她也,这下子她总算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可她身边的乔迎夏却是不明,她被凌汐涵夸赞得满脸的骄傲,恨不得立刻上去展现自己的才华。

    凌汐涵似乎猜中她心里所想似的,顺势就送上一句。

    “若是安微郡主能够当场表演一段,于今日喜庆想必更是锦上添花。”

    朝晖公主气得咬牙切齿,凌汐涵却视若无睹。

    “就是不知道安微郡主愿意不愿意?”

    乔迎夏迫不及待的就想站起来展示自己的‘才华’,她身边的朝晖公主狠狠的拉住她。乔迎夏不满的瞪着自己的母亲,却被母亲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给瞪了回来。

    朝晖公主复又扬起笑脸,“俗话说这长幼有序,长乐郡主比安微年长,安微怎能这般不知礼数?”

    凌汐涵笑得更温柔了,“说的是啊,只是这论到长幼有序嘛,谁能与公主争锋?”

    朝晖上一刻还得意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这不是明摆着说她老吗?偏生凌汐涵还不放过她。

    “公主当年美名遍天下,想必不是以讹传讹,只是不知,长乐是否有幸目睹一二?”这话一出,算是给朝晖堵死了路。你不表演吧,就说明你其实是个草包,什么都不会。你表演吧,就摆明了跟歌姬一般,怎么样都下不来台。

    朝晖看着凌汐涵的眼神恨不得将她一口给吞了,身边,乔迎夏很不屑的来了句。

    “我母亲自然才华无双,也亏得你有这般见识。”

    朝晖听闻这句话差点没气得吐出血来,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夏儿怎么就这么有头无脑呢?

    上方,元倾帝眉头微皱,给了平阳侯一个眼神。平阳侯会意,不疾不徐道:“长乐郡主别见怪,小女自幼被老夫给宠坏了,若是有什么不是的地方,请郡主你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说完还冷着脸对着乔迎夏呵斥一声。

    “夏儿,还不给长乐郡主道歉。”

    乔迎夏被父亲这一顿呵斥给震得怔住了,而后又是不甘,可面对平阳侯冷如寒霜的脸,她心底又冒出了害怕,不甘不愿的对着凌汐涵道:“对不起!”

    凌汐涵看了平阳侯一眼,这一招以退为进可是用得好啊。人家都那么低声下气的给她道歉了,她要是再不依不饶,可就落了心胸狭隘的话柄了。

    皇后凤目微眯,看了眼身边的元倾帝。元倾帝目光闪烁,笑了笑:“好了,我刚才都说了,今天你说了算。这琼华宴是你创办的,要怎么举行还得你说了算。”知道妻子在责备他刚才帮着安微,可是今天好歹也是喜庆之日,若闹得不愉快,她心里也不舒坦不是?

    皇后轻哼一声,对着下方说道:“好了,都别争了。”皇后都发话了,哪里还有人敢放肆?

    “不过朝晖倒还真是提醒了本宫”皇后突然话音一转,“本宫听说前些日子宝华寺的琼花开了,而且还是难得一见的粉白色琼花。”

    皇后此话一出,凌汐涵一怔,双目下意识的看向萧霆轩,萧霆轩也正好向她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汇,似有无数种情绪交错蔓延。稍刻,凌汐涵不自然的别开眼。他们二人的神情丝毫不漏的落入了元倾帝和皇后的眼里,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目中都有相同的光芒闪过。

    而底下的众人听了这番话,自然想起银月谭上的那一幕。齐齐的把目光扫向凌汐涵和萧霆轩,大多数女子眼里都有着愤怒和嫉恨,凌汐涵甚至都听到了磨牙声。

    兰陵王却是惊叫一声,“什么?真的有粉白色的琼花?”

    皇后但笑不语,看了看安亲王。

    “这我倒没有亲眼见到,只是听说的。”

    迎上皇后投过来意味深长的目光,安亲王笑道:“皇嫂说的没错,那天好臣弟可是亲眼见到的,真的是粉白色的琼花。而且…”他目光有意无意掠过凌汐涵和萧霆轩,眼神透露出暧昧。

    “而且见到了很精彩的一幕。”

    “哦?”皇后挑眉,仿佛很感兴趣。“什么精彩的一幕?”

    “就是…”安亲王正准备将那天晚上的情景描述一遍,接触到凌汐涵羞愤视线的萧霆轩蓦然打断了他。

    “八叔,你的筷子掉了。”

    厄?安亲王一愣,下意识的低头,果然见到自己面前的筷子掉到了地上。不用说,肯定是萧霆轩搞的鬼。

    一直站在皇后身边的碧影陡然开口,“皇后娘娘,我听说最近几年京都出了个‘三绝’,个个貌美如花,倾城绝色,且又都才华横溢。娘娘若是觉得琼华宴太过单调,可以让她们各自表演才艺,岂不更妙?”照理说碧影只是一个丫鬟,这种场合是没有她说话的份儿的。可是碧影是跟在皇后身边的老人了,皇后又一向待她如姐妹般,是以就算她此刻失礼,也等于是皇后默认,没有人敢指责什么。

    凌汐涵看了碧影一眼,那眼神透着一抹古怪的神情。碧影很安亲王,好像有猫腻啊。听说安亲王也是至今未娶啊,莫非这二人…

    皇后听了这话倒是点头,“本宫虽幽居深宫,倒也是听闻这三绝的名号的。好像是什么‘绝色’和‘绝艺’,还有个‘绝佳’,是否?”

    下方的逸亲王妃笑着点头道:“正是呢,今天可都在这儿了。”

    逸亲王妃话音一落,‘三绝’都自觉的站了起来,走到正中央,盈盈下拜。

    “臣女凌汐晴(伍青筠、陆安彤)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凌汐涵抬眸望过去,看到打扮得最隆重的伍青筠。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八十四章 琼华宴之相府双姝

    淡扫蛾眉,一身银丝墨雪茉莉汉堡对襟震袖收腰丝制罗裙宫装,雅而不俗的鹅黄色,淡淡的优雅。2腰间一朵大大的乳白色蝴蝶结更显妖冶,飞碟墨雪镂宝髻花翠簪别发,斜插水钻山茶绘银华胜,芙蓉清清淤墨顶翠色串珠步摇,带了紫金嵌芍药白羽搔头,盘上华贵的云髻,系了一条翠色葬雪上等宫绦,别上茉莉耳环,裙摆淡淡的星点着茉莉,宽大的水袖反衬出娉婷的身姿,袅袅的青烟,潺潺的流水,只是这一颦一笑,却也牵动人心,灵动的茉莉耳饰在阳光下闪烁着,翠色葬雪上等宫绦若隐若现,盈盈含笑,在满园的春色中,独有一股别样的气质。

    只是那眉宇间的傲气,却是生生的给这身装扮打了个折扣。

    皇后眯了眼打量着三人,“唔,果然都生得国色天香,个个跟花朵儿似的。”目光在最左边的陆安彤身上停留了些许。目光中有着赞赏。

    “你就是有‘绝佳’之称的陆安彤?”

    被点到名的陆安彤虽然有些讶异,但仍旧不卑不亢的回答:“臣女正是陆安彤。”

    伍青筠眉眼一瞥,目中闪过轻蔑。

    皇后笑着点点头,“果然是温慧大方,美丽端庄。”虽说三人当中,陆安彤算是最不出众的一个,但是她看着却很喜欢。

    “皇后娘娘谬赞”陆安彤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既不妩媚,也不骄纵,眉眼间一片温和。

    “皇后娘娘风华绝代,才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奇葩。”

    听了这话,元倾帝却是眉眼温润。别人夸他的妻子好,等于在夸他有眼光,他自然高兴。

    下方的朝晖公主这时候忽而开口道:“我倒是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京都四公子,今日却只有三绝,倒是有所缺憾。”

    京都四公子!

    皇上,敬亲王,忠义王都不约而同一怔,目光都闪过一丝异样。

    朝晖公主眼眸一瞥,再次开口:“可惜这四公子如今只剩下三个了。”

    皇后脸色微微一变,皇上脸色一沉,冷冷的瞪着朝晖,她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凌汐涵敏感的察觉到,京都四公子跟皇后有关。只是这个时候的她聪明的选择闭口不言。

    向来温和的敬亲王此刻也是面沉如水,温润的眸子化成利剑直直的射向朝晖娇笑的面容,直看得朝晖心中害怕。平阳侯再次冷眼瞪向自己的妻子,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冷冽。朝晖讪讪的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

    皇后闭了闭眼,似有些疲惫道:“罢了,琼华宴本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宴会,本宫也不好插足什么。”她想了想,“这样吧,本宫倒是有一个主意。”她看了看下方众人,“各家小姐公子分开坐,然后抽签按顺序出题。女士优先。先由女子提问,而后抽到相同数码的男子回答,若答不上来可请人代答或者表演节目。若对方答上来了,也可出一题,如此循环往复。”

    她微微一笑,“如何?”

    兰陵王细想一番,点头道:“此计甚好。”

    “那就这样吧”皇后轻抿了一口茶,“碧影,去准备。”

    “是”碧影福身退下,而场中的男女则开始调换位置。不多时,位置划分好了,碧影也领着两个抱着木箱的宫女回来了。

    “娘娘,东西都准备好了。”

    “唔”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杯,正欲说开始,便被一个女声打断。

    “皇后娘娘,臣女有话要说。”

    突如其来的清脆女音在这寂静空旷的御花园里尤为突出,凌汐涵凝眸望过去,待见到那优雅起身的女子面貌时,不觉眼前一亮。修眉联娟,高鼻菱唇,肌肤胜雪,红唇含朱。身着一件月白色的绣花抹胸湖绉裙。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广绣罗衫。2袖口上用白色的丝线绣着祥云图案。脖子上带着红宝石项链,衬托出了肌肤的雪白。手腕上静静地躺着一条紫水晶手链。三千青丝用一只簪子盘起。银色流苏垂在一旁。脸上淡淡的上了一点胭脂,白皙的脸上隐约可以看见一抹淡淡的红色。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淡蓝色裙摆层层叠叠垂落于地面拖曳。她步伐轻缓,举止从容优异。耳垂上佩戴的紫宝石耳坠和发簪上垂落的细碎珍珠随着她悠扬的脚步碰撞出悦耳动听的声音。在配上绝色丽质的容颜和嘴边端庄大方的笑容,出众到了极点,令人移不开目光。

    凌汐涵心中赞叹,如此丽质天成的人儿,根本不亚于‘三绝’,为何她从前就没有听说过呢?关键是,她为何用那样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她和这女子似乎根本没交集吧?

    正想着,就听见赵欣月的声音传来。

    “臣女赵欣月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她声音清脆,没有丝毫停滞或者紧张,更没有高傲睥睨,眼神静如流水,白净的脸上是不变的笑容。那双眼睛,若雪山上最冰澈纯洁的雪水,不含一丝杂质,素雅而高贵的装扮与让她天生绝美的容颜更添韵味。这样的女子,该是大多数男子心目中的女神吧。

    可是凌汐涵却敏感的感觉到,这个女子不简单。尤其是,刚才她望向自己的一眼。那冰山雪水的眼底下,似乎有一霎那流过幽光。虽然只是飘渺如流星般划过,但是她仍旧察觉到了。那是敌意!

    姓赵!京都姓赵的大家族便只有右相赵府了。看她的年龄,不过十四五岁,想必是赵相的千金了。

    其他人所想的与凌汐涵可大不相同,心中对赵欣月不无同情。这个时候打断皇后的话,无疑是大不敬。皇上都已经眼露不悦了。可是皇后却没有如众人所想那般生气,而是挥手示意她起身。

    “你就是赵欣月?”

    “正是!”

    皇后笑了笑,“本宫早有耳闻,京都相府有一对姐妹花。自小生的如花似玉,天生丽质。更是一文一武。姐姐博学多才,妹妹武艺高强。当年可是并称为‘相府双姝’。只可惜多年前双姝之一的赵二小姐跟随高人上山学艺,双姝便慢慢的从人们的记忆力退化了。再加上后有京都三绝,这相府双姝更是被世人所遗忘。”她说着似有些感叹。复又道:“三绝本宫已经见过了,这相府‘双姝’嘛,想必你就是其中之一了。”她目光静静游离过赵欣月,唇边笑意不变。

    赵欣月眉眼俱是温润,抬头看向皇后。

    “娘娘谬赞,‘双姝’的名号不过是世人夸大其词罢了,劳娘娘记挂,臣女不胜荣幸。”

    皇后又道:“既为双姝,还有一个是你的妹妹吧?叫什么名字?”

    “赵欣然。”

    随着赵欣月话音落下,场中又一个女子站了起来。身穿浅蓝色的古典纱裙,头上柔顺的秀发轻轻盘起,一支水晶发髻在头上点缀着。清秀的脸庞嵌着两只乌黑的大眼睛,细巧而挺秀的鼻子,小嘴轮廓分明。玫瑰色的脸颊投去一抹淡淡的阴影。耳垂上闪烁着两颗钻石耳环,颈中挂了一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映得更是粉装玉琢一般。一双纤手皓肤如玉,眉目清雅,肤色白里泛红,甚是美丽。

    “臣女赵欣然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赵欣然的声音比起赵欣月多了几份刚强,面容也不若赵欣月的柔美,而是属于干练而娇美的类型。她的装扮相较于赵欣月虽然稍微艳丽,可绝不艳俗或者让人觉得高不可攀,而是与她的形容外貌相得益彰,恰到好处。

    皇后打量着赵欣然,而后笑道:“羞花闭月,倾国倾城。果然不愧为‘双姝’。”皇后感叹一声,“本宫果真是老了。”

    皇上皱眉,就听得赵欣月道:“皇后倾城风华,一如往昔。怎能言老?岂非让臣女等自惭形秽?”她嘴角优雅笑意不变,从容不迫道:“古书有云,方离柳坞,乍出花房。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出没花间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蛾眉颦笑兮,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羡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爱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应惭西子,实愧王嫱。奇矣哉!生于孰地,来自何方?信矣乎!瑶池不二,紫府无双。果何人哉?如斯之美也!”

    “初学此诗,臣女尚且疑惑,世上真有如斯美人?然,今日有幸得见皇后凤颜,才知古人诚不我欺也!倾国天下,娘娘实至名归”

    若是旁人说起这段话,必然有谄媚之嫌,可换了赵欣月说这话,却丝毫没有让人觉得虚伪做作,反而对于她的博学更为欣赏。凌汐涵不由得再次看了赵欣月一眼。

    皇后凤眸深深,看向赵欣月的目光别有深意,突然说道:“赵丞相有一个好女儿啊。”

    右相赵临风立刻站起来走到正中央跪下,“皇后娘娘谬赞,小女自小被老臣给宠坏了,适才冒犯皇后,请娘娘念在小女年幼饶恕之。”他说着又转头对着赵欣月呵斥道:“黄口小儿,轻狂骄纵,竟敢在娘娘面前卖弄,简直不自量力。还不快跪下向皇后娘娘认罪。”赵欣月和赵欣然连忙下跪,恳求道:“臣女知罪,请娘娘饶恕。”

    皇后看了赵丞相一眼,眼露深意。嘴角噙着一如既往的笑。

    “丞相言重了。”只一言,皇后就不再多说,可赵丞相却是凝了眼,眼底神色晦暗难测。

    凌汐涵垂眸冷笑,真是只老狐狸。琼华宴乃皇后举办的盛宴,在今天,皇后说的话比皇上的话还重要。在皇后宣布事情之时,无论是谁,无论身份多么高贵,若中间打断,便是在打皇后的脸。适才赵欣月突然打断皇后,已是冒犯。当时赵临风并未阻拦,而是任其发展,可见是默认的。

    现在又来拉着两个女儿认罪,表现了自己的谦卑和惶恐。可他却故意说出赵欣月在皇后面前卖弄诗文,实际上是以退为进。

    众所周知,皇后才华横溢,乃世所共知的第一才女。在皇后面前卖弄才情,无疑是自取其辱。

    然而他的话说的很有技巧,先认罪,才点出这一点。如果皇后罚了赵欣月二人,便是因为赵欣月抢了皇后的风头所致。如若真是那样,想必过了今日,就会传出皇后自持甚高、心胸狭窄刻薄尖酸不能容人的名声。

    本来皇上为皇后废弃三宫六院已是让很多御史口诛笔伐了,如果今日真让这样的流言传出去,皇后在所有百姓心目中的光辉神圣形象就全毁了。

    赵临风,果真是好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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