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左相府上的姨娘!”终究还是有眼尖的大臣,以前常去相府,这和贵人带了加面,也算不上美丽,脸上永远没有什么表情,虽然不容易被人记住,可一旦记住了,便不会忘却!

    “哼,我当是王爷与王妃有什么重要的事,原是带了个奴才来!”杨国公冷哼了一声,总是会寻个机会便来讽刺剑少念与纳兰静!

    纳兰静冷冷的一笑,希望杨国公一会儿个还能笑的这般的自在,“哦?那可是要瞧仔细了!”纳兰静轻启莲步,芊芊玉指却是在和贵人的面上似乎寻找什么,不消片刻,她轻轻的扬着嘴角,微微的用力,却是瞧着她竟然将和贵人的脸面撕了袭来,众人微微的张了张嘴,这会儿落在众人眼里的,却是一张算不上绝丽,却有着淡淡的妖媚的脸,根本不似刚刚那般的平庸!

    瞧见这张脸,杨国公的脸色猛的沉了下来,便是连太皇太后的脸色也极为的不自然,“竟然是和贵人!”这大臣们中间也有不少的老人,当初和贵人荣宠一时,自然是有不少人识得的!

    “不错,这便是龟兹国送来的和亲的和贵人,十六年前该葬身与火海的和贵人,让王爷背负十六煞星的和贵人!”纳兰静的声音越来越冷,当初宫贵人生产,和贵人的宫中突然起了大火,烧死了全宫的人,正值剑少念出声,众人便传言这剑少念是煞星,再加上监正的断定,多少人都眼巴巴的盼望着剑少念去死!

    众人都不说话,当初他们的心中也是一位剑少念是煞星,“哼,这倒是奇了,这和贵人宫中突然起大火,全宫人无一幸免,可偏生和贵人活了下来,又偏偏在左相府做了一样,分明就是和贵人与左相勾结,秽乱宫闱,这种淫妇该凌迟处死!”杨国公似乎越说越气愤,却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纳兰烨华的身上,反正纳兰烨华已经死了,他说什么也没有人能证明!

    杨国公说着,眼中的凶光乍现,他微微的挪动身子,似乎是因为愤怒的厉害,可却是不着痕迹的靠和贵人越来越近,他半眯着眼睛,袖中的匕首已经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他瞧准时机,便是对着和贵人猛的刺了过去!

    那明晃晃的刀尖似乎都已经触碰到和贵人的眉间,和贵人也不闪躲,她现在被纳兰静控制,有口难言,倒不如就这般的去了也是好事,可是她等了良久也没有等到那揪心的刺痛的感觉,她微微的抬眼,却是瞧见剑少念单手便将杨国公的手拦下,面上带着几分的得意的笑意!

    “杨国公这般心急做什么,莫不是想要杀人灭口吗?”剑少念猛的甩开手臂,杨国公的身子不由的退后了几步,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大殿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哼,这般不知廉耻的人,人人得而诛之,却不知逍遥王这般的护着她究竟是为何?”杨国公到底是朝中这么多年,虽然刚刚变了脸色,但还没有到自乱阵脚的地步,说哈亦是不留情面!

    “杨国公这般的心急做什么,何不听听和贵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相教于杨国公一脸的愤怒,剑少念的表情却是冷淡的很,仿佛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游戏,他不过是看戏之人罢了!

    “这和贵人甘愿留在相府,并非是她对纳兰烨华有什么私情,而是她要活着,要活着看着她的儿子登基做皇帝!”纳兰静轻轻的勾着嘴角,声音中带着几分的深沉,瞧说话的样子,倒是少了她刚进宫那会儿的稚嫩了!

    “你休要在这里胡言!”杨国公想也不没想便训斥了纳兰静一句,他与纳兰静的仇恨,终究是有那么多人命在那里放着呢,任何时候,他都不会静下心来听纳兰静说话!

    “胡言么?若是本王妃查的没错,皇上与真正的长公主是同日出生!”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头,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的笑意,仿佛是说什么笑话要给众人听!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杨国公的脸色沉了下来,心中隐隐的猜到了什么,可是他却不愿意朝那方面去想,人终究是一种躲避的心里!

    “说什么,说你杨府的野心,你以为你杨府十六年前做的事情,便没有人知晓了么?”纳兰静陡然抬高了声音,“当初和贵人入宫,荣宠一时,又身怀有孕,可偏偏当时身为皇后的静太妃也有了身孕,她怕和贵人诞下龙子,危及她的地位,便早早的吩咐人盯着,奈何太不如人愿意,竟然是皇后先生产的,可偏生是个公主,她动了害死和贵人的心思,可偏生和贵人是个争气的,诞下龙子,她却是买通产婆,来了一招真正的偷龙转凤!”

    “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剑少峰终究出了声音,脸上带着几分的怒意,纳兰静的他是不会相信,虽然静太妃愚笨,可是她的心里着实都是为了自己着想,若自己不是她所生,如何能做到那般!

    “这事情还没有完,后宫之中从不乏得宠之人,贤德皇后进宫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荣宠,静太妃与和贵人都觉出有贤德皇后在一日,先帝便不会再注意她们,贤德皇后善良,可正因为如此才得了先帝的心,他便是让人在暗中护着,才一直没遭到她们的迫害,可他们终究等到了机会,贤德皇后生产,先帝无心其他,和贵人善蛊,便是偷偷的到药了下了蛊毒,可怜贤德皇后却是白白的让人说成是血崩难产而亡!”纳兰静说着,心中微微的一痛,有些担忧的瞧着剑少念,终究要将宫贵妃当年的事情说出来,想来他的心中亦不好受的很!

    剑少念感受到纳兰静眼中的关切,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她安心,“可静太妃心思狠毒,她到底怕和贵人出卖她,怕先后来查出与她有关,她索性暗中命人封宫,妄想偷偷的将和贵人烧死的宫中,可偏生那时候和贵人心中忐忑,便是带着长公主随意的走走,幸好当初知道真情的老嬷嬷良心未泯,将当年的事全数的说了出来,和贵人大惊,赶紧连夜逃出宫去,这才躲了过那一劫,不过苍天有眼,平太妃坏事做尽,终究没有让她在怀龙子,她才死心塌地的辅佐她换来的皇儿登基!”纳兰静将所有的事情说的清楚,众人的脸色都变的厉害,这后宫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却是没想到这龙嗣也被人这般的利用了去!

    “简直是一派胡言!”杨国公冷哼一声,若说是静太妃存了害宫贵妃的心思,他是相信的,可是若说静太妃竟然做这偷龙转凤的事情,他着实难以相信!

    而趴在地上的和贵人,虽然着急,可是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是瞪大眼睛,怒视着纳兰静!

    “这是不是一派胡言,滴血认亲不就所有的事情都明了了么?”纳兰静往后退了一步,说的轻松,面上亦是一脸的淡然,一缕阳光照下来却是将她整个人渡了一层光辉,仿佛她生下来便是该受万众瞩目的!

    “皇上乃是龙体金身,岂是你破片面之言,便可以为所欲为的!”杨国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中竟然有些害怕,怕真的要滴血认亲!

    “杨国公这是不敢么?”纳兰静微微的一笑,此事终究关系到宫贵妃,她怕剑少念说着伤心,所以这事便是一直由得她开口,她微微的斜了一眼旁边的人,“既然皇上身子金贵的很,还不快去伺候皇上!”纳兰静抬了抬声,这四周都是剑少念的人,她说什么便就是什么!

    “放肆!你这是要造反吗?不过仅仅这片面之言!”杨国公却是站在大殿的中央,不让那些个人靠近,虽说他自知不是这些个人的对手,却还是想博一搏!

    “片面之言?那你瞧瞧这个!”纳兰静脸上带着几分的狠历,却是从袖子中取出了一份脉案,猛的便砸在了杨国公的脸上,“这上面清楚的写着贤德皇后当初身子一直康健,即便是最后用药,也并非有难产之药,若真是血崩,为何还有催胎之药?”纳兰静说着,便往前走了几步,一句句却硬是将杨国公逼的往后退去!

    “诸位大人,此事终究事关重大,亦并非谁的片面之言可是让众人信服的,劳烦大人们亲自去取水,为皇上与和贵人滴血认亲!”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举止合宜,虽说这女子不得干政,可这会儿谁也不会有这份心思去挑纳兰静的不是!再来,纳兰静这决定却也是公允,让众位大臣都瞧瞧,这段不是谁能动的手脚的!

    “放肆,你们都是要造反么?”杨国公瞧着众位大臣都咱头的点头,声音里带着不可抑制的愤怒,可到了这个时候谁还会听他在这胡言乱语!

    不消片刻,在众人的簇拥下,终究去取了一碗清水,而坐在龙椅上的剑少峰也被强行压了下来,他如今没有武功,不过时能任人摆弄的份!

    纵然剑少峰与和贵人都百般不愿,可是纳兰静一个眼神下来,她们便被强行将血滴到那清水碗中,那鲜艳的红色,慢慢的在碗中扩散,两滴血终究相遇,慢慢的竟然相容在一起!

    所有的人都紧紧的盯着这碗瞧,那一幕终究是深深的落下众人的脑海之中,“怎么会?”杨国公不由的退后了一步,他如何都不敢相信这所谓的事实!

    和贵人终究闭上了眼睛,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她好想大声说纳兰静说的都不是事实,可现在她人在纳兰静的手上,她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当初她以为她赢了静太妃,是自己将她的公主与自己的皇儿换了,自己便是知道,只要静太妃产下皇子,她与杨府一定会全心全意的扶持剑少峰做皇帝,可剑少峰在自己的跟前,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被静太妃给害死了,后来她有自导自演了一出封宫的戏码,成功的骗了静太妃这么多年,可如今在她以为她赢了所有的人的时候,纳兰静却是将她的真面目展露在众人面前,粉碎了她多年的希望,突然觉得这么多年的付出,竟然毫无意义!

    “这都是假的,我不信,不信,是你,一定是你在这水里动了手脚,这任何人的血滴进这碗里都会相融,这点把戏别以为我不知道!”杨国公突然大叫了一声,微微的抬起手臂,指着纳兰静便训斥了起来,仿佛他猜透了所有的真像一般!

    “是么?”纳兰静根本不以为,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是给秋月使了一个颜色,秋月捡起杨国公掉在地上的匕首,却是猛的朝杨国公刺去,杨国公一惊,可终究还是晚了,他的血已经准确的滴入那清水碗中!

    杨国公竟然忘记了愤怒,眼巴巴的盯着那清水瞧,心中不由的默念,多么希望它能融合在一起,原本平静的清水却是因为多加了杨国公的血而泛起一圈圈的波纹,那血滴终于相遇,杨国公屏住呼吸,激动的瞧着眼前的景象,可是血滴相遇却是缓缓的散开,没有一点相容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杨国公的眼神有瞬间的呆滞,如今他不得不相信,他疼爱多年的剑少峰根本不是他杨家的人,他与静太妃拼劲全力,杨府也因为剑少峰而落得如今的下场,可是不值得啊,不值得,他们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却不是为了旁人做嫁衣,杨国公猛的咳嗽了几声,却是终究不知该如何接受这一现实,他站起身子来,微微的晃了几下,竟然直直的倒了下去,便没了动静!

    太还太后冷眼瞧着这一处闹剧,“谋害皇后,乃是杀头的大罪!”太后太后扬了扬声,众人自然是明白太皇太后口中的皇后是谁,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承认了宫贵妃的身份!

    “和贵人心思歹毒,秽乱宫闱,即可拖出去凌迟处死!”太皇太后半垂着眼,却是连和贵人瞧也不瞧,可连和贵人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拖了出去,“至于杨府,恶行昭彰,足以让天地动怒,着传哀家一直,杨氏一门全数处斩,至于静太妃从皇家玉盘剔除,从此皇家再无此人!”

    太皇太后到底是后宫待了这么久,言语之间,却是让人信服,“太皇太后圣明!”众人赶紧的行礼,此事终究查清,再无杨家,杨国公晕倒,却是在不知不觉中登上那断头台,倒也是件好事!

    剑少峰一直在旁边不曾多言,他心中不甘的很,可是眼前的景象不得不让他明白,他完了,这一辈子怕再无翻身的机会了,至于昨日夺来的兵符,怕也是剑少念用假的蒙蔽自己的吧,他原以为得到的东西,到现在才发现他依旧是两手空空,他微微的抬头,却是瞧着纳兰静那张明媚的脸,明明很近,可却有瞧不真切!

    “至于皇帝,暂且压下去,容后再议!”太皇太后垂头瞧了一眼一脸不甘的剑少峰,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可终究不再多言!

    “皇祖母!”剑少念微微的抱了抱拳头,他将太皇太后救出来,是因为她来主持大局终究不会让人非议,可是瞧太皇太后的样子,似乎有些袒护剑少峰,他不由的抬了抬声,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那皇位他势必要得到,如今他大权在握,谁能与他争锋!

    太皇太后轻轻的咳了一声,微微的摆手,却是不让剑少念将话再说下去,“哀家有话与你们说,听完哀家的话,若你还执意那般,哀家亦不会拦着你!”太皇太后声音软软的的,少了以往的凌厉,或许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对剑少念算的上和颜悦色的一次了吧!

    纳兰静与剑少念不知太皇太后究竟有什么目的,眼中带着几分的狐疑,不过如今剑少念大权在握,倒也不怕太皇太后耍什么手段,韵宁扶着太皇太后在前头走,她们跟在后头!

    很快便到了慈宁宫,这宫中的宫人还没有被解救回来,整个大殿略显的沉闷,却是连那脚步声都带着几分的回音!

    太皇太后摆了摆手,让她们都坐了下来,“你一定不知道,为何先帝那般宠爱你母妃,却不将皇位传给你吧?”太皇太后的第一句话,却是正中剑少念的不解之处,平心而论,其实先帝对他还是不错的,可始终没有动过要让他继承大统的念头!

    “此事,还要从圣皇帝的时候说起!”太皇太后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微微的抬起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当初哀家还是皇后的时候,圣皇帝对哀家百变宠爱,哀家亦是以为哀家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终有一日,哀家与圣皇帝出宫,却是碰到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哀家倒现在还能记着她的眉眼,即便是哀家身为女子,也不的不说,她是哀家见过最最美丽的女子,她的眼眸纯净,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她的声音清脆如黄鹂鸣叫,哀家甚至觉得这世上再美丽的辞藻,也如法形容她万分之一的美丽!”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意料之外的真相

    太皇太后说着,眼中带着几分的迷离,仿佛又想到那时的情景,女子都是小心之人,瞧太皇太后的表情,不带一丝的嫉妒,仅仅只是回想,或者当初对那女子的怜惜,纳兰静似乎想到,或许也只有如宫贵妃那般摸样的女子,才能有那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气韵吧!

    “哀家瞧着她可怜,这般的妙人儿,若是落在心怀不轨人的手中她的一生该有多么的悲惨,哀家当时是幸福的,许见不得这般可怜的人儿,哀家便与圣皇帝禀报,他当时还不许,说带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进宫,许是对哀家不利,哀家是感动的,更加的相信圣皇帝对哀家的感情!”太皇太后说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间又想到当初的日子,一个男子能对这般貌美的人不动心,那便是说明这个男子是真心的爱自己,即便到了今日,太皇太后提起那段时间,笑容却是始终不掩饰!

    众人静悄悄的,谁也不说,细细的挺太皇太后述说,仿佛都与她瞧见了当时的情形!

    “可是,哀家终究没有想到,人心难测,她刚入宫的时候对哀家千恩万谢,仿佛能进宫做个奴才已经是天大的恩惠,哀家对她怜惜,特意吩咐了掌宫的嬷嬷旁处照顾她,可是没想到,这正是给了她机会,在哀家有孕的那段日子,她竟然引诱圣皇帝,她的肚子显出来的时候哀家才发现,哀家从未想过这幸福来去的这么的快,哀家盛怒之下想将她逐出皇宫,圣皇帝却告诉哀家,他的心已经是那个贱人的了!”太皇太后说着,眼中迸出几分的冷厉,身上围绕这一股子浓浓的杀意!

    纳兰静不由的低叹,世人皆知太皇太后得了圣皇帝一世荣宠,可这里头的各种曲折怕只有这当局人才知吧,帝王无情,怎会将心留给一个女人,没来由的纳兰静想到了这么一句话,她的心闷闷的,瞧着剑少念的眼神,带着几分的迷茫,她开始怀疑,若是剑少念登上皇位,会不会对自己始终如一!

    “可是,哀家终究得了机会,将那贱人指给了一个阉人,让他们对食!”太皇太后狂笑了一声,不得不说太皇太后这个办法极为的狠毒,若是她杀了那个女子,或许圣皇帝还会追封她为妃子,可这一下子却是断了圣皇帝所有的后路,生他一个皇帝总不会夺一个阉人之妻,死他亦不能为那女子证明,即便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明着是皇家子嗣,也再无法相认!

    “不过,哀家还是不放心,将他们送出宫去,哀家即将临盆,不想再添杀戮,可是哀家这一次心软,却是哀家终身后悔的事!”太皇太后咬着牙,仿佛遇到了前所未有恐惧的事,纳兰静的心中一惊,似乎猜到太皇太后要说什么,可是瞧见剑少念脸上没有什么变化,想要带剑少念离开的话,到了嘴边,却是又咽了回去!

    “那么多年了,圣皇帝虽然恨哀家,可是终究还是对哀家有愧,并未亏待自己,哀家的两个儿子都是那么的懂事,渐渐的哀家便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两个儿子的身上,这些个事情哀家都几乎全数的忘记,可是直到上官梦进宫后,她那张脸像极了那贱人的脸,哀家便着人去查,事情果然如此,上官梦果真是那贱人的女儿,可惜那贱人似乎察觉到了有人查过,却是与她的小叔逃了,上官梦若是本本分分的,哀家也不会动杀年,可她不该勾引哀家的皇儿,哀家狠毒了她,自然不会留她,可是哀家那皇儿却是为了一个女人,与哀家争吵不休!”想到这,太皇太后眼中露出了几分的伤痛!

    这些个事情,纳兰静也是听闻的,因为宫贵妃,太皇太后与先帝起了不少的冲突,而因为上官梦身份卑微,却是让宫将军收在名下,赐了宫姓,以将军府千金的身份进宫为妃的!

    “父皇知道吗?”剑少念的手放在桌子上,紧紧的攥着,脸紧紧的绷着,太皇太后的话太过于明显,他已经猜到,怕是这上官梦便是那女子离宫时带的皇家子嗣,剑少念突然觉得自己恶心,他竟然是一对亲兄妹的孩子!

    “起先是不知道的,直到上官梦有了身孕,哀家对她的杀意越发的浓了,终于哀家瞧着皇儿人不在宫中的时候,哀家便寻了个借口,要将上官梦处死的时候,哀家没想到他竟然回来的那么早,他救下上官梦,想来慈宁宫为她求情的时候,却是听到哀家与华嬷嬷谈论,这才知道了事情的真像!”太皇太后的声音越来越低,想来先帝知情后定然万分痛苦!

    “哀家答应先放了上官梦一命,可这孩子万不能生下来,他亦是应下了!可是哀家没想到,他究竟是被上官梦蛊惑,却终究没有下了杀手!”太皇太后扬了扬声,却也怪不得她愤怒,这个孩子生来便是皇家的耻辱,留不得啊!太皇太后许是真心的动怒,说道这,不由的咳了几声,华嬷嬷赶紧的添了些茶水!

    “可是,太医已经给他求了,上官梦的孩子即便能生下了,那孩子长大后也注定了再无后人,哪怕幸运的怀了身孕,产下的孩子,亦是个不健全的!”太皇太后说的很慢,可是却是让多有人都惊呆了,他的意思便是剑少念此生无后!

    原来,怪不得先帝护了宫贵妃一世,却是在生产的时候让和贵人与静太妃那般轻易的得了空,不过是因为他在心在纠结,这个孩子即便是生下来也是注定了一世悲惨,还不如不生,终究是上天捉弄,都是有情人,命运却是这般的坎坷!

    “这个秘密哀家守了十六年了,当初知晓真像的人都被他处死了,并非是如外头传那般因为上官梦之死所迁怒,而是为了顾及皇家的颜面,想来你也瞧的出来,你父皇虽然对你百般迁就,可却是从为动将大庸交给你的念头,也便是这个原因!”太皇太后瞧着剑少念脸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

    “你胡说!”剑少念的声音很冷,可是心中却是不由的相信了太皇太后的话,曾经他与先帝争吵的时候也曾提起过宫贵妃的死因,他只是说凶手并非静太妃,原来,真正的凶手其实是眼前的这个人,是他尊贵的父皇,是这万恶的皇宫,他从来都知道,宫贵妃的死不简单,可没想到她的背后竟然藏了这般的秘密,剑少念心中压抑的很,这个苦苦追寻的真像,他却是后悔了,就不该知道!

    太皇太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哀家老了,没有任何的必要再去骗你,再来你与纳兰丫头成亲也这么久了,她的肚子一直没有身孕,也许你认为有些个人怀孕本来就晚,可你如今手握兵符,哀家若是骗你又能有如何的好处呢!

    剑少念不再说哈,手上因为用力却是有些个颤抖,纳兰静想要安慰他,却是不知该说什么,这种纠结的心情,旁人是起不得作用的,”那上官寻?“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声,有些个事情倒是想要问的明白!”不错,上官寻便是她与她小叔的后人,哀家终究是老了,再争斗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哀家这才上了上官寻一命!“太皇太后自然是明白纳兰静想问什么!

    纳兰静点了点头,她猜到了上官寻与宫贵妃的关系,却是没想到太皇太后与宫贵妃的关系,可偏生她没有猜到的才是最重要的!”你胡言!“突然剑少念猛的站起身来,那桌子许是因为他太过用力,却是在他站起来的这一刻轰然倒塌,他的手紧紧的掐着太皇太后的颈子,眼中带着浓浓的怒意!”王爷冷静,此事也怪不得太皇太后娘娘啊!“华嬷嬷瞧他这样子,赶紧的开口制止,生怕剑少念会伤了太皇太后,其实若是站在太皇太后的角度上来讲,她做的却也是没错,可偏生又因为当初她的嫉妒,她的小心眼造成了现在的悲剧!”这些个事情终究不是哀家能得算的,等日子久了,哀家的话自然便见分晓的!“太皇太后并没有华嬷嬷表现的那般紧张,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让你得不得相信她的话!

    剑少念瞧着太皇太后的眼神,突然放开了手,他冷冷的站着,”此事本王自然会查清楚的!“剑少念微微的扬起头,却是将眼中的伤痛掩盖了去,突然觉得他这一生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似乎没有任何的意思,太皇太后为了保卫自己的感情,他做的并没有错,先帝为了大庸江山,只是封自己个王爷也没有多,那么这错究竟在谁,他突然迷茫了,或许,他才是这个世上最不该存在的一个错误吧!

    剑少念心中越发的乱了,不由的转身离开,纳兰静瞧他的神情,心中不由的一紧,瞧他那样子定然是信了太皇太后的话了,此生不会在有后,这该是对剑少念多么大的打击啊!

    纳兰静赶紧的站起身来,福了福便寻找剑少念的脚步追去,这是他一次留自己一个人,纳兰静的心突然有些个慌了,无论出现什么事,自己也永远要站在他的身边!”太皇太后娘娘!“韵宁瞧着他们离去的背景,脚下微微的一动,可终究是停了下来,她即便是再心疼纳兰静,可是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哀家说的便是太医当初说的,他确实很难有后!“太皇太后自然知道韵宁的心思,可此事也不是太皇太后能随意骗了的,毕竟她不能控制剑少念,自然无法主宰他们的命运!”华嬷嬷传哀家懿旨,宣镶平王即可进京!“太皇太后终究还是没有忘记镶平王,如今先帝大去,他也该回来了!”是!“华嬷嬷福了福,赶紧的走了出去,空旷的大殿里便只有太皇太后与韵宁两个人!”你始终是哀家带在身边的人,峰儿如今便是再难翻身,哀家知道你的心性,定不甘如此,如今你也只有与哀家合作,才能得到你想要的!“太皇太后半眯着眼睛,她还是喜欢韵宁的,在韵宁的身上仿佛瞧见了当初的自己,所以有些个话她还是愿意与韵宁提起的!”是,全凭太皇太后吩咐!“韵宁半垂着眼睛,却是将自己真正的情绪掩了下去!忙了这么久,原以为是瞧见了希望,可没想到这夜终究是刚刚开始,韵宁不由的叹了口气,这路似乎还长的很!”哀家乏了,你且退下吧!“太皇天后瞧着韵宁这样子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不由的摆了摆了手,单手撑着身子,不再多言!

    韵宁微微的福了福,却是缓缓的退了下去,可眼中却是藏着浓浓的算计!”少念!“这厢,纳兰静追着剑少念的脚步,瞧着他径直去了宫贵妃当年的宫殿,不由的跟了上去,瞧着他有些个呆滞的对着墙上的画像发现,纳兰静的心不由的一紧!”少念!“她缓缓的走了过去,手不由得拉着剑少念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无声的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自己!”对不起!“剑少念抬头,瞧见纳兰静关切的眼神,突然间不敢望这明媚的眼眸!”你我之间何须用这般的话!“纳兰静脸色微微的沉了沉,强迫剑少念瞧着自己的眼睛,却是将剑少念的手拉的更紧,”我爱你,即便是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也无法阻挡我爱你!“纳兰静的眼睛闪着几分的泪意,可是声音却是无比的坚定!”静儿!“剑少念唤了一句,却是将纳兰静紧紧的抱在怀中,这是纳兰静第一次这般认真的与她说这么甜蜜的话,如是在平常他一定高兴很,可现在他的心里只有心酸,他对不起纳兰静,他知道孩子对于女人而言代表着什么,可是他却是无法给她,剑少念紧紧的抱着纳兰静,心中却是万般的不舍,”静儿,若是有一日,你想要离开我,请早点告诉我,我断不会拦着你!“他说着,声音带着几分的梗咽,他真的不敢想象没有纳兰静的日子,他该怎么活!”你休要胡言,这一辈子,我便是认准了,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孩子如何,我们可是去养一个,若没有了你,孩子于我又能算的什么呢?“纳兰静说着不由的流下了眼泪,并非她自叹自己的命运,只是心疼剑少念,他这般骄傲的人,在今日知道了自己身世的曲折,可又在同一日知晓了此事,他们都是懂些医术的人,自然是知道这亲兄妹生下来的孩子,哪里能有健全的,只是,他们没想到,落在剑少念身上的竟然是不能再有后!”静儿!“剑少念的心中到底是感动的很,这便是他的静儿,无论出现什么事情,都不会抛下他的静儿!

    外头吵的很,却依旧无法让相拥的两个人分开,太皇太后下令将那晕倒的人都救了出去,掌灯时分,这一切便都收拾了妥当!

    纳兰静与剑少念也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剑少念的心中到底是有事,她们摈退了左右,纳兰静陪着剑少念,瞧着他一杯杯将那苦愁的酒咽下肚,心疼的厉害,却终究没有阻止,知晓了这种事,终究该发泄这么一次的,都说酒能消愁,这一次自己便任由他放纵一次!

    剑少念想喝,纳兰静也不拦着,只是在旁边静静的陪着,终究剑少念还是倒了下来,纳兰静费劲的将剑少念扶在床上,让宫人端了些个热水了,亲手为他擦拭去满身的酒气!”静儿!“剑少念突然唤了一声,准确无误的拉住纳兰静的手,纳兰静一惊,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了,却是瞧着剑少念紧紧的闭着眼睛,许是在说梦话,纳兰静手轻轻的将剑少念的手挪开,却是瞧着剑少念似乎轻轻的呢喃什么!

    纳兰静听不真切,微微的抚下身子,却是听到剑少念不由的重复着四个字,”舅父,父皇,舅父,父皇!“纳兰静心中难受的厉害,这些日子来,无论剑少念遇到什么,是先帝将他禁足,与他发生冲突,或者是剑少峰诡计多端夺了皇位,或者是在郊外杀敌,他从来都那般的冷静,从未向今日这般的失控!”小姐!“纳兰静有些的发呆,却是听到有人唤她,她转过头去,却是瞧见流翠正隔着珠帘唤她,纳兰静不由的站了起身,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王爷睡了?“瞧着纳兰静这般的小心,流翠也不由的压低了声音!

    纳兰静点了点头,却是指了指外头,两人便到了厅中,”可是出了什么事?“纳兰静微微的抬头,自己吩咐了不让人打扰,流翠过来,怕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回小姐,治王殁了!“流翠半垂着眼睛,这个时候她是不该来打扰纳兰静与剑少念的,可此事她终究觉得蹊跷,才过来禀报的!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女上男下

    “何时的事儿?”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心中到底是好奇,究竟是谁敢在这个时候动手,再来谁有能力在这个时候闹这么大的动静!

    “回小姐的话,一个时辰前,太皇太后下旨晓谕六宫,奴婢瞧着王爷没那份的心思,便没让那嬷嬷过来打扰!”流翠回了一声,若是在平日里她必然不会这般的做的,太皇太后毕竟是主子,可现在不同,剑少念手握兵权,只要他想做皇帝,那皇位便一定是他的,谁敢说半个不知,流翠自然也会事事以自己的主子为主!

    “哦?可知晓是因何?”纳兰静算也累了一日了,照顾了剑少念睡下,身子却也觉得累了,轻轻的柔了揉眉心,赶紧的寻了个椅子坐下了!

    “听说你溺水,究竟如何秋月在外头打听还没有回来!”流翠瞧着纳兰静一脸的倦意,赶紧为纳兰静捏了捏肩!

    纳兰静微微的垂着头,流翠这般的伺候她,她才觉得舒适了不少,不过,她的心中却是在猜想,究竟是谁动的手,如今剑少念出了这般的事情,他断不会登上皇位,而剑少玄又离开了,再来他身子本就弱,自然不会帝位合适的人选,如今剑少峰虽然被关了起来,可还没有被废了帝位,即便是宣镶平王入京,依照镶平王的性子,他现在怕是对帝位也不感兴趣了!

    而太皇太后宣镶平王进宫的目的,怕也是为了压制那些个有谋逆之心的大臣吧,如今算来也至有剑少康与剑少峰争夺皇位,如今剑少康突然溺水,这事情断不会那般的简单,怕是有人暗中助剑少峰,先帝的子嗣不多,现在算算也只有剑少峰继续做他的皇帝了,究竟谁有这份的心思,趁乱动这手脚,纳兰静眯着眼,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韵宁,毕竟她有这个心机,也有这个能力,可是她却觉得若是韵宁,断不会做的这般的明显!

    “让秋月注意着他们的动向,此事瞧太皇太后如何的处理!”纳兰静本想站起身来去外头瞧瞧,可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她抬了抬头吩咐了一声,朝中刚发生了那般大的事情,太皇太后终不会让这件事闹大,可是她也不会容忍旁人在眼皮下头耍这份的心思,即便是自己不出手,太后太后也会查清楚此事的1

    至于剑少峰,纳兰静倒是不急了,如今这皇位已经相当于在她们的手上了,眼前最要紧的便是让剑少念摆脱心中的苦恼!

    次人清晨,让第一缕阳光照在纳兰静的脸上的时候,她便已经醒来,昨日算是睡的早的,即便是累了,今日倒也醒来的也极早的!

    纳兰静微微的侧着身子,瞧着剑少念还安然的躺在床上,她的心中便带着异常的满足,从成亲到心在剑少念似乎很忙,没有多少机会能在这个时间瞧见他的睡颜,想来也是因为昨夜喝了些个酒的缘由吧!

    剑少念的睫毛很长,他闭上眼睛的身后,却是没来由的多了几分书生的气息,文质彬彬,纳兰静的手轻轻的扶过他的脸颊,原来他的侧脸竟然是这般的迷人,纳兰静不由的想到他平日里的好,一颗心似乎要柔的化出水来了一般!

    她鬼使神差的竟然将自己的唇覆在他那红色的柔嫩之上,纳兰静眯着眼,当唇与唇碰触的时候,她竟然想要舒服的叹息,正在纳兰静享受这种感觉的时候,突然有一只大手猛的扣上纳兰静的头,舌尖的妙曼,演绎着清晨最迷人的篇章!

    良久,剑少念才心满意足的放来了纳兰静,纳兰静气喘呼呼的靠在他的身上,脸上带着几分的恼怒,剑少念瞧着纳兰静的样子,仿佛是见不得人一般,不由的轻笑出声!

    纳兰静感受到那胸膛的一起一浮,心中越发的恼怒,芊芊玉指却是化作最凶狠的厉器,狠狠的掐在剑少念的手臂上,直到听到剑少念疼的抽气的声音时候才放来了他!

    “娘子好凶,娘子非礼人家!”剑少念似乎一时间没有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自顾自的逗纳兰静开心!

    “谁非礼你了,明明是故意装睡!”纳兰静不由的半坐起身,似乎打算与他好生的理论一番,可一想也不对,剑少念是在装睡,那么一定感受到自己的动作了,纳兰静惊呼一声,脸上却是烫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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