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她们,长长的眼睫微微眨动,很快就变得一片湿濡,汇集在大眼里的水光很快变成大颗大颗的泪珠,汹涌的从眼眶中滚落,

    沈母几人停下了动作,震惊的看着哀伤哭泣的女孩,

    “妈咪......”女孩流着泪看着父母和小姑,眼瞳里是一片哀戚神色。

    “我不做手术。”她坐在那里,身子微微颤动,穿着病服的瘦小身子几乎陷进了沙发里。

    “你说什么?”沈母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儿,

    “我不要做手术”。

    女孩嘴唇轻颤,再次出声。

    她胸前衣服早已被滚滚而落的泪水打湿,但她漂亮的大眼睛里依然不断涌出液体,一滴一滴,沿着苍白脸颊,流过雪白下颚,濡湿着浅蓝衣领。

    她的前途,她的未来,也许就这样被她的决定毁掉了。

    她也许永远都不能再单纯美好了。

    可是——

    初云抖着手摸向小腹,

    不是孽种,

    他的孩子,不是孽种。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亲妈。。。。。

    我是亲妈。。。。。

    我绝逼是亲妈。。。。

    包子不能掉.......

    谢谢团yyy同学的雷。。。。。汗。。。。。弱弱的再次说。。。。别投雷了,给我多留言吧

    ☆、第34章血脉的新生

    山寨角落里一座发旧的竹楼处,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浓烈血腥味。

    若是再靠近,还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奇怪声音。

    那是一种混合着利刃钝器打击、削割在人体肌肉和骨骼上的恐怖声音。

    这声音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惨呼声,哀告声,求饶声,能让听到的人以自己正站在尸山血水泡就的炼狱里。

    血腥炼狱的楼上,陆进站在木窗前,双手撑在窗檐边,面容冷凝的看着窗外绿林。

    对于楼下凄厉的惨叫声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楼下惨嚎声渐渐转弱,变成几不可闻的呻-吟声,不一会,外面传来有人走上楼梯的踢踏声。

    “嘎吱——”一声,尤拉推开木门,出现在门口。

    他边走边用湿毛巾擦拭着手上滑腻的血迹,身上的t恤已被血水染成黑红色。

    “全都招的一样,他们没见过你那妞,更没有带走她。”尤拉把手中的毛巾扔到布满灰尘的小桌上,找了个矮矮的大椅就躺靠了上去。

    “没见过?你确定?”陆进转过头,眼神幽深。

    “阿进,我虽然没有你那种手段,但落到我手上的人也没有说过假话的。”尤拉举起自己的双手,检查着还有哪里没擦干净。

    果然,指缝间还挂着一小块不明肉屑,他皱眉弹飞。

    要不是怕陆进控制不住几下把人弄死,他才懒得亲自动手。

    “他们从头到尾没有见过什么小妞,炸楼的时候楼上人影都没一个”。

    尤拉弹了弹手指,挑眉说:“整个别墅花园都被刨了一遍,尸体也全都对比过了,没有你的女人。如果他们没撒谎,那就是别墅被袭击的时候你那妞根本就没在那里”。

    陆进撑在窗檐边的双手倏地收紧——

    “咔!”两边木头窗檐在他手中变成碎渣。

    “没在那里......”他低头看着掌中碎木,眯起幽深双眸,眼神说不出是怒是喜。

    “说不定是她自己跑.....”尤拉挠挠脑门开口说出自己猜测,但看见陆进的眼神后,他耸肩摊手,立马闭上了嘴。

    静谧下来的陆进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僵凝寒气,尤拉也不敢惹他。

    陆进慢慢松手,将手中碎木扔落,脑海里却不住浮现几个月以来女孩的一言一行。

    那样纤弱的水晶人儿,没有人帮助,她怎么可能跑得了?

    “查一下,出事前后三天,进入这区的陌生车辆”,

    “她被人拐卖,zg警方那边会有她的失踪记录,去查她家的地址,我要知道她现在有没有被带回去......”

    冷淡低吟席卷破旧木屋,声音寒冷、空洞,窗外烈阳仿佛也因这冷淡语气失去了灿烂温度。

    尤拉微微点头,起身走到门口,拍手叫人上楼,然后把陆进的话吩咐下去。

    几日后,陆进收到了传回的报告。

    车辆排查后,确实发现有边境公安局的人进入过这区,但顺着线索查到沈家时,不但没找到沈初云,还得到了她一直在国外念书的消息。

    派去的人在沈家附近排查了一个月后,确定沈初云没有回家。

    但从警方查出来的资料显示,沈初云的案子已经结案。

    那,他的女孩,究竟去了哪儿?

    ——————————————————————————————————————————

    数月后

    私立医院顶层空中花园

    “姑姑,妈咪......没来吗?”

    纤弱少女坐在花园角落长椅上,咬着唇瓣低声问着沈兰。

    “她没来,小姑姑陪你不是一样嘛?”沈兰明艳脸上扬起轻松笑容,她伸手拉起搭在女孩腿上的毛毯,轻轻盖住她已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姑姑,妈咪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初云抬起瘦削小脸看向沈兰,大大的眼瞳里全是惊惶。

    那日初云的决定引起了沈母的强烈反弹,盛怒之下,她狠狠的打了初云一个耳光。

    但被母亲吓到一直哭泣的女孩却怎么也不愿意松口。

    最后沈母惊怒的摔门而去,沈父叹着气低劝了几句便也离开了医院。

    只有沈兰搂着哭得伤心欲绝的女孩安慰不已。

    在女孩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完她这大半年发生的一切以后,心思细腻的沈兰终于明白了女孩的复杂心思。

    到现在女孩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不愿意做手术。

    但沈兰知道了。

    也因为这样,她才真正担心起来。

    初云所说的那个男孩,根本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初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那这个孩子,究竟应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

    沈父把初云托付给了老友,让初云秘密的在医院养胎养身,自己隔几天过来探望一次。

    顶层病房只有几个护士医生能进入,外人根本不知道上面住的是什么人。

    沈家亲戚友人也不知道初云已经回来,依旧以为她在国外念书。

    而沈母从那天起就再没来过医院,无论沈父沈兰怎么劝慰,她依旧无法接受初云的忤逆。

    “傻孩子,你妈咪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她是你母亲,总会有想通的一天”,沈兰爱怜的摸了摸女孩的小脸,尽量轻松的安抚着她,

    “嗯......”女孩微微点了一下头,对她挤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

    沈兰看着女孩尖尖的小下巴,大的出奇的眼睛,还有毛毯下盖着的隆起的小腹,心里酸楚难耐,赶紧转头看向一旁开得正热烈的鲜花,语气轻快的开口问她,

    “你说的那个地方,真有那么多花?比这个还好看?”

    “嗯,好多好多花,闭上眼睛,就能闻到花的香味,风一吹,它们就对我招手......”初云轻轻点头,抬眼望向远方高楼,眼神飘渺无依,

    “那,他常常带你去吗?”沈兰轻拨女孩额上的细发,在她身旁坐下,在晨光中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女孩聊天,

    “嗯,我还看过一大群的野象,它们在小河里面洗澡......”女孩渐渐陷入回忆,长睫轻颤,嘴角轻轻翘起,

    “真的?你当时一定兴奋坏了......”沈兰微笑着握起女孩的小手,听着她细细的描述,想象着她说的那些美丽风景,惊叹着她说的那些奇异风俗,感慨着她说的那些惊险经历......

    她每天都来,陪着初云吃饭,散步,聊天。

    在女孩情绪低落,思念母亲的时候,她就会提起女孩口中的那个“他”,让女孩陷入回忆,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那些曾经的过往。

    唯有这样,女孩才会忘记母亲的愤怒,忘记因怀孕给她带来的不适,忘记整日呆在医院顶楼连楼都不能下的烦闷。

    沈兰轻轻拍着初云的手背,鼓励她继续说,但初云突然停了下来。

    她反手用力的握住了沈兰的手指,面色发白,大眼睛里闪过惊惶,

    “姑姑——”

    “初云怎么了?”沈兰伸手扶住她,有些惊慌起来,

    “我......呃.....”女孩小脸抽搐了一下,急促的喘了一口气,

    沈兰焦急的顺着她的目光向下望去,只见女孩毛毯下露出的略微浮肿的小腿上,一道鲜红血水沿着雪白肌肤蜿蜒而下......

    ——————————————————————————————————————————

    金三角

    轰隆隆隆隆——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连串响起!一排矮层小楼连排倒坍,一栋压着一栋,最后只剩漫天的灰尘和半截半截的泥土墙。

    “撤退!撤退——!”对方的人被迫从倒塌的建筑物后退到马路中央,散开在两旁摇摇欲坠的危楼处寻找掩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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