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子依旧忧心忡忡:“主子可想好,若事后爷变本加厉的罚主子,那主子该当如何?”

    张子清指了指自个的肚子,不以为意:“怕什么,有他当盾牌在前头挡着,我就偏不信了四爷还能下得去这个手。”

    小曲子和翠枝齐齐无语。

    翌日四爷宿醉起来的时候,脑门尚还隐隐作痛,哪里还能记得起昨晚做过什么好事?至于福晋,自然就更不会多嘴的主动提起,更何况招呼了他们一干子活阎王们几乎到半夜,至今都手酸腿痛脑昏胀的,偏的今个早还得去给德妃请安,哪里还能提得起那精神劲去跟四爷啰嗦?

    直到一大早碰见其他的阿哥,有记性好的挪揄的提起昨晚的事,四爷方错愕的得知,原来还有这么一茬。三阿哥怪笑的问他,今个早可曾检查了昨晚布下的课业,四爷板着脸没吱声,内心却在猜测着,这张氏该不会真挺着大肚子一夜没睡的抄诗吧?

    康熙得知他那群儿子昨晚醉酒的糗事,倒是好一阵乐腾,平日里看着一个个人模狗样循规蹈矩的,瞧这几杯黄汤下肚,全都原形毕露了不是?至于吵个架嘛,那都属正常,毕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吵个嘴也在所难免。再说亲兄弟,感情那是越吵越热乎,就连朕和福全,小时候还打过架呢,互殴的对方跟乌眼鸡似的时候可不止一次两次。

    早朝的时候,毫不意外的见着这帮子阿哥们个个精神萎靡不振,也都是死咬着牙关才遏制住打呵欠的举动。一个个睁大眼似一本正经的在听朝事,可上头坐着的康熙还能不知,这帮子混不吝怕是早就魂游天外,就连一旁站着的太子都不例外。下了朝,康熙将这些个阿哥们全都叫了御书房,挨个批了顿,批完了,大发慈悲的将手一挥,放你们半日的假,赶紧的都下去补眠去吧,别再让你们老子再见到你们几个这般的熊样。

    进了院子的四爷忍不住捏了捏额角,宿醉的头疼到底未消,多少令他有些难受。

    提起宿醉,他不由得想起了昨晚醉酒后下达的荒唐命令,往书房去的脚步就顿了下来,回头对苏培盛嘱咐:“你去张格格那,把她昨个罚抄的那些诗写了多少就给爷拿过多少吧,顺带告诉她,剩下的就不用再写了,好生歇着吧。另外,爷库房不是还有前个皇阿玛赏下的蜜瓜吗?全都给她送过去吧。”

    苏培盛领命去了,不足两刻钟的功夫就回来了,双手举着单薄可怜的一页纸,纸上仅抄上了一行诗,却是端的群魔乱舞不逊狂草怀素僧,张牙舞爪堪比螃蟹横着爬!力透纸背不假,可关键是纸上的墨迹尚闪着晶莹的水光,一看就是临时抓瞎应付公事来着。

    四爷捏着这张纸沉默了许久,端凝了许久,仿佛要从纸张上这歪斜扭曲的七个大字上,来还原张子清写下这几个字时的情形。

    良久后,四爷方将这单薄的纸折了几道夹在了书页里,垂着眼皮摩挲着玉扳指:“她这是仗着肚子有恃无恐嗬。暂且让她得意一阵罢,爷且不与她置气,来日方长,毕竟她这胎总不能怀上个一辈子吧?”

    张子清此刻正窝在炕上,盘着腿啃着蜜瓜那叫一个痛快,同时启开灵识观察着四爷书房里的一举一动,听到四爷不咸不淡的说着暗藏恐吓的话,不以为意的一撇嘴,当她是吓大的不成?

    翠枝在旁瞧着她主子啃瓜的不雅相,无限纠结:“主子,还是让奴婢将蜜瓜给削了皮剔了种子,再切成小块的,您拿牙签插了吃岂不方便?”

    张子清将啃完的皮递给翠枝,拿帕子擦了擦嘴:“你不明白,自己动手才吃的痛快。”

    翠枝当然不明白,她不明白的又岂止这个?前头让苏公公拿去的那页纸也不知爷看了会怎么想,也不知她主子究竟是怎么想的,弄出了这么一出膈应了爷,难道就不怕爷秋后算账?

    转眼金秋悄然从指缝间滑过,这不又到了腊月初八的这日。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她遭了几个时辰的冻才等来了到她手里的小半碗腊八粥,而转眼间又到了喝腊八粥的时候,这一年又一年的过得可真快。

    肚子是愈发的大了,像个圆滚滚的皮球,撑得她的肚皮上那妊娠纹是一杠又一杠,即便每日拿着橄榄油涂抹都不抵事。张子清索性也懒得抹了,妊娠纹什么的,爱长就长去吧,反正大清朝又穿不得露脐装,衣服一遮,谁瞧得见?

    到了守岁那日,小曲子他们让她整个院的人全都虔诚的给老天爷磕了头,祈福他们主子能平安生下小阿哥。张子清也难得的诚心诚意双手合十求老天保佑,肚子里的娃男女都好,只要能让她顺顺利利的生下来。

    大年初一这日,也正是新年的头一日,大清早的忽然就感到胸闷的厉害,隐约预感着似乎是要有什么事发生。四爷和福晋此刻正在宫里,也寻不着她什么事,剩下的后院一干女人近来也都安分守己似乎也不太有可能在大过年的算计她,而她屋里的人也都忠心耿耿,貌似出不得什么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吧?

    由于守岁大半个晚上没得以睡,用过早膳过后,张子清就歇在烧的暖和的火炕上补眠,这一睡直睡到了晌午,被肚子突如其来的一阵阵剧烈的抽痛痛醒的她总算明白了要发生什么事——她今个要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节关于包子的生辰问题,的确是作者这丫的算错了,再次仔细算了一遍,是属虎,真的是属虎,这回绝对错不了……上节会有修改,美人们可以回头看看去丫

    ☆、48、v章 ...

    48、v章

    张子清屋里顿时一阵兵荒马乱,就连平日以淡定著称的小曲子都没了方寸。主子突然就早产了,这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稳婆什么的尚未准备妥当,最重要的是四爷和福晋双双留在乾清宫陪着皇上,府里头连能做主的人都没有!至于被福晋赋予暂代府务之责的李氏与武氏,恕他小曲子小人之心,实乃不敢将主子的身家性命尽数托付,毕竟人心隔肚皮,谁能保证她们不会在关键时候下黑手使绊子?还是谨慎为妙。

    狠搓了把脸,小曲子多少镇定了下来,厉声喝止住了那些惊慌失措的奴才们,一边遣了小喜子赶紧去乾清宫给四爷报信,一边有条不紊的吩咐着其他奴才烧热水,以及准备剪刀、纱布等器物,同时令人从库房移来了菩萨像,摆了香案诚信上了香,勒令剩下的奴才全都跪拜菩萨保佑主子平安生产。

    房门外小曲子指挥得当这才没出什么乱子,可房门内的翠枝却显得力不从心,明明是一个劲的安慰她主子别怕,可偏她自个的声音却抖的像大风刮过,本就内心惶惶的张子清听了这厢劝慰,这惶惶的情绪直接升级为惊恐,情绪这么一波动,霎时一股热流顺着腿根流了下来。

    “羊……羊……”张子清猛吸口气一把攥住翠枝的胳膊,忍着腹下陡然传来的频频抽痛,颤抖着声音:“羊水……破了……”

    翠枝骤然打了个寒颤,羊水破了,羊水破了,主子马上就要生了,要生了……可稳婆却尚还未到!!

    “来……不及了,快,快帮我接生……”羊水刚破不及三秒的功夫,她就强烈的感觉到腹部那块肉正迫不及待的往下涌,剧痛铺天盖地袭来,痛仿佛到了极致,根根神经都敏感的要死,那破孩子每移动一点,她就犹如被钢针穿透似的痛的痉挛,咬着牙,流着泪,这绝对是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经历过的痛,这才始知分娩是九级的痛,这话绝对不是专家造谣。

    翠枝能清楚的看见她主子肚子鼓起的一块正慢慢的往下移动,猛地一个剧烈的激灵,紧急时刻她犹如神助般脑袋霍然一清,无比的清楚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关键时期,容不得她紧张,容不得她怕,此刻没有人能帮得了她们,她主子和小主子的性命全都交付到了她的手上。没有哪一刻她觉得自个的责任如此重大,没有哪一刻她觉得她翠枝如此的重要,更没有哪一刻她的脑中如此的清醒!

    从容不乱的挽了袖子,小心掀开她主子的寝被,翠枝大声道:“快来人,端热水上来,拿剪子纱布!”

    由于正月初一正值元旦开笔时,在乾清宫东暖阁明窗处的桌上放“金瓯永固”杯,杯内盛屠苏酒,在玉烛映照下,康熙用镌有“万年青管”字样的毛笔蘸朱墨等,写下新年吉语,祈求国家政和事通。

    小喜子来的时候也不赶巧,苏培盛刚好被叫到了内殿伺候着,殿外守门的换做了大阿哥的跟前太监,而大阿哥和四爷素来不和,刁难自然是少不得一番的。等那太监慢悠悠的进去通禀,再到苏培盛出来领人,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刻钟。当焦灼万分的小喜子终于见了苏公公的身影时,激动的差点下了泪。

    苏公公带他进去回了皇上,康熙得知大年初一即将就有龙孙降临,还恰逢虎年,新年伊始就有这样的吉兆令他龙颜大悦,刚欲开金口遣那经验丰富的接生嬷嬷过去,却见那殿门前的太监又折身回来,高声给皇上道了喜,给四爷道了喜,道四爷府里的那个格格生了,于午时二刻生了个九斤五两重的大胖……闺女。

    大阿哥本在喝着茶,听闻后一口雨前龙井直接呛到了肺管里,急急撇过脸拿胳膊捂着咳得憋屈,太子竟破天荒的没有幸灾乐祸,因为他自个被卡在喉咙里的一粒花生米给噎着了。

    康熙也是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干咳两声,捋着颌下短须笑道:“闺女好,闺女才贴心呢,老四是个有福的,虎年的头一天就多了个虎头虎脑的大胖闺女,这等福气果真非常人能及,不错,真不错。”

    四爷脸色略显僵硬的谢过他皇阿玛的赞赏,余光稍微一瞥,瞧见众兄弟一个个笑的怪模怪样的,尤其是那老三,嘿嘿嘿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的连牙花子都若隐若现,不闪不避径直对着四爷的方向直乐呵,看的四爷的脸刷的黑了一半。

    康熙板了脸,佯怒:“老三,你这是什么笑?要是真羡慕,赶明年让你福晋生个十斤的,你在这取笑老四作甚?”

    老三将张大的嘴巴慢慢合拢,脸慢慢的转移到一旁,好巧不巧的正对上正闷声狂咳的老大,睁大了眼扭曲着脸和老大脸对脸,肩膀间歇性发作的抖动,喉咙时不时发出类似母鸡下蛋般的咕咕声。

    康熙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其他的儿子,脸转向老四又道:“这孩子能赶在这时候出生可见是个福泽深厚的,出生这会也就不过几刻钟的功夫就从娘肚里爬出来,没怎么折腾额娘,可见还是个体贴孝顺的。朕觉得这孩子不错,就赐名富灵阿吧,希望福气能伴随着这孩子一生。”

    四爷忙打千谢过,这回明显真心实意了不少,倒是让康熙好一顿哈哈大笑。

    待几位阿哥们出了乾清宫,三阿哥可是逮着了机会,拍着四爷的肩笑了个痛快,末了,一揩眼角笑出的泪,喘气笑道:“老四啊老四,哥哥还未给你道喜呢,恭喜恭喜,咱爱新觉罗家大胖小子不少,可就缺大胖闺女呢!得,等爷的大胖侄女满月时,爷定当携带厚礼前往,前去看看爷的大胖侄女去!”

    大阿哥剑眉一挑,挪揄道:“你懂什么,没听皇阿玛讲老四这闺女胖的有福气!何为有福气?将来咱侄女能一个胖拳头将她额驸揍扁到地底下,让她额驸闻风丧胆,这才叫福气!”

    四爷向来对这些个口水仗淡然处之,面无表情的加快了步子,等给他额娘问过好后,他会携了福晋回府,到时候他定然要好好看看他的……大胖闺女。

    由于婴儿体积过大,生产时也是耗尽了她周身所有灵气才得以母子平安,却也因此因祸得福,在婴儿落地的那刻,脑中突然闪过一道赤色的亮光,丹田处与此同时由乳白色奇异的转为赤色,脑袋噔的下清明一片,突如其来的灵气更是较之先前三四倍于结丹处缓缓输入到周身各处经脉,舒缓她生产时的疲惫与酸痛,而且灵气甚至渗出了体表游走于她的周身皮肤,怀孕时出现的妊娠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不消片刻,周身的肌肤竟与怀孕前的光滑细腻一无二致。尤为让她惊奇的是,生产的当口她竟突破了长久以来困扰她的瓶颈,成功突破了三极巅峰晋级四阶,与此同时脑海中突然多了以往不曾有过的许多内容,可她来不及消化,因为她着急的相见她费了吃奶得劲才生下来的胖闺女。

    生下来后,翠枝略有失落的告之她是个闺女时,她倒还淡定,毕竟是男是女都好,可当翠枝告之她这闺女有九斤五两之重时,她不淡定了,这可绝对是胖妞,绝对超体重了有木有?

    当沉甸甸的一团肉压得她胳膊都隐隐有点酸的时候,张子清不得不发出感慨,她的妞真的是个胖妞啊。不过很软的一团让她忍不住生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喜爱之情,轻轻揉着小胖妞的黄黄的小胎毛,眼神难得柔和的瞧着那挤成一团的小包子脸,真是越看越爱,小包子啊小包子,包子有什么不好,胖乎乎看着多喜庆。

    小胖妞很不安分,一触到母亲身体就迫不及待的拨弄着小爪子凶残的要往她母亲的胸上抓,虽然这小妞现在尚未睁眼,可方位却准确无误,力道又格外凶猛,五根小爪子这么一扣一爪,张子清的脸噔的变色了,不过考虑到小妞可能是饿了,索性就掰开她的小爪子按了她的小脑袋瓜亲自给她喂奶,毕竟这时候宫里头怕刚得知消息,奶嬷嬷怕还未派遣下来,而李氏的奶嬷嬷她也不敢用,更不屑用,咱家小妞可不屑吃二手奶。

    翠枝大惊:“主子,您……您怎能亲自喂奶?这个不合规矩。”

    张子清不以为意:“什么规矩不规矩,规矩是在人前给人看的,至于人后,自个当然怎么得劲怎么着。初乳对婴儿身体好,能帮助婴儿抵御常见疾病,这个你们都不明白的。”小妞喝的又凶又猛,活像饿了八百辈子的饕餮,张子清吸着冷气的同时暗自吐槽,这妞有必要非得诠释一下什么叫有其母必有其女吗?

    翠枝欲言又止,索性也不再纠结,只是见着她主子一个劲的直拍她小主子的背,翠枝惊道:“主子,您快别拍,小主子肉嫩,若让您给拍坏了那可怎办?”

    张子清挺疑惑:“这么拍有什么不对的吗?拍拍她不是有利于她吃奶吗?”

    翠枝跺脚急道:“主子真是,又是听哪个瞎嚼蛆,小主子吃完奶主子才能拍拍背让她打出奶嗝,怎能像主子那样似的,一个劲不停的拍,您这样让小主子吃的怎的安生?”

    这点张子清倒是不懂,只是前世看电视剧时,那些个母亲只要是出场的场景必然就是边拍孩子边喂奶,这便让她觉得喂孩子理应如此,翠枝如今这么一说,她也有些半信半疑,难道非得孩子吃完再拍?

    康熙的赏赐在小半个时辰后终于抵达了张子清的小院,奶嬷嬷也带到了,同时带来了小胖妞的名字,富灵阿。张子清听到这名字时,只是心中对小妞的富有赞叹不已,瞧这,又是灵芝又是阿胶的,名字头一个字还是富,这不是富有是什么?

    康熙的赏赐到达之后宫里其他宫位的主子也紧随其后的赐了赏,其他倒是没什么,让张子清颇感费解的是怎的宫里头的阿哥们也纷纷单独送来了礼。尤其是大阿哥和三阿哥送来的礼,分别是一条做工考究精致的小金鞭子和一个体型膨胀的翡翠娃娃,若说三阿哥是调侃她家妞长得浑实的话,那大阿哥难道是说她家妞长大后要学他一样征战四方?他是个匹夫,难道要她家妞跟他学当个匹妇不成?她家妞,要当就当诸葛亮,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岂可学他,一介莽夫,丫丫个呸。

    闻言张子清生女,还得皇上金口玉言赐了名,同样是有女儿的,李氏和武氏各自心里头别提是个什么滋味了。你生闺女,从发动到生产,实在是太突然而且是神速,来不及通知她们两个暂时性管事的,行,她们可以理解,可关键是凭什么你生的女儿能得宫里头这么多主子的重视,而且还得皇上的亲口赐名,这点恕她们心眼小无法谅解。

    李氏和武氏前脚跟后脚的进了张子清的屋,隔着屏风和张子清不阴不阳的说了会话,只待这两人见了那小妞的面,这才松了憋在心底的那口郁气,顿时齐齐圆满了。这可怜悲惨的张氏啊,九死一生就生下个这么个胖妞,瞧这挤成一堆的肉脸,她们这两外人瞧着都替张氏发愁啊,这妞长大了如何嫁的出去哟,真是可怜这张氏将来要愁煞了头了,怪不得皇上要亲口赐名了,好歹有这么名头兆着,想必将来选额驸也能多少容易些吧。

    两人一脸圆满的离开了,待两人一离开,张子清就赶紧将怀里小妞转交给奶嬷嬷,这妞实在是太能吃了,作为这妞的母亲,她实在是伤不起啊伤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亲戚竟给了作者一个巨大的惊喜,她竟然不打招呼的就从国外回来了!!作者被惊了个措手不及,这两天被她拖着满城市的转悠,好歹今个还稍微抽出点空,赶紧更新了去……捂脸,今个中午君上还交代了作者一项任务,作者尚未完成就被亲戚拖走了,还不知此刻君上如何大发雷霆……捂脸

    好吧,转为正题,张子清生了个大胖妞,美人们,你们圆满了咩?

    最后,作者想说,作者是个彪悍的女银,见底下有美人称作者为小七,有称轩辕,更有君上称作者为小七杀,作者有句话憋在肚里好久了——请美人们不要将作者想象的太女人,你们说有木有啊有木有!美人们,作者很想听乃们唤一声——杀爷!彪悍米,霸气米?

    好吧,就当作者的美好幻想啦,美人们若不喜欢,继续唤小七好了,捂脸遁走……

    ☆、49、v章 ...

    49、v章

    翌日,四爷携着福晋踏着朝曦归来,回来的头一件事自然是双双奔着张子清的大胖妞而去。

    待见了传说中的虎妞真身,福晋倒是真欢喜,且不提张子清这胎产女于他的弘晖构不成什么威胁,但瞧着这胖闺女的浑实样,一打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个好养活的,做过母亲的人都喜欢亲近这样的孩子,瞧着喜庆不说还能沾点喜气。

    四爷在见到自个胖闺女的那刻,脑袋嗡了下就大了,且不提那白白胖胖,暂不说那腮肉鼓鼓,他只想问一句,爷闺女的小眼让肉给挤哪里去了?他完全可脑补的出,将来那些有适龄儿子的大臣们,见了他大清四贝勒爷,该会是怎样一副猫见鼠般的东躲西藏退避三舍……隐晦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射向屏风后,张氏啊张氏,你该有多么能耐,才能将爷的闺女生成这样?

    自打那日四爷和福晋走后,张子清就彻底进入了清闲的坐月子时光,这段时光可谓是她人生中最为惬意的日子,在继那将近八个来月‘忍饥挨饿’的苦逼日子后,此时此刻她终于得以解脱,可以放开了胆子去吃喝。能吃饱喝足真乃人生一大快事,唯一令她略微困扰的一点便是她伙食的变更,其他的还好,依旧是照常三人份例,只是谁来告诉她,她饭桌上无故多出来的那钵子满满当当的红烧五花肉,可是她生女有功特别嘉奖她的吗?如此战战兢兢又疑神疑鬼的吃了几日,见似乎没有什么异状,先前的警惕也就慢慢放了下,自以为自个前头的猜测正中,感激了一下四爷的厚道,也就欢欢喜喜的将喷香的五花肉吃了一个月。

    一个来月的时光足够小胖妞的胖脸长开了来,可一旦长开了却骇得小曲子他们那叫一个惊悚销/魂,别看人家小妞的脸胖,可人家那眉眼,那鼻子,那嘴巴,活像四爷的翻版,再配合着胖妞那张圆鼓鼓的大胖脸蛋,那就是四爷的加宽版!你能想象将四爷那张冷脸硬生生拉宽在胖妞那张胖脸蛋上的情形吗?那种情形,若用两字形容,只能是惊悚!

    小妞的满月宴,四爷的那帮子兄弟毫无疑问的齐齐到阵,可想而知,待见了小妞那张疑似胖四爷的脸后,那帮子无良兄弟是怎样捶胸脯砸大腿笑的震天动地哟。

    小妞仅亮了会相就让四爷黑着脸令那奶嬷嬷抱了下去,即便不为别的,就看他那胖闺女瞪着漆黑的小眼凶残的拿胖爪子扣上奶嬷嬷的胸脯的凶恶状,他就知道这胖闺女定是又饿了,不得不让那尴尬不已的奶嬷嬷抱下去喂奶。没看见那笑的疯癫的快要背过气去的老三吗?他真怕他那胖闺女再待下去,今个的满月日就变成了老三的送殡日。

    好好的满月宴,众阿哥们却是笑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四爷嗓子眼堵着那口邪火要上不下,冷厉着一双眼环顾满场找罪魁祸首,福晋甚解其意,小心翼翼的挨过去,道了声‘那张氏生产时大伤了身子,尚在养着’就没敢再触四爷的霉头。

    四爷听罢并未做声,只是不可查的眯了下眼,紧接着就被轮番前来挪揄的兄弟们闹得头疼。硬着头皮应对来自于这帮子无良兄弟的调侃,四爷发狠的想,都是那棒槌给爷招来的!

    张子清装虚弱人士窝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不是她这个做额娘的不厚道,闺女的满月宴她竟连个面都不露,实在是知女莫若母,她家妞的怪毛病她这个当娘的是门清的很。恕她脸皮薄,实在受不住当庭广众之下被抓胸的尴尬,更何况就冲她家妞的这张脸,她完全可以想象小妞一出场,满堂宾客会有个什么样的反响,而那刻的四爷又会如何的心里窝火,如何盘算着磨刀霍霍向小妞她亲娘,所以,但份有头脑的人都不会逞能的出去当四爷的出气筒。

    剃完胎毛的小妞被奶嬷嬷抱着喂饱了奶后,拍着打了个奶嗝,张子清就打发了奶嬷嬷下去,掌心溢出灵气在小妞被剃过的脑门上缓缓游移,毕竟新生儿的皮肤屏障机制较差,而她担心锋利的剃刀根本没有经过灭菌消毒处理,就在娇嫩的头皮上剃头发,即便剃发后也没有出血,但实际上剃发后,婴儿头皮上已留下了肉眼看不见的创伤,很有可能使得剃刀和皮肤上的细菌可乘机入侵,让婴儿患病。

    任何威胁到小妞健康的地方她都不会放过,灵气温润的剔除着威胁小妞健康的细菌,犹如缓缓流淌的暖流轻轻滋润着小妞每一寸经脉,小妞舒适的窝在她额娘怀里,眯了眼霸气的打了个呵欠。

    张子清知道过犹不及,仅输了小会就停了手,轻手轻脚的将小妞的衣服脱得净剩个大红肚兜,再将浑身肉呼呼的小妞轻轻放在她的里侧,圈在自个怀里和小妞一并躺了下,盖上暖和的厚棉被打了个呵欠闭了眼,在暖意融融的温室里和小妞一起闷头呼呼大睡。

    苦逼的四爷直到暮色四合的时候还在硬着头皮应酬着他那帮吆五喝六的兄弟们,听着他那帮兄弟一整天的几乎不停歇的说他有福气,他脑袋尚还嗡嗡的,真恨不得拎着一把把椅子挨个往他们脑门上磕。

    胖闺女怎么了?你们那帮子熊儿子怕是将来还打不过爷的胖闺女!

    四爷发狠的如此想,随即又丧气的捏捏额角,果真是气糊涂了,竟会生出这种荒唐念头。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帮喝的东倒西歪的兄弟们,此时差不多已经月移中天,夜色笼罩的院子万籁俱寂,福晋令人拾掇好正堂,就扶着微醺的四爷到了里屋歇息。

    给四爷脱了外衣,伺候着他洗漱完毕,就见四爷捏着额角靠在床头,脸色晦暗不明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福晋挥手令人小心着将洗漱水端了出去,让人熄了宫灯,仅留壁角的一盏发出微弱的光,而她则轻手轻脚的走近四爷,挨着四爷旁边坐下,试探唤道:“爷?”

    四爷微不可查的蹙了眉,随即又舒展开,淡淡的转过头看她:“咱的贝勒府已经修缮完毕,在内城东北处,下个月就可搬过去。近来可能要福晋操劳一阵子了,院里的一干事物安排以及要跟随出宫的一干人等,还得福晋仔细审查核对着,再下名单。”

    压抑住心底的喜意,福晋柔顺的一颔首:“妾身省得的。”马上就要搬迁出宫,移居到真正属于自个的府邸,等这天等了这么久的福晋焉能不心生欢喜?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住在宫里头终究还是受着她婆母德妃娘娘的管辖,可出了宫了就大不同了,这就相当于民间所说的分家,她的府邸隶属于她自个的后院,这意味着她乌拉那拉氏可以真正成为一府上当家作主的主母。更何况,出了宫后,她就可以一个月去宫中给德妃请一次安,不似在宫里头那般,还需三日请一次。

    福晋一高兴,尽管多少压抑着,可到底还是有些忘了形,这一忘了形,她不慎提了让四爷深恶痛绝的话题:“爷,您瞧张妹妹在上次妾身生产时立了大功,而今更是劳苦功高的生下了咱府上健康的三格格,您看,是不是该给张妹妹的位份升上一升?”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福晋就隐约察觉到不妙,等她话音刚落,果不其然室内的温度骤然低了不下三度。

    福晋颤着手僵坐着莫敢再言,四爷面无表情着一张脸放了会冷气后就收了气场,撩起眼皮定定看着她:“福晋说的也对,张氏的位份是该升了,只是依福晋看来,该给她个什么样的位份才不辱没她的‘劳苦功高’?”最后四个字四爷说的意有所指又似乎语音加重,听得福晋差点没维持住脸上那贤惠的笑。

    “富灵阿得皇阿玛亲口赐名自然是福泽深厚,只是到底还是格格,而张妹妹一下子不好升位太快,否则难堵悠悠众口,恐的后院再起风波……不如先升一级,让张妹妹由格格晋升为庶福晋,爷看如何?”福晋在内心略有愧疚的叹息,张氏啊张氏,不是本福晋失言,谁让你生的是格格不说还将爷给惹翻了?没瞧见爷那张寒霜遍布的脸啊,她看的可是心生寒意,能盯着爷的威压替你争取个庶福晋,已经算她乌拉那拉氏仁至义尽了,也算偿还你昔日的一救之恩。

    “福晋的思量定是周全的,一切就按福晋的意思办吧。”

    四爷意外的没有加以为难倒让福晋松了口气,这人情可总算还上了,可接下来四爷的话却凭的让她吃了大惊:“富灵阿都满月了,她的月子也合该做完了。从明个起,你就让她赶过来给你请安吧,莫让外头的人说咱府上没规没距,也莫让府里其他人误会了福晋,背后说道福晋处事偏袒偏颇,有失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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