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子清怕是没想到会在这见到这个人.乍然见到这个人她有些回不了魂.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珠子直愣愣的盯着那人。不怪她失态.这个她盯梢了两年多的人不打招呼的猛地出现在她的眼前.怕是谁也会被惊了一跳吧?

    等她稍微回了魂见前方人惊疑不定的看着她.顿时她也惊疑不定了起来.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四川盯梢被人察觉那刻时.她下意识的扭头就要逃走.不料扭得弧度大了一个不查就碰得声撞上了宫墙.听得旁边奴婢的惊呼声她也来不及顾及.踩着花盆底选了个方向就脚步匆匆的离去。

    这一日的暗卫们愁白了几根头发.因为他们不知道要如何将这一刻发生的事情描绘给他们的主子爷听.难不成要他们实话实说.说年大人看着伊妃面露欢喜.而伊妃娘娘目不转睛的看着年大人好久.最后失魂落魄的撞上了墙.然后慌不择路的跑掉了吗?

    这一日也真是巧.先前派遣去四川打探张子清这些年在四川行踪的那波探子终于回了京.整理好了资料就呈上了御案。

    四爷越看眉头越皱.这些年她深居简出的跟那个孩子住在山里头.不时地猎些动物皮子下山来卖.就这般单一的过活着.除此之外竟没了?难道她千里迢迢的去四川就是为了猎四川山里的皮子.体验四川当地的生活去了?

    四爷眸光深暗.他可不相信她没目的的就跋山涉水的跑那么远。

    另一份资料据回来的这波暗卫们说是顺手查的.是说这两年来川陕总督府每至深夜总会有黑衣人造访.黑衣人体型娇小.来无影去无踪.没人知道他为何而来.年总督曾重金悬赏.却最终没寻得此人半点蛛丝马迹。资料只是客观的陈述.并没有含沙射影半句.虽是如此.可两份资料同时呈上御案.其中深意四爷自然是想的明白。

    手拿着两份资料.四爷脸色变幻莫测.目光来回在两份资料上逡视着.似乎想要从中找出一个合理的答案来。他难以置信.他无法理解.若这两份资料当真是有联系的话.那哪怕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逻辑

    胸口积攒着郁气难以发泄.他勉强压了下.毕竟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还不好过早的下结论。他也不想再费尽心力的猜下去.他要直接去问她.他要她亲口告诉他.这些年她在四川究竟在于什么?

    没等他抬脚往景阳宫里去.暗卫硬着头皮来禀告.四爷立在当初僵了住.一张俊脸转瞬狰狞。t,下t,t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鸟

    好吧,爷终于更了

    额,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

    唉,好吧,终于离完坑的曙光又近了一步

    呃,番外你们丫丫滴都想看点什么捏

    最近学了句小鬼子话,哭你一起挖,爷觉得这是鼓励爷使劲挖土填坑的意思,小鬼子果然是懂爷滴

    爷的废话果然很多……

    好了,不说了,得睡了

    唉,好讨厌上班捏

    啊,为嘛废话还这么多!!!

    141、晋江首发 ...

    这一夜四爷过来的有些晚,直到落锁前一刻他才进的景阳宫,若不是前头有奴才过来通知皇上今个歇脚在她这里,她还真当他今个晚上不过来了。

    四爷踏进她房门的时候一言不发,面上也无甚表情看不出什么喜怒来,只是在张子清靠近欲伸手替他揭□上黑色斗篷时却冷冷将身体一挪,躲开了她伸来的双手,淡漠侧过脸对她诧异的神色熟视无睹,然后就任旁边的奴才替他解了斗篷去。

    哪怕再粗神经的人此刻也能察觉到四爷的来者不善来。

    张子清没敢轻易吭声,只是呆立在原地迅速思考着如何开口解释今日之事。她也不傻,四爷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晚上过来却是一副想要毁灭地球的死人样,脚趾头想想也定是今个她做了什么事惹他不快了。而要说今个的事……张子清眼神闪烁了下,也就是那年羹尧了。

    四爷背对着她漱了口擦了脸,拿着湿毛巾抹了把光亮的脑门后就随意掷了去,然后就挺着脊背一言不发的掀了帘子往里屋走去。

    张子清望着青红色的软帘在她眼前晃啊晃的,不知怎的她心里也有些慌了起来,定了定神,她将腰杆挺了挺也掀了帘子入内。

    里屋的火盆烤的旺,甫一入内一股热潮就扑面而来,暖融融的气息倒是让她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不少。定眼一瞧,先她一步入内的四爷此刻正端坐在炕前,听得她进来竟是连个眼皮都不曾撩过一下,只是侧过脸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叠放在炕头的那件藏蓝色锦缎褂子,冷硬的轮廓在宫灯昏暗的光晕下明暗不定。

    张子清脚步略一迟疑,随即她咬了咬牙举步上前,在他跟前一步远处停了下。

    “爷。”

    四爷终于从那锦缎褂子上抬了眼,不辨情绪的目光定在面前那娉娉婷婷的身影上,半晌,方有些冷淡的开口:“有事?”

    张子清最打怵他这幅不动声色的模样,看似风平浪静实际却是暴风雨前极度压抑的宁静,此时此刻他心头还指不定是怎的个抑怒含恨着,却隐而不发,等的就是她识趣的老实招供,而后他再视情况而定是否露出他那隐藏良久的野兽獠牙。

    本来她是有另一套说辞来应付的,不过如今瞧来他那愈发不可捉摸的神色,她反而惊疑了,尤其是对上那双洞若观火仿佛能看进你内心深处的眸子,不知为何竟提不起半分巧舌如簧的劲来。

    不管怎样,她首先是得端正认错态度:“爷,妾身错了。”

    四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张子清抿了抿唇,眸子低垂:“这事想必也是瞒不了爷的,今个我本想是去御花园散散心的,说起来倒也是我疏忽,没提前派个奴才将路打探个明白,以致和年大人冲撞了,有损了皇家颜面,是妾身的不是。”

    四爷手指叩着炕面,阖着眼皮一字一句:“主子拎不清,奴才难道也随着糊涂?主辱仆死,古之大训。于顺,将景阳宫的奴才,一个不漏的都给朕绑了。”

    外头苏培盛的徒弟于顺肃然道:“嗻!”话音刚落梭梭的脚步声就于院中响起,那脚步声听起来杂而不乱又似乎训练有素,让人不得不怀疑某人根本就是有备而来。接着院子里就响起短促的惊呼声,之所以说是短促那是因为声音响过一瞬就戛然而止,明显是被人用什么东西给堵了嘴去。

    张子清浑身的皮都绷得紧紧的,四爷这出真的是好大的一个下马威啊。

    她知道四爷这回怕是恼大发了,要不然也不会拿她整个宫里的奴才来撒火。不过绑这个字也是暗示着给她留了很大的余地,可以是绑了砍,可以是绑了打,当然也可以是绑了又放了,而其中的关键是看她接下来的答话能不能令他满意了。

    事到如今,张子清哪里还提得起半点撒谎的心思,只得如实以报:“其实早在前些年妾身就见过年大人的,若真说起来,妾身之所以会去四川那偏远之地,也是因为年大人。”

    张子清敏感的察觉到四爷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犹如实质,那锋利锋利的宛若利刃,恨不得能刮下她一身皮肉才好。

    事到如今她也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这也是妾身为何不曾跟爷说道过往的原因,因为妾身怕爷误会,如今阴差阳错让爷看出了端倪,那妾身再瞒着怕只会惹的爷愈发的猜忌,索性就实话跟爷坦白开来。”

    也是张子清说的有歧义,害的四爷听在心里一阵冷一阵热,端倪,还坦白?!脑海中稍微一勾勒她和年羹尧在一起的画面,他几乎目眦欲裂,一双手颤的几欲握不住。

    张子清瞧着四爷那副狰狞的模样,骇了一跳,忙伸手握住他冰凉僵硬的手,急忙解释道:“不是爷想的那般,那时我记忆一片空白,连自个都不记得自个是谁,怎么可能会随便跟个男人走?之所以会跟着那年羹尧,那时因为当时我明明记忆全失,可一见着年羹尧,妾身总觉得好像认识这个人,脑海中甚至还会闪现零星个片段来!爷,您不知道当时对于记忆丧失举目无亲的妾身来说,这一发现对于妾身而言是多么的重要!记忆全失的那几年,我是多么的痛苦和迷茫,我不知我从前有没有家人,有没有父母,有没有夫君和孩子,如果有,那么找不到我他们该会是多么的难过,我的孩子们又该怎么度过他们没有娘疼的日子?每每思及,我心痛如绞,可又苍白的无能无力,因为饶是我想尽了办法也没法让我对从前半分……可,可是有一日我见到了个人,在见到他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从前,哪怕是一星半点,可依旧让我欣喜若狂!爷,您能明白妾身当时的心情吗?”

    说到这张子清的眼睛湿润了,而此时的四爷也稍微平静了下来,只不过脸色依旧不好看:“从前不过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罢了,你倒是对他印象深刻。”到底伸了手将她拦腰一揽,抱在了怀里。

    四爷说过的一面之缘是当初他们四人在馄饨摊上的不期一遇。

    张子清顺势依偎在他怀里,闻言就接口道:“如何能不印象深刻,毕竟他妹子长得跟妾身犹如双生子般,妾身当时见了一面就足矣终身难忘了,因而见了那年大人妾身焉能没有丝毫印象?有了这线索,妾身为了能让记忆近一步的恢复,如何能不费劲心力去接近他?”

    感到握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力度渐大,她又忙道:“当然,妾身潜意识里隐约觉得自己不可以与其他男子过往甚密,因而妾身从不敢逾矩半分,纵是想依靠年大人来刺激记忆,却也从来都是远远的躲着观看,不曾露过面。妾身心里坦荡,不怕爷查,爷若不信,大可派遣人去四川查探,看看妾身可有只言片语的欺骗。”

    “你倒是乖觉。”四爷虽这话说的不冷不热的,但到底较之先前语气缓和了不少。

    张子清敏感捕捉到他情绪的变化,自然是要顺杆子爬:“先前没记忆那会妾身还在疑惑着,既然那年大人能刺激妾身的记忆那相比他必是妾身的熟人,可为何妾身对他却生出生疏之感,甚至有排斥之意?直至如今恢复了记忆,妾身终于悟了,却原来是妾身早已有了自己的男人,对其他男子又如何不生出排斥之意呢?”说到这她脑中蓦地划过些什么,她皱了皱眉细想,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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