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根本是无法听懂她的问话,而狩琪却是明白紫薇剑指何人?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嗡”的一声,紫薇觉得脑袋炸开了,难以置信的再次相问:“真是他?”

    狩琪还是保持着原来的神情不变,他的神情就是一个明确的信号,她的猜测是对的,没有必要怀疑狩琪的为人。

    紫薇再也坐不住了,瞪了一眼依然云淡风轻的狩琪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为何不早说,还坐在这里浪费了许多时光,你可知,你这副温吞吞的性子会害死人的。”

    狩琪温和的笑笑,身子微微斜了一下,避免阳光的直射:“莫急”还是那句安慰的话语,如果是平时,他的温文儒雅会给紫薇安心的抚慰,使她的一颗躁动的心早一点得到平复。

    早上紫薇心急火燎的赶到这里,也是狩琪的这一句莫急的话,打消了她心中的焦虑,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让她十分安心的躺在竹床上,多睡了两个时辰。

    睡够了以后,府里出现的一些事情令她不得安心,还是这句话,此时落在她的耳里,再也无法麻痹自己,心里的火一下子窜上来,怎么也无法压制下来。

    尽给她一副假象,让她无法从错综复杂的事物当中找回事情的真相,好不容易把困扰了她一上午的事情猜出一点眉目,还让她不急,这不是在折磨她吗?

    紫薇起身就往外冲出去。狩琪紧跟在她的身后走出了后院。

    他们一前一后穿过前厅,来到前院,离开了文竹园。

    一盏茶的功夫,他们顶着炽热的日光,踩着鹅卵石穿过通幽小径来到了水云阁,远远就见到水芝寒坐在凉亭里。似在专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紫薇上前坐下,狩琪也在她的旁边坐下,水芝寒神情冷冷的朝他们望一眼,就不再言语了。

    紫薇怎么感觉现在的水芝寒与前几日在练武场上的他判若两人,在练武场上虽然他也是冷言冷语的,但是,紫薇感觉他是有生命的,有活力的,脸上表情可以变得生动起来。

    漫步在刀光剑影中,俊美的皮肤在阳光上熠熠闪光。挥刀起处,虎虎生威,达到忘我的境地。

    可离开练武场,他又恢复了原来的冷情模样,原来飞刀可以让他找到感觉,飞刀是他的灵魂的体现。

    紫薇坐下,四周到处扫视,没有看见她想找的人,不禁就问道:“人哪,怎么没有看见他?”

    水芝寒没有回答紫薇的问话,只是冷冷的问狩琪:“打算如何处置?”

    狩琪望了紫薇一眼,温和的笑道:“郡主你看此事如何定夺?”

    紫薇皱着眉,再一次确认着:”难道真是他”

    狩琪神秘的笑了笑:“郡主,如果不信,就随我去看看,你想知道了?”

    此时,紫薇的心沉到了谷底,不好的预感竟成真,狩琪从来不是一个说谎的人,他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断然是不会带紫薇来到这里,向水芝寒求证,看水芝寒的态度,也是真的。

    真的是他!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严刑逼供

    看来,狩琪和水芝寒早就得知此事,也许背着她就已经开始着手在查府里失窃的事情,只是没有告诉她,怕她着急上火而影响情绪,被这件事情牵绊而失去了练武的兴致。

    现在,他们私底下已经做好了相关的准备,见她过问此事,才把她带到这里来,叫她定夺吧了。

    紫薇眉毛紧皱,提醒他们不要莽撞行事:“不能随便的怀疑人,做事要有凭据,没有证据的事情不算数的,更不能随便冤枉人。”

    狩琪朝水芝寒眨下眼睛,水芝寒起身离开了这里。

    紫薇和狩琪就坐在这里静候结果,紫薇远远的望着黑袍翻卷,带着一股劲风,披着霞光离开了她的视野。

    如果不是意外的事情发生,她哪里有闲工夫躲在凉亭下,坐在这里品茗,早就被这个冷面神赶到练武场去练习去了。

    这个家伙对人毫不心慈手软,只要他认准了就会执着。今日,真是有事,才放下手中教鞭,按照狩琪的吩咐去捉内鬼,难怪她一上午好眠,睡得安安生生没有人打扰,原来是捉内鬼去了。

    还没有等紫薇在自我冥想中回过味来,远远的在一个偏房里就传来了怒骂声:“你凭什么抓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使计抓我,你诬陷好人,我跟你没完。”

    “开门,放我出去,否则我告诉郡主说你抓我泄私愤,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呀,你个***凭什么打我,敢打郡主的夫侍,你罪加一等!你不比我高贵到哪里去?和我的身份是一样的都是郡主的夫侍,你凭什么处置我?你不配!放手,把郡主找来,我有话跟郡主说,叫郡主评评理,你和我都是郡主的夫侍,你何德何能凌驾于郡主之上?谁给你的权利处罚我?我哪里犯错了?把郡主找来,否则,我跟你没完。”

    后面的话越来越难听,把水芝寒的骂得狗血淋头,一直咒骂他不得好死,死后没人送终,孤独终老。

    “哎呀哎呀”惨叫连连,估计向阳骂得凶,水芝寒打得狠,一向冷清的水云阁热闹起来了。

    “郡主救命,郡主救命”的呼叫声不断传过来,刺穿了紫薇的耳膜,勾起了她心中那丝惧意,她可是知道水芝寒冷冷的性子中的冷情的一面,又冷又狠,瞧他的这个惨叫声,肯定会打得十分凶狠,如果由着他的性子发展下去,闹出人命来可就不好了。

    紫薇再也坐不住了,唰的站起来,对狩琪说:“狩琪,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莫要冤枉好人,水芝寒那个冷情的性子,狠起来麻面无情,他下手可是不会轻的。听向阳的叫声觉得他很憋屈,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狩琪瞄了紫薇一眼,她的眼里竟是责怪他安排不周,狩琪忽略她的责备,轻笑出声:“郡主请放心,水芝寒有分寸,向阳会没事的!”

    紫薇横了他一眼,对他的说有些不信,他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摸样,听着向阳的惨叫,她面上显出不安,心有不忍:“怎可用刑逼供,不可滥用私刑,严刑逼供的找出来的证据如何让人信服?”

    “你个龟儿子,滥用私刑,公报私仇,不就是上次打赌赢了你一百两银子,你怀恨在心,这次你与狩琪一起联合起来整治我,你祖上不积德,生出你这个劣根的冷情的东西,哎呀,哎呀!我不服,你有何资格审问我?我要见郡主。郡主,救向阳。”

    向阳口不择言的连狩琪和水芝寒一起骂,叫骂声和挨打后的惨叫声远远的从偏房里传过来。

    震得凉亭嗡嗡的直响,紫薇面露塭色,那双清澈的眸子此时不断闪烁着怀疑的目光:是否真如向阳所言的那样,为了一百两银票,水芝寒公报私仇,被他栽赃嫁祸,而且还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狩琪似笑非笑的望着紫薇,一双黑眸微微眯了一会儿,将紫薇怀疑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侧耳听着“哎呀哎呀”的大叫夹着“你个混蛋”的大骂,微微一笑,起身走出来,温声对紫薇说:“是时候了,郡主你想知道真相,就跟我来吧!”

    紫薇刚才的自信这时有些动摇了,从头到尾就只是听见向阳的惨叫和怒骂声,竟没有听见水芝寒的回骂声,按理向阳骂得那么凶,应该会激怒水芝寒的,可是至始至终都只是向阳的怒骂,水芝寒没有跳将起来,与他对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水芝寒性子冷,再怎么冷,也不会许别人对自己的谩骂而无动于衷,容忍向阳的谩骂?水芝寒究竟在干什么?

    紫薇紧跟着狩琪来到了偏房,门未关严,她轻手轻脚来到门边,悄悄的趴在门上,眯着眼睛从门缝里往里面瞧,就见向阳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柱子上,张口大骂着。

    难怪是被捆绑着,失去了自由,向阳的武功她是见识过的,南宁的几个侍卫围着他都近不了他的身子,如果不是采用蛮方法是无法钳制住他的。

    向阳双手双脚被捆绑着,靠在柱子上,披散着头发,破口大骂,水芝寒坐在他的身边,手里拿着一个棍子,他骂一声,他就挥棍打一下,向阳死活不认错,倔强的脾气上来了,宁可被他打,也不承认此事就是自己干的,他披散着头发,义正词严的怒骂着:”你个卑鄙的小人,这一辈子我与你相交,是我最大的失误,我瞎了眼,错把你当成正人君子,谁知你却是个卑鄙的小人,如果你看我不顺眼,你就从腰间抽出你的宝刀,一刀捅死我,何苦羞辱我,让我产生恨意,只要你敢放开我,我就会揍死你。你有种,就把我放开,我拼着这一条命不要也要与你斗到底。”

    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向阳别过脑袋,扬起被打得像个猪头的脸,只见他的脸上青紫纵横交错,到处被水芝寒打得横一条,竖一条的血痕,脸也肿起来了。

    水芝寒这次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只是诚心不让向阳好看,专打露脸的地方,让他羞于见人,向阳也明白水芝寒险恶用心,就是迫使他羞于见人,早一点免受羞辱,快一点招供,水芝寒的做法把向阳的犟脾气也引爆了,他就在哪里破口大骂:“水芝寒你个***,你是诚心想找我的麻烦,与我过意不下去吧?有朝一日如果你落在我的手上,我会让你不得好死,把今日的羞辱加倍的讨回来。你走着瞧。”

    紫薇对府里的几位夫侍是了解的,狩琪心机深沉,水芝寒冷情冷面冷心,向阳是好面子的,虽然爱赌,赌技不高。但他每次都是遮遮掩掩的,好面子的说:“小赌怡情,玩玩。”

    如果赢了,他的嗓门特别的大,吆三喝四的请人喝酒,十分大方,瞧他的这个模样,水芝寒确实有这个嫌疑是诚心破他的面子,这才把向阳惹恼了,破口大骂。

    紫薇不悦的横了水芝寒一眼,殊不知羞辱他,也是不给她面子,说出去不好听的。

    向阳扑捉到了紫薇不悦的表情,马上大声呼唤着冤枉:“郡主,他们陷害我侮辱我,我是冤枉的,请你给我做主。还我清白。”

    水芝寒寒着一张脸,起身让开道,紫薇踏进来,面带塭色,十分不悦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阳抬起浮肿的脸,右边脸打得三条红痕,左边脸打得三条红痕,红痕最后变成了紫色,十分难看,但不可否认,水芝寒打人很有技巧,只伤皮不伤骨,每一下力道拿捏得比较好,在脸上留下一个印迹就可以了,手上裸露出来的地方,纵横交错留下了几道血红的印迹,力度稍重一些。

    水芝寒下手不是很重,但是,每打一次向阳都像杀猪一样叫得很凄惨!

    紫薇望着惨叫连连的向阳,眼里闪过一丝疑虑,水芝寒下手不是很凶狠?有必要像杀猪那样叫得那么凄惨吗?

    紫薇转过头见到狩琪眼里含着笑意,笑意里透出了不明的意味,哦!她看懂了不明的深意。向阳叫得那么惨,就是想把郡主吸引过来,将他放掉。这一招看来是有些奏效。郡主被他的叫声成功的引过来了。

    向阳像看到救星一样,抖着身上捆绑得十分结实的绳子,哭丧着脸,嗓子嘶哑着:“郡主,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水芝寒心狠手辣,把我捆在这里,像审问囚犯似的审问我,我是你的夫侍,他凭什么审问我?我犯了那一条错?触犯了什么王法,他这样对待我,请你为我做主。我即使犯了错也应由你过问,而不是由这个冷面神来折磨我,典型的就是公报私仇,报复我。我有何过错,就是错在不该与他打赌赢了他一百两银子,这个黑心鬼,郡主,你可要替我做主啊!这口冤枉气我可是咽不下去的。”

    紫薇哑语,不知该怎么办,她还没有发问,向阳已经把肚子里的苦水都倒得干干净净,听起来也是十分有道理的。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宁死不屈

    狩琪背着手,从屋外踏进门槛,看着叫屈的向阳轻笑出声,转过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向阳。

    向阳接触到了狩琪的目光,口张了张,准备还要发狠话,可是不知怎的,刚才的嚣张气焰给压制住了,话在舌尖上溜了一圈,就咽下去了。

    在关键的时刻,他可不愿招惹这个最难惹的人,表面上笑吟吟的,骨子里透着一股煞气,杀人于无形。

    他可是见识过狩琪笑眯眯杀人不皱眉的手段,人们往往不知不觉被他的笑容所迷惑,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死去,到死都不相信自己会被眼前,这位笑眯眯的人给杀死。

    刚才他在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的在骂水芝寒时,也把这个笑面虎带着一起骂了。

    望着这个笑面虎,他恨得直磨牙,水芝寒来审问他,必是在他的授意下进行的,如果没有他点头,水芝寒是不会来找他的茬。

    水芝寒的性子冷清清,是个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人,一般很少过问公子的事情,更不会插手公子之间的事情。为难和得罪公子。

    也不知笑面虎使了何手段让一向冷情的公子,俯首称臣,以他为马首是瞻,他也不明白,两人从来不来往的,为何现在走动的这样勤。

    他们两人走动的这样勤,不知是对自己有利,还是不利,一直以来他都心存疑惑,现在看来,是对自己不利的。

    “呸!”这个笑面虎,谁把他当五公子之首,不就是靠讨好女人起家,为这个恶女出头教训了袁野一次,最后这个恶女跑去给王爷说了几句他的好话,被王爷看中尊为五公子之首。

    这样的五公子之首,拿着一张笑脸靠贴女人的冷屁股起家,有何值得高兴?有何值得炫耀的?

    什么五公子之首,不就是身上经常带着府库的一把钥匙,掌管着府里人们的日常开销和公子们的月银吗?

    有何了不起!

    这个笑面虎,他可是惹不起躲得起,平时离他远远的,不愿沾染上他,没有想到,自己这样谨慎小心地调为人,他还是来找自己的晦气。

    瞧着一张笑吟吟的笑脸,向阳恨得牙痒痒的,他现在势单力孤,如果没有郡主做挡箭牌,自己被这个笑面虎弄死,也不会有人查探真相,即使见了阎王,也是有冤无处伸?

    屋檐底下要低头!

    没办法!

    向阳思考再三,换了一个迂回战术,改变了刚才打死他也不认账的做法,收起了浑身长刺的凶狠模样,抬起猪头脸,可怜兮兮的望着紫薇,等着紫薇的救命。

    紫薇心生不忍,也有心替向阳解围,她皱着眉毛责怪着水芝寒:“你怎么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水芝寒听到紫薇责怪,冷哼一声:“妇人之仁,对待不知悔改的人,不采用此种手段,那该采用何种手段?”

    向阳一听马上发出了怒骂声:“你个***,就是巴不得我早死,你们好霸占郡主的宝库,在郡主府为所欲为,你的那套把戏我还不知,你就是借着给郡主练习飞刀的机会,接近郡主,就是想取得郡主的信任,最后好欺骗郡主,告诉你,我是郡主的贴身侍卫,我是绝对不许这件事情发生的。”

    向阳更加难听的话开始骂出来了。什么啊,他心怀叵测,是个卑鄙的小人……!

    向阳骂了几嗓子,也没有人搭理他,他觉得奇怪,抬起头,眯着眼睛往前一瞄,心里渗的发慌,感觉自己就要疯掉一般。向阳浮肿的脸上变得苍白,脸上像翻滚的五花肉什么颜色都有,十分难看,他说话的语音微微颤抖着,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骂着卑鄙小人时,就骂不下去,怎么绕来绕去,感觉把自己绕过去,揭发一些心怀叵测的人贪图郡主的财宝。怎么说来说去觉得语言很苍白无力。将水芝寒和狩琪更紧的捆绑在一起,对自己更为不利。

    意思到自己说漏了嘴以后,向阳的嘴巴紧紧的抿着,在也不敢开腔了。

    狩琪背着手,一直温和的望着他鬼哭狼嚎的一边咒骂着,一边为自己大呼冤枉,神情激动忘记了分寸,把自己也绕进去,揭发自己也是个心有异心的人。

    狩琪用温和的神情,看着逼得狗急跳墙的向阳,虽然,被水芝寒捆绑着,但是,他还是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为了摆脱目前被动的境地,他什么话也说得出来,把府里失窃的事情撇得干干净净,这件事情的发生,估计是一些心怀叵测的人在暗中下手。

    他只是淡淡的斜视了向阳一眼:“你这是在挑拨郡主和公子的关系,你这样做对吗?”

    紫薇眼里的疑虑渐渐的消散,换成的是一种沉思的神情,水芝寒出去转了一圈,不知何时又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拿着三个光鲜的苹果,一上一下在他的面前抛着,向阳再也没有力气骂人了,眼睛只是盯着三个苹果,脸上愈发惨白,刚才的怨气此时消得一干二净,剩下的是恐惧。

    他的声音不由打颤,抿了抿嘴唇,依然不甘不愿的警告着:“你可别胡来啊,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水芝寒依然不理睬他,寒眸只是盯着一上一下的抛得越来越高的苹果。三个在空中交替的变换着位置。

    紫薇不忍向阳受到无声的折磨,这种折磨比打他几下还难受,他肉厚皮厚不怕打,他怕的是不明就里,不知人们的想法,被人暗算。所以,他声嘶力竭的叫嚷着,通过人们对此事一言一行的举动,从中窥探着人们的内心的想法,做出相应的回应。

    可偏偏他的如意算盘,在冷情的水芝寒,和腹黑的狩琪的面前不奏效,即使他狂吼怒骂想尽办法激怒水芝寒,也没有弄清楚他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只是说出府里失窃的真相,为何把府里失窃归咎到他的身上,他的胜算有几许。

    向阳死咬着不放,说府里的失窃与他无关,叫他们不要诬赖好人。

    水芝寒当着人们的面,也失去了耐心,就随手把苹果往向阳的身上砸去,向阳眼睁睁的看着苹果从前面飞过来,头一偏,苹果从他耳边擦过去,落在他的脚下,滚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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