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穂不肯进去,待会进了房间,肯定要挨打受骂。

    煜穂扭着身体,“我不要进去。”

    柳娘泼辣惯了,见她宁死也不跨进这个门,伸手就拽起煜穂的衣襟,“给我进来,你不回来还想在外勾引男人吗?”

    “我没有,我没有!”

    煜穂矢口否认,柳娘揪着煜穂的耳朵,张口就骂,“贱蹄子,我好心为你张罗婚事,你却不情不愿的,老娘我今日撕烂你这张皮子。”

    柳娘使足了吃奶的劲,上去就拽着煜穂的头发不放。

    青丝凌乱,衣衫破裂,“你到底要干什么,既然当初领养我,为何现在要打我。”

    柳娘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掐着腰,神色陡然阴沉,“我告诉你,煜穂,当初养你就是想要卖给大户人家,只要有了钱,我儿子才能步入仕途,有一个锦绣前程,明白了吗?”

    煜穂连连后退,虽然柳娘恶毒,可养育之恩煜穂不能忘,“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去城里给人当丫鬟,每月挣来的钱都给您,就当报答您了。”

    “这也太便宜你了吧!”柳娘冷笑一声。

    旋即,有一道声音传来,“别在外面打她了,先进来。”

    柳娘一听是夫君,立马脸色大变,规规矩矩的进了内室。

    她撩开帘子,假惺惺的笑了笑,“您有什么事吩咐?”

    柳娘性子再骄纵蛮横,在夫君面前也是伏低做小的,如老鼠见猫,不敢吱声。

    柳娘那年嫁给嫁了个秀才原本以为是件好事,男人温柔儒雅,面如冠玉,长得俊美非常。

    若今后仕途顺遂,步步高升,也可以跟他一起享福。

    可谁知,科举屡屡不中,人到中年,性子竟越发的张狂暴躁,时不时还把她毒打一顿,已解心中郁结。

    柳娘是个爱面子的,若是说了出去,在村子里丢尽了脸面不说,还被人瞧不起。

    她只能忍着,所以对于夫君,真是百般顺从。

    “您有什么事?”

    “打她作甚?”

    男人拿着皮鞭,慢条斯理的缠绕在手上,勒出一道道红印。

    “煜穂不听话,本想给她张罗婚事,可她哭哭啼啼的,毁了这好姻缘。”

    男人唇角勾起,似笑非笑,挥起鞭子,重重向地上一甩,“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伺候不了你的亲弟弟,不如来伺候我。”

    柳娘原本是不乐意的,谁愿意看着自家夫君宠幸别人。

    可近年来,随着他性子的改变,在床上对他也是愈发的狠毒,有几次,柳娘几乎晕厥而去。

    柳娘再也不想伺候这个男人了,她宁愿看着别的女人和自家丈夫缠绵旖旎,也不愿自己遭受折磨。

    听到这话,柳娘心里是一百个乐意,起码有个人替她受罪,也是好的。

    她立马出了内室,抓住煜穂的衣襟不放,“给我进去。“

    煜穂觉得不妙,“为什么要进去,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养了你这么多年,也该是你回报的时候了。”

    煜穂听得似懂非懂,回报?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煜穂挣开柳娘的手,觉得有些怪,“我告诉你,我不做什么龌龊的事儿。”

    柳娘大笑,几个利索的动作,就把煜穂捆绑起来,拖到内室。

    煜穂起初不听话,挨了几个巴掌,又被柳娘打了一棍,意识渐渐模糊,突然,头顶一盆冷水泼下,凉意渗入四肢百骸。

    “你们要干嘛!”

    “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见美人儿垂泪,那股久久不能排泄的浴火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她本就身段婀娜,被绳子一勒,把身段勾勒的凹凸有致。

    煜穂扯着嗓子喊救命,可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喊破了天还是徒劳。

    她不认命,猛足了劲想外爬,男子一把拖回来,看着她,就像盯着一个拼命挣扎的困兽,“别在浪费力气了。”

    煜穂连连磕了几个响头,“我求求你,求求你别这样对我。”

    男人冷笑,递给了柳娘一个眼色,示意她在门外看守。

    柳娘会心一笑,旋即便出去,把门锁起来。

    外面冷风习习,里面不断的传来嘶喊声。

    柳娘抄着手,透过雕花窗棂看进去,一件件衣裳被扯破,男子露出凶狠的一面,而煜穂则是不断后退,拼劲全力保护自己的身子。

    看着夫君和别的女子……,柳娘心升一丝苦涩。

    不过一想到夫君残暴的一面,她瞬间觉得自己幸运很多,起码今晚被折腾的不是她。

    此时,耳边传来了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当柳娘抬起头,只见夏倾歌正在往这个方向走来,她刚要抬脚进去和夫君说一声,却被人反手制住。

    她侧目,发现夏倾歌已走到身旁,“怎么?这是什么意思?”

    夏倾歌冷笑,问她什么意思?

    刚才兰心派人送来几床新的被褥,今日天冷,别让他们冻坏了身体。

    没成想,兰心却回来禀告,说东次间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夏倾歌就连忙赶到这里。

    她听声音,应该是煜穂。

    顾不得这么多了,夏倾歌让几个身材魁梧的家丁撞门。

    不过一会的功夫,门打开,夏倾歌赶紧进了内室,发现煜穂拿着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女字衣衫掉落,只留一个布兜,“你还是人吗?”

    男人大笑,“屋内一个美人儿,又来一个美人儿,妙哉妙哉!”

    人一旦兽性大发,就会丧失理智。

    夏倾歌让家丁把男人捆绑起来,柳娘不淡定了,立马拉住了夏倾歌,“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家的亲戚啊,如此手段,你还是人吗?”

    夏倾歌冷笑,“你男人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干出如此龌龊的事儿,真心丧心病狂。”

    男人冷哼一声,“你们是不是瞧不起我这种穷书生,我告诉你,当初村里的姑娘可都是排着队想要嫁给我。”道完,他指了指煜穂,“就这种货色,我当初根本就不稀罕。”

    柳娘觉得太丢人,一个劲的朝夫君使眼色,“够了够了。”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夏家的亲戚,今日一事,我要告上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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