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歌后退一步,看四周无人,暗卫又不在身边,很是害怕。

    她一个弱女子,简单的过一两招还是可以的,但这男人若是不依不饶的,恐怕自身难保。

    何况,他的性格和常人不同,得到的东西,就非要得到,不惜一切代价。

    明明是个偏偏如玉的俏郎君,可性子是个极端的。

    “如若你今天对我胡作非为,摄政王不会放过你,比起旁的,你自己的命更重要吧?”

    “我就算倾其所有,不惜性命,也要得到你。”

    他口中流出一丝血,嘴唇咧开,邪魅一笑,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伤害我。”

    夏倾歌话落,一个转身,从袖口拿出匕首,在他冲过来的时候,匕首利落而准确的架在他的脖子上。

    “别以为我弱女子,任人欺凌。”

    谢琅骅好像一点也不害怕,比起美人儿,流点血又有什么呢?

    他把夏倾歌的匕首往下移动,“往里捅啊!捅啊!”

    他撕心裂肺的哄着,脸部狰狞,犹如厉鬼。

    夏倾歌不断后退,刀刃触碰到谢琅骅的时候,发现里面是硬硬的。

    里面是铁质的盔甲,原来他早有准备。

    她想起从前霍战教她的一招一式,若是敌人主动出击,退则是攻。

    夏倾歌被逼到了墙角上,反手一击,把谢琅骅摁在石墙上,用尽全力,匕首穿过盔甲,刺进胸膛,血液从刀口中缓缓流淌。

    “夏倾歌,是我轻看了你。”

    “是你罪有应得,活该至此。”

    宫中乃是非之地,做的太过分会招惹谣言,所以夏倾歌就此罢手。

    “你走吧!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谢琅骅依旧不依不饶的,他回转过头,淡淡的一笑,“不,我会得到你的,你终究是个女人,名誉最重要,所以我以后会想尽办法毁了你,这样你就会完完全全的属于我。”

    他的兽欲和野心说的很明白,夏倾歌无奈之下,只得威胁几句,“滚,若有下次,我会让你生死不如。”

    话落,谢琅骅看了看夏倾歌,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日,他喝了酒,走路跌跌撞撞,步履蹒跚,面容憔悴,衣衫浸染。

    这样的人行于夜路之中,有几个拿着长信宫灯的婢子路过,略略一看,纷纷大叫,又看了几眼,发现是谢琅骅,纷纷不敢做声,生怕惹他不快,匆匆离开此地。

    “这大半夜的,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谁知道,谢公子清冷自持,很少有失控的时候。”

    这番话让路过此处的夏云烟听见了,她规规矩矩的上前,讨好的笑了笑,“二位姐姐,你们刚才说的谢公子可是谢琅骅?”

    婢子闻言,马上微微一福,神色尴尬,“叫姐姐真是折煞奴婢了。”

    夏倾歌拿出几个银锭子,塞在其中一位婢子的腰间,动作极快。

    “告诉我就是了。”

    “是谢琅骅!”

    夏云烟闻言,马上上前走去,更深露重,即使是深宫之中,值班的侍卫和婢子也是极少的。

    现下是入睡的时候,谢琅骅这时出来,是意欲何为?

    她一路向前,发现有一道熟悉的男人声音,支支吾吾的,在说醉话。

    再往前走,就发现男人停留在草丛旁,狂吐不止。

    “我为什么得不到夏倾歌,为什么!”

    他疯言疯语,根本不管旁人会不会看见,夏云烟连忙扶他,他却一把推开了她。

    “琅骅哥哥。”

    和地面撞击的疼痛感令她觉得不适,就连说话都斯斯艾艾的,“我我是云烟啊!”

    长信宫灯的火焰熄灭,星星点点的火苗漂浮空中,谢琅骅借着光,看过去,发现是一个女子。

    视线模糊,头脑混沌,他已经分不清是谁了,脑袋之中想的都是夏倾歌。

    “是你吗?”

    “琅骅哥哥!”

    “是倾歌吗?”

    闻言,如刀刃扎在心头之上,来回绞割,很是痛苦。

    她心心念念的爱慕之人,日日夜夜想念的郎君,早已心有所属。

    但现在不同,谢琅骅是她手中最有用的棋子,所以他对自己是否喜欢,根本不重要。

    “琅骅哥哥,我扶你回去!”

    夏云烟搀扶着谢琅骅,和一直在角落的贴身婢子说道,“跟在我后面。”

    谢琅骅身姿伟岸高大,对于娇俏玲珑的夏云烟来说,实在是太重了。

    婢子在一旁帮忙,夜深人静,不能挑着宫灯行走,以免叫人看见,招人非议。

    可再怎么避人耳目,终究还是有人看见了。

    “这不是夏家小姐和谢公子吗?他们这是?”

    说话的是尚食局的张典膳,仅为今日是天食宴,所以忙的格外晚。

    因为是个女官的身份,所以不像婢子那般唯唯诺诺,见状,反而愈发大声了。

    夏云烟拿出一张银票,递给贴身的婢子,“你去堵住她的嘴。”

    唐燕国格外重视女官,自然给的俸禄也很多,恐怕这点银两,不太够。

    婢子心里掂量了一下,小声嘟囔一句,“恐怕不行。”

    “我现在不及从前,身上钱财不多,若是这些钱堵不住她的嘴。”一抹戾色自水眸中一闪而过,“那就告诉萧淑妃娘娘,让她帮我。”

    “是!”

    夏云烟继续前行,好不容易把谢琅骅带回了房间,可她实在太累,进门一时失衡,让谢琅骅跌倒在地。

    一声痛呼,谢琅骅呲牙咧嘴,表情痛苦。

    “琅骅哥哥,你没事吧!”

    她今日穿了一件花青弹墨半袖儒裙,里面的红纱鸳鸯戏水抹胸清晰可见。

    这是唐燕国如今的风尚,本来是一件布兜系于脖颈之上,现在改为轻纱制成的抹胸,女子的凹凸之美若隐若现,更加勾魂。

    夏云烟反倒捂着胸口,避开他的灼灼目光,灯光之下,女子娇怜羞涩,小手紧紧的揪着衣领,还一声声的叫着琅骅哥哥,反倒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口中依然喊着,“倾歌,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你不舍得丢下我。”

    "琅骅哥哥,我心里都是你,以后,我会跟随你一辈子,不离不弃,恩恩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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