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睿渊忍不住,又一次欺负了夏倾歌。

    披风里面没穿衣裳,顾睿渊剥开披风,春光乍现,女子的脸上如火烧云彩,格外的烫。

    她扭扭捏捏的,“别在白天.”

    男人把她揽在怀里,时而疯狂,时而温柔,她不会甜言蜜语,只是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眼神中尽是宠溺。

    夏倾歌可不想和他纠缠,发出了哽咽之音,窗外,传来孩童的声音。

    “姐姐,没人愿意和我玩,阿善想哭。”

    “你欺负人在先,还有理了!”

    “哎呀,姐姐,别揪我耳朵!”

    夏倾歌闻言,赶紧让顾睿渊停下动作,可男人兽欲大发,根本不在乎。

    “起来,起来!”

    直到阿允和阿善推开门,发现顾睿渊在地上,披风遮掩的地方,是女人的头发。

    阿允虽然是没过门的姑娘,可也知道这些事儿,她不是没听说过。

    她也不害羞,坦坦荡荡的站在那里,脸上没有娇羞之色,看到如此尴尬的场景,依旧是面无波澜。

    “原来神仙哥哥还会干这种事情。”

    阿允突然对神仙哥哥降低了好感,不因别的,从前他宛若神邸,高高在上,如今也知道贪图颜色。

    她冷哼一声,这里是她家,她自然可以坦荡荡的站在这里。

    虽然那种感觉阿允不知道,但她知道这种事情身不由己,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滚!”

    “我不滚呢!”

    阿允倒是个倔强的,面对这个一身凛然冷冽的男子,毫无畏惧之感。

    “否则.”

    顾睿渊刚要出手,披风中露出一只小手,抓住他的衣袖,“切勿冲动,她毕竟救了我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夏倾歌知道,其实这阿允只是个快言快语的人,并无恶意,更无顶撞顾睿渊的意思。

    只是说话冒犯一些,顾睿渊就忘了她昔日好心收留,反而出手要伤害对方。

    如若这男人听话一些,哪日定叫他去寺庙中修养一段时间,抄经念佛,静学养心,抹去菱角,一身戾气都不见了才最好。

    阿允见状,带着妹妹无奈出去,夏倾歌起身,刚想拿起衣裳,顾睿渊抢先一步,狠狠的抓了一下,“我去!”

    他帮她穿戴整齐,每一颗扣子都系的小心翼翼,生怕碰着她,看着那些痕迹,心中又感到一丝愧疚。

    夏倾歌看着他现下柔情似水的,不像刚才那边一身煞气,这人性子烈火如雷,真是不好惹。

    最后一颗扣子系好,夏倾歌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好了好了,快让他们进来吧!”

    寄人篱下,当然要放低姿态,话落,夏倾歌赶忙打开门,笑嘻嘻的赔不是。

    “真是对不起,刚才不知道你们要来”

    “算了。”阿允白了她一眼,“现在总可以进去了吧。”

    “好!”

    随着阿允进来的是一个小女孩,阿善!

    他们长得很像,大大的杏眼,脸庞圆润,看着和善极了。

    “叫姐姐!”

    “不叫!”

    阿允抬手,欲要打妹妹,“再不叫就打你了。”

    “不叫就是不叫!”

    夏倾歌见孩子倔强,赶忙拦住,“孩子就是这样,不要勉强。”

    “你不知道,刚才和别的孩子玩,动手打了人家,还不承认错误。”

    阿允气急,拿起一旁的棍子,“我真想打死你!”

    心许是阿善太让她操心,时间一久,阿允的耐心没了,只会动手来解决问题。

    夏倾歌把声音降低了几分,“别这样,她挨你一顿教训,本就伤心难过,你再打她,对她成长也是有影响的。”

    阿善闻言,“我很好,我和别的小孩子一样,是一样的。”

    阿善不知被人议论了多少次,每每村民路过她身旁,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阿善都觉得是在说自己,她哭了,哭的惊天动地,阿允觉得丢人,丢下棍子,赶紧搂住阿善,好生安慰,“别哭了,让人看了,说三道四的。”

    夏倾歌看在眼里,其实这个时代的人反而是没有素质的,他们喜欢当着人面说些是非,而且这个时代的人教育思想也是相当落后的。

    如若一味的怕别人议论是非,而没有从根本上帮助孩子成长,只会叫孩子闭嘴,是错误的。

    阿善可怜,夏倾歌看到这样的孩子也觉得难受,“这几日我们住在此地,突然多了两人的吃食,真的是麻烦你了,你看这样行不行,把阿善交给我,我把你带着。”

    阿允倒是愿意,可见到里面的男人面若冰霜,一脸杀气的看着他们,“哥哥恐怕会不愿意吧。”

    “哪会,我夫君这人性子冷,失礼之处,还望你谅解。”

    阿允点点头,夏倾歌说的对,多了两个人,每天的自然要多做一些饭。

    山间没有自家田,所以要出去摘野菜捕猎来维持生计。

    阿允背起竹篓,“阿善就交给姑娘了,谢谢姑娘,若是她调皮捣乱,尽管打便是。”

    “姐姐!”

    阿善歪着脑袋,做出很愤怒的模样。

    “你乖,姐姐要出去了!”

    阿允走后,夏倾歌开始和阿善聊天,经过这几日的了解,夏倾歌发现,阿善并不笨,反而很聪明。

    她不由好奇,问道,“姐姐问你,为什么村里人都说你。”

    “我小时候老是生病,姐姐愁坏了,寻遍了大夫,也治不好我,夏倾歌姐姐,你说我真的生病了吗?和其他小孩子真的不同吗?”

    夏倾歌不知该如何答复,于是她找来了阿允。

    这才知道,他们父母死的早,阿允独自一人照看阿善,可小时候阿善独自成长,又被姐姐抚养长大,内心的想法和别人不同,产生自卑的心态,阿允担心,就寻来大夫看看。

    大夫虽然都是治病救人的,可面对穷人,是不愿意多说的,没有银两,大夫也懒得看诊,每次只是敷衍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阿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请大夫的事情又被村里人知道了,所以阿善才会从小被人指鼻子说是非。

    夏倾歌发现,原来导致阿善如此境地的人,是她姐姐!

    如若不是姐姐多心,过于担忧妹妹的情况,是不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的。

    “其实孩童每个年纪发展阶段都是不一样的。”

    阿允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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