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禾县主也不知道夏倾歌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她知道夏倾歌也不是个吃素的。

    “我说了,我不要!”

    她让婢子帮她挽起衣袖,尝了一口桂花糕,松甜软糯,细腻如脂,又给李勇递了一块,完全把夏倾歌当成空气。

    “木禾县主?”

    要不是越国公在此,夏倾歌早就不客气了。

    她唇角微微弯起,笑里藏刀,眼底的一丝光十分锐利,木禾县主看了,心虚的低下头。

    夏倾歌再次坐下,越国公见状,推了一下木禾县主的脑门,言辞肃然,但语气中又带着几分宠溺,“人家要和你比试,你却不比,真是淘气!”

    木禾县主笑笑,越国公拿起长弓,“我下去和那些年轻人会会!”

    他拍了拍李勇的肩膀,“你也去!”

    “末将不敢,还望越国公莫要怪罪。”

    李勇抬起手臂,双手抱拳,越国公见状,看他手臂上一道狰狞的扣子,“怎么弄得?怎么如此不小心。”

    “前些日子,家中庶妹调皮,非要树上的花儿,我无奈之下,只得去采。”

    越国公仰头大笑,“如此不小心,还是个武人。”话落,越国公意味深明道,“一看你就对家里的人好,你也是个好的。”

    “身为武将,在外出生入死,在天子那儿也是唯命是从,只有家人关心照拂,毕竟他们才和我是骨血至亲,一辈子不离不弃的人。”

    “是啊,不过你是嫡长子,对家中的庶妹也这么好。”

    其实越国公的话李勇明白,嫡庶有别,尊卑有序,对庶妹好情理之中是可以的,但叫人说了闲话。

    李勇是个实诚人儿,姨娘对他都很不错,在外面人看来,深宅大院,总有些算计。

    可他们李家人都很和谐,这也是人尽皆知的。

    “即使世人说些闲话,我也不会改变我自己的为人处世。”

    越国公拉起长弓,冲着苍穹射去,离铉之箭犹如飞鸟,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他劝李勇两句,可李勇并不同意他的观点。

    此人有胆气,也有自己的主心骨,他笑笑,意味深明道,“她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话落,越国公和旁边的一众武将走向马场。

    而此时,待李勇坐下,夏倾歌又道,“看来你对庶妹极好!”

    刚才那一番话,夏倾歌也听见了,唯独没心没肺的木禾县主一心观看马场的情况。

    “是,都是一家人!”

    李勇看见夏倾歌的时候,目光呆滞,他从来没看过像这么好看的女子,只是微微一笑,就俘获了他的心。

    如若他是敌人,那他甘心大举白旗,不战而败,屈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李勇不对好看的女子接近,红颜祸水,扰乱心智。

    他低垂着眼眸,不去看她。

    而夏倾歌又问道,“我看刚才有个女子冲你打招呼。”

    “那正是我的庶妹。”

    “不如叫她过来!”

    夏倾歌刚才就见一女子和李勇打招呼,杏眸弯弯,樱唇琼鼻,而且笑的温婉,手捂着锁骨之下风光,娇怜做作,和夏云烟如出一辙的货。

    这人应该是个白莲花。

    可木禾县主并不喜欢别人来打扰,有个夏倾歌就足够了,还要来另外一个饶她清净。

    “你那个庶妹能登台面吗?”

    她心里不爽,又不敢多说什么,可嫡庶有别,身份毕竟是低人一等的。

    李勇听着倒有些不愿意,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淡淡一笑,“既然木禾县主.”

    夏倾歌冲着李勇的庶妹打了招呼,“让她坐我旁边,有个说话的,我也不闷。”

    那女子穿着一身杏色碎花鱼尾儒裙,这可是当下看的样式,群尾微微晃动,像是碧波中金鱼的尾巴。

    李勇马上站起来,把庶妹扶上高台,“她名为李玉娆,也是我唯一的妹妹。”

    夏倾歌赶紧把她拉过来,“那就叫你玉娆吧。”她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样式。

    “你这身可真好看!”

    李玉娆点点头,含羞默默,低垂着眉眼,娇怜惹人喜欢,“这是哥哥特意给我买的。”

    夏倾歌点点头,又仔细摸了摸她身上的布料,“苏杭绸缎,上面用点翠和金片点缀,阳光折射下,又有鱼尾的模样,而且这上面的好东西,可都是贵玉坊所出。”

    夏倾歌冲着李勇笑笑,“李公子可真是用心了。”

    李玉娆拿出帕子,掩口一笑,说的既有些得意,又有些委屈,“哥哥对我极好。”

    随后,她叹息一声,意味深明道,“就是以后娶人了,成了别人家的丈夫,对妹妹就不会这么好了。”

    木禾县主如被雷当头一劈,听得不是滋味,可李玉娆说的话,又找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木禾县主只觉得心里憋闷,很想出去透透气,可这骚蹄子在这里,她又不想离开。

    如坐针毡,心里不安,这种感觉,真的快要爆发了。

    随后,李玉娆见她神色不悦,又在极力忍耐,心里觉得一片畅快,面上又不敢表露出来,毕竟她出生高门,又有身份,不敢得罪。

    “姐姐看起来不高兴,是不是因为我来了。”

    夏倾歌磕着瓜子,看着快要哭泣的李玉娆,“你别放在心上,她就是这个臭脾气。”

    话落,木禾县主彻底爆发了,微风徐徐,冷风袭来,可并没有带走她体内的燥热。

    “你说什么啊!谁脾气臭,夏倾歌,你不要这么说我,小心我让皇上砍了你的狗脑袋。”

    “满口脏话,还是个贵女,真是笑话。”

    夏倾歌从来不会吃亏,若她破口大骂,夏倾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是谁啊,在家里不受宠爱的嫡女,还和我们坐在一起,你不配。”话落,木禾县主冷不丁的瞪了一眼李玉娆,“你也不配。”

    “你们都走!”

    木禾县主没了礼数,可让夏倾歌惊讶的是,李勇并没有生气,他也出身高门,身份尊贵,为何要怕她呢!

    “庶妹不知礼数,您不要生气。”

    这话说得,还用您这个字,看来李勇在心里是害怕木禾县主生气的。

    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了什么。

    夏倾歌见状,“你为何要赔礼道歉,明明是她无礼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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