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夏倾歌和木禾县主李氏正在聊天,夏倾歌知道大娘还在担忧父亲的事儿,而且越国公这几日不曾踏足这里一步,定是不愿意见大娘的。

    可木禾县主觉得待在屋子里太闷,非要夏倾歌陪她出去消食散步。

    现下已是黄昏,朝阳余晖洒下,苍穹朝霞艳艳。

    今天用晚膳用的太早,所以早点出来散步,派遣一下心情。

    “倾歌,你说越国公不会再让我嫁给李勇了吧。”

    “为何这么说?”

    “我就是担心过了头,想的太多了。”

    夏倾歌不以为然,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哼着小曲。

    “倾歌,你说李勇会不会记恨我们啊,那天他的眼神凶巴巴的,恨不得把我粉身碎骨。”

    木禾县主倒吸一口凉气,想想就觉得心神发慌,根本没心思散步,天色渐渐沉了下来,黑暗之中,枯井被藤蔓缠绕着,枝叶随风摇晃,那那种冷飕飕的凉意侵入四肢百骸,让人觉得这里阴森诡异。

    “这里是哪儿?”

    婢子道,“这里是东厢房。”

    屋内的灯火还未消灭,男子的身影映在了隔花窗上。

    “主子,你看,那里就是李公子住的地方。”

    听到李勇,木禾县主像是遇见鬼一样,赶紧捂紧了眼睛,“他在哪里,我们赶紧走啊!”

    木禾县主拉着夏倾歌就走,当她回头的时候,看了李勇最后一眼。

    等回头时,夏倾歌还依稀记得,男人的侧脸陡峭,手中的匕首翻转,用帕子来回擦拭。

    “遇到这个人,还真是晦气,我从前怎么会喜欢这种男人啊!”

    木禾县主支支吾吾的,夏倾歌叹息一声,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元来也不知道他这人是怎样的,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是啊。”

    木禾县主拉着夏倾歌衣袖,可着劲的撒娇,“原来我对你和李氏都不好,现在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这双漂亮的眸子里不掺杂一丝复杂情绪,很真挚,像个孩子。

    她闻言,倒觉得木禾县主越来越可爱了,点了点她的脑门,“早就原谅你了。”

    “倾歌,现下长安城的姐妹都出去买同样的首饰和衣裳,我们去贵玉坊看看,我来拿银子。”

    木禾县主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拍拍胸脯,口气很坚定。

    夏倾歌掩口一笑,“原来要卖闺蜜的衣服啊!”

    “闺蜜是什么?”一听带个蜜字,木禾县主又问道,“能吃吗?甜吗?”

    夏倾歌笑而不语,一副意味深明的模样,“闺蜜就是很好的朋友。”

    “可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词!”

    夏倾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那个时代活久了,穿越而来,一时改不了。

    “嗯”她斟酌良久,经过深思熟虑,半天才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我那里的方言啊!”

    木禾县主更加不明白了,“听闻夏尚书是陶县人,虽然出身一般,不是长安的名门贵族,可那里也没有这样的方言啊!”

    这个木禾县主知道的还不少,夏倾歌觉得头痛,但也不想过多解释,见她越来越好奇,眼眸圆睁,明亮如星子,似是很期待她的答案。

    “我母亲不是陶县人啊!”

    木禾县主对她说的话有些匪夷所思,一脸无奈的看着她,“你在天亡母的确不是陶县人,从小到大就生在长安,当初可是第一贵女,名动天下,倾国倾城呢!”

    夏倾歌找不到理由了,看着木禾县主,“你的问题那么多啊!”

    “是啊,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不像这里的人,你素日里说话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你好像并不像夏家人,好像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而且你和闺秀不一样,你性子泼辣,还很厉害的样子。”

    木禾县主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有感而发,但她说的没字每句,都是出自肺腑之言。

    “你竟瞎说,快走吧,天色不早了,再不走,贵玉坊就好关门了。”

    木禾县主赶紧跟上,到了府门口的时候,她们二人突然看到一个人从侧门走出去,鬼鬼祟祟的。

    “你停住!”

    这深宅大院的,找下人出去办事儿最常见不过,木禾县主还真是爱管闲事。

    夏倾歌叹一口气,“你是不是管的.”

    “这是越国公府,森然,而且越国公从不许别人从侧门进,侧门这里也是封门的。”

    怪不得木禾县主如此好奇,原来侧门不许人出去。

    这是什么规矩?

    夏倾歌问了一旁的婢子,“为什么?”

    “府内人出去办事,比如采纳,买些需要的,都会在管事那里报备,然后再出去,但有些下人为了自己出去买些东西,欺瞒主子,不再管事那里报备,从侧门偷偷溜出去。”

    “原来如此!”

    等夏倾歌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木禾县主突然惊呼一声,捂紧了嘴巴。

    “怎么了?”

    夏倾歌见她无语,闻声望去,发现李玉娆乔装打扮成小厮,正要逃走。

    “你”

    其实夏倾歌和木禾县主都下意识的以为李玉娆是丢尽了脸,想逃之夭夭,不再回来。

    可没想到的是,李玉娆竟然要和他的哥哥李勇私奔了。

    夏倾歌倒吸一口凉气,李勇这样的男人,和她私奔无异于自寻死路。

    “他当初要杀了你啊!”

    只有夏倾歌和木禾县主知道,李玉娆和李勇早有私情,而不是李玉娆勾引李勇。

    夏倾歌继续劝道,“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你,你就这样跟他走吗?你原谅他了?”

    “我当然不会原谅他,但只有我们离开,父亲才会心软,才不会让我去庄园,才会把爵位交给哥哥。”

    看来这其中的利弊他们也都斟酌过,夏倾歌了然。

    “所以,你今晚和你哥哥私奔?”

    “是!”

    话落,夏倾歌念头一闪,突然想起之前路过李勇的厢房,他明明还在房内,如若要和李玉娆私奔,早就应该在码头了。

    “不对!”

    “什么不对!”

    李玉娆问,夏倾歌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玄色衣裳如墨一般,和夜色融为一体,唯独手臂上缠着的一个粉色丝带尤为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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