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进船的时候,那人直接给我递了一杯水,我当时不肯喝,那人就凶神恶煞的骂我,后来我把那水杯推到地上,水泡冒出,原是清澈的水变的浑浊。”

    木禾县主听得津津有味,完全忘了自己身处险境,“他们先给你下毒了。”

    “对,我不喝,同时也看出了他们的破绽,所以他们要拔刀杀我。”

    木禾县主有些倒觉得奇怪了,“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也痛快!”

    夏倾歌闻言一笑,淡淡品着茶香,意味深明道,“有些毒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就算现在李玉娆死了,官府查到了尸体,也不会查出什么端倪,最后宣判死者误入河中,溺水而死。”

    “为什么啊!”木禾县主觉得好奇怪。

    夏倾歌闻言,对李玉娆道,“你把刚才那茶杯拿来。”

    “什么茶杯啊!”

    “下毒的茶杯啊!”

    李玉娆点点头,趁外面人不注意,赶忙回到了原来的厢房里,拿起那个破了口的杯子,再折返回来。

    “你看!”

    夏倾歌闻了闻味道,许久不说话。

    “到底是什么毒啊!”

    “这种毒只要服下些许,不用太多,就能死去。”

    夏倾歌顿了顿,“此毒世上只有杀羽帮有,也是他们独门秘制。”

    木禾县主接过来,闻了闻,发现杯口的边缘发出腥臭的问道,“这毒好难闻啊。”

    “这种毒是一种花制成的,传闻中,天山的黑绒花在浓浓夜色中开放,只要闻上一闻,便能永久睡去。”

    木禾县主更奇怪了,“睡去?”

    夏倾歌点点头,“是,而且这种话并不会伤及五脏六腑,假如李玉娆现下服毒已死,仍入湖中,就算官府捞出来,找大夫剖解尸体,也不会查出任何端倪。”

    她回转过头,“他们也是因为这个毒,杀了无数人,所以渐渐扩大阻止,他们就是江湖上最大的杀人组织,青羽帮。”

    见她如此肯定,一副了然的模样,木禾县主如梦初醒,拍桌冷喝,“夏倾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是杀手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你岂不是更害怕。”

    木禾县主一时没声了,双手托腮,欲要哭泣,想想,又做了一个祈祷的动作,“上天垂怜,我们三个人都平平安安的。”

    “呵”

    李玉娆一声冷哼,木禾县主问道,"我祈祷我的,你哼什么啊!"

    李玉娆看着窗外月色,船只在湖面上摇摇晃晃,眼前的景色模糊一片。

    “一个跟我毫无相关的人都希望我平安无事,为什么我最爱的人.”

    夏倾歌闻言冷笑,芊芊玉手覆在李玉娆的臂弯上,“那就是个畜生。”

    “是我错付了人,是我太傻。”

    李玉娆说至此,转瞬间,一张笑脸花容失色,满目委屈。

    夏倾歌听烦了,一个木禾县主就让她耳根子不得清净,现在李玉娆又哭哭啼啼的。

    “够了,现在哭有什么用!”

    “是我太傻,我就应该去死。”

    夏倾歌笑笑,“你有你的母亲,碧玉年华的姑娘,就有轻生的念头,难道要让你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我除了哥哥,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夏倾歌最讨厌这种软弱的女人,可这种时代就是如此,虽然她是个妥妥白莲花,很是讨厌,但比起夏云烟,起码她心底是善良的。

    记得又一次路过李玉娆的厢房,她正在缝制绣图,眼圈下一片阴影,一看就是彻夜赶工,没有睡觉。

    她听见她说要赶制绣图,拿出去卖个好价钱,给母亲贴补,好让她活得体面。

    虽然她有些爱慕虚荣,可心眼还是个好的。

    “想想你的母亲。”

    李玉娆点点头,事到如今,只能学会面对,不能退缩。

    三人又是一阵沉默,大风狂做,吹得窗户发出吱呀声响。

    夏倾歌的视线落在了别处,发现这里有一捅桂花油。

    按理说,这是女子梳发用的,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怎么会有桂花油?”

    木禾县主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船上风帆整日摇晃,铁杆很容易生锈,所以要用一些油。”

    夏倾歌了然,她觉得是个好时机,“找来几块木头。”

    “干嘛啊!”

    “别管了,赶快!”

    过了好一会,李玉娆找到了几根木头,角落里是一面破旧不堪的木门,仍在那里,也没人管,时间一长,这木门就不太结实了,松解开来。

    李玉娆把木门拆开,拿起几个木棒,递给夏倾歌。

    “这个行吗?”

    “可以!”

    夏倾歌挑选了两块,不断摩擦。

    “你在干嘛啊。”

    “摩擦生火!”

    终于,一簇火苗燃燃升起,室内恢复光亮,门外的人见厢房里面有异样,赶忙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

    夏倾歌笑得张狂,把装桂花油的木桶提到,洒了一地。

    那人有些害怕,“你这是欲意何为?”

    “我手中的火碰到油,到时候火势变大,这里都会烧毁,届时,船上的人无一幸免,通通会死。”

    “你我们放了你就是了,你别这样姑娘,我们有话好好说。”

    夏倾歌拿起火把,“把穿靠在岸上,快!”

    “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那人赶忙出去,又把这事儿交代给了孙冀。

    “什么?”

    “确实如此,先靠在岸上吧。”

    “好,先靠在岸上。”

    孙冀给了他一个意味深明的眼神,那人会心一笑,悄然退下。

    船只折返,夏倾歌能明显的感受到一阵眩晕,显然,船只调转了方向。

    “他们真的会放了我们吗?”

    “不知道,但我们要提高警惕。”

    木禾县主和李玉娆应了一声,船只慢慢行驶,靠在了岸上。

    有人撩开帘子,侧过身来,请他们出去。

    “你们走吧!”

    他们是最厉害的杀手,怎会轻易放过他们,这些人套路太深了,夏倾歌提高警惕,把木禾县主李玉娆护在身后。

    等上了岸,夏倾歌道,“赶紧走!”

    “好!”

    正当她们快走到了街市口,入目是一片繁华,星星点点的火光摇曳,人声鼎沸。

    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加快脚步,却听后方传来一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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