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凤仗立于地上,她的面容阴沉沉的,不再像刚才那般和蔼可亲。

    “林姨娘,你管好你孩子就好,旁人的事儿,莫要操心。”

    闻言,林姨娘赶紧后退一步,笑盈盈的,“我看他们情投意合。”

    “情投意合?他们怎么样,该你什么事儿。”

    两人说话声很小,旁人听不到,夏倾歌却能听到,因为她刚才也发现林姨娘过分热情。

    所以他们小声的对话,旁人没注意到,夏倾歌却仔细听进去了。

    寿辰过后,木禾县主打算在这里,她和夏倾歌决定在将军府的厢房里住一阵子。

    这日,用完午膳,两人聊起天来。

    春困秋乏,他们毫无睡意,“倾歌,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啊!”

    二人来到菊园,听闻老太太最喜欢白菊,圣洁美丽,洁白无瑕。

    木禾县主刚想摘下来一朵,一旁的婢子一副为难的表情,“您还是别动了。”

    “为什么啊!”

    “老太太再三叮嘱过,莫要旁人动的。”

    “取一朵又有何妨!”

    这时,任虞跑了过来,摘了一朵白菊,递给了木禾县主。

    两人对视一会儿,笑了笑。

    这种场景,夏倾歌只觉得自己是个老人家,真的受不住年轻人的甜蜜。

    “任虞哥哥!”

    “你在这里几天啊!”

    “明天就走!”

    “为何,怎么不多留几天,你也知道我想你想的紧。”

    这两人对话简直要酸掉大牙,夏倾歌神经绷紧,又见两人卿卿我我,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放肆。

    “注意点行吗?”

    两人闻言,放下对方的手,莞尔一笑。

    “这是花园,可不是你们的私会之地,小心污了我的眼睛,找你们算账。”

    闻言,木禾县主有些不愿意,“夏倾歌,这里不是你家!”

    “我就这么愿意这么说。”

    两人好姐妹掐架起来也是难哄,任虞觉得束手无策,二人马上开始唇枪舌战,可能声音太过杂乱,再加之附近有虫鸣声,任虞只觉得头晕目眩。

    他倒在地上,二人见状,赶紧扶起。

    木禾县主有些着急了,“夏倾歌,你不是懂医术吗?赶紧救他啊!”

    可起初,夏倾歌不以为然,“肯能春末之际,天气炎热的关系。”

    “中暑起码有知觉的。”

    木禾县主说的也对,夏倾歌两指放于手腕处,“脉息正常啊!”

    正在匪夷所思之际,她无意发现任虞全身频频冒汗,心悸气短,面如白纸。

    这些都是缺血的症状!

    而且印堂发黑,中间有一丝黑线的东西浮现出来,并不显眼,所以旁人也不会注意到。

    心许连任虞这个粗汉子照镜子的时候也不会注意到。

    夏倾歌朝着木禾县主会心一笑,“这也许就是一种巫蛊。”

    “什么?”

    她前世碰见过这种情况,“蛊虫分很多种,每一种蛊虫都不太一样。”

    “究竟是谁害我夫君。”

    夏倾歌闻言,唤来旁边的婢子,“少爷每日的膳食可有什么问题?”

    “这倒没有,不过林姨娘是个爱做饭的,每次都要去厨房那里凑热闹,她从前出身一般,在家中时常做饭。”

    夏倾歌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想起了昨天林姨娘和老太太的对话,细思之下,觉得老太太话中有话。

    她也不顾二人,直接奔跑到了西苑老太太那里。

    *

    “老太太,夏姑娘来了。”

    “快让她进来。”

    夏倾歌闻言,赶紧撩开帘子,疾步向他走来,“您还没午睡吗?”

    “正要歇下。”

    “那真是打扰了。”

    “无碍!”

    夏倾歌也不遮遮掩掩,切入正题,“林姨娘为何要急力促成这段婚事。”

    “不知道。”

    “那为何您对林姨娘如此不满,仿佛对他有偏见。”

    “从前种种的事儿,让我引起怀疑,苦于我没有证据。”

    老太太说话也是开门见山,夏倾歌会心一笑,眸底晦暗不明,“那么,您说的,可跟任家死去的男子有关。”

    “是!”

    老太太话落,追忆从前,哀叹了一声,“从前觉得是林姨娘在厨房内下了手脚,但我找人查探,林姨娘并没有下过毒。”

    “不用下毒,只要看着厨房煮些温补的东西就好。”

    老太太有些不敢相信,莫非这补品能害人不成?她面露疑色,可夏倾歌这个人听说聪明机敏,不由半信半疑起来。

    她倒不怕任家的丑事暴露,她只想抓住那个幕后指使者。

    “你说!”

    “是!”话落,夏倾歌娓娓道来,“今日任虞公子在花园中晕倒,一切症状表明,他中了一种巫蛊之术。”

    “什么?”

    “这种巫蛊之术相当于慢性折磨,想办法饭中放入蛊中,而这种东西极其微小,几乎肉眼是看不见的,而这种蛊虫存货的时间很长,很喜欢在体内吞噬血液。”

    “继续说!”

    老太太似乎明白了什么,听着夏倾歌接下来的话。

    “这种蛊虫在体内之久,把血液吸干后,没有东西赖以存活,就死了。”

    老太太想起过去,“夏姑娘,你有所不知,从前任虞的哥哥死去之际,我就觉得是有人从中作梗,无奈之下,开棺验尸,可一无所获。”

    话落,老太太老泪纵横,痛哭流涕,“让他死都不得安宁,是老身无能啊!”

    “您别这样,如果任虞体内真的有蛊虫,那么等他过些时日,上了战场,体内缺血而亡,就会死在战场上,届时,谁都不知道他是被害的,因为蛊虫每天吞噬的血液都是有限的。”

    “原来如此,那怎么让我彻彻底底相信你的话。”

    此时的老太太真的是百感交集,无法言表,她无法接受孙儿都是被害死的,更无法接受他们一个个离奇枉死。

    “这种蛊虫喜欢聚集在手腕之处,只要割腕,便可求证。”

    任虞年纪还小,在手腕中割了一下,无异于在老太太的心上桶上一刀。

    “还有别的办法吗?”

    老太太无奈问道,思前想后,任家现在男子不多了,若是离奇枉死,那她到了九泉之下,也无脸见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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