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歌知道,任家老爷显然不信任她,而任家老爷没有着急处罚林姨娘,而是叫来大夫给任虞看病。

    老太太起身,“儿子,我信任这个姑娘,让她继续说下去。”

    “好!”

    既然任家老爷这般不信任夏倾歌,那夏倾歌与其以身试法。

    她拿起蛊虫,那些嘿嘿的东西侵入手指中,马上,那团黑色的东西消失不见。

    “不可啊!”

    夏倾歌笑笑,“我说了,这些蛊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们能吞噬人的血液。”

    夏倾歌顿了顿,“只要长期修养着,身体的蛊虫都会慢慢的排泄出去。”

    任虞也相信夏倾歌,“就慢慢就这么修养着,至于打仗,儿子到了这个年纪,就应该为国效忠。”

    “不可,此次我会和皇帝说的,任家现在就你这一个了。”

    林姨娘赶紧走到老爷身边,“我儿子就不是您的儿子了吗?”

    “你的儿子,我这辈子都不会认的。”

    “为何!”

    任家老爷笑了笑,“多年来,我一直忍着你,即使我养了别人家的儿子,我也对你生不起恨意来,因为我当初是真心喜欢你。”

    林姨娘闻言一愣,“你怎么知道儿子不是你的。”

    任家老爷笑笑,“前两年我因病而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事儿是大夫跟我说的,我也没宣扬出去。”

    大家闻言,皆是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气的差了一口气,没缓和过来,夏倾歌在一边搀扶着,只见老太太抬起手指,指着林姨娘。

    “说,这孩子是谁的。”

    林姨娘苦笑,想起之前办的蠢事儿,就觉得自己太过可笑。

    “当我把身子调理好了,可发现和老爷同房几次,仍是没有怀孕,那时候还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身子没有彻底的调理好,找了好几个大夫,也都说没事,心许是自己年纪太大,所以我就找了从前村里的汉子,之后,我就怀孕了。”

    林姨娘想着自己的孩子,“幸亏孩子长得像我,不想那个人,所以……”

    她开始语无伦次,说的话都是支支吾吾的,旁人根本听不清楚。

    任家老爷明白,她很渴望有一个孩子,当每次无果之后,只想着出去偷人,借别的男人来怀上孩子。

    可他竟然害了这么多条人命,从前那些孩子,都是自己的心头肉,任家老爷想来,必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把林姨娘逐出府外,从此,别让她活在长安城里。”

    任家顿了顿,想起大夫人,也是头痛欲裂,“大夫人从此也不是大夫人,我立一封休书,从此一别两宽,不相往来。”

    屋内有大夫人的婢子,闻言,立马去把大夫人叫来了,她得知林姨娘把当年的事儿吐了出来,赶忙过来。

    “老爷,您不顾往日情分了吗?再者说,您怎么知道是我做的,难道您只听林姨娘的一面之词?”

    “你做的错事还不够多吗?别的姨娘那里,你也送了不少红花的汤羹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年做的好事儿吗?”

    任家老爷挣开了大夫人的手,把她推到在地,“我容忍你,就是因为我不敢动你,你的家世太好,我惹不起,但现在,我忍无可忍。”

    “老爷,不要!”

    就这样,林姨娘和大夫人痛哭流涕,其他的人也许久不说话。

    *

    此事过后的几天,夏倾歌也觉得这个府邸安静了许多,往日因为离世的人,这个地方阴森森的,而现在,那种安静更是可怕。

    直到消息传来,府里有恢复了一片热闹景象。

    夏倾歌闻知,任虞不用上场打仗,就连忙告诉木禾县主。

    “真的?”

    这日,木禾县主吃着托盘里的糕点,可总觉得不对味,不如越国公府的好吃。

    那日做糕点的,可都是从南方请来的师傅。

    闻言,她惊了一惊,久久无言。

    “真的?”

    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中蹦出来,木禾县主睁大了眼睛,似是一点也不相信。

    “是啊,任虞也没事了,任家并不是被诅咒,而是有人陷害。”

    “真的,太好了。”

    木禾县主高兴地语无伦次,“我终于可以安安分分的嫁进来了,我终于可以当任家媳妇了。”

    高兴过后,木禾县主还不忘感激夏倾歌,“要不是有你,恐怕任虞被人害死,不过害他的人到底是谁啊,我去皇帝说说,砍了他的脑袋。”

    “过去的事情就算了,这是任家的家务事儿。再者说,任家老爷已经把林姨娘逐出长安城了。”

    “就逐出去,她害了那么多的人命。”

    夏倾歌再次点点头,不过木禾县主的话也恰恰提醒了她,林姨娘如此狠毒,可终究只是赶了出去,而大夫人只是让其他的妾室没了生育能力,就休了她。

    还听府内人的说,老爷私自给林姨娘安排了一处住的地方。

    “看来任家老爷还真的是很喜欢林姨娘的。”

    “是啊是啊,如若我是任家老爷,恨不得让林姨娘生不如死,可现如今,林姨娘还是过得好好地,可见任家老爷对林姨娘是情深意切啊。”

    夏倾歌充耳不闻,见她这般甜蜜的模样,就算说起那十恶不赦的林姨娘,也是梨涡轻陷,唇边始终挂着一抹浅笑。

    “你现在倒是开心了。”

    “当然,我家任虞只要平安无事,我就很知足了。”

    “你家任虞?”夏倾歌用打趣的目光看着木禾县主,“还没嫁进门,就成了你家的?”

    木禾县主很认真的点点头,“是啊,我们见了一此,就认定终生,不会反悔的。”

    “真不理解你们。”

    对于男女的情情爱爱,夏倾歌是不太开窍的,这种情感或是平平淡淡,或是曲折感人。

    但一个人过一辈子不好吗?身为女子,尤其是这个时代的女子,不仅要替男人生儿育女,还要容忍他在外留恋风月,在家里广纳妻妾。

    女人的地位实在是太低了,再者说,木禾县主也是如此,若是任虞有了妾室,恐怕……

    “成亲之后,任虞就只有你一个?”

    “是,他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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