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云娘实在不明白夏倾歌心里是怎么想的,既然是逼婚,那肯定是在意她才会如此。

    云娘叹了一口气,原来她认为若清就是那个最固执最特殊的,没想到,夏倾歌也是如此。

    他们看似迥异,内心的想法却有很多相似之处。

    女子到了待嫁的年纪,难道不应该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吗?为何他们都有这种特别的思想。

    “好了,您的事儿您自己做主,我不是你姐姐,自然用不着操心,可夏姑娘,韶华易逝,容颜易老,若是到时候你熬到了很大的年纪,却想嫁了,那时候就晚了。”

    夏倾歌闻言一愣,她不赞同云娘的看法,年华已逝,可爱人还在身边啊。

    夏倾歌摇摇头,笑了笑,“只要心中又爱慕之人,多大都没关系。”

    云娘可不这么想的,“女子一旦过了碧玉年华,就是老姑娘了。”

    云娘顿了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夏倾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夏倾歌有些不解,露出疑惑之色,之后云娘的这番话,让夏倾歌一时语塞,面红耳赤。

    “瞧您那丰满的身段和样貌,男人定是图你这颜色的。”云娘虽然也是没过门的姑娘,和说出的话,就和那些嫁过人的婆子一样,“您这样的,哪个男人都相碰。”

    夏倾歌勉强笑了笑,下意识的拉了拉衣襟处,“你说的是,可我……”

    云娘面戴歉意,“你看看我,说话越发不着调了,都是因为见到妹妹高兴地,只是!”

    她话中带着哽咽之音,欲言又止,“只是她现在并不想回家。”

    夏倾歌扶着云娘的手,“我知道,我都知道,可她做什么你左右不了,你不是她,你的母亲更决定不了她的事儿。”

    其实夏倾歌的内心一直和若清是一个战线的,一个人过一辈子没什么不好,自给自足,丰衣足食也很快乐。

    夏倾歌又拿她母亲的事儿来劝她,“你想想啊,你娘当初也想找个老实的,可最后结果是什么,与其找个人搭伙过日子,并不是真爱。”

    云娘重复了那几个字,“搭伙过日子?”

    夏倾歌点点头,其实几次下来,云娘经常说她母亲从前的事儿,夏倾歌既然没和她母亲见过,也知道她母亲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听说说过你母亲,也知道你母亲是傲性子,再者说,以你的姿色,就能看出你母亲当初是个好看的,他当初从天上掉落泥潭,心中受不了,觉得自己并没有从前那般好,所以就随随便便找了个人嫁了吧?当时你母亲心灰意冷,对将来毫无憧憬,更别提给自己挑个如意郎君了。”

    云娘觉得夏倾歌说的很有道理,回想从前,母亲的确说过,当时整日郁郁寡欢的,也没心情去挑个老郎君,见父亲老实,就嫁给他了,没想到成亲之前就是装出来的。

    其实当时的父亲虽然开了家铺子,可钱都给家中父母贴补了,甚至是借钱过日子,所以没钱来娶媳妇儿,当时的母亲顾及不了那么多,也觉得钱不重要,反正她那时候双目失明,有个男人要她就不错了。

    那时候旁人都说她傻,可她却无心管那些流言蜚语了,自己唯一仅剩的一些钱都置办了东西,成亲就是在男人院里成亲的,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来,只是拜了天地喝下交杯酒,就开始过日子了。

    之后,男人露出本来面目,愈发的得寸进尺。

    夏倾歌见她若有所思,又道,“其实现在的男人并不是表面那样的,所以挑个郎君也需谨慎,与其何人凑合过下半辈子,不如自己一人过,这样反而快乐。”

    云娘看了看夏倾歌,她那种坚强不催的韧劲突然让她明白了,也许有人下半生需要依靠,有些人不需要。

    云娘点点头,好像被劝道了一番,心里想开了许多,如今妹妹在身边就好,人一生不长,若是吵吵闹闹,分分合合,也是不好的。

    “想开了?”

    云娘再次点点头。

    这几日,夏倾歌见若清时常回来,时不时还给她带来点江湖的新鲜玩意,夏倾歌见状,甚是高兴。

    就比如这把看似普通的玄铁剑,若是全身的内力灌入其中,就会变色。

    若是对方的武力值比较高,力量是自己抵挡不了的,这把剑便能防身。

    夏倾歌来回摩挲着,“很智能啊,还会变色。”

    “智能?”

    若清不明白这两个字眼,便问道,“什么啊!”

    夏倾歌摇摇头,“没什么,最近你和姐姐来往频繁,关系也不想从前那般僵,真是太好了。”

    “是啊,还要感谢夏姑娘。”

    “哪里哪里!”

    若清知道,夏倾歌和她性子是一样的,都不愿意被那些礼数束缚,只想自由一些。

    而姐姐和母亲仍是那般执拗,不肯成全她。

    思及此,若清突然道了一句,“夏姑娘,听说你会医术?”

    “是啊,只是略懂一些。”

    若清闻言,握着夏倾歌的手,很是诚恳。

    可能长期混迹江湖的人,手上都有无数的茧,夏倾歌感觉痒痒的,挣开她的手,“怎么了?”

    “你能不能治治我母亲的病。”

    “你姐姐不让!”

    ‘为何?’

    夏倾歌笑了笑,“若是看见了,想起从前的很多事儿,何必呢!”

    若清其实并不知道母亲曾经的事儿,毕竟她是个急性子,若是母亲受了委屈,她肯定要报复回来。

    夏倾歌见她懵懂无知的模样,便和她讲了她母亲当年的事儿。

    若清闻言,“什么?”

    “是这样的。”

    其实这是别人的家事儿,可夏倾歌觉得,若清有权利知道。

    “那下毒的人在哪里,通风报信的人又是谁?”

    夏倾歌扶着她的手臂,“这又是何必呢!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若清摇摇头,“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她握紧拳头,很久不说话!

    次日,夏倾歌便上门,来到了云娘这里,她带着未绣好的荷包,“这次我把荷包带来了,师傅这几日心情也好些了吧,教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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