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人问,顾睿渊的唇角会不由的弯起,绷着的薄唇浮出一丝浅浅的弧度。

    “初遇之时,一见倾心。”

    顾瀛荣闻言,目光自然的落在袖子上的滚云边龙云图纹上,他冷冷笑了笑。“我听说那时候她是尚书府的嫡女,面相丑陋不堪,是全长安的笑话。”

    “是,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虽然用轻纱遮掩面容,可依旧能看出她脸上的道道疤痕,但那时候,我心跳如鼓,根本不受掌控,绝情毒在体内弥漫,痛苦不堪,可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仍是让人忘不掉的,不停的脑海之中回旋。”

    如今顾睿渊懂了情爱,他下意识的拍了拍顾瀛荣的肩膀,意味深明道,“情爱有时候就这么奇怪,你若是真的欢喜木禾县主,不如讲清楚,等等她,若是强求,结果未必好。”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顾瀛荣觉得,顾睿渊是个霸道果断的人,否则也不会在摄政王这个位置上一直坐着,管理天下。

    可对于情爱,他并没有强求。

    顾瀛荣思及此,又道,“那你为什么不把人娶进来,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顾瀛荣展开折扇,喝着茶,看着眼前冷峻如仙的男子,越发的好奇了。

    “要看对方。”顾睿渊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倾歌是个倔强的人,你捆住她这个人,却带不走她的心。”

    “现在还是这样,你一味的单相思?”

    听到单相思这三个字,顾睿渊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他当初也觉得自己很傻,这般付出,这般真心,还换不了对方的一个笑容,甚至遭到屡次的嫌弃。

    那时候他也有些伤心,可他发现,他根本离不开夏倾歌。

    “现在倒不是这样了,有时候她来找我。”

    “这样就好!”

    顾瀛荣只是随便的敷衍了一句,顾睿渊问道,“你和木禾县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她心里还有那个任虞我知道,可我只想和她在一起,哪怕她想着别人,表面说给她些日子,让她考虑,可实际上我每日都过得很煎熬,我等不了了。”

    “原来如此,看来每个女子都不一样。”顾睿渊倒觉得夏倾歌和木禾县主是很不同的两个人。

    比起木禾县主的摇摆不定,夏倾歌反而是个对情爱无欲无求的人。

    顾睿渊虽然记得她曾经和皇帝私底下见面,和从前的才子谢琅骅纠缠不清,可从来没感觉到夏倾歌真正喜欢过谁。

    她眼底的温柔,她心里的位置,都留给了自己。

    思及此,顾睿渊的唇角又不由的弯了起来,露出浅淡的笑意。

    顾瀛荣觉得他简直掉进了蜜坛子里,自从遇见了夏倾歌,天天都觉得他很开心。

    虽然他是个外表冰冷的人,甚至做事嗜血无情,可夏倾歌和他在一起之后,总觉得他变化了很多。

    而自己和他现在的处境恰恰相反,心爱之人求而不得,自己已经很放低姿态了,可她仍是摇摆不定的,还有些嫌弃自己。

    想来,顾瀛荣有些沮丧,一贯情场得意的他突然有些挫败。

    “怎么了?”

    顾睿渊说话冷冷的,但言语之中给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心,头一次看他这样,倒有些替他难过。

    “没什么,没什么!”

    顾瀛荣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顾睿渊现下和他是最要好的,从小一起长大,可男人和男人之间,还是要保留体面的。

    他不想被他戳穿,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懦弱无能的一面。

    “木禾县主啊,其实她矫情任性,也不是什么正王妃之选,咱们皇室的女子,都要贤惠柔嘉,温柔体贴是大局才可以,瞧瞧她!”

    顾睿渊看着他逞强的模样,又觉得有些好笑。

    “可你心里装着她,她现在就算是嫌弃你,你也想和她在一起对吧。”

    “谁说她嫌弃我的。”

    刚才顾瀛荣所说的,顾睿渊也猜出了大概,“你刚才也说了,你过得煎熬,在等她的回应,可见她就是嫌弃你的。”

    顾睿渊从来都是有话直说,顾瀛荣真是受不了,仅仅保留的一点面子都被他毁了。

    “你倒是个好的,等着人家,一切尊重人家,到时候夏倾歌跟人跑了,你就哭吧。”

    顾瀛荣冷哼一声,顾睿渊觉得他愈发可笑,生气起来像个孩子,“她不可能喜欢上别人的。”

    “你就这么笃定她一生之中只有你一人?”

    “难道不是吗?”

    顾瀛荣笑笑,这点顾睿渊还真的不不解,“你倒是个专情的,其实男子和女子是不一样的,你怎么知道夏倾歌在想些什么,你了解她吗?”

    “哦?”

    反正顾瀛荣现在失落中,顾睿渊就让着他,听听他怎么说,说的难听,他也尽数听进去,不与他做争辩。

    “其实女人才是朝三暮四的人,男人只是贪图颜色,只要逍遥,而女子若是遇到喜欢的,不会表面表现出来的。”

    “我承认!”

    顾睿渊也觉得,女子确实是口是心非的东西,就算自己心里想的点什么,也不想告诉别人,表面装得没事儿一样。

    不过他也承认自己确实太霸道了。

    一旦自己生气,夏倾歌害怕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其实他的脾气就是这样,往往会让对方和自己莫名的疏离,但只要看到她和别人相处,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他每次一再忍着,可发现,在她面前,他就像个孩子,不会隐忍,所有的情绪都会展现在她的面前。

    “可那又怎么样呢?她这一辈子就是我的人。”

    顾睿渊说至此,颇为得意,看了看顾瀛荣,仿佛是一种炫耀。

    顾瀛荣见后,别开脸,冷哼一声,“那小姑娘脾气不好,你以后可要好好教训教训她啊!”

    顾睿渊当然知道夏倾歌的脾气,“知道,早早就领略过了。”

    “她也就是长得好看,你不会图她的颜色,一辈子都要看他脸色过日子吧?”

    他的皇兄可不会这么糊涂,若是沉迷女色,也不会成为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了。

    顾睿渊笑笑,“就算她还是从前那般丑陋无比,是全长城的笑话,我顾睿渊也让她一辈子,冲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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