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柔非常努力的辨认那乞丐,跑车和他隔着段距离,他面上又布满污泥,连五官都看不清楚。

    苏筱柔瞧了他半天,都没认出他是谁。

    “他是谁呀?”苏筱柔问裴子靖:“我认识他吗?”

    “你这脸盲程度还有救吗?”裴子靖在苏筱柔脑袋上拍了两下,“咱俩要分别十天半月,你估计都不认识我了。”

    苏筱柔点头:“很有可能,久别重逢,你激动的一把抱住我,我吓得扯开嗓子喊你非礼。”

    “小白痴!”裴子靖吐槽了她三个字,终于说出那乞丐是谁,“那是从警方手里逃脱的韩波,我估计,他是想逃到深山老林里躲藏。结果跑到这,被汽车碾断了腿,只好以乞讨为生。”

    “他是韩波?”苏筱柔又看了看那乞丐,再从手机里翻出韩波的照片对比。没错,两人五官对得上,那乞丐是韩波没错了。

    “哈哈哈!”苏筱柔没心没肺的放声大笑,“逃脱成功下场却这么惨,我估计他很后悔,当时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多好,省得现在遭罪。”

    裴子靖看了苏筱柔一眼,表情似笑非笑,“他更应该后悔,把女儿丢给你治疗。否则他几年杀害前妻的真相,不会被查清。”

    “这就叫自取灭亡!”苏筱柔拨打报警电话,向警方报案:“喂,我在xx路段发现畏罪潜逃的犯罪分子韩波,请你们速来逮捕他。”

    报警之后,裴子靖又发动车子,苏筱柔则继续玩游戏,她没忘了提醒裴子靖:“这回不许再突然刹车。”

    中午时分,农庄终于抵达。

    这儿山清水秀,田野阡陌纵横,青翠的原野中,间或坐落着几栋农家小院,一派淳朴的田园风光景象。

    看惯了城市的高楼大厦和喧嚣繁华,突然回归自然,苏筱柔整颗心都瞬间宁静下来。

    “扫来竹叶烹茶叶,劈碎松根煮菜根。”苏筱柔随手从路边折下一段草茎,放在唇齿间咀嚼,“裴子靖,你向往这种与世无争,清新宁静的生活吗?”

    “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裴子靖抬手整理苏筱柔被风吹乱的头发丝,“筱筱,你要厌倦了俗世中的尔虞我诈,我可以陪你隐居。”

    苏筱柔不信他能说到做到,希雅的产业遍布全国各地,不是裴子靖说放弃就能放弃。即便是他想脱身,股东们也不会同意。

    现在是中午,本来该是吃午餐的时间。由于早餐吃得较晚,在车上又吃了不少零食,现在苏筱柔一点都不饿。

    她还不想吃饭,裴子靖就带着她去体验“农家生活”。

    先是下地摘菜,这种农活苏筱柔小时候做过,所以并不陌生。

    她很想看看,平时在办公室里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总裁大人裴子靖,会不会做这些农活。

    简单的摘菜,裴子靖做起来像模像样。

    这本身也没有难度,想看他出糗,苏筱柔指着一丛开白花,叶片狭长的植物,“这植物的根茎很好吃,你给我拔点。”

    苏筱柔一边说话一边心里偷笑,那植物是野姜花。植株挺拔有两米多高,比裴子靖还高出几十厘米。

    把它连根拔起来,那场面一定很滑稽。

    裴子靖瞧了瞧野姜花,转头问苏筱柔:“这什么东西,根茎真的能吃?”

    “能吃能吃!”苏筱柔可劲的忽悠裴子靖,“你看它叶子多像姜,又比普通的姜高大,所以这就是洋姜了,又叫鬼子姜,做成小咸菜美味的很。咱们带点回家,以后我做咸菜给你吃。”

    “苏筱柔!”裴子靖脸色黑的要滴出墨水:“你当我是傻子?这野姜花你花店里就有,你以为我不认识?”

    “靠!”苏筱柔直叹气:“你怎么不上当呢?”

    裴子靖心里暗笑,就苏筱柔这智商还想忽悠他?被他忽悠还差不多。

    俩人一边走一边摘菜,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寺庙旁。

    寺庙的门口处熙熙攘攘,游客排着长长的队伍,不知在等什么。

    苏筱柔好奇的张望,蓦然她看见迎风飘扬的旗帜上,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算命!

    苏筱柔心里更好奇,算命测字这种行当,她只在古装剧里见过。

    没想到现实中居然也有,还有那么多人排队去算,难道算命先生真能根据人的生辰八字,算测出人的过去未来?

    反正也无事可做,身上又不缺钱。苏筱柔对裴子靖提议:“咱们也去测算下,我们未来命运如何。”

    裴子靖微微撇嘴:“你还信这些?不过是些江湖骗子,说点模棱两可的话,你要相信,就觉得灵验。”

    苏筱柔向来喜欢和裴子靖对着干,这次也不例外。“试试嘛,反正又花不了多少钱。你要舍不得掏钱,我请客!”

    苏筱柔不由分说,拉着裴子靖挤进队伍里排队。由于前面排队的人太长,轮到自己还要等很久,她又拿出手机玩游戏。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前面总算没人了。

    苏筱柔对那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算命先生说出她的生辰八字。

    老先生闭目沉吟,按照惯例说出苏筱柔的几件陈年往事。

    苏筱柔听得目瞪口呆,那些往事是她的亲身经历不假,可她从未向旁人提起过,这位算命先生是如何得知?

    也许这算命学里,有常人不了解的奥妙。

    “老先生,”苏筱柔诚恳的问:“那你能预测到我未来,是多灾多难还是一帆风顺呢?”

    算命先生看了看她,又看看她身旁的裴子靖,意味深长的说出八个字:“再结姻缘,逢凶化吉。”

    苏筱柔听得稀里糊涂:“哎,老先生,你能说清楚点吗?”

    算命先生摇头:“用心顿悟便知。”

    苏筱柔还想再追问,后边排队的人已经在催促,她只得走到一边。

    “你懂他的意思吗?”苏筱柔问裴子靖,“他也是奇怪,说话也不说明白。”

    裴子靖哑然失笑:“他还要怎么说明白?再结姻缘这四个字意思何其直白,你难道听不懂。”

    苏筱柔恍然大悟:“和你,和你复婚?”

    突然间,她心里疑云密布:“这个算命先生,不会是你的托吧?”

    裴子靖不置可否:“嚷嚷着要算命的人是你不是我,他说的那些关于你的事,是真是假只有你知道。”

    听他这么一说,苏筱柔又觉得,算命先生不是他的托。

    算命先生说的事,她根本没有告诉过裴子靖,裴子靖又如何能透露给算命先生?

    “是命中注定,我必须要和你复婚?”苏筱柔低头,把脚下石子踢得老远,“前脚刚拿了离婚证,后脚又跑去复婚。民政局的职员,大概会觉得我们脑子有问题。”

    “别人一天工作忙得很,哪有心情多管闲事。”裴子靖牵起苏筱柔的手,发自内心的说:“我们复婚吧筱筱,以前的结婚证是姐姐帮我们办下来的。我们都没经受过从提交证件,在登记书上签名,一起合影,最后和同时领证的新人共同宣誓的过程。再领一次结婚证,就当是弥补遗憾了。”

    苏筱柔被他说的心动,恍恍惚惚的就答应了他:“好,我们去复婚。”

    裴子靖心里偷着乐,苏筱柔这小傻妞,中了他的诡计还不知道。

    算命先生,当然是他的托。

    只不过那算命先生确实有看透人命运的本领。苏筱柔的陈年往事,是他凭真本领推测出来。最后那句“再结姻缘”,则是裴子靖授意他说的。

    终于搞定了苏筱柔,裴子靖内心很喜悦,他拥着苏筱柔,美滋滋的离去。

    在他们身后,白须飘飘的算命先生,看着苏筱柔婀娜多姿的背影,长长的叹息一声:“自古佳人多命薄,闭门春尽杨花落。可惜可惜。”

    在农庄里玩了两天,苏筱柔和裴子靖回到市里。

    刚刚回去,苏筱柔就在快鸟驿站里,收到一个包裹。

    包裹的寄件地址,是慈心孤儿院,寄件人姓名,没有写谁的名字,而是用孩童稚嫩的笔法写着:四十个孤儿。

    这是那些可爱的小姑娘,给自己寄的礼物呢。

    小女孩们懂得回报,苏筱柔挺感动。程院长真把她们教育的很好。小小年纪的她们,比同龄孩子懂事的多。

    苏筱柔本来以为,包裹里是孩子们亲手制作的手工物品,不值钱却很有意义。

    她拆开包裹就发现自己想错了,里面装着件银白色旗袍,真丝面料手感极好,表面的绣花能皆是手工刺绣而成,显得极为精致。

    苏筱柔买过很多件旗袍,因此她一看这旗袍就知道它价值不菲,最少也要几千块的价格才能拿下来。

    把旗袍打开,苏筱柔又发现一封信件,也是孩童的稚嫩字迹:姐姐你好,这段时间有好多好心人来看望我们,给我们买礼物,给我们发红包。有位好心叔叔说,人要懂得回报,你很喜欢穿旗袍,叫我们买一件旗袍送给你。于是,我们把好心人给我们的钱,凑到一起,给你买了这件漂亮的旗袍,你一定要穿上它哦。

    这段文字的下方,是一幅水彩画,一群穿着裙子的小女孩,围绕着一个穿旗袍的女人跳舞。

    那女人的五官一点不像自己,可苏筱柔知道,孩子们画的是她。

    这件旗袍,苏筱柔肯定会穿,她预备下次上《诗词达人秀》时,就穿着它登台。

    新衣服穿之前必须要洗洗,由于旗袍是真丝材质不能机洗,自己手洗又太麻烦。

    苏筱柔便把这件旗袍,和其他高档面料的服装一起送到洗衣店。

    刚把衣服送到洗衣店,苏筱柔接到萧风逸的电话:“你今天有空吗?”

    苏筱柔知道,萧风逸这是要和她见面了。

    “有空,我们可以见面。”苏筱柔说话之时,嘴边溢出个冷笑。

    互相算计即将开始,谁输谁赢,要看谁更技高一筹。

    萧风逸给她分享了个地址:“寻常之处你肯定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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