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曹二位大人为朝廷鞠躬尽瘁,按理应该大葬;可朝中早有律条,被雷劈而亡者,应不得追封厚葬。更何况……”
    “何况什么?”帛泠前向倾身,脸色相当难看。
    “陛下息怒。臣得到确切消息,说管大人与曹将军虽被雷劈,尸身却有异;市井已传谣言,说管大人乃狐妖变化,故遭天谴。”
    帛泠拍案,“既然是市井谣言,有什么好听的!”不过一夜,起得了多大的风?
    “陛下,谣言虽止于智者;但如不给百姓个明确的说法,马上追封厚待,恐有损朝廷清誉。”
    君臣双方各不相让,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回到寝宫,帛泠如坐针毡,伺候在旁的太监忧心忡忡劝解。
    “陛下,派人复查案,还管大人与曹将军一个清白,也不是难事。”
    “今日刑部尚书也和礼部一样说辞,朕派他复查,怎么可能查出端倪?”
    “刑部不查,还有大理寺啊。羽雅殿前,不是现成两位大理寺少卿吗?”太监机敏地奉上茶盅,帛泠接过。
    “你去传朕口谕:命李延、阮宝玉速查此案。如他们能还管铭清白,朕准他们官复原职。”
    领旨后的阮宝玉,蓦然抬头,目光灼灼:“有劳公公向皇上请旨,令侯爷同我们一道断案。如果圣上不肯,就说阮宝玉不见侯爷,只有扫鸽粪的本事,根本断不了案。”
    ※※※※※※※※※
    汤山的温泉古来闻名,有老板懂得经营的,就干脆圈了温泉眼盖起庭院,里面养着莺莺燕燕,也不挂牌,庭院深深专供贵人享乐。
    阮宝玉又撂下李延,提着圣旨连夜寻到帛锦。如今就跟着他,低头走在这样一个庭院里,身周雕梁画栋,可他却一心一意只盯着帛锦的背影。
    很快目的地已经到达,那位走路咯吱作响,能把石子路戳出个洞来的瘦老板抬手,指着前面一只泉眼,道:“就是这里,两位大人就是在这里出事的。”
    泉水冒着热气,颜色略略发白,并没有什么异常。
    阮宝玉蹲身,伸手抄了把热水,问:“这池子出事后有没有人泡过?”
    “没有……哪还有人敢来泡。”那老板立刻拉长脸:“现在这个园子全部闲置,我就只好在池里养了些鱼,供别的园子里泉眼使用。”
    “哦。”阮宝玉应了一声,伸出手去又撩了下泉水,“你去吧,我和侯爷在这里查案,需要定心,任何人都不许打扰。”
    老板诺了声退去。
    池边于是只剩下两人。
    帛锦低头说了句:“你就快查吧,查不出可就只好回去接着扫鸽粪。”
    “好!”阮宝玉大声,立起身来就蹬掉了脚上靴子:“侯爷,我们现在开始查案吧。”
    说完就开始脱衣服,脱到只剩一条底裤,“噗通”一声就跳进了池子。
    帛锦忍不住有些发笑:“你就不怕也被雷劈死?”
    “办案的功夫还能揩油洗个澡,多美。”阮宝玉舒口气,找个角落靠着:“侯爷你是不知道,我家那个澡盆漏水,我每次洗都像打仗,不然水漏光就只好干搓。”
    这一次帛锦没笑,立在原处,身影孤清。
    阮宝玉于是又干笑一声:“侯爷你也下来吧,温泉水能够止痛疗伤。我看侯爷走路姿势,觉得侯爷脊背有很大问题。”
    很意外的,这一次帛锦没有拒绝,也将外衫除尽,一步步踏进池来。
    已经过了将近十日,他脊背上的伤痕还是触目,乌紫肿胀,连成一片。
    阮宝玉死咬下唇,忍住没有发声。
    等了一会帛锦闭上双眼,他开始慢慢涉水过去,伸出一只手,抚上了帛锦后背伤痕。
    池面这时荡起一层雾气,阮宝玉闪了个神,眨眼间脖上已是一凉。
    “我不喜欢你这个动作。”池间帛锦缓缓亮起紫眸,手里薄刀如雪,冷森森映着水光。
    宝公子立刻就亮出了他宝光璀璨的笑:“侯爷你发飙的样子真是绝顶好看!”
    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水下这时突然有了响动,一尾小鱼似乎是游迷了道,居然撞上阮宝玉心门,在他胸前轻啄了一口。
    阮宝玉笑出了声,伸出手来去掸,一边笑骂:“你这鱼是饿疯了不成?我长得这么好看,哪里像你家水草了,居然跑来啄我。”
    “它没有饿疯,老板养的这群本来就是淫鱼。”一旁帛锦发声:“啄你的是雄鱼,池子里应该有很多。”
    语音未落池子里响声大作,果然有许多雄鱼涌出,一只只扑到阮宝玉身上,鱼唇便好似润湿的嘴唇,在他前胸吻遍。
    阮宝玉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这些雄鱼都来啄我,难道他们也瞧出来我是受?”
    “一般这些鱼是要被催情才会出来,你问问你自己,是不是身上带了迷香啥的。”
    阮宝玉蹙眉,很窘地发现自己居然被这群淫鱼吻出了感觉,于是断断续续喘气:“侯爷,那雌鱼呢,莫非这些淫鱼都是断袖,所以不需要雌鱼?”
    “雌鱼自然是有,长得极其艳丽,是雄鱼克星,你若真带了迷香,不妨试试将它薰出来。”
    说完这句他就阖目,任由阮宝玉在水里扑腾,被那群淫鱼追得无处容身。
    “等着,你们等着,我去把你们母皇上薰出来,瞧你们还追不追我!”
    过了一会阮宝玉突然大声,站将起来,探手就往池边的衣服摸去。
    离水之后淫鱼大多四散,可也有两条色心不死的,居然吸住他胸前两点,翻了两双死鱼眼,和他恶狠狠对视。
    阮宝玉气厥,一把就将衣服里藏着的东西揪出,坐到池子中央,开始揉搓。
    东西就是他在宫里弄到的狎物,白玉的,里面中空,填着香料,遇热就会生出迷烟催情。
    他这一通穷搓,□中间果然生出白烟,在池面袅袅散开。
    泉眼一时寂静,过了一会深处搅动,看样子果然有一尾大鱼游了出来。
    雄鱼闻声立刻退散,剩下的就只有原先那两条色鬼,泯不畏死地依旧霸住他胸前不放。
    阮宝玉再次气厥,伸手去赶,却看见一条橙色的鱼尾划过水面,顷刻间已到自己眼前。
    雌鱼……果然身有七彩艳丽非常。
    阮宝玉吸气,看着它越游越近,游到自己身下,钻进底裤,最后张口,居然……□上了自己的□!
    池面迷烟氤氲,这雌鱼一个吞吐,阮宝玉立刻如遭电击,通身麻酥,忍不住就呻吟了一声。
    胸前那两条色鬼雄鱼这时也开始激动,在他胸前疯了一般□,盘着旋儿□。
    阮宝玉咬牙,分开池水就朝帛锦走去,喘着粗气:“侯爷……你……能不能……”
    “能不能把它们赶跑?”
    “嗯……啊……是!”
    “不能。雌鱼没有吃到□,是绝对不会离开,你想我硬拔么?”
    “那……嗯……怎么办?”
    “可以让它快些吃到。”在他身后帛锦低声,伸出右手,握住了他掌心那根□。
    阮宝玉通身一个激战,明白到他要做什么,于是连忙转身,和他四目相对,“侯爷,我……我可不可以这样,嗯……这样就能看见你的眼睛。”
    帛锦不作声,将他两条腿架起,盘上了自己腰身。
    □被他深送几乎没顶,池水本来温热,那迷烟益发四散,在水面燃起一股异香。
    雌鱼于是益发□,在阮宝玉下身变着法子吞吐,鱼尾湿滑,不停扫打着帛锦小腹。
    帛锦将眼半眯,在这一片烟雾中居然也升腾起欲望,于是将□在两腿间夹紧,挺腰就是一送。
    阮宝玉“啊”了一声,足尖踩住池边,痛极快极,两腿将帛锦夹得更紧。
    “我说过的,跟着我,痛便多过快,也无有将来。”
    帛锦沉声,将手握上阮宝玉肩膀,指甲嵌进了他皮肉。
    阮宝玉身子后仰,喉咙里吐出一股热气,已经没有气力答他。
    胸前那两尾雄鱼这时已经下滑,追着迷烟而来,在他□不停打绕,帛锦每将那□抽出,它们便扑将上去,疯了般□一口。
    帛锦足尖点着池底,两股间□不停□,一只手腾空,捏上了他□,和着泉水,开始不停揉捏。
    “嗯……”
    “啊……”
    池面雾气缭绕,阮宝玉这一声低一声高的呻吟便有如一双火烫的手,灼灼烫着帛锦身体深处沉睡已久的□。
    仍旧没有快感,这世上并无奇迹,可他感觉到了欢愉。
    水下那条雌鱼做了一个极深的吞吐,他也将□拔出,看着阮宝玉呼吸停止。
    只差一点了,他的心也跟着激颤,跟阮宝玉一起,跳动起疯狂期待的节律。
    雌鱼进前,湿滑炙热地包覆住了阮宝玉的□。
    他于是也挺身,胯上使力,将那根□同时刺进了阮宝玉身体深处。
    阮宝玉头发披散,终于把持不住,弓身射了出来。
    雌鱼鱼尾颤动,要到了要它想要的,立刻松口,在水下翻滚,似乎情绪难控。
    那两尾雄鱼明白到大祸临头,立刻开始奔逃。
    可惜已经迟了。
    那雌鱼情绪失控,追上来便是两口,将它俩活生生撕碎吞下。
    血沫升腾,混着它方才吞下的□,一起浮上了水面。
    □不堪的味道,□不堪的一场鱼水之欢。
    天色渐晚,可阮宝玉看见帛锦双眸晶亮,里面终于跳动起一丝生气。
    他抿唇,试着将头耷下。
    许是累了,这一次帛锦没有抗拒。
    于是满心烟花齐放,他,将下巴慢慢慢慢靠在了帛锦肩头。
    第十八章
    过了许久,阮宝玉还没动。
    帛锦于是侧了侧肩膀。
    阮宝玉还是没动,刚才动作太过激烈,说话有些虚飘,喊了声:“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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