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颜没有跑很远,因为大晚上泪流满面地跑出去更丢脸。

    她就躲在自己房间阳台对下来的后院草坪上,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抱住自己小声呜咽。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委屈爆了。

    他说“朋友”的时候她就已经不爽到了极点,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还很做作地在那边演戏,为的只不过是要他一句真心实意的表达。

    可是他就这么一句话都不说、看着她把分明就是准备给她的礼物拿出去给干妈……她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啊?!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还是潜规则成功的下属?

    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乐颜觉得自己太累了,太在意他的想法太过于爱他,哪怕受过伤也还没吸取教训懂得收敛自己、保护自己。

    乐颜啜泣着暗下决心,她再也不想理那个混蛋了。

    可是不知为何,这么想好像也不能就此振作,只会更惨兮兮地掉更多泪水。

    易珩之看到这一幕时,整个心尖都像被人捏在掌中,抽痛不已。

    她侧着身子,面庞覆在双腿上完全看不到,只能窥到那截细嫩纤长的白颈,和在星夜中微微颤抖的双肩。

    易珩之单膝跪到她身旁,双手舒展将她搂到自己怀中,乐颜不甘愿地剧烈挣扎起来。

    易珩之一手穿过她膝弯,一手把在她腋下,丝毫不顾她阻拦,抱着她大步绕回别墅内,她卧室隔壁——他的房间。

    一路走,乐颜一路反抗,她撕咬着易珩之还裹着长袖衬衫的手臂、手背,指尖在挣脱时给他的下巴留下刮痕。

    可他仍是不为所动地抱紧她,不让她摔下去。

    乐颜哭得涕泗横流,头发散乱,毫无形象可言。

    易珩之把她放到自己久未休憩的大床上,找来毛巾给她敷脸。

    乐颜把头埋在他深色的空调被内,双手捂住耳朵,她不想理他,也不想听他说话。

    易珩之无奈地把她翻起来,乐颜已经没力气跟他作斗争,闭着眼不看他。

    易珩之将她的脸蛋细细擦拭,她哭得红肿的眼皮还在时不时沁出泪花,嘴唇也因为激动过的情绪愈发殷红。

    他不想趁人之危,所以克制住想要吻她的强烈欲望,柔声说到:“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易珩之心疼又怜惜地替她拨开黏在脸上的发丝,“哭得这么惨。”

    乐颜倔犟地拍掉他的手,别开脸不理他。

    易珩之问:“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在闹情绪?你告诉我好不好?”

    乐颜不为所动,她哭得视线都有些模糊。

    “我什么都来不及说,你就自己说要拿去给妈妈的,那我能怎么办?”

    乐颜轻蔑地无声一哂。

    “你要我亲口跟你说‘你别去!这是送给你的’?”

    那不屑一顾的小脸更臭了。

    易珩之知道他说中了,屈指在她笔挺的小鼻梁上刮了一下,“自己要演戏,演不下去了就哭鼻子。”

    乐颜推开他,愈发觉得他烦人。

    他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地觉得了解她?

    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死性不改的臭男人!

    她气鼓鼓地下床,要回自己房间,易珩之将她拦腰挡下。

    “那不然还有哪里惹到我的大小姐了?”他从背后将被她刮得微疼的下巴枕到她肩头,他手臂和手背也被她咬得伤痕累累。

    他从来不知道,她发起脾气来可以这么狠。

    上次是一耳光,这次直接是肉体凌虐。

    他不知道的是,更狠的还在后面呢。

    乐颜避开他热腾的鼻息,突然反身凝视他。

    她的双眼因为刚哭过而红肿得把那对闪亮的星眸掩去了几分光芒,她为了回头而凹起的腰,将她的臀与他困住她的下半身紧贴。

    她从他深邃的眼底,逐渐看到了他风雨欲来的情欲正在席卷,她就这么沉静地垂眸,沿着他被她弄得褶皱密布的衬衣再往下,他的呼吸就悬在她侧向他的肩头,一下比一下热,一下比一下沉得更快。

    乐颜的臀已经比她的眼更早一步感受到了他的兴奋,他黑色西装裤的裤裆鼓起了一包,硬挺的顶端已经有意识地找到她的臀缝抵住。

    也太容易就被她弄硬了。

    乐颜扭回头,心知只要她一有起身的念头,身后那个即将欲火焚身的男人即刻就会对她双手投降,予取予求。

    她就是要给他一个教训,看他还敢不敢轻视她。

    乐颜双手撑在床的边缘,作势要起身。

    易珩之手肘发力不让她逃离,他更紧地把自己勃发的硕大,挤到她包裹在轻薄居家裤内也能清晰看出形状的臀缝里。

    “我说错了哪一句话,哪怕哪一个标定符号的停顿不对,你都跟我说好不好?”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就是不可以放任我这样,一走了之。”

    “呵。”乐颜可真是恨透了这个男人的劣根性。

    你看看他为了上她卑躬屈膝的模样,真是怎么低头都愿意。

    “我前前后后也就说了这么一句‘朋友正好去日本,请他带的。’,这也能让你不开心?”易珩之总算想起来她莫名其妙就开演之前自己说的话了,“你是介意我口中的‘朋友’?”

    乐颜睫毛微动,被易珩之捕捉到。

    “那就是一位私交还不错的男下属而已,这醋你都吃?”易珩之故意强调了“男”字。

    乐颜复又回头,她突然想起了在美国念大学的时候,好几次他和他朋友远足捎上她,他也是这样随意的态度,让她感觉到自己被排除在他的生活圈之外。

    她终于开口:“他没有姓名吗?”

    “嗯?!”

    乐颜小弧度摇着头不再和他面对面。

    易珩之抽丝剥茧般冥想半天,总算发现了症结所在,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颜颜,我曾经以为我们很了解彼此,可是现在看来也不全然是。”

    “我想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什么了。”易珩之把她掉了个儿,亲亲她被水泡肿的眼皮子,“从今往后,我会学着开始跟你分享我生活的细节,细到我每天见的人姓甚名谁都一个个讲给你听,好不好?”

    乐颜听出他话语里诚恳,心下仍是忍不住冷嗤——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可信吗?

    易珩之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许了他亲吻她的动作,便得寸进尺地向下游离,亲到了乐颜嫩红微张的翘唇。

    易珩之舔舐乐颜被泪水划过带上咸味的唇瓣,舌头不满足地往她口腔内探入,她的丁香小舌被他翻搅玩弄,他吮吸她口中的甘霖,一直追逐到舌根还缠绵地勾了一下,以示亲昵。

    乐颜无动于衷地推开他,他猝不及防地后仰,裆部中央凸起的那处被乐颜玲珑小手覆上。

    他充满着活力的巨棒在她掌心血脉贲张,她手指顺着硕大下垂的方向捋了几下,俯身为他解开皮带,她看到他弹性十足的内裤已经被他蓬勃的欲望撑得快要炸开。

    “嘶!”

    乐颜用指尖在他的顶端弹了一下,他遏制不住地倒吸一口凉气。

    易珩之开始没有耐性,猴急地想要自己把内裤褪下来,让她仿若无骨的小手抚慰他焦灼的渴望。

    “不许动!”

    乐颜一手握住他那包团在内裤里的激凸,虎口上下摩挲他越来越硬的肉棒,另外一手自下往上寻到他沉甸甸的囊袋,用指甲隔着光滑的布料轻刮。

    易珩之被她这隔靴止痒的手法弄得不上不下的,他身子往后撤了半分,伸手要把乐颜揽下来躺倒在他身上。

    乐颜灵活地扭腰避开他的手臂,她亦是后退几步,而后抬起腿,一脚踩在了易珩之脆弱又敏感的命根子上。

    “嗷!”易珩之痛呼出声。

    乐颜白嫩的脚丫子踏在他的圆柱上,听着他痛不欲生的惨叫,她也不解开压迫,反而安慰般脚腕转圈轻抚他几下,脚趾还时不时调皮地在他那坨来不及释放的巨物上点一点。

    见他似乎有所好转,还硬着的肉棒又起了蠢蠢欲动的抬头之势,乐颜昂着下颔,双手抱胸的她稳当当地把脚收了回来。

    易珩之沉浸在被她的小脚玩弄得痛快与舒爽之中,她小脚骤然离开,他起身要捉捕她的力道都失了准头。

    乐颜把脚放回拖鞋里,姿态防备又霸气十足地跟他宣战:“这次是小惩戒,比这还要爽的花样多了去了,也不过是看我想不想给你罢了。”

    易珩之支起身,面上挂着情欲与玩味交织的笑,“你想要我怎么做?”

    桑乐颜媚眼如丝,气场全开:“要你——俯、首、称、臣。”

    话毕,她利落转身,有恃无恐地走到门边,正要按下门把,身后传来易珩之在床笫间时常发出的喑哑嘶吼声。

    乐颜不受控制地回望,只见易珩之独坐在床边,西装裤和内裤俱已褪到膝盖。

    他手里握着自己昂扬的肉棒,耀武扬威地像是在跟她打招呼。

    在她大惊失色的注目下,巨根顶端的马眼远远的,朝她的方向射出一道乳白的抛物线,喷射在他自己的裤头、地板上。

    乐颜被他淫靡又邪恶的动作吓得一阵恶寒。

    “切!”她挑衅般莞尔一笑,“秒射啊……”

    易珩之如攫住猎物的猎人般死死盯着她,他双瞳闪烁着被激怒的狼性,一字一顿的说:“你要是想玩火,我、奉、陪、到、底!”

    乐颜听到“玩火”两个字又是浑身一颤,她摔门而出,心想:我还‘坐上来自己动’呢!

    美得你!

    来自广坤的留言:

    广坤没有写肉!

    是肉渣先动的手!

    呜呜,接下来一周更新不定……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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