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罪,请到太子府的门前。

    当那位大人跪萧胤在的面前时,萧胤是一言不发,看着他的目光甚是复杂。

    “大人,你来此是为了请罪?但何罪之有?”萧胤似乎是瞧不懂的。

    太人依然是跪在地上,说着自己的儿子都犯下哪些错误。

    原来,是他的父亲啊。

    萧胤尚记得在墓中发生的事情,也知道那一位男儿是臣之子,但断然没有想到他的爹爹会直接出现在太子府中。

    萧胤依然不解的问着,“大人,您在说什么?我是真的听不懂。”

    大人猛的抬起头,说起自己的儿子做了哪些蠢事,最后是希望萧胤会原谅。

    “大人的意思是说,昨日行刺的人,是您的儿子,这不对吧。”萧胤哑然失笑,“他们是胡人,我看得很清楚。”

    自从他们在回来以后,萧胤都将精力放在盛清芸的身上,不知情也实在是很正常。

    那位大人忽然间不知道要怎么再继续提及此事,就被萧胤扶了起来。

    “如若您的心里过意不去,也不应该是向我请罪吧。”萧胤笑着,“债有主啊。”

    主?那应该是去告诉谁?

    大人猛的抬起头,就听到萧胤道,“此事,是父皇关心的,并非是我关心的。”

    这位大人禁不住的发抖,因为他也知道,寻向萧胤的话,兴许还会有活命的机会,但如果直接就向皇上请罪……

    “你要知道一件事情。”萧胤压低了声音,“无论是谁查此事,父皇都是会知道的。”

    “父皇知道,最后要如何去做,看的可不是我。”

    这位大人失魂落魄的离开,瞧着像是相当的难以置信。

    在他离开时,盛清芸便走了出来。

    “夫君,他也是一个可怜人?”盛清芸疑惑的问着。

    她之所以疑惑,是因为自己孩子做的那些事情,莫非都是他不知道的?

    如果他知道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

    “此事,父皇自有定论,我们不必去想太多。”萧胤道,“回去休息吧。”

    盛清芸可不认为,萧胤会将此事情不了了之。

    她眯起眼睛,打量着萧胤,若有所思,“夫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萧胤毫不犹豫的对她说,“这位大人应该是有所知情,但认为可以从中得到好处,所以才会纵容。”

    “如今事情败露,无法再纵容下去,所以就特来请罪,就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个结果,以为可以帮着他的儿子脱罪。”

    哪里是那么容易的?盛清芸冷冷的想着,她吃过的苦,自己还记得的。

    “太子、太子妃。”张大夫见他们都在这里,忙道,“我请了一位友人,来为太子妃请脉。”

    分明是有些异样,但再细查时,它就消失不见了。

    这换成是哪位大夫,都是心惊胆颤,生怕会为盛清芸诊错了脉啊。

    盛清芸哭笑不得的看着张大夫,最后点头答着,“好,那就再诊一诊。”

    这位友人,是师辰君?

    盛清芸在看到师辰君时,相当的震惊,幸好是萧胤不在场。

    “你怎么来了?”盛清芸错愕的问着。

    师辰君笑道,“大小姐一直病着,我在外面也无法安心,便想着过来瞧瞧大小姐的情况,再者,说起诊脉什么的,我也算是半个大夫,对不对?”

    盛清芸很自然的伸出手腕,对师辰君是十分的信息。

    “为什么?”盛清芸问道。

    师辰君诧异的看着盛清芸,似乎没有理解。

    “是不是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儿?”盛清芸问道。

    师辰君闭着眼睛,先为盛清芸诊了脉,先是惊异,后似是想到了什么。

    “皇上派着人去清查,估计很快就将它挖了个底朝天,得到更多的好处。”师辰君看向盛清芸,说道,“我们再留下去,必是会遇到危险,自然是能躲就躲。”

    盛清芸缓缓的点着头,理解师辰君的意思。

    “另外。”师辰君道,“太子妃,这是有孕呀。”

    盛清芸面对着师辰君的喜意,是没有半分的欢喜色。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师辰君的笑容也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忧。

    盛清芸叹着,“脉象很弱。”

    “是,但绝对是。”师辰君道,“从此时起,自然是要小心行事,慢慢的调养,会好上许多。”

    她是一直在调养的,不过是这几天的事情。

    师辰君又似是想到什么,很是懊恼的说,“既然如此,就不应该请你去墓前,谁去不是一样的?”

    盛清芸哭笑不得的缩回手时,就听萧胤道,“那还有什么是需要小心些的,我且记下。”

    师辰君忙着起身,向萧胤问安。

    “你说就是了。”萧胤道,“我知道,夫人信任于你。”

    师辰君实话实说,“就是好好的休养,每日都来诊一诊,不可放过任何细节。”

    “好。”萧胤立即就答应着。

    其实,盛清芸是有了身孕,但出于某些原因,是这脉象是极难诊得出来的。

    师辰君见萧胤在此,有些贴心的话却是说不出来。

    她起身告退,翠雪相送。

    “此事,暂时就是就不要叫宫中知道了。”萧胤道,“就说,又是病着。”

    “我总是病着。”盛清芸叹了口气,这在外人的面前,她是有多娇弱啊。

    “心里难过也是应该的。”萧胤冷笑着说,“那么多人都等着看盛大人的笑话,他此时离开京城,再难有归期,难道我们不应该难过?且应该是事事无精打采。”

    盛清芸仰头看着他,“对,夫君说的对。”

    他们真正应该担忧的是,是谁指使着胡人跑到墓前的。

    在墓前,又发生了何事?

    “夫人,这段时间可千万不能再乱跑了。”萧胤注意到盛清芸的神情,“无论外面再发生何事,都与我们无关。”

    “不会的,你放心。”盛清芸说着。

    她又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间就从桌下取出一个玉块,四四方方,毫无特色。

    她之前有猜测过它的用处,表面上看起来很普通,但如果细细查看,会发现里面有异样。

    她仰头道,“夫君,你看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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