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何有直所言,那几位大臣相互通了气,准备因今天向皇上请罪。

    这人数一多,怕是皇上想要怪罪几位大臣的想法,就要压一压。

    哪里来的好事。

    萧胤在离了太子府时,就吩咐了身边的暗卫。

    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便有了结果。

    萧胤坐着马车,稍作休息,待到了宫门前时,才下了车。

    所有上朝的大臣都在那里等着,但有一部分是面色焦虑,好似是遇到了麻烦。

    萧胤走到了前面,与他们毫无交流,直到入了宫门,站在朝堂上,与各位大臣一起论着国事。

    有几位大人想要开口时,却被萧胤以更重要的事情,轻易的岔了过去。

    他们哪里会有机会开口。

    分明就是可以向皇上“施压”,请皇上从轻处罚的机会,却因为有一部分人莫名的改了主意,而不得不换个时机。

    谁知下了朝以后,他们正准备向皇上请罪时,便有内侍匆匆而来,向皇上说了几句话。

    皇上的面色微变,便喝着“退朝”,急急的就走了。

    且是因为太急,都不曾注意到各位大臣的面色。

    “这是发生何事了?皇上如此的匆忙。”有大臣喃喃自语。

    他们都站在这里,又哪里会知道那般多的事情,即使说起来也不过是猜测罢了。

    萧胤依然是站在那里,垂着眼帘,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容,显然是觉得他们很可笑。

    “太子殿下?”有位大臣唤着萧胤。

    萧胤并未与他们多言,作揖后便向外而去,在路上才知道是嘉禾长公主有所不适,情况危机,请了太医。

    啊?是嘉禾长公主吗?

    萧胤立即就赶着离开,留下所有的朝臣于后。

    如此一来,想要请罪的那些大臣们,怕是要三思而后行了。

    如果在这个时候再向皇上一同请罪,必是会落个大罪啊,但如果不请,就将此事摆在暗处,等着审训的结果,将整府都连累吗?

    嘉禾长公主的确是很严重,皇上纵然去了御书房,也无法看到自己的妹妹。

    他十分的恼火,又听说萧胤已经离了宫。

    “派着太医,去看着长公主和太子妃的情况。”皇上咬牙切齿的说,“严查。”

    严查!这般大的事情哪里能轻易的不了了之?

    之前是烧了别院,谁知道他们以后又想要烧到哪里去?

    这种事情只是想着,都觉得十分的可恶。

    宫人立即就将皇上之令发了下去,打乱了那些臣子的想法。

    当萧胤赶到嘉禾长公主的府中时,盛清芸也在。

    盛清芸看着嘉禾长公主喝下汤药,便道,“夫人,何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嘉禾长公主不过是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怎么能不放在心上,有位夫人过了,还有夫人、小姐受了伤,都是因我而起呀。”

    “夫人,可是能把信,交给我瞧瞧?”盛清芸小心的说道。

    她很想知道,嘉禾长公主是从哪里得到书信,做了如此大错特错的判断的?

    嘉禾长公主瞧了身边的丫头一眼,那个丫头就去取着信件。

    此时,萧胤过来探望。

    “你也来了?”嘉禾长公主笑着打趣,“是来看望我的,还是来接太子妃的。”

    “姑姑,听说您病得很重,所以……”萧胤打量着嘉禾长公主的脸色。

    的确是不太好,但不至于说是病重吧。

    嘉禾长公主冷笑着说,“如果我没有这么说,怕是有些人早早的就动了歪心思,不如由我来说,断了他们的念头。”

    原来,嘉禾长公主都是知道的。

    萧胤坐在一旁,道,“我也是得到消息,听说他们是想要趁着这一日的机会,令父皇不得不同意他们的请罪,从轻处罚。”

    之后在朝堂之上,他并没有给这几位大臣任何开口的机会。

    想要从轻而罚?也是要看看自己都做了哪些事情。

    盛清芸的手,轻轻的盖于萧胤的手背上,轻笑着说,“夫君做得好。”

    嘉禾长公主将萧胤与盛清芸都请了出去,暂时休息着,而太医们随后也到了。

    盛清芸按着太阳穴,昏昏沉沉,很不舒服。

    “我们回府吧。”萧胤道。

    “好。”盛清芸仰起头,笑着说。

    当萧胤带着盛清芸回到府中时,早就有太医在那里候着。

    这一次是皇上之令,要为盛清芸再细细的瞧一瞧,一瞧便是另一番景象。

    太医颤悠悠的跪到萧胤的面前,“太子妃有喜,但脉象不稳,怕是这次受了惊吓啊。”

    啊?这就诊出来了?

    盛清芸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脉上,但再怎么细心,都查不出个缘故。

    她按来按去,最后失望的摇着头,说道,“我怎么就诊不出来。”

    此时,萧胤十分的紧张。

    “可是能确定了?”萧胤问道。

    “能。”太医道。

    萧胤转头看向盛清芸时,脸上的喜意顿时就失了一半。

    这是好事,却也是坏事。

    如若盛清芸的情况安稳,无大灾大难,自然是桩好事,应该要庆祝的。

    但盛清芸不久前经历了一场磨难,谁知道这个孩子能护到什么程度。

    “多久了?”萧胤突然又问。

    太医忙道,“四月有余了。”

    “这怎么可能?”盛清芸脱口而出。

    她最先的想法,便是这位太医弄错了。

    盛清芸大约也猜得到,自己的确是有身孕在身,但迟迟没有查出来,必然是因为某些缘故。

    但如果说她的时间这么久,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因为,最多不过是两个月啊。

    “臣,自认为不会有错。”太医道,“但还是应该请各位太医,都过来瞧一瞧,再自行确定。”

    萧胤请着太医去安排,又看向盛清芸,难以置信的说,“是这么久了吗?”

    盛清芸同样的震惊,掰着手指头正算着呢。

    “大小姐,如果说是从那件事情上来说,都已经五个月了,我都向张大夫提到过,想要为小姐调理,但张大夫说再看看的。”翠雪红着脸。

    盛清芸才知道翠雪指的是“月事”,也跟着红了脸。

    翠雪又道,“可是,从小姐的脉象浮喜,也不过是两个月的光景,也是不能确定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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