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此刻某包子还怼得大言不惭:

    “你睡隔壁!不准打扰我们!”

    这话让某炎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作为名副其实的污神,他难免心想:

    打、扰??

    你小子难不成还想对你老妈图谋不轨?草草草,咱俩父子之间,怎就成了情敌?

    于是他哼一声冷笑,不阴不阳的对儿子挖坑:

    “你这意思是,今后要老子抱着别的女人睡咯?”

    哼,看你老妈同不同意!

    只要你小子说是,老子回头就把这话倒给那女人,挑拨一下你们母子的关系,哼!

    (上帝表示咋舌:井炎,你幼稚不?)

    “是啊!”

    只见某包子眨巴眼睛一脸萌态,看似秒中招,却又话锋一转的补充道,

    “你抱着溪溪睡;妈咪抱着我睡;两个房间两双人,对不?”

    “……”某炎愣住。

    脑细胞活跃、一向能跟孩子互通思维的他,竟第一次被包子童贞的思维吃瘪。不仅如此,包子那句人小鬼大的“两个房间两双人”,让他极度诧异。

    这小子从哪里学来的话?

    井炎犯着嘀咕,面前的包子还继续不停的叨叨,依旧是人小鬼大的说着:

    “再说了,你身为老爸,也是时候该跟女儿增进下感情了,别一天到晚老盯着我嘛!”

    说得那叫一个,不识抬举!

    于是,某老爸在惊诧之余,那张脸更黑了,心里难免更加吃某老妈的醋。

    某包子浑然不知,仍在大言不惭的哔哔,两手一摊笑嘻嘻:

    “所以我这样安排,也是为炎炎考虑哦!对不?”

    说得是很有道理,但……

    “对你大爷!!”

    某老爸就是要生气,就是要打翻醋坛子,狰狞着脸狠狠的拍了下包子的脑袋,气呼呼把话说开,

    “就知道你老妈,一点也不关心老子?!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爹的?!”

    其实,他这一刻的确深深误会了儿子的好意。想去找慕斯,想让妈咪抱着自己睡,小澈是另有目的:

    炎炎没回来之前,太奶奶和奶奶争吵了。他目睹了奶奶不听劝,死活要把一个什么李婉婉小姐许给炎炎,要让这个他连面都没见过的“华尔街公主”,做他和溪溪的妈咪。

    所以小澈不允许,也有点怀疑炎炎不想娶慕斯蛋糕了,否则没法解释,那颗北极星的求婚戒指,怎么还让儿子去送?

    小澈不知这是慕斯生日那天,风爸爸故意挑拨的一句话。当时后面的很多事还没发生,风爸爸仍在“黑化”的状态中。

    小澈只知,要撮合老爸老妈在一起,事到如今只能靠他这个小小男子汉了!

    所以他想找个机会把炎炎的“北极星”送给慕斯蛋糕,他已做好准备,代替老爸向妈咪求婚……

    他琢磨着,只要求婚戒指送出去,任何人再没理由阻止炎炎娶慕斯,包括炎炎自己。因为那颗北极星,爷爷奶奶的朋友圈都知道,这是井少为求婚而拍下的!

    自己一番好意,可谁知这老爸是个混球,不但不领情,还……还打他?

    “你?!”

    某包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手摸着脑壳顶,另一只小手指着炎炎控诉道,

    “你拍我脑袋?我,我要告诉妈咪!”

    怎么再不说去太奶奶那告状了?你小子又找到一个人撑腰了,是吧?

    某炎顿时又莫名其妙的火冒三丈,指着儿子的鼻子,阴狠狠的放话:

    “听着,以后不准叫她妈咪!”

    “为什么啊?”某包子一脸委屈,泪眼往往几乎要哭了出来。

    “你小子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不准就是不准!”

    井炎表示,今天是这几个月来最特么暴躁的一天。比起十天前的打群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你不讲道理!”

    某包子的委屈顿时决堤,两行泪也瞬间流下。

    张航看不下去,便走过来欲抱起小少爷安慰。可谁知小澈也是个倔牛,见不讲理的老爸气呼呼的就要走了,他一把挣脱航爷爷的怀抱,冲过去挡在井炎面前,气冲斗牛的对峙:

    “今儿一定要给我个理由!否则不许走!”

    见儿子犯浑起来简直和他如出一辙,井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便索性把心一横,怒吼道:

    “要理由是吧?给老子听好了,因为我要娶慕语!”

    “……”包子愣住。

    老爸却毫不留情的跟他擦身而过,扬长而去。

    直到航爷爷走过来再度将他抱起,井澈才回过神,冲老爸的背影大喊:

    “不要嘛!慕语太笨了,我不要她做我妈咪!”

    这话让井炎又莫名的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折回来冲儿子恶狠狠放话:

    “我告诉你,慕斯比她更笨!”

    对,今天之所以暴躁,之所以对某女这般抵触。不是因为法庭上她死不开眼;也不是医院里她耍他;更不是因为吃儿子的醋;而是……

    他染上绯闻,要再度面对家人的逼婚,这次躲不过,都是因慕斯的“二二得井”而起!

    他在劳心劳力的化解两家恩怨,为他和她的将来扫除障碍;可她又在干什么?不慎、无意的把他推到家人逼婚的处境中……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无限暴躁的井先生扯了扯领带,表示已不想理会小混球的犯浑,更不想进客厅去面对奶奶和妈妈的逼婚,索性回到法拉利上,准备出去买醉。

    这时,刘毛毛的电话打来……

    “这脑残女指定是吃错药了,居然想做局让斯宝害她流产?井少,我这里走不开,你要么赶过去看看?”

    终是对闺蜜放不下心来,刘毛毛把刚才和慕语的通话如实告知。

    本以为此举多少能在井先生面前邀功,他横竖都不会不管这事,可谁知……

    “看个屁!”

    男人竟暴躁的怼回,“最好流掉,万事大吉!”

    电话那头的刘毛毛愣住:

    “这,这不是让斯宝百口莫辩吗?喂,你就不担心她?”

    心想,今晚怎么没一个正常的人?

    “担心什么?她担心过老子吗?!”

    井炎近乎怒吼,说着一把挂断电话。

    但……

    嘴上说得硬,心却始终柔软。因为法拉利还是不听使唤的,朝慕家驶去!

    到达慕家小区大门口时,正好碰到慕斯背着慕语在路边打车……

    破奥迪一直在修车厂还没取回,家里另一辆车今晚被妈妈开了出去,还没回。

    慕语“啼笑皆非”的局虽没得逞,却不小心扭伤了脚,加上满腹委屈和忧伤瞬间爆发。以致于她赖着姐姐撒起娇来,一路上又是要慕斯抱又是要她背,在她身上哭着叨叨,就是不肯下来走路。

    虽说身子有些扛不住,但慕斯也乐呵呵的接受了。因为这让她想起姐妹俩的小时候,小她五岁的妹妹没少在她怀里撒娇,她对慕语也是各种宠溺。

    但此刻的慕语终究不是小孩子,在慕斯背上把她压得有些佝偻。让马路对面的井炎看在眼里,很是心疼,又感慨万分……

    憨傻的老婆啊,为什么你的好都无条件给了别人,却不肯施舍我一分?

    瞬间热泪盈眶了,他忍住喉咙里的暗涌,立马下车朝马路对面的二女走去。途中解下自己脖子上的羊毛围巾,捏在手里,准备走过去后缠在慕斯那光溜溜的脖子上。

    因为女人都来不及换衣服,一身质朴的睡衣,外面只套了件他送的那件迪奥大衣。佝偻着腰却昂着头,脖颈处的锁骨十分明显……

    可此时在他眼里,已不再性感,只有满腹心疼!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二女跟前。见慕斯已将慕语放下,就要上车,井先生拿着羊毛围巾一路小跑过去:

    “等等!”

    两女闻言,均朝他这里望过来。

    慕斯呆呆没动;

    慕语却像看到救星一般,立马一瘸一拐的朝他奔来。在出租车前方拦住男人的步伐,不假思索的扑在男人怀里,双臂秒缠住他脖子,还各种委屈的哭诉:

    “井哥哥,我受伤了!孩子……孩子只恐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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