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完话,大手一挥,一堆堆的钱整齐的摆在桌上,大家的眼睛都直了。

    以家为单位,纷纷上前领分红,每家的钱都是一样的,每家二千,这可把大家乐疯了,恨不得放鞭炮昭告天下。

    大屿村的村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都是现金发放,太刺激人了。

    隔壁的村民羡慕的眼睛都红了,为什么他们不是大屿村的人?

    “接下去是安东海,来领分红吧。”

    好家伙,安东海一个人就翻几番,把众人刺激的够呛。

    “安东海,你这下子发财了,说说打算怎么花?”

    “你一个人花不了那么多,要不,借给我们一点?”

    大家酸溜溜的,恨不得上门打秋风。

    安东海想了想,“我打算在申城开家五星百货的分店,这点钱估计不够。”

    他是学金融的,先弄个分店做社会实践吧。

    他就算毕业了,也不想马上回家继承家业,先在外面闯荡几年,积累些经验。

    安忆情懒洋洋的举手,“大哥,我的分红你拿去开店吧。”

    她钱还没有到手,一句话就推出去了,根本没放在心上。

    “我的也拿去投资。”

    南海几兄弟纷纷响应,多开分店好啊。

    向阳岛不大,开两家已经是极限,申城人流量多,完全可以多开几家。

    好多想跟他们借钱的人算盘落空了,郁闷的不行。

    安忆情喝着香蕉奶昔,吃着小点心,舒服的靠坐在院子的葡萄树下。

    真舒服啊。

    大门开着,外面人声鼎沸,晚上还有一顿酒宴。

    流水宴,就是从早吃到晚,一连三天都这么吃。

    安忆情是受不了这样的海吃胡塞,偷偷躲懒。

    门口传来动静,安忆情看了过去,是安春梅,她怎么又来了?

    安春梅被抓破的脸好的差不多了,就是留了疤。

    她直直的走向安忆情,眼神闪烁,“安小五,听说你名下还有不少钱,我老公是做生意的,不如投资我老公的厂呀,我跟他打声招呼,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应该可以。”

    安忆情惊呆了,这换了思路过来骗钱了?

    有这个精力不如干点别的,为什么非要跟她过不去?

    “我跟你很熟吗?”

    安春梅是外嫁女,没分到一毛钱,这心里啊,特别不平衡。“我们是堂姐妹,哪里不熟了?”

    同样是安家的女儿,她是一分钱都没有,但安忆情随随便便能分到上万。

    相差太大了。

    安忆情只觉得可笑,“钱扔进水里还能听个响声,进了你手里,那真是血本无归,我要投资有的是渠道,何必跟人品不过关的人合作?安春梅,这些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安春梅脸色一沉,“你……”

    以前她一心以为嫁了好人家,能稳稳的压安忆情一头。

    她甚至做梦,梦到安忆情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别提有多高兴了。

    可现在,她才发现,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压过安忆情。

    她嫁的再好又如何?安忆情她自己有钱,不用跟任何人伸手讨要。

    而且,她考上了名牌大学,以后两人的距离只会越来越大。

    安忆情觉得她的心态有问题,再这样下去,迟早会作死。

    “别惹我,我不高兴就想让所有人都不爽,比如,阻击你男人的生意,这点小事我都不用亲自动手,信不?”

    她一拍脑门,“啊,我差点忘了,听说你跟那老头还没有领证?”

    “他哪里老了?只比我大十二岁,我们很般配。”安春梅面色通红,是气的,“我们那边的风俗就是这样的,先生儿子,再领证。”

    这是什么鬼风俗?完全把女人物化了,当成生娃的工具。

    安忆情凉凉的问,“万一生个女儿呢?不结了?换一个?”

    安春梅气的直瞪眼,“你别咒我,我一定会生儿子的。”

    有了儿子,她就能顺利的登堂入室,成为有钱人家的当家女主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把正事忘了,“你跟叶阑墨真的有一腿?”

    安忆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已经查觉出她对叶阑墨的事情特别在意。

    “关你什么事?”

    安春梅冷笑一声,“你配不上他,别痴心妄想了。”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小五,恶毒女配又上线了?”

    安春梅闻声色变,不敢回头看,叶阑墨什么时候来的?

    安忆情嫣然一笑,“对啊,我曾经说过,以拆散男女主为目的,不择手段的女配,像极了跳梁小丑。”

    叶阑墨拿了一件长外套,披在安忆情身上,“傍晚有风,别着凉了。”

    他温柔体贴的样子,让安春梅红了眼眶,嗖的跑掉了。

    安忆情和叶阑墨相视一眼,什么都没说。

    时间过的飞快,又到了回北京读书的时候,这一次多了李咏兰和安北海。

    李咏兰既是送儿子去大学,也是想见见父亲,跟他谈谈大哥的事。

    这一路上李咏兰心事重重,好像有什么悬而未决的事。

    安忆情看在眼里,跟妈妈聊了聊,但李咏兰只是让她专心学业,什么都不要管。

    李咏兰是个外柔内刚的人,拿定了主意就不会轻易改变。

    一路上都是叶阑墨照应着,大家都过的不错,顿顿吃的不错,晚上有软铺可睡。

    几天的旅程终于到了终点,叶阑墨招呼大家拿好行李,护在安忆情母女身边,护送她们下火车。

    其实,最挤的就是上下车,艰难的在人群中挤来挤去。

    好不容易挤下来,大家都挺狼狈的,头发乱了,衣服也乱糟糟的。

    他们还算好,有的人鞋子都挤掉了。

    李咏兰紧紧拉着女儿的手,艰难的挤出火车站,长长吐出一口气。

    一扭头见女儿的头发乱乱的,忍不住帮她理了理。

    “咏兰,是你吗?”一道震惊的男声猛的响起。

    李咏兰的身体一僵,慢慢回头,一张饱受风霜的脸映入眼帘,熟悉而又陌生。

    “成哥?”

    第77章

    成哥眼眶渐渐泛红,“是我,你一点都没变,但我老了。”

    出走半生,归来时,依旧是明媚少年。

    她还是那么美,多了一丝成熟女人的风韵,更加迷人,哪怕不笑,依旧风姿绰约。

    而他,心惮力竭,苍老的可怕,再也没有当年的风采。

    李咏兰怔怔的看着他,无数片段如浮光般掠过,最后只化成一道无声的叹息。

    “好久不见,过的好吗?”

    有些感慨,有些悲伤,有对青春岁月的缅怀。

    相比之下,成哥特别激动,情绪压都压不住,“这些年我一直惦记着你,我一直在找你……”

    可她怎么能这么快成婚?还生了那么多孩子?她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李咏兰微微蹙眉,“谢谢,我过的很好,夫妻恩爱,儿女孝顺,家庭幸福。”

    纵然再多的不甘,也在这些年的幸福生活中渐渐淡去。

    经历过低谷,见过世间最肮脏的事,她更珍惜眼前的生活。

    成哥却无法接受,脸色惨白如纸,一副受了巨大打击的样子。

    “你这是故意戳我的心吗?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

    他也算是功成名就,地位极为显赫,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此时,却是一个求而不得的可怜人。

    这是他一生的心结,整整困扰了他二十年。

    他身边的秘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他那位雷厉风行的领导吗?

    这分明是个毛头小子,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人。

    秘书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他不想知道这些隐情,不想!

    他更不想看到领导的失态,他怕被事后报复啊。

    安忆情置身在热闹的火车站,有些不耐烦了,淡淡的嘲讽道,“琼瑶剧能不能换个地方演?这里不合适,人太多了。”

    她也是要脸的。

    叶元白笑喷了,“噗。”

    安北海绷着一张脸,气恼不已,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人,但本能的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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