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祖母一起泡。哎,星儿……”金折桂见小星星利索地向屋子里跑,赶紧去追上。

    “你去陪着你祖父吧,我们自己玩。”金老夫人道,领着沈氏就进了那屋子里,瞧见屋子里花香弥漫,又有美酒佳肴,越发觉得舒坦,叫丫鬟伺候着更衣,进了水,瞧见沈氏的身子,不觉叹道:“你年纪也大了。”又看金折桂、小星星姐妹,才说:“往日里只看见你穿衣裳的时候,还觉得你还年轻,经得住折腾,如今看来是不能跟年轻时候比了。”

    沈氏眼瞅着金老夫人皮囊无处不松垮,就也叹道:“母亲,要不儿媳带着小星星留下,叫人去西陵城伺候老爷吧?”

    “不用,你也年轻不了几年了。”金老夫人言下之意是过两年,金将晚就再不会看沈氏一眼了。

    金折桂有些羞涩,毕竟没当着金老夫人、沈氏的面光过身子,于是穿着薄薄的衣裳直接泡在水里,见有酒,就端给金老夫人、沈氏,听她们婆媳说话,心想“坦诚相见”还真有好处,至少金老夫人、沈氏都去感叹岁月不饶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了,见金老夫人、沈氏出人意料地和睦,心想玉破禅这会子跟玉老将军,当也是十分和睦得吧?

    玉破禅此时心想事成,终于捞到了在池子边给玉老将军搓背的差事,因事实跟想象差距太大,玉破禅忍不住惩戒短叹,叹息几声后,玉老将军不耐烦了,就把他撵了出去。

    玉破禅出来,再要回他跟金折桂的院子,又怕沈氏、金老夫人尴尬,骑马向庄子外去,一路奔去,只见除了这庄子,后头人家的庄子里十分寂寥,往年这时候有不少人来泡温泉,如今来的人寥寥无几,寻了几个庄户人问了问,听说这西山里不时地动山摇,许多温泉被震断,因此不少主人家就不再过来。一路驰骋到一座山顶,遥遥地瞧见山里冒出几处炊烟,待要再走近看看,又怕被朝廷那边怀疑他来刺探军机大事,于是抑郁地沿路返回,半路听见噗咚一声,就纵马过去,见是玉入禅的小厮等在路边,就问:“你们在这等着做什么?”

    小厮笑道:“这野地里有一处温泉,九少爷要在这边泡一泡。”

    小厮见玉破禅要过去看看,就说:“八少爷,方才阿烈姑娘赶过去了。”言下之意,是还不知道那边在做什么,玉破禅最好别去打搅。

    玉破禅向小厮指着的地方看去,见那边有巨石挡住,只有些热气冒出,只听见扑腾水的声音,瞧不见人,闹不明白玉入禅跟阿烈是怎么了,也不肯贸然过去,待要走,就听见阿烈一声“去死!”,随后又听见玉入禅痛呼的声音,立时带着小厮纵马过去看。

    听见马蹄声,玉入禅第一件事,就是要遮住自己胸前的字,于是劈手抓住阿烈,就把她压在池子边上,前胸紧紧地贴在她背上,借此挡住胸口的三个字。

    “老九?”玉破禅带着人赶过来,瞧见玉破禅脸上冒出血丝,赤着膀子压在衣裳湿透的阿烈身上,赶紧转过身去。

    “八哥,小弟此时不方便跟你说话。”玉入禅有意向身下扫一眼,示意玉破禅他忙着呢,在阿烈腿上掐了一下,有意叫阿烈痛呼一声。

    玉入禅的小厮纷纷转身,腹诽道不是说玉入禅不中用了吗?这么瞧着还是孔武得很。

    玉破禅觉得有些不对劲,回过头看向阿烈,果然瞧见阿烈趴在池子边的石块上,眼神里满是愤恨,“阿烈,你没事吧?”到底是曾患难过,忍不住问了一句。

    玉入禅在阿烈腿上用力地掐去,阿烈没有反手之力,待要跟玉破禅说玉入禅是如何羞辱她的,又想他们是亲兄弟,况且玉破禅又不是真心关心她,自己若是告诉他她要报仇,难道玉破禅就肯叫她杀了玉入禅?闭上眼睛,微微摇摇头。

    “那我去了。”玉破禅说罢,纵马离开。

    “还不滚!”玉入禅呵斥开小厮们,心恨阿烈伤了他脸,扯着阿烈的头发把她压到水里,阿烈挣扎一番,伸手就去扯玉入禅的要害。

    只听见水花不住地打在石头上,玉破禅听见水声,不觉又惦记起自己算计的温泉之行,回到庄子时,众人已经从池子里出来,正在一处吃饭。

    眼瞅着金折桂的脸泡得红润润,玉破禅心里越发气噎,心想金折桂怎么什么事都告诉金老夫人——不,应当是金老夫人怎么什么事都问,草草地吃了几口饭,暗暗地给金折桂递眼色。

    听见金老夫人说:“我晕了,要去房里歇一歇。”玉破禅大喜过望,又听金老夫人说:“魁星陪着我。”不禁又失望起来,也没心思一个人去泡,听说下雪了,拉着小星星玩了半日,掐算着到该回去的时候了,闷闷不乐地去寻金折桂,见金折桂在叫人收拾行礼,不禁埋怨道:“你瞧瞧你办的是什么事。”就连玉入禅那对野鸳鸯都能戏水。

    金折桂道:“祖母要来,况且,你祖父、父亲、母亲都来了,咱们还能当真一起泡?况且,我葵水来了,原本就不能泡。”

    玉破禅垂头丧气地坐在炕上,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不早说。”

    “要不,你去泡泡?我服侍你?”金折桂心叹玉破禅对女人的事一窍不通,到底好骗一些,等她当真来葵水的时候,就告诉他自己身子不好。

    “不去了,一个人去,也没意思得很。”玉破禅仰身倒下。

    “其实,我母亲告诉我。男人在热水里,是不能行房的。”金折桂凑到玉破禅耳边道。

    玉破禅迟疑道:“果真?”

    “果真。”金折桂虚张声势地糊弄玉破禅。

    玉破禅不禁失笑,随后又觉如此未免显得自己太过好色,就说:“胡闹,岳母怎么会教你这些?况且,我原本就没想怎样,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快收拾行李。早知道就来一回,何时收拾那么多东西来?”

    将东西收拾好了,就向外去,先送走金老夫人、沈氏,待金家人先走了,就见玉入禅有意叫下人把他跟阿烈在野地里的“鸳鸯戏水”的事透露出去。

    玉夫人知道了,嘴里遮遮掩掩地骂玉入禅:“太不成体统了。”心里却欢喜地想玉入禅的身子果然没事。

    玉将军道:“我早知道那混账是假正经,亏得你还为他担心,只怕他是不肯娶汤家姑娘才那样。”

    众人嘴里的话褒贬不一,但总归洗去了玉入禅无能的名声。

    玉破禅看着玉入禅自鸣得意,不由地嗤笑一声,暗道亏得金折桂告诉他了,不然他还当被玉入禅糊弄了呢,一直回到京城玉家,还能瞧见玉入禅那表面惭愧其实窃喜的神色,送了金折桂回到献捷院,立时就向玉入禅的院子去。

    “阿烈呢?”玉破禅问。

    玉入禅心说阿烈那臭丫头跑之前还敢放话说要杀他,笑道:“她不喜欢咱们家里规矩多,不肯回来。”

    “原来如此。”

    “总归她是我的人了,不管她在哪里,我总会护着他。”玉入禅道。

    “你们当真……”

    “八哥,”玉入禅目光灼灼地看着玉破禅,“八哥只管放心走吧,家里的事自有我呢。”

    “可是那么热的水里,咱们男人是不能行房的。不知老九你是怎么叫阿烈成为你的人的?”玉破禅抱着手臂问。

    玉入禅一凛,思量着玉破禅的来意,缓缓地问:“八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八哥,如今我好了,父亲、母亲都高兴得很,八哥难不成想在这会子泼父亲、母亲冷水,叫他们伤心吧?”他闹不明白,一直致力于证明他的无能,对玉破禅到底有什么好处。

    “是不该叫他们伤心,可是,老九,你为什么不跟父亲、母亲说泡温泉能叫你的身子骨越来越好?这么着,我跟你嫂子,也能常常陪着你去西山温泉疗养。反正将近年关,母亲也忙着了,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正好叫我们陪着你去。”玉破禅把手臂搭在玉入禅肩膀上。

    “……不是说不能,为什么八哥还要去?”玉入禅瞥向玉破禅。

    玉破禅咳嗽两声,“你不能,兴许我能呢?”

    ☆、第158章 得偿所愿

    玉家人相信食色性也,男孩们某方面的教育完全可以叫他们自发地醒悟。殊不知,玉入禅、玉破禅少年时光跟着一群最正经不过的长辈们漂泊在外,对那些床笫之事,所知不多。

    玉入禅被玉破禅噎住,一边想着玉破禅、金折桂两个去了温泉边,定然没好事,一边又想自己毕竟是在军中混日子的人,跟一群阳刚强壮的男人们在一起,若叫他们知道他不能……稍稍思量,就答应了玉破禅的话,熬了两日,就磨磨蹭蹭地跟玉夫人说去。

    玉夫人也不甚惊讶,除了不喜欢阿烈外,甚至还有点鼓励玉入禅多去试试,于是说:“那就去吧——顺便叫你八哥在路上请个大夫瞧瞧,免得请个太医,又传得沸沸扬扬的。”

    “是,儿子也想着万一出事了,总要有个人帮把手,因此想叫八哥、八嫂跟着去。”玉入禅道。

    “你八嫂跟着去……”玉夫人面有豫色,毕竟温泉那么个地方,总叫人想到点面红耳赤的事。

    玉入禅鬼鬼祟祟地凑到玉夫人耳边,“母亲忒地实在了,你日日把八嫂拘在身边,就能驯服他了?不如干脆叫八嫂跟八哥在一起,如此到了年后,八嫂子有了喜事,她想走也走不了了。到那会子八哥就算走,没两年也就忍不住回来了。”冷不丁地咬到了舌尖,血腥味弥漫开,心里有些茫然地想他是怎么了?竟然会巴望着玉破禅早早地回来,若是玉破禅回来了,岂不是又抢了他的风头?转而又想金折桂一心要出塞,她自己个会注意的。只是这种事,要怎么注意?

    一语惊醒梦中人,玉夫人仿佛醍醐灌顶立时通了七窍,“果然还是我儿贴心,罢了,就叫他们陪着你去吧。”

    玉入禅连连道谢,辞过玉夫人,又把话跟金折桂、玉破禅捎去,晚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默默地想着他们两个去了温泉能做什么呢?脱了衣裳,然后在水里扑腾?

    “九少爷,今儿个二夫人过来说话,她的丫鬟说汤家姑娘病了。”丫鬟月侬披着一件桃色小袄,露出里头翠色小衣,松松地挽着头发过来。

    只见她那边翠色小衣只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在烛光下,可见那一点似有若无的j□j。

    玉入禅莫名地烦躁起来,“病了就病了,告诉我做什么?”

    “人家说,汤家兴许会借着姑娘病了,催着咱们家赶紧把她接过门,好冲一冲喜。”月侬说话间,又体贴地替玉入禅掖被子。

    玉入禅抓住月侬的手,见她的腰肢弯得恰到好处,眯着眼睛,声音有些冷淡地问:“明明知道玉家不能纳妾,你这又是何必?”

    被玉入禅识破,月侬心里一慌,唯恐玉入禅把这事宣扬开,赶紧跪下,花容失色道:“九少爷,奴婢父亲好赌,奴婢月月月钱领到手,立时叫他赌个精光。奴婢年纪大了,指不定父亲私下里要把我卖给谁,然后又来糊弄夫人成全——如此,还不如做了少爷的人,一等着夫人给我挑个好人,二,银子比人靠得住,有了银子,奴婢将来才好安身立命。”

    “……好人?”玉入禅嗤笑一声,见月侬眼角挂着泪珠,就翻身说:“在我脚边睡下,明儿个一早,我跟母亲说一说。”

    “……是。”月侬虽疑惑玉入禅为何不动她,却也感动与玉入禅的善解人意,脱了衣裳小心地睡在玉入禅脚边,稀里糊涂地翻了个身,心叹玉入禅这么个好人,要能当真跟他一场才好。

    第二日,玉入禅当真去跟玉夫人说了,玉夫人听了,心里满是欢喜,叫了月侬去问话,暗中涨了她月钱,又许下将来给她找个好夫君。

    再过两日,玉入禅房里又有一个被“收用”的丫鬟。

    没几日,玉家里人人都知道玉入禅“大器晚成”“夜御数女”的事,且都说是温泉的疗效。于是等进了腊月里,玉入禅去西山那一日,路上遇到不少同去西山的人,这群人里头,也有虞之洲。

    玉破禅忍不住问虞之洲:“三姐夫,老宅里也有温泉,你怎地还要去西山?”

    虞之洲咳嗽两声,裹着银狐裘的脸颊没有一丝瑕疵,因咳嗽,眼角边添上了一抹绯红,“我跟付老爷商议过,要买下他庄子里的一些天然玉石,那些玉石未经雕琢,在温泉池子边做台阶最好不过了。”

    “三姐夫好风雅。玉阶配上莲步,当真诗情画意得很。”玉破禅道。

    虞之洲只管笑,继而好奇地问玉入禅:“玉九兄弟在池子里放了什么,竟有如此疗效?”反复打量玉入禅,京里已经传开了,据说玉入禅先是有心无力,后是力大无穷,一切全是温泉的功效。

    这一路上但凡认识玉入禅的人,都要反复将他打量一通。

    玉入禅嘴边带着淡淡浅笑,“并未放什么东西。”心里忍不住几吼叫:到底是哪个把他有心无力的事传出去的?幸亏半路跟虞之洲分开了,进了庄子,几个管事立时围着玉破禅。

    “八少爷,才买进来的庄子价钱就已经翻了一番。原主还想原价讨回去,哼,当真做的一枕头好梦。”管事们个个红光满面。

    玉破禅道:“急着用银子呢,有人买,就卖出去。庄子原来的主人家吵闹,也别理会他们。”

    “八哥,这是……”玉入禅糊涂了,什么时候玉破禅买下庄子的?

    玉破禅道:“回头八哥分你两成,此次八哥能赚到银子,还多亏你了。”虽说有些温泉被震断,但根子还在,往深处挖一挖,还能挖出泉水。如此,他把人家断了泉水的庄子买下,再转手卖出去,也能赚到一点碎银子。

    “八哥,是你传出去的!”玉入禅一口银牙咬碎,想来想去,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玉破禅拿着他做幌子卖温泉庄子呢,“我要五成。”

    “两成,不要算了。”玉破禅此次亲自拿着包袱,去马车边搀扶金折桂出来,看她犹犹豫豫不知在想什么,紧了紧握着她的手,示意玉入禅去远一些的地方看病去,立时牵着金折桂进了温泉的屋子。

    这次的池子比上次的更大,淡淡的白石台雕刻的莲花立在池子边,在烟雾缭绕下,仿佛瑶池仙品。

    玉破禅忙着去挂衣裳,撒花瓣、倒酒,一回头瞧见金折桂呆呆地站着,不禁忙问:“你又叫祖母、岳母过来了?”

    “没。”金折桂微微蹙眉,“我是怕万一有了……我是不放心叫你一个人去塞外。”

    玉破禅道:“你不是说在热池子是不能的吗?”

    “万一我说错了呢?”金折桂在池子边撩了撩水,正满心矛盾,就见玉破禅已经宽衣解带,只见他将长袍脱去,满头墨发披散下来,昔日坚毅的面容柔和了许多,倒是跟玉入禅的容貌相似了不少。

    玉破禅伸手把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脱去,慢慢步入池水中。

    金折桂胸中涌出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豪情,当机立断地去屏风后更衣,瞧见玉破禅挂着的单薄衣裳,就把衣裳穿在身上,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色字头上一把刀”,就转出屏风来。

    听见金折桂念叨的话,玉破禅噗嗤一声笑了,转过身来,见果然如他所料,那层单薄的衣裳黏在了金折桂身上,把沉在水中的手臂抬起,把手伸向金折桂。

    金折桂接住他的手,慢慢地走进池子里,瞧着玉入禅下巴上的一滴晶莹水珠从他下颌流下,划过脖颈,从他结实的胸前划过,不禁咽了咽口水,“破八,你坏呀你,竟然使出美男计。”眼睛瞅着玉破禅,想坐在他身边,身子挨过去,却觉玉破禅在池子里坐着的是一块圆石,那圆石被玉破禅坐了,再没有余地留给她,一下子坐了个空,整个身子没入池水中。

    “桂花。”玉破禅伸手去拉金折桂,看她猛地站起来后,身上的衣裳更是黏在身上,裙子下滑,短襦贴在身上,将双峰的形状描画得更加可人,水滴不住地从她平坦的小腹滑过,几滴落入她水滴形的肚脐眼中,继而又向下流去。

    玉破禅昔日一直把眼睛盯在金折桂前胸后臀上,这会子就如发现了新世界一般,当即两只手箍住金折桂的腰肢,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就把唇凑了过去,在她小腹上轻轻地啃啮,看那小腹白如玉石,好似张口就能吞吃入腹一般。

    金折桂先觉得痒,随后抱着玉破禅的头,“来,我给你搓背。”说着,两只手向玉破禅腋下挠去。

    玉破禅伸手抓住金折桂的手,隔着衣衫又向她胸前一吻,“你的话果然是假的,不信,你向下摸一摸。”拉着金折桂的手,就向下摸去。

    金折桂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听说过男人在热水中不能的事,此时被玉破禅戳破,当即讪笑不停,“可见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你放心,我带了东西来了。”说罢,从水中站起,在酒壶后摸出了一个猪尿泡来。

    多行不义必自毙,金折桂眼瞅着玉破禅又要把那玩意戴在拳头上,立时谄媚道:“夫君,您这边坐着。”拉着玉破禅在台阶上坐着,端着酒杯喝了一小口,就凑到玉破禅嘴边,用唇舌将酒水度去。

    酒气熏人中,玉破禅只喝了一小口,就觉有些醉了,有样学样,也喂了一口酒水给金折桂,将她口中香涎吞吃入腹,见她微微向后躲去,立时紧紧地追过去,身子一倾,二人双双落入水中。

    “桂花。”玉破禅喊了一声,赶紧把金折桂从水里拉出来,拉了一下,见她在水中搂住他的腿,甚至把脸贴也过去了。

    “破八,你闭上眼睛。”金折桂仿佛水草一样,牢牢地缠住玉破禅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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