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她自己说吧……”伍佰强一听郎婶儿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他说出原因,肯定没憋什么好屁,就多了个心眼儿——这里是郎家的天下,我这个小瘪三都不如的身份,哪里有发言权呢,还不如识趣,让郎嘉茵自己把原因说出来,那样会显得很准确很真实,也才会被郎镇长相信这是真的理由……

    倒要看看,郎镇长听了郎嘉茵要杀我的理由,他会作何反应,不会也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地说我该死该杀吧,那样的话,我还活个什么劲儿呢,趁早被他们除掉好了,免得今后继续遭这样的洋罪呀!

    所以,伍佰强把说明理由的权利,立马交给了始作俑者郎嘉茵……

    “好,你说到底为啥闹成这样!”郎镇长同意让郎嘉茵来说明原因了。

    “他要杀了我肚子里的孩子!”郎嘉茵居然断章取义,完全不提是梦中出现的情景,直接这样说明了要杀掉伍佰强的理由来!

    “你干嘛要这样做呢?”郎镇长立马信以为真了,直接转向伍佰强,严厉地质问他!

    “是啊,我有什么理由这样做呢?”一听郎镇长还没问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直接这样责问他,伍佰强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只好这样反问自己,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你就是觉得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就要铲草除根杀掉这个孩子!”郎婶儿更是不顾事实真相,居然将郎嘉茵梦境中的景象当成了真实的存在,趁机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你真有这样的想法?”郎镇长一定是觉得,伍佰强没有竭力争辩,这件事儿的起因极有可能就是这样的了,也就这样问道。

    “郎镇长啊,我哪里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这全都是冤枉的呀!”伍佰强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申辩了。

    “那她们为什么要一口咬定你就是这样想的,也试图这样做了呢?”也许自从伍佰强突击花掉公款二十万那件事儿,让他对伍佰强有了某种戒备和怀疑,所以,再也不像从前那样,遇到问题袒护他,总是从他的角度出发,来为他解围了,居然这样问了一句。

    “她们是无中生有,她们是恶意诽谤……”伍佰强只好绝地反击了。

    “你说她们是无中生有,你说她们是恶意诽谤,好啊,你说出理由来让我信你说当时真的呀!”郎镇长一听伍佰强这样说,立即让他拿出铁的事实来证明郎嘉茵和郎婶儿她们说的都是无中生有和恶意诽谤……

    “郎镇长啊,咱们要先搞清前提呀,今天早上我还没醒来,郎嘉茵就跑到我屋里,掐住我的脖子差点儿弄死我,我问她为啥这样,她居然说,是因为她做了一个噩梦,梦中说我要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郎镇长啊,咋能把梦里的事儿当真呢,梦里的事儿咋能作为评判一个人的标准呢?

    “何况这个梦不是我做的,而是郎嘉茵做的,不能把梦里梦见的事情直接拿出来当成我的罪证吧,郎镇长可要为我做主啊……”伍佰强当时就赌眼前的这个郎镇长还有正常人的思维和感情,知道真相之后,还能为他做主,否则的话,还真就是那种万劫不复的绝望境地了……

    “郎嘉茵,真的是你梦里他要这样做的?”郎镇长一听伍佰强这番陈述,忽然觉得问题有点不对劲儿,立即这样问郎嘉茵说。

    “对呀,就是我做了一个梦,他气势汹汹地要杀死我肚子里的孩子呀!”郎嘉茵则一点儿都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理直气壮地这样回答说。

    “你这么能把梦里的情形当真呢!”郎镇长忽然觉得,对伍佰强是指控站不住脚了,立即这样责怪郎嘉茵说。

    “梦里怎么了,假如不是他平日里对郎嘉茵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郎嘉茵能做出这样的梦吗,根由还是从他而起……”这个郎婶儿一听,郎镇长一听是梦里梦见的情况,立即提出了这样的质疑,就马上放出了这样的论调——梦里怎么了,能做这样的梦,就说明有这样的可能性,必须追究论处才行!

    “既然是梦见这样的,那就另当别论了……”郎镇长似乎已经明确了他的立场,这样来了一句。

    “那可不行,今天必须搞清楚,必须弄不明他的心理到底有没有这样的念头想法,这样才能确保这样的事儿绝对不会发生!”郎婶儿则小题大做地一定要借题发挥,再次把伍佰强治得服服帖帖五体投地才算罢休。

    “你还要怎样?是你女儿梦见他想那样的,不能拿出来当证据来兴师问罪吧,何况,明天他们俩就要举行婚礼成为一对新人了,这个时候你们还拿这种子虚乌有的证据来责难他,你们觉得有意义吗?”郎镇长则这样摆事实讲道理地规劝郎婶儿说。

    “当然有意义,俗话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既然郎嘉茵做了这样的梦,就说明她对他有那方面的怀疑,梦醒之后,就该作为一个严肃的问题提出来,警告他,一旦有那样的想法,别怪郎家对他格杀勿论!”郎婶儿毫不隐晦她对伍佰强歧视还有居心。

    “好了好了,我还当发生了多大个事儿呢,都是一场误会而已,既然仅仅是给梦,那就提醒一下他,今后别对郎嘉茵凶巴巴的,要温柔体贴,要亲密无间,或许这样才能让郎嘉茵不再做这样的噩梦了吧……”真相终于大白了,郎镇长终于给出了公正的评价。

    “咋了,就这样放过他了?”郎婶儿一听郎镇长话里话外的就想到此为止了,立即这样横眉立目地问道。

    “那你还想怎样?”郎镇长其实对他这个老婆也十分无奈……

    “我想让他低头认罪,我想让他给郎嘉茵赔礼道歉,我想让他从此再也不做任何伤害到我宝贝女儿的事情来……”郎婶儿似乎跟伍佰强有多大仇怨一样,一连说出了这么的狠话来。

    “是你女儿自己做的噩梦,咋能怪在他身上呢?”郎镇长完全站在了伍佰强的立场上,跟郎婶儿争辩说。

    “若是他对咱家女儿好,郎嘉茵会做那样的噩梦吗?”郎婶儿还是咬住这个歪理不放。

    “你总是这样凶巴巴地对待他,他能对咱家女儿好吗?”郎镇长则提出了这样一个全新的说法。

    “咋了,闹了半天你还吧责任都推到我头上了呗!”郎婶儿立即叉腰亮出一副要吵架的样子这样回应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郎镇长立即软乎下来。

    “你什么意思呢?”郎婶儿趁机升高八度。

    “我是说,不能根据一个梦境,就去责怪梦中的人做了些什么,也许都是郎嘉茵自己主观臆想出来的可能性,就在梦中移植到了他的身上,这样的话,梦醒之后,就该检查一下自己是否有疑心太重的问题,是否自己对待对方有不足的地方,不能因此就一味地都责怪对方……”郎镇长和风细雨地这样解释说。

    “我咋觉得你不是郎嘉茵的亲爹呢,咋胳膊肘往外拐,帮他说话了呢?”郎婶儿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不是我胳膊肘往外拐,而是做一件事儿要用事实说话,不能无中生有就根据梦境给他定个什么罪名吧……”郎镇长不软不硬不卑不亢地这样争辩说。

    “咋了,难道你还等到在现实中真的发生这样的事儿了再去阻止他呀,到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郎婶儿则煞有介事地还抓住她的歪理不放呢。

    “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吧……”郎镇长则这样来了一句。

    “咋不至于呀,如果真不至于的话,郎嘉茵咋会做出这样的梦来呢?”郎婶儿认准了郎嘉茵之所以会做这样的梦,就是这个她半拉眼都没看上的女婿做得不要不到位,不然绝对不会做这样噩梦的。

    “我当年刚跟你结婚的时候,还梦见你爹在梦里用杀猪刀砍杀我,最后一刀捅进了我心口窝呢,难道那个时候,我要跑到你爹面前去责问他,你为什么要在梦里杀我,你出于什么目的,你必须跟我说清楚——你觉得,你爹听我那样说那样做了,会如何看待我呢?”郎镇长似乎觉得不举个实际例子是没法说服对方了,居然将这样的一件陈年旧事提了出来。

    “你梦见我爹梦里杀你,一定是你有对不起他女儿的地方,你梦醒之后,必须反思你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为什么会在梦里被老丈人追杀……”郎婶儿立即这样回应说。

    “对呀,我就是那么反思的呀,那么现在呢,现在轮到郎嘉茵做梦了,她梦醒之后,也该这样反思才对呀,咋把全部责任都怪在了伍佰强的头上呢?”郎镇长则一下子将自己设置的圈套给收紧了,正好将郎婶儿的那套理论给推翻了。

    “算了算了,我算看清了,你根本就没把郎嘉茵当你亲闺女,嘉茵呀,咱们走,我现在总算发现了,这个世界上,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包括你爹!走!”郎婶儿觉得理屈词穷之后,没话说了,才这样拉着早已消气儿的郎嘉茵离开了伍佰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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