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莺莺先是拿起一瓶白的,52度烈酒,猛的灌了半瓶下去,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拿起另一瓶酒,走向了角落里的司南。

    “喝……喝一杯吗?”步莺莺小心翼翼问道。

    司南接下了酒,却没说一句话。

    步莺莺看着他身边还空着一个位置,便鼓起勇气坐了下去。

    “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去玩?你看顾兴河,和他们玩的多起劲。”步莺莺找着话题。

    司南摇了摇头,“我成不了他那样的人。”

    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有几分羡慕。

    难道他也有不为人知的过往?

    “你就是太冷淡了,对什么事都不上心。”步莺莺说道。

    司南摇头,“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步莺莺问道。

    “这是我第一次下山,我怕说错话,惹大家笑话。”司南回道。

    步莺莺愕然,他竟然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那岂不是说,很好骗?

    步莺莺忍不住想要笑,捡到宝了。

    “那你谈过恋爱吗?”步莺莺试探的问了一句,稍微有些直接。

    司南脸色有些微红,回道:“我师父没有女弟子。”

    步莺莺这就有一点不高兴了,难道你女朋友,只能在师姐妹中选择?

    朋友。

    别为了一颗草,放弃整个森林啊。

    何况你连草都没有。

    “那你就没想找一个?”步莺莺问道。

    “这得师父同意。”司南回道。

    步莺莺简直无语。

    “那如果有人向你师父提亲,你师父让你娶一个你从没见过女人,你也会愿意?”步莺莺继续问道。

    司南想了想,“师父待我恩重如山。”

    步莺莺瞬间感觉有点肝火上头,一口喝掉了剩下的半瓶酒。

    “你自己待着吧,我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步莺莺提着空酒瓶子走了。

    司南微微一招手,却马上又放下了。

    “都说了,我不会说话。”司南嘀咕了一句,猛喝了一口酒,在他手里,全是汗水。

    比练剑半天出的汗还要多。

    “老顾,你这先知之力到底是什么啊?”有人问道。

    玩的兴起。

    顾兴河也不管了。

    “你玩牌吗?”顾兴河问道。

    “玩啊。”那人回道。

    “那我劝你不要再玩了,因为你万一遇上我,让你赔一个血本无归。”顾兴河说道。

    “有牌没有?赶快拿出来,玩一把玩一把。”

    “我这里有。”

    “还差腿,有谁会二十一点吗?”

    “我来我来。”

    “我也来。”

    顾兴河坐庄,但是他不碰牌,让别人代替发牌。

    “都拿钱出来,不干赊账啊,一百快起步,往上翻倍,上不封顶。”顾兴河说道,然后开始让人发牌。

    众人看了手里的牌。

    “我跟了。”

    “我也跟了。”

    顾兴河看都不看牌,“再给我一张。”

    跟的也发一张。

    “我开牌。”

    “我继续跟。”

    顾兴河还是没看,“再给我一张。”

    这游戏规则很简单,数字牌算点,比如说一张三,就算三点,大王小王清除掉,不管什么花牌,都算一点。

    每一轮都可以要牌,就是跟上。

    跟一次原基础翻一倍。

    二十一点最大,若是超过了二十一点,就是撑死,直接输了。

    当点数相同的时候,庄家最大。

    “开牌开牌。”

    顾兴河一笑,把牌一翻,“二十一点,通吃。”

    “卧槽!”

    “真的假的。”

    顾兴河招手,“赶紧给钱给钱。”

    南宫寻乐路过,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和他玩牌,我今天是女首富,明天可能就是女首负了,负债的负。”

    “再来再来。”

    “我们换一个,斗地主怎么样?”

    “这个可以有。”

    再一次发牌。

    顾兴河地主,拿起手里的牌,然后一搓。

    “一个飞机,然后顺子,王炸,一个三,春天,给钱。”顾兴河伸手道。

    另外两人看着手里的牌,没一手要的起的。

    “卧槽,你这手炸弹拆的,要是顺子少这一张,我就要的起了。”

    “对啊,你不拆这个炸弹,牌也很顺,你没有理由拆啊,顺子又不差牌。”

    顾兴河神秘笑了笑,“还玩吗?”

    “我和你来。”步禺冲了进来,“我们玩石头剪刀布,一局一万块钱。”

    “好。”顾兴河道。

    两人把手放在身后,石头剪刀布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游戏,但是在武者眼里,这个游戏可就不简单了。

    因为大家的反应速度都太快,也就太容易作弊了。

    所以大家都把手放在身后。

    不用拿出去。

    三二一后,由裁判决定胜负,这样才公平。

    “三二一,定!都不许动,我看看。步禺的拳头,顾兴河的布,顾兴河赢。”裁判道。

    “再来。”步欧不服。

    然后就这么一路输了下去。

    步莺莺拿了食物,又坐到司南身边去了,虽然他有点憨,但是也不能怪他不是。

    “你怎么不去玩一把?”依旧是步莺莺找的话题。

    “我不会。”司南回道。

    “石头剪刀布你都不会?”步莺莺惊奇道。

    “也没钱。”司南回道。

    步莺莺白了他一眼,就说,怎么可能会有人不会石头剪刀布。

    “我哥遇上对手了,这会输了几十万了。”步莺莺说道。

    “没人能赢顾兴河。”司南说道。

    简直聊不下去。

    “比赛完了之后,你会回青城吗?”步莺莺问道。

    司南点了点头,“恩。”

    “韦前辈让你回去的?”步莺莺继续问道。

    司南摇头,“师父没说。”

    “既然没说,那你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多玩一段时间,大好山河,一起去看看?”步莺莺说道。

    “我……这得问师父。”司南说道。

    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主见。

    “你不好意思,我来给你说。”步莺莺拿出了手机,然后在通讯录里找到韦藏笺的号码,打了过去。

    司南想要阻止她,但是这样一来,就会碰到她的手。

    女人的手。

    “韦伯伯,我是司南的朋友,湘西世家的步莺莺。”

    “您还记得我啊。”

    “我爸还好,韦伯伯你也要注意身体,是这样的,大会结束后,司南想去玩玩。”

    “不麻烦,不麻烦,韦伯伯,您请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司南的。”

    电话一挂。

    步莺莺打了一个ok的手势,“搞定。”

    司南不知道该叹气好,还是该高兴的好。

    步禺输了三四十万后,终于放弃了。

    “你的先知之力,就是这个?”步禺问道。

    “不然你们以为呢,其实很多简单的事,又很复杂,很多复杂的事,也很简单。”顾兴河笑道。

    “没劲没劲,不玩了。”步禺说道。

    只有张三千在思考顾兴河刚刚说的那句话。

    “如果他猜拳,能提前预知手势,那比武的时候,他会不会也能提前预知对手的下一招?”张三千这么一想,只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如果这是真的,那也太逆天了。

    司南啊,明天你估计要被憋屈死了。

    晚会继续。

    大家都玩的一个尽兴,步莺莺和司南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到最后。

    步莺莺犯困,头一歪,靠着司南就睡着了。

    司南想要叫她哥,但是步禺早就醉倒在了桌子底下,不省人事。

    然后。

    司南就如同木桩一样,坐了一整夜,但却也没为步莺莺披上一件衣服。

    第二天早上。

    大家醒来后,都有点头疼。

    南宫寻乐过来告知大家,因为精神状态原因,比赛被安排在了下午,上午大家可以继续休息。

    随后,南宫寻乐在峭壁边上,找到顾兴河。

    他躺在那里,架着一条腿,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最快今晚你就可以回家了,难道你不高兴吗?”南宫寻乐问道。

    “我在想,要怎么和司南打。”顾兴河回道。

    他必须要赢,只因为想明白,南宫寻乐和许先生,到底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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