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淞:今天的评论区,简直没脸看!!!

    陈七月:???

    孟寒淞:他们都恩来恩去的!

    陈七月:恩???

    孟寒淞:不是这种“恩?”,是这种“恩~~~”

    陈七月奉上一个“看神经病的眼神。

    孟寒淞:再“恩~~~”一个,来听听?

    陈七月:……

    第42章 、垃圾审美 …

    已经是凌晨三点, 陈七月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起了大一的时候在啦啦队的那件事,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件事情居然还会被人重新提起来。

    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陈七月一直印象深刻,却不太愿意去回忆,也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那还是在大一的冬天,云大入围了全国大学生啦啦队的总决赛,当时的领舞还是校啦啦队的队长, 但和她搭档的却是现在的队长冉希梦。那时候,对于她们这些刚刚走进大学校园的小姑娘, 能美美的代表学校去参加这样全国性质的比赛, 大家都挺兴奋,尤其能和队长搭档, 无疑就是焦点中的焦点。这样的机会给了冉希梦这个新人,很多人都很羡慕,尤其是和她同一批进来的新生。可后来,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冉希梦主动退出了比赛, 陈七月作为最合适的人选顶替了她的位置。可最后的比赛,因为陈七月的失误,云大只拿了个不好不坏的第四名。

    但只有陈七月知道,冉希梦为什么会退出比赛。而她在比赛中的失误, 却不仅仅是个失误。

    陈七月记得,那天的天气特别差,从早到晚都灰蒙蒙的,似乎这样的天气就注定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她从自习教室出来。范婷婷这两天拉肚子,她要去校外的药店给她带点药,所以走了西门。西门是云大原来附属化工厂的门,并不是真正的校门,随着校园规划建设,这边已经基本被荒弃了,没有什么人。

    陈七月从西校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轿车门被打开,从里面出来的先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西装革履,派头十足,只是冷着一张脸,神色不善。然后,车库跟着下来一个女生。

    陈七月看得清楚,那个女生就是校拉拉队的冉希梦,人长的漂亮,就是冷冰冰的。

    对于冉希梦从一个男人的车里下来,陈七月并不惊讶。可随后发生的事情,便让她有些无措。

    只见那中年男人一转身,就将冉希梦压在车上,近乎疯狂的亲起来。亲吻从嘴唇一路蔓延到脖颈和胸口,冉希梦也乖顺的靠着车身,不吭声也不反抗,任由男人粗暴的对待,像一个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眼神里全是空洞。

    寂静的马路上传来衣服被撕裂的声音,陈七月怔怔的站在一片爬山虎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种尴尬大概持续了将近十分钟,黑色的轿车载着中年男人走了,只剩冉希梦一个人站在路边。

    “你出来吧,我很早就看到你了。”

    冷淡的女声在沉沉的暮色中响起,陈七月无奈,只好低着头从爬山虎背后走了出来。

    冉希梦似乎一点也没有被撞破这种事情的尴尬,她低头理着衣服,脖颈和胸口还有大片大片的吻痕,看得陈七月有些尴尬。

    “怎么,没见过男人办这档子事?”冉希梦讥笑一声:“说吧,怎么才能让你闭嘴。”

    陈七月微愣的看着她,不知道冉希梦到底在说什么,她是不想让自己说出去今天的事吗?

    “要不,我退出比赛,把位置让给你。”冉希梦扯了扯唇角,眼神专注的看着陈七月:“这一届里,就你还行,我不跳了,顶替这个位置的人肯定是你。”

    陈七月下意识的摇摇头,她从来都没有这种想法。紧接着,她喏喏的开了口:“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顿了顿,陈七月又问:“那个男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冉希梦冷淡的眼神里有一瞬间的诧异,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面前的女孩子,这个时候一般人更多的不是应该好奇和八卦吗?何况陈七月和她还有利益交集,利用这件事不是正好能让她达成自己的目的吗?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报警。”见冉希梦没有回答,陈七月又补充了一句。

    这一回,冉希梦几乎是在瞬间就笑出了声,笑得有点轻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陈七月,还是她自己。

    “小妹妹,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有钱,我缺钱。警察?管不着的。”冉希梦凉薄的将这些话说出口,这些道理,陈七月这种成长在优渥环境里的女孩子,又怎么会懂。

    可看着陈七月有些懵懂又无辜的眼睛,冉希梦却没由来的有些烦躁。

    这双眼睛,和她妹妹很像。

    冉希梦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熟练的点燃。她深深吸了一口,却发现陈七月还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行了,别用那种看失足少女的眼神看着我,他没有把握怎么样。”冉希梦不自然的别过头:“十分钟都没有,能干什么。”

    陈七月:“……”

    “你要去做什么?”

    “去对面给我室友买药。”

    “那一起吧。”

    “恩?”

    那件事似乎成为一个契机,神奇的拉近了陈七月和冉希梦之间的距离。陈七月发现,冉希梦这个人虽然有点冷,但人其实不坏。偶尔,她们也能聊上一两句。陈七月也才知道,冉希梦家里有个妹妹,比她小两岁,得了一种怪病,常年住在医院里。后来,她还见过那个男人两次,每次都是周五晚上直接将冉希梦接走,周末又送回来。

    这样的平静一直维持到比赛前夕,冉希梦突然有一天就被学校的领导叫走了,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差,连当天的训练都没参加。第二天,她就主动表示要退出比赛。也正和冉希梦之前料想的一样,陈七月理所当然补上了空缺的位置,重新排练。

    那段时间,啦啦队内部有很多传言。听说是冉希梦被人匿名举报了,说她私生活不检点。学校考虑到名声,劝她主动退出比赛。

    对于这样的传言,陈七月有点意外。她期间碰到过冉希梦一回,想问一问她,但漂亮的女声冷着一张脸,只对她扯出一个嘲讽的笑。那笑容里的轻视和憎恶,再明白不过。

    陈七月觉得有点委屈,冉希梦一定是觉得,是她把事情捅给了学校。也是,冉希梦因为这件事情退出了比赛,而自己替代了她的位置,成为了既得利益者。

    一时间,陈七月有种百口莫辩的委屈。

    直到比赛的前一天,她在体育馆的卫生间无意听到一个女生在打电话。

    “梦梦,你放心,我都准备好了。”那女生顿了顿:“她做了那样的事情,本来就应该被好好教训一下,这都是轻的。”

    当时陈七月并没有在意这个电话,直到第二天比赛,她因为鞋底打滑,出现了重大失误,才恍然惊觉,那通电话里说的事情,应该是和自己有关。

    赛后,陈七月仔细检查了自己的鞋,确实被人动了手脚。她一时间有些无措,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得罪谁,梦梦?

    其实,她也怀疑过,那个在她鞋上动了手脚的人,是不是就是冉希梦,但后来,她渐渐的自己就打消了这个怀疑。以冉希梦的个性,大概是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

    但不可改变的是,因为她的失误,才让历年都是夺冠热门的云大因此只拿了个第四名。对于这样的结果,大家心里都怨气,陈七月便也自然成为众人发泄怨气的对象。

    以前一起训练的队友突然就尖酸刻薄起来,陈七月当时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一腔热忱的加入了拉拉队,努力的训练和排练,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她心里有委屈,也有不甘,最终干脆就退出了校队。毕竟,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离她当初加入校队的初衷已经越来越远了。

    整件事,陈七月从来告诉过任何人,包括范婷婷和林莎。室友问起她好端端的为什么就离开啦啦队了呢,陈七月也只是借口说系里课太多,她无暇兼顾啦啦队的训练。

    可只有陈七月自己知道,这件事情里,她有太多的委屈不知道该怎么说。以至于后来,对于社团活动,或者其他集体活动,她也都不怎么上心了。而她和冉希梦的关系,此后也在没有缓和过。

    只是隔了这么长时间,这件事又被人重新提起,而且被故意歪曲。说不难过,是假的。

    陈七月就这么想啊想,最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第二天一大早,她是被一个陌生电话吵醒的,电话里的女声客气的告诉她,孟先生在她们工作室里订了三件礼服,要求今天早晨送到这里。陈七月也才记起,今晚是乔舒的生日会。

    当陈七月拎着三个大袋子回到寝室的时候,范婷婷和林莎也都已经起来了。

    “天呐,七月,你这是一晚没睡吗?!”范婷婷惊讶之余还贴心的递上了自己的镜子。

    镜子里的小姑娘披散着头发,顶着一对重重的熊猫眼。陈七月琢磨着,这个不知道要用多少遮瑕和粉底才能盖住……

    就在她神游天外的时候,手机又响起来了,这一次是孟寒淞,问她衣服收到了没有,下午会让人过来带她们三个去做造型,他现在还在临市,晚一点会来接她。

    孟寒淞送来的是三件女款小礼服,无一例外都是很青春的颜色,一件淡紫色,一件淡绿色,一件淡粉色。袋子上面很嚣张的印着五个大字:许茉工作室。

    林莎捏着手里的粉色修身长裙,一脸的嫌弃。这是什么垃圾审美?她上小学之后就没有穿过这么嫩的颜色了,好吗?

    “不会呀,我觉得这个颜色衬肤色,挺适合你的。”范婷婷摸了摸林莎手里的真丝长裙:“这种材料,也就你这种身高才能驾驭。”说着,她拿把嫩绿色的蓬蓬裙拿在身前比划了一下:“好不好看?好不好看?我觉得自己宛如离离原上的一株小嫩芽。”

    陈七月:“……”

    其实对于这三个色系,陈七月也有些看不懂,似乎不太像孟寒淞的审美。

    林莎有些嫌恶的开了口:“我觉得,我们仨走在一起,宛如一盘色泽鲜艳的马卡龙。”

    陈七月:“……”

    ——

    陈七月从来没想到,参加一个生日会,需要这么大的阵仗。下午两点,她和范婷婷、林莎准时被拉去做造型。

    造型老师梳着中分,蓄着撮小胡子,还前脚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面带微笑的和她打招呼:“美女您好,我是您今天的造型师tony,也是孟少的好朋友。”

    可一转身,接起电话就破口大骂:“龟儿子,你尽整些啥子哦?你想爪子嘛?!豁老子嗦!”

    陈七月打着哈欠,听着暴躁的tony老师仿佛人格分裂一样,在普通话和方言中自由切换,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

    这个造型整整做了三个小时,大半的时间陈七月都是睡过去的。她实在是太困了,便任由tony老师自由发挥。

    可等她再睁开眼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时,整个人就不淡定了。

    大约是觉得她黑色的头发太单调,tony给她染了个浅棕色。这也就算了,谁能告诉她,镜子里面那个媚着眼角,涂着水嘟嘟红唇,眼睛里仿佛长了钩子的小狐狸精到底是谁?!

    凭良心说,tony这个造型设计的不难看,甚至将陈七月的优点放大了,是那种天然纯里透着的妩媚。可陈七月不习惯,实在是她朴素惯了,不太能接受自己被化成这个样子。

    还没等她平静下来,隔壁就传来林莎暴躁的声音:“你为什么给我整成一副要去结婚的鬼样子?”

    透过镜子,陈七月看着林莎一头长发被盘了起来,这会儿手里扯着裙摆,脚上踩着一双八公分的高跟鞋,正一瘸一拐的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身边的范婷婷就有点雷人了,直接顶了一个绿油油的假发套,配上她嫩绿色的蓬蓬裙,让人有点一言难尽。

    陈七月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她甚至对今晚的生日会,生出那么一点期待。

    第43章 、官方盖戳 …

    tony老师的工作室在云城寸土寸金的cdb。傍晚时分, 工作室门口停了辆白色的劳斯莱斯,车身被擦得锃亮,显眼又张扬。

    工作室的旋转楼梯上,走下来三个姑娘,一紫一绿一粉,宛如三朵清新的小花。

    因为穿了高跟鞋,陈七月不得不将脊背挺的笔直,淡紫色的抹胸小礼服裹在身上,刚刚到膝盖上方,倒是将一双小腿衬得越发纤细笔直。

    “果然, 人靠衣裳马靠鞍。”走在陈七月身后的范婷婷不住的点头:“这么一打扮,我们小七月也是要胸有胸, 要屁股有屁股了, 还腿玩年。”

    陈七月:“……”

    她本来就不太习惯这身打扮,麻烦使用形容词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露骨?

    “婷宝, 你真的打算这个样子去吗?”陈七月看着范婷婷一言难尽的装束,这发套也太绿了吧。

    范婷婷冲陈七月抛了个媚眼:“我这是要时时刻刻提醒某人,主意言行举止, 不要给我兄弟戴绿帽子。”说着, 她还, 故作妖娆的拢了拢头发,可陈七月看得清楚,范婷婷明明恶狠狠的将几根假发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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