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眼神是不相信我可以抓住那三个人?”沙岚低笑两声,“任何人都有他的弱点,即使是强大如那三个人也一样,以你作为诱饵促使他们相信我的话,这是他们的弱点;其二,你不是在魔域里找到了能让人入睡的药吗?那药既然能对你有效,对他们当然也会有效。”

    当初沙岚就拿沙做过实验,趁着那男人睡着的时候试图离开魔域,结果才刚刚到魔域的入口就被赶过来的沙给抓住了,如果沙岚也用那药来对付天罪他们的话的确可以让天罪几个人暂时昏睡。

    这药本来就是沙准备用来对付那几个男人的,没想到倒是让沙岚先一步了。

    “带我去见他们。”

    时隔二十年,沙再一次看到了他记忆中的几个人。

    三个昏睡不醒的男人正依次躺在他卧室的大床上,映入眼帘的熟悉面孔蓦地让沙微微一愣站在了门口,要不是沙岚在背后推他,沙大概会在门口稍微站一会儿。

    “你看到了?”沙岚指了指床上的三个男人,“再强大的人也会有弱点,他们的弱点就是你,这么轻易的相信了我,如果我有什么别的想法的话他们三个就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沙岚朝旁边的沙望去,看到沙正望着床上的三个男人:“虽然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离开这几个人,但你和我的交易现在算是完成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转过身,沙岚离开了房间,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他的父亲也是他的老师,伸手把门关上,转过头来,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枚从那三个人身上取下来的执法者戒指,眼底渗出了笑意。

    老爸,这以后暖床的工作还是交给更适合的人吧。

    第五十七章

    男人随手脱了厚重的外套丢到一旁,嘴里叼着一根雪茄,人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了杯加冰块的烈酒,单手拉了把椅子放到卧室大床的侧面坐了下来,丝毫不介意烟酒会损坏自己的身体,吸了一口雪茄后长长吐出白色的烟雾,酒杯凑到嘴边小饮了一口,静静地看着床上好像贡品一样睡着的三个男人。

    二十年的时间过的还真是快啊,当初只会咬他手指的小不点儿都会和他对着干了,不过他们几个人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随便含了几口酒把空酒杯放到一旁,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床边,一条腿半跪在床上冲三个人轻轻吐出一口烟,烟雾萦绕在天罪的面上久久没有散去。

    眼底突然闪过一道锐利的光,沙的嘴角向上扬起一个小小的狡黠的弧度。

    “应该还不会醒过来。”一手夹着雪茄,沙一手就抚上了罗格的脸颊,犹如鹅毛一般轻柔的力度在罗格的面上来回轻浮,从指尖传来的微凉温度像一股无形的清泉流入沙的身体里。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细细感受着来自罗格身上属于水元素的灵动,沙的手指也顺着男人的脸颊朝下滑去,手指落在了罗格的耳垂上轻轻捏住,顺着耳骨或轻或重的搓揉,睁开眼睛之后满意的看到那只耳朵被自己揉捏的渗出淡淡的红来。

    就像快要滴血的红石榴一样,剔透又漂亮,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可口。

    尝了才知道,是吧?不过等下一次。

    伸手把罗格从床上抱了起来,沙一脚把连通卧室的书房门踹开,把睡得死沉的罗格丢到了书房的沙发上。

    回到卧室里以后又把同样睡着的烈焰给抱到了书房的另一张沙发上,见烈焰的头发乱了,沙帮这个火一样的男人理了理头发,虽然是鲜艳如血的发丝,但触碰到时却是比罗格体温还要冰凉的温度。

    只有碰到烈焰皮肤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个男人虽然头发是冷的,表情是冷的,人却是热乎乎的,一个不擅长表达的笨蛋。

    从怀里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估摸着这两个家伙还要再睡一阵子,沙转身离开了书房顺便把门带上。

    现在,床上还剩下一个家伙了。

    天罪似乎也在睡着一样一动不动,胸膛随着呼吸而均匀地上上下下,沙脱了鞋子踩上了床,居高临下地望着天罪那张比圣光显得更邪魅的面庞,随后就跨坐在了对方的腰上,压低了身子凑在天罪的面前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后者并没有什么反应。

    唔,还挺能忍嘛。

    手指轻轻描绘着对方的眉眼,沙含着一口烟亲吻上了天罪的额头、眼睑和脸颊,就是偏偏不去亲吻对方的嘴唇。

    如同对待罗格那样一手轻轻揉捏着天罪的耳垂和耳骨,看着它们渐渐染上了淡淡的红变得格外瑰丽可口,沙侧过身微微张口含住了对方的耳垂轻轻撕咬了一番,可就是这样天罪还是一动不动。

    没有怎么去注意天罪是不是有什么反应,沙似乎很喜欢这么去逗弄床上的男人,直到天罪的耳垂都快红得滴血了才放开了对方。

    垂着眼眸静静看了天罪一会儿,沙开始伸手去解男人的衣服扣子,解下了衣服上的三个扣子以后他就停了手,拉开了对方的衣襟一只手探了进去,不管是圣光还是天罪,或许是同一个身体的原因,这具身躯自始至终都透着一丝凉意。

    但又不像罗格那样是如冰和水一般带着凌厉的冷,更像是一块圆润的玉,凉得舒服,等你靠过去了捂暖了就成了一块暖玉。

    带着一丝放肆的意味,沙一手夹着雪茄,一手肆意在天罪的胸膛上抚摸了起来,更是恶意地捏了捏某颗浆果,随后一路朝下顺着小腹探了过去。

    再一次俯下身,这一次沙嘴里含着一口烟亲吻上了对方的嘴唇,后者紧闭的嘴唇蓦地裂开一条缝让那萦绕口中的烟雾趁虚而入,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猛地紧紧抱住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将其拥入怀中。

    阔别了二十年的温暖和气息让人着迷,混杂了烟雾和烈酒醇香的辛辣更凸显出那份藏匿在舌尖处的清甜,手指探入了沙顺滑的黑发中稍加力道按下加重了彼此的这个吻,仿佛有火花儿在唇角绽放。

    “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圣光?”沙微微喘着气,再分开时映入视野的不是一头黑发的天罪而是拥有银白发丝的圣光。

    ……

    ……

    沙岚对这几个人下的药的确把烈焰、罗格和天罪暂时昏睡了过去,但是沙岚估计没有考虑到一个问题,拥有一体双魂的人,其中一个暂时昏睡就代表着另外一个会代替对方占据这具身体,天罪是睡着了,可圣光还好好的醒着。

    “我以为我装得很好了。”浅浅一笑,圣光搂着男人的腰一个使力,两者的位置顿时就颠倒了过来。

    一头如雪的发丝在沙的颚下弥漫,圣光埋在了男人的颈间细细亲吻着沙耳后柔嫩的皮肤,舌尖扫过带来的颤栗感让沙禁不住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太久太久没有经历过这么亲昵的接触,身体都变得青涩而敏感了起来。

    “那或许下一次我朝你喷烟雾的时候你应该自然而然的随着呼吸吸进去,而不是刻意屏住呼吸等待它们消失。”任由对方的体重施压在自己身上,久违的触碰和怀抱勾起了记忆里埋藏着的甜蜜接触,沙眯了眯眼睛双手抚上了圣光的腰,缓慢而沉重地向上攀爬一路留下他或轻或重的揉捏痕迹,直至抱住了对方的手臂。

    “想我吗,圣光?”虽然是躺在下方,但那双眼里灼热的光让沙看起来他才是这场双人游戏里的主导者。

    “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思念。”握住了沙的一只手把它按在了自己敞开的胸膛上,圣光微微俯下身来,他银白的发丝垂落在了沙的胸膛上如同幔帐一般,“它说,它想你了。”

    “哈——啊——”故意拖长的声音里带着戏谑,沙的嘴角噙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嘴巴上的谢谢可没有什么意义,你想好要怎么用行动来谢我了吗?”

    “悉听尊便。”

    双手抬起来交叉搁在了头的上方,沙微微曲起腿来:“那让我好好看看,你会怎么服侍我,这二十年的时间里你有没有什么进步。”

    “恭敬不如从命。”圣光一边说着,手就出其不意地直接向下探去,沙禁不住轻轻咬了咬嘴唇,带了些力道的触碰让很久没有过自渎行为的男人差点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

    圣光没有亲吻他,只是压在他身上专注而又安静地望着他,一边同时用手或者轻柔或者大力的揉捏,这样的情景就像是沙彻底暴露在了圣光的眼底,将自己最敏感的一面彻底显露出来,即使是脸皮最厚的人只怕都会感到一丝窘迫。

    “你这个家伙——”沙瞪了对方一眼,还得寸进尺了。

    双手攥紧了枕头的边缘,在一波又一波的刺激里沙的面上渐渐呈现出淡淡的红晕,眼里的理智和冷静也在一点点的消失,天生的性格促使沙只会选择隐忍,因隐忍而泛红的眼角蓦地让这个坚毅的男人染上了一股说不清的风情。

    这个男人,本来就是一个极具风情的男人。

    而这样的风情,圣光庆幸自己是在二十年后第一个看到的。

    眼看着沙似乎陷入到了情欲的浪潮中,圣光已经无须再去忍耐,这般在自己掌控下陷入情迷中的风景固然美丽,但哪里有亲自品尝来的美好?

    俯下身去用力咬上了沙的锁骨同时手上微微用力,只听得耳边一阵压抑的低鸣,身下的男人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他微微抬头望去,只看到沙正紧紧闭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染了嫣红的面上早已经不见了那股冷锐和坚毅,只剩下潮水退下之后附于唇角眉梢的慵懒和风情。

    双手绕过男人的膝下微微向前,圣光低头吻上了男人的唇,没有轻柔的安抚也没有任何的告知,将一鼓作气闯入时给沙带来的钝痛全都压在了他们的唇间。

    身下的男人在剧烈的颤抖中紧紧抓住了他的肩膀,唇间仍然是抑制不住的轻泄些许促狭的闷哼。

    第五十八章

    应该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呢,还是说罗格他们太过于疏忽大意居然相信了沙岚的话。

    可说到底,不管是沙还是罗格他们都被沙岚给骗了。

    和罗格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沙岚明明白白的告诉罗格他们会让他们服下让人昏睡的药物,至于为什么罗格他们肯自愿服下也是因为天罪说过,由于身体双魂的关系,一个人睡着了另外一个人还是保持着清醒。

    而对着沙,沙岚也是老老实实的告诉了他的计划,只不过稍有保留而已。

    只不过这个时候沙还没有精力去问沙岚这会儿跑哪儿去了,罗格一醒过来就和沙打上了,似乎比起突然离开二十年后重逢时的语言交谈,他们更适合轰轰烈烈的打一架。

    幸好魔域本身就是一个荒凉的地方,也不担心这两个人会砸坏了花花草草。

    那两个人在外面打得轰轰烈烈,屋子里圣光和烈焰正坐在一起喝茶,亲自替烈焰斟上一杯花茶,圣光询问道:“你不留下来?”

    “第一,这种时候天罪估计不用我帮他对付抢夺他领地的人;第二,知道那个男人活着不会死就够了。”烈焰拿起茶杯像喝酒一样一口就喝了下去,圣光顿时肉痛的眼皮微跳,虽然觉得对方是个不懂饮茶的人但还是为烈焰又倒上一杯茶。

    “天罪,我,罗格……”圣光抿起唇来在嘴角裂开一丝笑意,“我想,沙是不会介意他身边的人再多一个,那个男人虽然是一个习惯了独立也不喜欢被人照顾的人,但是他作为灵魂伴侣的你应该可以感觉得到,他其实更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人陪着他。”

    “神也好,魔法师也好,我们的寿命要比一般人来的更长久,久远的生命有时候并不就是好的,这么多年里我见过太多因为孤独而选择自我消亡的人,也见过像曾经的罗格那样变得冰冷麻木找不到一点人性的神。”

    轻轻一叹,圣光看了烈焰一眼,苦笑着说道:“你和沙在这个世界上的记忆并没有我和罗格那么多,但随着一天天过去,你身边熟悉的人一个个的离开,你们终究会发现突然之间身边已经没有一个能够真正坐下来讲话的人。”

    “岁月漫长,我们都需要一个陪伴。”圣光也不隐藏烈焰,坦白道,“我和天罪并不是没有办法分开,甚至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曾经为了争夺这个身体的控制权互相争斗,虽然因为外界的危险而暂时选择共同修行,但也没有忘记过寻找让彼此分开的办法。”

    “那为什么后来又没有分开?”这还是头一次烈焰听圣光提起这事情,以他现在来讲,他估计也不会愿意有人和他平分他的身体控制权。

    圣光只是轻笑一声,说得云淡风轻:“我们一天天变强,对手一个个的消失,在把最大的对手火龙打败之后我和天罪终于找到了可以分开的办法,那就是借用火龙的身躯转移我们其中一个人的灵识,可是那天我和他坐在悬崖边上看着云起云落,不是在争执谁留下来控制现在这个身体,而是在思考,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缓缓闭上了眼睛回忆起当时他和天罪的内心交谈,圣光幽幽道:“当最大的敌人消失以后我们感觉到的不是畅快而是失落,一种难以名状的空虚,我和天罪都知道这种空虚感最终会杀了我们自己。”

    “所以你们选择继续留在同一个身体里。”烈焰似乎明白了圣光的意思。

    “即使偶尔会斗嘴,偶尔会因为身体的控制权进行争斗,但至少我和天罪可以因此有在人生路上走下去的动力。”或许是因为在他们几个人里圣光和天罪是活得最长的,他们也是看得最开的。

    不执著于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求剩下的岁月里可以有知己有所爱之人。

    沙离开了他们二十年,何尝不是让他们各自用二十年的时间去思考他们这段略显混乱的关系,是选择这样平平淡淡的在一起,还是无法忍受某一方的存在而离开。

    “所以呢,你不留下来吗?”圣光望向了烈焰,他和他毕竟同为执法者,虽然当初烈焰和天罪可是打过不少次,但圣光有圣光的考虑。

    “或许以后我会回来看看。”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烈焰放下了茶杯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背后又响起了一个更为低沉的声音。

    “或许?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犹犹豫豫婆婆妈妈可不是你烈焰的作风。”比之圣光多了几分冷硬的声音让烈焰一听就知道是谁出来了。

    向来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烈焰并没有转过身去看天罪,这个在一段时间里和他交手过无数次的“敌人”。

    “希望下一场见面的时候,你不要败得太难看。”留下一句让天罪颇为不爽的话,烈焰大步离开了房间,消失在了魔域的昏暗夜色里。

    “猖狂!”天罪冷哼了一声却也扬起了嘴角,有时候最懂你的人,往往是你的对手,这是何其悲哀呢?可若是对手成了朋友,又是何其幸运呢?

    ……

    ……

    荒凉的大地上吹起了一阵熊熊燃烧的火焰,刹那间如同火海一般淹没了视野所及之处,而就在这片火海之中突然又涌现出刺眼的冰蓝色光芒,宛如深陷冰与火的世界。

    背后一对足有六七米长的火色羽翼在半空中伸展,黑色短发的男人脚尖踩着熊熊燃烧的火苗带了一些挑衅地望着对面踩在冰浪尖儿上的罗格,手指朝对方勾了勾:“这二十年你还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让我很失望啊,罗格。”

    “坏男人你倒是进步不少嘛,不错不错,让哥哥我很是高兴呢。”免不了在嘴巴上占占便宜,起初只是随便打打,后来因为沙的毫不留情外加这二十年来的突飞猛进逼得罗格不得不认真起来。

    二十年没有看到的男人,在无边火海中如同凤凰涅槃一般展现在自己的面前,比之第一次见面时还要耀眼夺目,沙黑色眼瞳中的强韧像一把刺刀扎进了罗格的左胸口里,猛地挑起了他骨子里的兴奋感。

    沉寂了二十年的某些情感,在这一刻彻底复苏,如同遭遇暴风雨的大海一般咆哮着。

    果然,只有战火才能淬炼出这个男人真正富有魅力的一面,罗格不禁吞了口唾沫,血脉仿佛沸腾了一般充斥着战斗的欲望。

    冰与火再一次纠缠在一起,毫不留情的互相争斗震得整个魔域都颤动了起来,也只有魔域这样寸草不生的地方才能经得起两个人的折腾,罗格突然明白为什么沙会选择在这个他认为最不可能的地方待上二十年。

    手掌破开了对方的火蛇趁机抓住了沙的衣服领子,已然疯狂的罗格向下猛地一击,巨大的冲力让两个人从半空中跌落到了地上,罗格单手压着沙在地面上擦出了长长的痕迹,直至百米之后才又停了下来。

    背部受创的沙往旁边啐了一口血沫子,伸手就揪住了罗格的衣服领子:“你这个混蛋!”

    “坏男人,服不服?!”毕竟比沙多了好几百年的历练,罗格带了些狂妄地死死把男人压在满是尘埃的地上,四周的冰与火映射出危险又漂亮的光彩,映在两个人的身上一片斑斓。

    回应罗格的是沙一个拳头直接揍过去,毫无防备的罗格顿时脸上吃痛,嘴巴里一阵铁锈似的腥味儿弥漫开来。

    “你居然打我脸!”罗格大喊了一声,双手按着男人的脑袋就狠狠咬了下去,就跟啃西瓜似的又是咬又是亲又是舔的。

    沙一个拳头又揍了过去,又挨了一拳的罗格立马就和男人互相厮打起来,放弃了绚烂的魔法,只有拳头和拳头的碰撞,一边骂着一边滚在一起。

    一会儿你骑在我身上抡拳头,一会儿我压在你身上用脚踹,打到最后突然看到对方脸上的伤罗格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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