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秦远的仇恨
秦远说着，又温柔地抚了抚凌烟的面颊，声音轻柔，仿佛怕吓到她一样，“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将你带回了北秦，又通知凌云过来和我一同将你救醒。
只是，你醒来后就失去了记忆，而我又是你所见到的第一人，你对我生出了一种雏鸟的情结。
还记得当初凌云想要带你走时，你怯生生的拉着我说不愿意，于是，你就这么留在了我身旁，成为了独属于我的颜颜。
现在想想，还是颜颜的你多乖啊，要是你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看着陷入疯狂，一脸痴迷的说着自己的“丰功伟绩”的秦远，凌烟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快冒出冷汗了。
这人，要不要那么阴暗，这么可怕啊？
他现在该不会想着要怎么把她再弄失忆吧？
想到这，凌烟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也越发的强烈了。
她当真是宁愿他不喜欢她，也不曾救过她，他们之间最好只是纯粹的恨意，不要再参杂一些其他的东西，不然只会没完没了的纠葛在一起。
思及此，凌烟开口，试图劝说秦远，“秦远，我们真的不适合，也不可能，你还是放下吧，凭你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也不会缺真心爱慕你的人。
相信我，只要你肯到处看看就一定会有的。”
就比如说苏蓉，这两年来，她一直呆在秦远身边，自然也就发现了他身边另一个特殊的存在。
苏蓉，是整个五毒教中唯一能靠近他的女人，也是跟随了他很多年的人，从苏蓉每次见到秦远的神态和语气可以看出，苏蓉，深深地爱慕着秦远。
只是她聪明识趣，知道秦远不会接受她，就默默地在背后付出，毫无怨言的替秦远去完成一切。
要是秦远肯转身看看，与苏蓉倒也能结成一段良缘。
更重要的是，要是他的喜欢转移了，她也不用那么的提心吊胆了。
毕竟，被像秦远这样的人喜欢，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凌烟觉得她的劝解是真的很诚心了，可谁知，秦远听了以后，反倒更加狂躁了，只见他双眸赤红的掐住凌烟的下颔，阴戾道:“放下你？喜欢别人？
凌烟，你怎么这么天真？
我告诉你，我其实比你还要想放下，因为喜欢你只会影响我原本那颗冷硬得只想复仇的心。
从意识到喜欢你开始，我就为了你放下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
而两年前，你更是给了我希望，现在，你让我放下，去喜欢别人，这怎么可能呢？“
说着，秦远的手又松了松，开始温柔地摩挲着凌烟的被掐红的脸蛋，自顾自的道：“我知道你因为我杀了金长老的事而恨我，也因为和慕宇突然间有了孩子而无法接受我，但没关系，我都不在乎，也不介意，只要你能够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凌烟，你做回颜颜好吗？做回那个天真烂漫会对着我撒娇玩闹的颜颜，就不要再想这些烦心事了，好不好？”
“不好!”凌烟想也不想的拒绝，沉沉的闭了闭眼后，就对着秦远冷声道，“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更不可能再次遗忘，将自己身上的所应肩负的一切给抛下。
我欠你的命会想办法还你的，但你欠我的，我也会拼尽一切地讨回来的。”
“你的意思是要找我报仇？”秦远一瞬不瞬的盯着凌烟问道。
“当然。”凌烟默了默后，道，“且不说你身为五毒教教主，就与我族有了灭族之恨，单说你害死婆婆这一件事，我就不可能放下并原谅你。
所以，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哈哈哈哈哈……”闻言，秦远似是被触动到了什么，整个人都狂笑起来，但细看，又会发现，那笑容藏着无尽的苦涩和悲戚。
良久，笑声停，秦远定定地看着凌烟道：“报仇，你说要向我报仇，可我的仇也要报啊。
知道我为什么要不遗余力的追杀你们玄医族的人吗？
那是因为我要稳坐五毒教教主这个位子，只有坐稳了这个位子，我才能更好的实施我的复仇计划。”
说着，秦远又看向凌烟，缓了缓神色，将人一把抱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又温柔：“我给你说说我的故事好不好？”
被紧紧抱住的凌烟，有心想要挣脱，但却无力，只能气郁的垂眸不语。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凌烟说话，秦远便笑了笑，自顾自的道：“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那我可就说了……”
人心都是不足的，但凡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就不会只想着要守住自己的那一方天地，他们会想着扩张，想着侵略，想着占据更大更宽的土地，想着统治更多的人和物。
是而，自有意识有王朝开始，争斗从来就不断绝!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天下一分为四，北有北秦，南有南慕，西有西凉，东有东齐，四国之间争斗频频，战乱不断，忽略小的打闹，就说距今最近的一次大规模战争还是在三十多年前——南慕与北秦历时将近一年的争地夺城战。
那一年，北秦率领十万大军，以破竹之势接连拿下南慕北境的几座城池，眼看就要步步南下，直逼南慕都城景阳，顺元帝当即决定御驾亲征，一时间，士气大振的南慕军又以节节胜利之势将失守的城池重新夺了回来。
最后，南慕和北秦两军于两国之界望北城展开决斗，可出人意料的是，南慕皇帝顺元帝竟然败落，并战死沙场，眼看望北城就要被北秦再度拿走，南慕的异姓亲王凌空烈又在关键时刻及时赶到，重伤北秦军，将望北城完完整整的拿了回来。
至此，南慕与北秦历时将近一年的大战终于结束，可关于那场战争的诸多迷点，至今都还引人深思或疑问。
北秦军为什么那么突然的就南下进攻南慕呢？又为什么能那么快的就攻下好几座城池呢?而本来稳操胜券的顺元帝又为什么败落战死呢?是因为泄露布防图吗？可是他的布防图又是如何泄露的呢？
然而，说来可笑，关于这一切一切的不过是源于三男两女罢了。
自古以来，皇位只有一个，而皇室的皇子却有至少有好几个，南慕的老皇帝驾崩后，就把自己的皇位传给了最为出众的一个儿子，也就是后来的顺元帝。
顺元帝的能力有目共睹，群臣很是满意，但是，也有人不服，而那个不服的人就是顺元帝的亲弟弟，后来成功夺位的顺应帝。
能够成功夺位，自然也就少不了各种努力和算计。
彼时，还是赵王的顺应帝深知自己的皇兄如日中天，直接明目张胆的公开夺位是不可能的，要想成功，就只能借助他人，并在暗中筹谋。
为此，顺应帝将目光放到了敌国北秦，他就不信，倾一国之力还不能对抗自家皇兄！
打定主意，说干就干，顺应帝当下就决定前往北秦，与北秦皇室联系上，双方共谋大业。
去到北秦的他发现，北秦有一教派名为五毒教，他们擅长医毒，并接受各种任务，最重要的是，五毒教在北秦的地位极高，被奉为护国圣教不说，教主还可姓国姓——秦。
如此不一般的教派，要是能打好关系，还愁借用不了他们的势力，对付不了他的好皇兄吗？
一心想要得到五毒教帮助的顺应帝，在经过一番详细的调查了解后发现，时任的五毒教教主竟然还和北秦皇室的公主结了亲，膝下育有两女，皆被封为郡主，于是，顺应帝当下就有了一个绝佳的想法和计划，要是他能赢得其中一人的芳心，不就既可以得到五毒教的势力，还可以搭上北秦皇室这条线了吗？
怀着这般心思，顺应帝开始有意无意的出现在了那两个郡主面前，而每次出现又都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良好形象，终于，其中一个本就痴迷于这类型男子的郡主秦芫芫坠入了顺应帝精心编造的情网当中。
一如顺应帝所计划预料的那般，得到秦芫芫芳心的他，很快就和当时的五毒教教主见了面，聊了一番后，他又成功地见上了当时的北秦皇帝。
巧舌如簧，善于谈判的他，向两方许诺，只要他能登上南慕的皇位，就把南慕的北境十地送于北秦，另外，还将告知五毒教一直以来的对头，玄医族的入口，帮助他们拿到玄医族所珍藏的各种秘籍和宝物。
达成协议后，顺应帝回去就将南慕北境各地的布防漏洞告诉给了北秦，而得到消息的北秦军很快就依照承诺大举进攻南慕，一如双方所料，顺元帝为了安抚军心，鼓舞士气，离开都城景阳，御驾亲征。
待顺元帝和凌亲王凌空烈都走了以后，景阳城内便只剩下了他一直以来所觊觎的皇后岳琦和凌亲王妃墨璃，也就是玄医族的两位圣女。
于是，他利用自己赵王的身份，在短短几天内，就将五毒教的人给悄悄的引来了南慕，随后又派出自己暗中豢养多时的精锐，协同五毒教的人，一起找到了玄医族避世聚居的地方，杀了玄医族一个措手不及！
后来的后来，就像顺应帝一开始所计划的那般，顺元帝死了，玄医族灭了，他所觊觎的岳琦也得到了，于是，他又无耻的不想守约了。
之前说好的要割让北境十地到底是没有给北秦，而说好的要将秦芫芫迎娶为后的事，也转头就不认了。
北秦皇帝虽然恼怒顺应帝的小人之举，但也没可奈何，谁让他们北秦在那一战后，被凌空烈所重伤，再无力让顺应帝这个不守信用的小人付出代价，并拿回当初说好的筹码了呢。
而当时的五毒教教主，虽然也很不满顺应帝对自己女儿始乱终弃的行为，但却也和北秦皇帝一样的无可奈何，谁让他们五毒教当时在南慕的势力还不强呢，不过一个教派，又如何能突破层层护卫的皇宫，让顺应帝付出代价呢。
说到这，秦远将凌烟从自己的怀抱里拉出，看着她，颇为讽刺的笑了出声：“你看，顺应帝那老贼多无耻啊，堂堂帝王，居然是个不认账的无赖。
不过呢，也不得不说人家确实聪明，他把当年的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了，其中包括你的父王母妃，你的族人，以及你嫂子的父皇母后。”
“你……”听到这，凌烟心下也是一惊，但在感叹唾弃顺应帝的无耻行径的同时，一个让她无法忽视的点也涌入心头。
凌烟不禁脱口问出：“你是秦芫芫郡主的儿子，那你是顺应帝的儿子吗？”
“没错。”秦远点点头，但脸上却带着嫌恶，“我确实是顺应帝的儿子，算起来还是他的大儿子，但是，如果可疑，我倒宁愿自己不是他的儿子。
我没有这样的父亲！”
“所以，这就是你恨顺应帝还有慕宇的理由？”凌烟怔怔地问道。
怪不得。
怪不得秦远和顺应帝以及慕宇的关系是那么的微妙，怪不得他对他们总是充满着难以言说的恨意。
也难怪大哥和嫂子会和他暂时合作推翻顺应帝呢，原来是因为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
只是——
似是想到了什么，凌烟又不禁看向秦远，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虽然顺应帝抛下你们母子不应该，可他也算是你的亲生父亲，除了抛下你们之外，也没别的了，你对他的仇恨是不是过于大了?
还有慕宇，在当年事发之时，他都还没出生呢，你至于将恨意转嫁到他身上吗?
更何况，他又不是顺应帝的儿子，你对他的恨意，于慕宇来说，可有点儿冤了。”
“冤？”
秦远嘲弄的勾了勾唇角，嗤笑一声：‘我觉得一点儿都不冤！”
说到这，秦远攥紧拳头，面色阴沉的恨声道：“只要他是岳琦的儿子，就一点儿都不冤。
没有岳琦，我想我娘即使被抛弃了，也断不会如此痛苦。
你让我如何不去怨恨岳琦，怨恨慕宇？”
只是，你醒来后就失去了记忆，而我又是你所见到的第一人，你对我生出了一种雏鸟的情结。
还记得当初凌云想要带你走时，你怯生生的拉着我说不愿意，于是，你就这么留在了我身旁，成为了独属于我的颜颜。
现在想想，还是颜颜的你多乖啊，要是你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看着陷入疯狂，一脸痴迷的说着自己的“丰功伟绩”的秦远，凌烟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快冒出冷汗了。
这人，要不要那么阴暗，这么可怕啊？
他现在该不会想着要怎么把她再弄失忆吧？
想到这，凌烟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也越发的强烈了。
她当真是宁愿他不喜欢她，也不曾救过她，他们之间最好只是纯粹的恨意，不要再参杂一些其他的东西，不然只会没完没了的纠葛在一起。
思及此，凌烟开口，试图劝说秦远，“秦远，我们真的不适合，也不可能，你还是放下吧，凭你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也不会缺真心爱慕你的人。
相信我，只要你肯到处看看就一定会有的。”
就比如说苏蓉，这两年来，她一直呆在秦远身边，自然也就发现了他身边另一个特殊的存在。
苏蓉，是整个五毒教中唯一能靠近他的女人，也是跟随了他很多年的人，从苏蓉每次见到秦远的神态和语气可以看出，苏蓉，深深地爱慕着秦远。
只是她聪明识趣，知道秦远不会接受她，就默默地在背后付出，毫无怨言的替秦远去完成一切。
要是秦远肯转身看看，与苏蓉倒也能结成一段良缘。
更重要的是，要是他的喜欢转移了，她也不用那么的提心吊胆了。
毕竟，被像秦远这样的人喜欢，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凌烟觉得她的劝解是真的很诚心了，可谁知，秦远听了以后，反倒更加狂躁了，只见他双眸赤红的掐住凌烟的下颔，阴戾道:“放下你？喜欢别人？
凌烟，你怎么这么天真？
我告诉你，我其实比你还要想放下，因为喜欢你只会影响我原本那颗冷硬得只想复仇的心。
从意识到喜欢你开始，我就为了你放下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
而两年前，你更是给了我希望，现在，你让我放下，去喜欢别人，这怎么可能呢？“
说着，秦远的手又松了松，开始温柔地摩挲着凌烟的被掐红的脸蛋，自顾自的道：“我知道你因为我杀了金长老的事而恨我，也因为和慕宇突然间有了孩子而无法接受我，但没关系，我都不在乎，也不介意，只要你能够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凌烟，你做回颜颜好吗？做回那个天真烂漫会对着我撒娇玩闹的颜颜，就不要再想这些烦心事了，好不好？”
“不好!”凌烟想也不想的拒绝，沉沉的闭了闭眼后，就对着秦远冷声道，“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更不可能再次遗忘，将自己身上的所应肩负的一切给抛下。
我欠你的命会想办法还你的，但你欠我的，我也会拼尽一切地讨回来的。”
“你的意思是要找我报仇？”秦远一瞬不瞬的盯着凌烟问道。
“当然。”凌烟默了默后，道，“且不说你身为五毒教教主，就与我族有了灭族之恨，单说你害死婆婆这一件事，我就不可能放下并原谅你。
所以，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哈哈哈哈哈……”闻言，秦远似是被触动到了什么，整个人都狂笑起来，但细看，又会发现，那笑容藏着无尽的苦涩和悲戚。
良久，笑声停，秦远定定地看着凌烟道：“报仇，你说要向我报仇，可我的仇也要报啊。
知道我为什么要不遗余力的追杀你们玄医族的人吗？
那是因为我要稳坐五毒教教主这个位子，只有坐稳了这个位子，我才能更好的实施我的复仇计划。”
说着，秦远又看向凌烟，缓了缓神色，将人一把抱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又温柔：“我给你说说我的故事好不好？”
被紧紧抱住的凌烟，有心想要挣脱，但却无力，只能气郁的垂眸不语。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凌烟说话，秦远便笑了笑，自顾自的道：“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那我可就说了……”
人心都是不足的，但凡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就不会只想着要守住自己的那一方天地，他们会想着扩张，想着侵略，想着占据更大更宽的土地，想着统治更多的人和物。
是而，自有意识有王朝开始，争斗从来就不断绝!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天下一分为四，北有北秦，南有南慕，西有西凉，东有东齐，四国之间争斗频频，战乱不断，忽略小的打闹，就说距今最近的一次大规模战争还是在三十多年前——南慕与北秦历时将近一年的争地夺城战。
那一年，北秦率领十万大军，以破竹之势接连拿下南慕北境的几座城池，眼看就要步步南下，直逼南慕都城景阳，顺元帝当即决定御驾亲征，一时间，士气大振的南慕军又以节节胜利之势将失守的城池重新夺了回来。
最后，南慕和北秦两军于两国之界望北城展开决斗，可出人意料的是，南慕皇帝顺元帝竟然败落，并战死沙场，眼看望北城就要被北秦再度拿走，南慕的异姓亲王凌空烈又在关键时刻及时赶到，重伤北秦军，将望北城完完整整的拿了回来。
至此，南慕与北秦历时将近一年的大战终于结束，可关于那场战争的诸多迷点，至今都还引人深思或疑问。
北秦军为什么那么突然的就南下进攻南慕呢？又为什么能那么快的就攻下好几座城池呢?而本来稳操胜券的顺元帝又为什么败落战死呢?是因为泄露布防图吗？可是他的布防图又是如何泄露的呢？
然而，说来可笑，关于这一切一切的不过是源于三男两女罢了。
自古以来，皇位只有一个，而皇室的皇子却有至少有好几个，南慕的老皇帝驾崩后，就把自己的皇位传给了最为出众的一个儿子，也就是后来的顺元帝。
顺元帝的能力有目共睹，群臣很是满意，但是，也有人不服，而那个不服的人就是顺元帝的亲弟弟，后来成功夺位的顺应帝。
能够成功夺位，自然也就少不了各种努力和算计。
彼时，还是赵王的顺应帝深知自己的皇兄如日中天，直接明目张胆的公开夺位是不可能的，要想成功，就只能借助他人，并在暗中筹谋。
为此，顺应帝将目光放到了敌国北秦，他就不信，倾一国之力还不能对抗自家皇兄！
打定主意，说干就干，顺应帝当下就决定前往北秦，与北秦皇室联系上，双方共谋大业。
去到北秦的他发现，北秦有一教派名为五毒教，他们擅长医毒，并接受各种任务，最重要的是，五毒教在北秦的地位极高，被奉为护国圣教不说，教主还可姓国姓——秦。
如此不一般的教派，要是能打好关系，还愁借用不了他们的势力，对付不了他的好皇兄吗？
一心想要得到五毒教帮助的顺应帝，在经过一番详细的调查了解后发现，时任的五毒教教主竟然还和北秦皇室的公主结了亲，膝下育有两女，皆被封为郡主，于是，顺应帝当下就有了一个绝佳的想法和计划，要是他能赢得其中一人的芳心，不就既可以得到五毒教的势力，还可以搭上北秦皇室这条线了吗？
怀着这般心思，顺应帝开始有意无意的出现在了那两个郡主面前，而每次出现又都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良好形象，终于，其中一个本就痴迷于这类型男子的郡主秦芫芫坠入了顺应帝精心编造的情网当中。
一如顺应帝所计划预料的那般，得到秦芫芫芳心的他，很快就和当时的五毒教教主见了面，聊了一番后，他又成功地见上了当时的北秦皇帝。
巧舌如簧，善于谈判的他，向两方许诺，只要他能登上南慕的皇位，就把南慕的北境十地送于北秦，另外，还将告知五毒教一直以来的对头，玄医族的入口，帮助他们拿到玄医族所珍藏的各种秘籍和宝物。
达成协议后，顺应帝回去就将南慕北境各地的布防漏洞告诉给了北秦，而得到消息的北秦军很快就依照承诺大举进攻南慕，一如双方所料，顺元帝为了安抚军心，鼓舞士气，离开都城景阳，御驾亲征。
待顺元帝和凌亲王凌空烈都走了以后，景阳城内便只剩下了他一直以来所觊觎的皇后岳琦和凌亲王妃墨璃，也就是玄医族的两位圣女。
于是，他利用自己赵王的身份，在短短几天内，就将五毒教的人给悄悄的引来了南慕，随后又派出自己暗中豢养多时的精锐，协同五毒教的人，一起找到了玄医族避世聚居的地方，杀了玄医族一个措手不及！
后来的后来，就像顺应帝一开始所计划的那般，顺元帝死了，玄医族灭了，他所觊觎的岳琦也得到了，于是，他又无耻的不想守约了。
之前说好的要割让北境十地到底是没有给北秦，而说好的要将秦芫芫迎娶为后的事，也转头就不认了。
北秦皇帝虽然恼怒顺应帝的小人之举，但也没可奈何，谁让他们北秦在那一战后，被凌空烈所重伤，再无力让顺应帝这个不守信用的小人付出代价，并拿回当初说好的筹码了呢。
而当时的五毒教教主，虽然也很不满顺应帝对自己女儿始乱终弃的行为，但却也和北秦皇帝一样的无可奈何，谁让他们五毒教当时在南慕的势力还不强呢，不过一个教派，又如何能突破层层护卫的皇宫，让顺应帝付出代价呢。
说到这，秦远将凌烟从自己的怀抱里拉出，看着她，颇为讽刺的笑了出声：“你看，顺应帝那老贼多无耻啊，堂堂帝王，居然是个不认账的无赖。
不过呢，也不得不说人家确实聪明，他把当年的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了，其中包括你的父王母妃，你的族人，以及你嫂子的父皇母后。”
“你……”听到这，凌烟心下也是一惊，但在感叹唾弃顺应帝的无耻行径的同时，一个让她无法忽视的点也涌入心头。
凌烟不禁脱口问出：“你是秦芫芫郡主的儿子，那你是顺应帝的儿子吗？”
“没错。”秦远点点头，但脸上却带着嫌恶，“我确实是顺应帝的儿子，算起来还是他的大儿子，但是，如果可疑，我倒宁愿自己不是他的儿子。
我没有这样的父亲！”
“所以，这就是你恨顺应帝还有慕宇的理由？”凌烟怔怔地问道。
怪不得。
怪不得秦远和顺应帝以及慕宇的关系是那么的微妙，怪不得他对他们总是充满着难以言说的恨意。
也难怪大哥和嫂子会和他暂时合作推翻顺应帝呢，原来是因为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
只是——
似是想到了什么，凌烟又不禁看向秦远，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虽然顺应帝抛下你们母子不应该，可他也算是你的亲生父亲，除了抛下你们之外，也没别的了，你对他的仇恨是不是过于大了?
还有慕宇，在当年事发之时，他都还没出生呢，你至于将恨意转嫁到他身上吗?
更何况，他又不是顺应帝的儿子，你对他的恨意，于慕宇来说，可有点儿冤了。”
“冤？”
秦远嘲弄的勾了勾唇角，嗤笑一声：‘我觉得一点儿都不冤！”
说到这，秦远攥紧拳头，面色阴沉的恨声道：“只要他是岳琦的儿子，就一点儿都不冤。
没有岳琦，我想我娘即使被抛弃了，也断不会如此痛苦。
你让我如何不去怨恨岳琦，怨恨慕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