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头一天呀啊~”

    “家家团圆会呀啊~”

    “少地给老地拜年呀啊~”

    “也不论男和女呀啊诶呦呦呦呦诶呦呦啊~”

    “都把那新衣服穿呀啊诶呦呦呦呦~”

    “都把那个新衣服穿呐啊诶呀啊~”

    “……”

    病房里一片幸福祥和,夏耀手指戳着床单,问:“你身体感觉怎么样了?关节能活动么?”

    “还有点儿僵。”袁纵说。

    夏耀一脸顾虑地问:“哪都僵么?”

    袁纵狞笑一声,“就jb不僵。”这可都是夏耀的功劳。

    袁纵说:“我还听你说如果我醒了,你就帮我把导尿管拔了,亲自给我接尿?”

    “你听错了吧?”夏耀故作腼腆。

    袁纵说:“那就算了吧。”

    “别介,你要是有这种要求,我一定不会推辞。”

    其实夏耀是想试试袁纵的那活儿功能有没有下降。

    他找来一个宽口的瓶子,费劲巴拉地走到袁纵的床前,怕医生在监控里面看到,偷偷摸摸把袁纵的大鸟攥住,对准瓶口往里面塞,结果塞不进去。

    “你丫这根jb是不是泡发了?怎么感觉比以前还大了一圈?”说着说着又粗了,不仅粗还有点儿硬了。

    夏耀的目光邪幽幽抛向袁纵,“你丫老实点儿啊!”

    其实他心里特美,一是对自个保护有功的成就感,二是对自己魅力值的肯定,这也就是我夏爷,换做别人谁有这个本事啊?这么重的病都能给逗起来!他就忘了袁纵忍了多少天了,别说脚趾头断了,就是整个脚丫子没了,也架不住夏耀这么摆弄啊!

    后来夏耀又学么了一个口径更大的,塞进去没一会儿,就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音,豪爽程度不减当年,夏耀立刻调侃道:“纵爷够威猛啊!”

    袁纵还沉浸在夏耀为他接尿的幸福中醒不过来,一听这话更来劲了。

    夏耀伸手去抽湿巾。

    袁纵问他:“你用那个干吗?抖抖不就成了么?”

    “抖哪?抖床单上还是抖我手上啊?”

    夏耀不顾袁纵的别扭,用湿巾给他擦拭着尿道口,顺带在g头上转了一圈,嫌一圈不够干净,转了一圈又一圈。袁纵本来就有肺炎,这么一折腾更喘不上来气了。

    192

    “差不多得了。”袁纵略显吃力地警告了一句。

    夏耀偏不,擦完g头撸大鸟,撸完大鸟捏大蛋,再到会阴处走一遭,最后直接奔着沟壑深处去了。袁纵气喘如牛,瞳孔冒火,手箍着夏耀的后脖梗强令他停止。夏耀非但不停止,还把爪子伸到袁纵结实的臀瓣上,揉面团一样地肆意拧攥。让你丫前段时间一直让我不顺心,报仇的机会到了!

    袁纵沉着脸呵斥,“你讨厌不?”

    夏耀得瑟地笑,完全不计后果地继续折腾。

    袁纵费劲地躲着,气喘吁吁地威吓道:“你再拧我一下试试!老子操哭了你信不信?”

    “你来操啊!你现在就来操啊!”

    夏耀又使劲拧了好几下,拧完还啪啪打,存心臊着某位军爷。

    袁纵冷硬的眉骨散发着幽幽的杀气,这是要烹煮炒炸美臀瓣的节奏啊!

    夏耀不怕死地呛火,“你要是操不了,只能换我来了。爷等这一刻等好久了,知道拉我的那根绳子为啥断了不?那是我故意解开的,就等着你丫卧床不起的这一天!哈哈哈……”

    说着说着魔爪又朝袁纵的身上袭来,佯装一副真要把袁纵怎么着的架势。其实袁纵知道他在闹着玩,但也哄小孩似的陪他折腾了一会儿,毕竟好久没见他这么撒欢了。

    袁纵再怎么体弱,收拾夏耀也不在话下,大手扣住夏耀的后脑勺,夏耀的脸就闷在他的肚皮上不能动弹了。皮肤相贴的那一刻,夏耀的心口窝滚烫滚烫的,突然开始挪动濡湿的薄唇,顺着袁纵的胸沟一路向上攀爬,最后停在袁纵的脸颊处。刚要一口咬上去,就被袁纵一把薅到二十公分开外。

    “你离我远点儿。”袁纵迫不得已厉声呵斥,毕竟肺炎不是闹着玩的。

    夏耀的热情一上来,真不是几瓢凉水能扑灭的。依旧在袁纵的嘴巴和脖颈处气喘吁吁地瞎蹭,蹭得袁纵的心软塌塌的,一点儿招架能力都没有。

    “行了行了,让你在这趴一会儿,就一会儿啊!”袁纵终于松了口,又给夏耀戴上口罩,才由着他趴在自个身上。

    分开了三个月,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粘靠在一起,心情和三个月前特别不一样了。夏耀心里特别静,特别踏实,大概经历过死亡心胸都会豁达很多,说不上无欲无求,总之在很多事情上不会那么较真了。

    “你准备把小田怎么样?”夏耀问。

    困扰了两个人多日的问题终于正式摆上谈判桌。

    袁纵说:“该怎么办怎么办。”

    夏耀大体明白袁纵的意思,虽然知道袁纵的分寸,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你丫悠着点儿啊!实在不行往后拖拖,等他那脸好点儿再说。”

    “再往后拖,你受得了么?”

    夏耀现在特有底气,“有什么受不了的?你也把我想得太没风度了,我跟你说,我都没把他当回事,当初我跟你说分手……”

    说着说着扫到袁纵的眼神不对劲,心虚了,干笑两声。

    “好吧,我承认我碎嘴子,我就是为了一时痛快才那么说的。”后来发现这句检讨没诚意,袁纵依旧威瞪着他,顿时又矮了几分,“行啦,让着你,以后不说啦。”

    袁纵不依不饶的,“你给我下保证。”

    夏耀顿了顿,说:“以后我再说分手,就让袁老枪把我关进笼子里,小锁链勒着,小皮鞭抽着,直接把屁眼干穿。”

    袁纵话锋一转,“要不,咱再说一回?”

    “操,你丫可真不要脸!”

    夏耀笑骂着,又被袁纵按回胸口上继续趴着。

    袁纵沉默了良久,又朝夏耀说:“这事也赖我,让你受委屈了。”

    夏耀心头一紧,片刻后又坐起来,抄起手机举到袁纵嘴边,“再说一遍,没听过瘾,录下来搁你们公司循环播放去。”

    袁纵磨着后槽牙,“一点儿都不可人疼。”

    后来两个人又聊了好久,久分重合的两个人,话总是特别多。深更半夜,值班医生都睡了,夏耀精神头却越来越好,非要给袁纵擦擦身体。

    袁纵佯装惊讶地说:“平时都是操爽了才有这种待遇,今儿是怎么了?”

    被人戳中本性的夏耀以网络小胖的经典眼神扫了过去。

    “你丫还擦不擦?”

    “擦。”

    夏耀去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把毛巾浸湿,细细致致地将袁纵从头到脚都擦洗了一遍。袁纵从井水出来之后就进了急救室,然后又转到重症病房,身上还是井水混着血水的腥味儿,被这么一顿擦洗,舒服程度自然不用说。

    夏耀特意准备了两条毛巾,湿毛巾搓洗过后马上用干毛巾擦干,然后迅速盖上被子,以防着凉。袁纵能感觉到毛巾的温度,虽然他很舒服,但夏耀的手浸泡在这种温度的水里面肯定会觉得很烫。

    看到夏耀还在往里面加热水,袁纵心疼地说一句,“别倒了。”

    夏耀以为袁纵怕热,特有男人味地哄劝着他,“没事,忍一会儿就过去了,水热点儿有助于舒筋活血。”

    袁纵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夏耀,目光中满是柔情。

    夏耀被看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故作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别跟我撒娇啊!我不吃那套。”

    结果袁纵大手把他抄进怀里,他倒先腻歪起来了,“别闹……别闹……身上还湿着呢。”

    夏耀自己也发着高烧,精神很容易就耗尽了,给袁纵搓完之后,他也气喘吁吁、浑身发热。扎到床上没有两分钟就睡着了,总是无意识地踢被子,被袁纵训了好几次,到了早上闷出一被窝的汗,烧也跟着退了。

    第二天一早,夏母过来看夏耀的时候,发现他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心情刚明朗一点儿,就听到旁边袁纵的一声招呼。

    “阿姨,您来了?”

    夏母目光一暗,这才知道夏耀为什么一下就好了,敢情是这位“精神支柱”醒过来了。不过夏母也不能明确表露出这种情绪,毕竟袁纵是夏耀的救命恩人,也是夏家的救命恩人,只能隐忍地接受这种道德绑架!

    “是啊,你怎么样?”夏母问。

    袁纵沉声应道:“好多了。”

    夏母没再说什么。

    193

    其后的几天,袁纵就一直由夏耀照看着。难为夏耀这么个大少爷,袁纵的吃喝拉撒都归他负责,别的都还好,就这个擦洗真是个力气活儿。不擦吧,夏耀怕袁纵这个洁癖的不舒服;擦吧,还得等夏母走了,医生休息了,三更半夜爬起来为他服务。

    要是袁纵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一口一个谢谢,一次一个我爱你也值了。可他偏不,不仅没有点儿感动的意思,还理所当然地指使着夏耀干这个、干那个,事儿妈一样。

    开始几天,夏耀还有点儿热情,趁着夏母在的时候拼命补觉,等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准时爬起来。打一盆热水,准备两条毛巾,耐心地给袁纵搓洗按摩,翻来覆去,角角落落,耳朵眼儿都掏了,那叫一个细致。

    服务态度也特别好,胳膊腿儿都轻拿轻放的。

    “稍微侧一下身,侧的过去么?侧不过去我搀你一把……”

    通常这个时候,袁纵都会指指这、指指那、吆五喝六的。夏耀隐忍不发,毕竟袁纵身子骨不利索是他造成的,理应受这份气。

    隔了没几天,随着袁纵的事儿越来越多,夏耀的态度就有点儿不尽如人意了。有时候晚上两点多钟,夏耀睡得正香,就让袁纵一声咳嗽给吵醒了,“该给我擦洗了。”

    夏耀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嘟哝道:“明儿再说吧,大冬天的老洗澡伤元气……”

    袁纵假模假式地叹了口气,“哎,粘不拉几的,凑合睡吧……”

    你姥姥的……夏耀心里咒骂一声,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持着一张不耐烦的脸走到卫生间。

    心里再有气,准备工作还是要做足的,水温要够,毛巾要两条,搓洗和按摩样样不缺。就是这脸色有点儿差劲,眼珠子一会儿斜一下,一会儿斜一下,里面都是戏。

    “你把胳膊抬起来成不成?那只胳膊!这只胳膊都擦完了你还抬,缺心眼么?”

    袁纵一点儿眼力荐儿都没有,夏耀都这脸色了,还一个劲地使唤。

    “这么两下就搓完了?糊弄谁呢?”

    “我都给你擦三遍啦!”

    “我这腿严重受寒,擦三遍也不多!”

    夏耀暗暗磨牙,黑着脸给袁纵擦完最后这一遍,端着水盆往卫生间走。

    “你怎么不把被子给我盖上?”袁纵说。

    夏耀脑门青筋暴起,扭头就是一句。

    “你就不能自个盖么?你那只手就不能动弹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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