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卡特舔了舔着急上火而显得有些干裂的嘴唇,道:“您能劝劝您带来的那个刘先生吗,您看,现在赌局才刚刚开始!”

    孔老爷子伸手在耳朵里掏了一下,皱眉道:“哎!本来人就老了,再加上这几天的天气不好,耳朵老是长霉,堵得什么都听不到了。”

    麦卡特男爵:“!!”

    “哦,男爵先生。”孔老爷子像是刚发现麦卡特站在自己身边一样诧异的扫了他一眼,说道:“你等等啊,我出去晒晒耳朵,等会再回来跟你说话好不好?”

    看似在征得麦卡特的同意,但实际上孔老爷子屁股都抬起来了。

    走到门口以后毛周笑嘻嘻的竖起大拇指,说道:“老爷子,您真行,这话都说的出来。”

    “呸呸呸!”

    孔老爷子老脸一红,恶里恶气的瞪了毛周一眼,可后来又忍不住突然又笑了。

    哎!也不知道刘宇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真倒霉,连他那种无赖的脾性也会传染。

    不过,刘宇浩并没有走出房间,而是在门口朝毛周使了个眼色。

    毛周迅速走过去嘴唇动了动,并没有发出声音。

    在众目睽睽之下,刘宇浩的嘴唇也动了动,然后只见毛周点点头就离开了。

    “皮休尔,你想好了没有?到底给不给钱?”

    刘宇浩一脸戏虐的又坐回赌桌前笑眯眯的看着对方。

    他刚才那样做其实并不是因为皮休尔给钱不爽快的原因,而是刘宇浩突然发现,在自己周围有一种隐隐的危险存在,而来源是上百的职业杀手那样的人。

    尽管刘宇浩的八锦异能之术到今天也还没有突破自己的那个瓶颈,但是对于这种未知的危险人物,他还是能感受到的。

    带有那种危险的人数好像还很多,这让刘宇浩的内心惊愕不已。

    正愁找不到借口开门通知毛周呢,没想到皮休尔马上就给他送了一个来。

    “娘地,瞌睡遇到送枕头的了!”刘宇浩心里笑骂着。

    皮休尔也不傻,能坐上赌王的宝座更不是偶然的,在瞬间的失落后,他马上又调整好了心态。

    “刘先生,接下来该轮到你摇骰盅我下注了。”皮休尔笑着把两百万欧元推了出去。

    骰盅的作弊无非就是依靠遥控或者是人在摇色子时高超的手法。

    皮休尔相信,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刘宇浩就一定也无法做到,只要等一会小心应付,过了这两个小时,熬到福尔豪斯的牌局时就是自己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刘宇浩呵呵一笑,抓起骰盅胡乱摇了摇轻轻放下,道:“好了,皮休尔先生你可以下注了。”

    皮休尔皱了皱眉,从刘宇浩拿骰盅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每一个细节的变化都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中。

    “这个人是故意装的还是本来就不懂什么叫赌呢?”

    皮休尔被搞糊涂了,如果单看刘宇浩刚才猜点数的自信,任何人都会认为刘宇浩是个赌道高手,但刚才摇骰盅的手法嘛。

    很明显,简直就是生瓜蛋子一个嘛。

    看不懂,实在是看不懂。

    皮休尔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后抛出一万块放在双大的方框里,道:“这次我还是押一万。”

    刘宇浩笑了笑,目光不经意的在腕上的手表扫了一眼,两个小时的时间被自己刚才胡闹了一场,现在已经过去一半了。

    要不要在剩下的时间里搞定这个家伙呢?刘宇浩迟疑了一下。

    刚才通过异能,刘宇浩发现了皮休尔身上藏有两副牌,估计那牌就是用来等会出千的了,既然是这样,刘宇浩认为自己也没有必要和这种人客气什么。

    赌骰盅可是你自己提出的,要是在骰盅局就把钱输光光了也怨不得别人呀。

    几秒钟后,刘宇浩的眸子中闪掠过一道凌厉之色。

    “先生,请你帮我把骰盅打开吧。”刘宇浩笑着对荷官说道。

    荷官微笑着上前一步,道:“很愿意为您效劳先生。”

    说完,打开骰盅,看了一眼后朗声道:“三个一,豹子。”

    “呃,皮休尔先生,好像你押的那个双大和这个豹子没什么关系的哦。”

    刘宇浩手托着下巴坏坏的笑了一下。

    赌术咱哥们不会,但是咱有八锦异能之术啊,摇完了骰盅以后,哥们用真气束集的力量拨动一下里面的色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赌王阁下,这招你会么?

    皮休尔现在还在以为刘宇浩只不过是运气比自己好一点罢了,盯着色子看了半晌后才把目光艰难的挪开,苦涩的摇摇头后,皮休尔从自己面前推出四十八万欧元。

    现在的这个赌法是自己提出来的,现在皮休尔算是尝到自己种下的苦果了。

    如果一直按照最初规定的规则,自己大不了每把都输一万欧元而已,但改变了规则以后,刘宇浩掷出了豹子,他就要依照赔率,付给刘宇浩四十八万欧元。

    娘地,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不自在嘛!

    第0519章 我赢了

    “下面,按照比赛规则,皮休尔先生您可以掷骰盅了。”

    荷官中规中矩的把骰盅挪到皮休尔的面前,职业性的微笑了一下,但这个微笑还是让皮休尔心里很不舒服。

    因为他看得出来荷官眼中的微小的变化,在自己刚进门的时候,这个荷官目光中是灼热的崇拜,可现在呢?

    皮休尔恨死刘宇浩了。

    来之前大家认为的非常没有趣味性的一场赌局忽然发生了出人意料的变化,这让所有的人都打起了精神,看得津津有味。

    甚至有人已经坐不住了,纷纷让自己的手下人去打听,到底这个刘宇浩是什么来路。

    在拖延了足够让别人唾弃自己的时间以后,皮休尔跟上帝还有上帝的娘祷告了一下,拿起骰盅。

    “等一等皮休尔先生。”刘宇浩忽然出声喊停。

    “咳咳咳”刚要摇骰盅的皮休尔却突然被刘宇浩大一声大喊吓得差点连骰盅都掉了,黑着脸道:“刘先生,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很没有礼貌的吗?”

    礼貌个球啊,跟你这样为虎作伥的人还讲礼貌?那哥们多愧对毛爷爷的四有新人称号?

    刘宇浩翻了个白眼,道:“我有个问题不明白,想问一问,行吗?”

    “呃,这个可以行!”

    皮休尔的脑袋嗡嗡作响,这会子他的肺都要快被刘宇浩气炸了,可偏偏为了自己的绅士形象又不能发火,只能古怪的胀着老脸咬牙切齿。

    憋屈啊!赌王先生憋屈得想擂鼓鸣冤了。

    规矩是他自己先坏的,你能做初一,人家刘宇浩就不能做十五吗?皮休尔哪有脸说不行呢?

    刘宇浩呵呵一笑,把头扭过来,问荷官道:“先生,不知道等会我能不能梭哈呢?”

    “梭哈?呃!”

    荷官一愣,梭哈是福尔豪斯的规则啊,怎么,这个刘先生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懂赌吗?可为什么他又能连赢好几局呢?

    “刘先生,今天是无底限赌局,下多少赌注您是可以自己决定的。”

    “好的,谢谢您!”刘宇浩笑着点点头,双手一摊,说道:“皮休尔先生,我没有问题了,你继续。”

    继续?老子的好心情全没了你还笑。

    皮休尔恨不得上去把刘宇浩的脸使劲捏一捏,看那张脸究竟是什么东西做的,怎么能厚成这个样子。

    但刘宇浩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呢?

    皮休尔的心像打鼓一样砰砰的乱跳了起来,刘宇浩已经连赢好几局了,现在说皮休尔一点也不怕那就是扯淡了。

    玩一这个愣头青这一把非要把全部的赌注都押上去,而又很狗屎的赢了呢?

    皮休尔越想越怕,到后来苍白的脸上渐渐出现了不合时宜的红晕,这是一种非常典型的怒急攻心的表现。

    “皮休尔先生,皮休尔先生?”荷官轻轻敲打着赌台,关切的问道。

    “呃?”皮休尔总算回过神来,愕然的看着荷官。

    要知道,荷官在赌场是打断客人是非常犯忌讳的一件事,谁他娘地给他这个胆子?

    荷官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说道:“皮休尔先生,您摇骰盅的时候能把盖子盖上吗?”

    皮休尔:“!!”

    好吧,能把一个赌王逼到这个份上的,刘宇浩就算不是后无来者,但也绝对是前无古人了。

    俺兄弟是旷古奇侠啊!

    毛周很崇拜的咽了一口唾沫,表情肃穆的挺直了腰杆子。

    皮休尔懊丧的把骰盅的盖子盖好,然后红着脸摇了几下放在赌桌上。

    用国人的经典表述来讲,皮休尔这回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嗯,是买一块遮羞布戴着呢,还是此次回家以后就再也别出门的好?皮休尔甚至现在已经在偷偷的考虑这些问题了。

    “皮休尔先生,我可以开始了吗?”

    刘宇浩淡淡的笑着,看来一个人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一颗平常心,否则是很容易受到干扰的,连皮休尔这样的赌王都在自己胡搞瞎搞的计谋下方寸大乱了。

    皮休尔惨然一笑,做了个手势,并没有说话。

    但是,皮休尔心里非常清楚,刘宇浩的笑容绝对是不怀好意的。

    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道理能让这个年轻人在面对一场惊天大赌的时候还能笑得那么自然淡定。

    “好吧!”刘宇浩撇撇嘴,把身边的钱一下子推了出去,道:“五六六,十七点,单大。”

    嗡!

    房间里静得出奇,可外面却炸开了锅。

    刘宇浩台面上的钱要比皮休尔多出很多,他一下子把钱都推了出去,如果赢了这场赌局是不是就这样结束了呢?大家都在心里猜想着。

    但更多的人都在翘首企盼着荷官打开骰盅。

    刚才大家都很清楚的听到了刘宇浩说的那几句话,五六六,十七点,单大!这意味着什么呢?难道说那个年轻人能这么肯定自己不会出错吗?

    “哼!这个臭小子得意忘形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

    孔老爷子心中的惊骇已经不能用语言来表达了,但脸色却静如止水,丝毫看不出他内心在痛苦的挣扎着。

    刘宇浩推出去的不是一千多万欧元,而是孔家的全部家产和一家老小的性命,那个小兔崽子居然连想都没想就推了出去,失心疯呀!

    墙上挂钟滴滴嗒嗒的声音像是催命符一般不知疲倦的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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