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的人,是否更容易遭受祸事。
    无辜的人,是否更容易被迫受牵连。
    我害怕,我很害怕。
    不想再见到曾经的噩梦,不想再看见可怕的一幕。
    我能不能,选择让时间倒退。
    我能不能,选择不再想起。
    “他怎么样了?”
    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艾谦身后响起,有些沙哑,倦累中却依然有着一股隐秘的暴躁。
    艾谦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对那人的话只是浮现一抹冷笑。
    要不是这里地方特殊,他早特么的踹死这个混蛋。
    “说啊!!!怎么了!!!”
    那个声音似乎离他跟近一分,声音拔尖带有极大怒意,但逐渐的发出的砰然声响把那个暴躁不堪的声音压下,而后传来的是专属于秦桓的声音。
    “冷静点,不然就出去!”
    “滚,你们都给我滚。”
    “闭嘴。”
    艾谦在那听着身后的一如既往吵闹感到厌烦了,微微侧过头,半张脸看向散发强烈低气压的安莫。
    “这里最该滚的人是你。”
    “你还有脸问我他怎么样?还没死,这个答案你是不是很开心?装道歉也起码要有个样子,仗着人还没醒就原形毕露?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贱女人跟她的贱儿子都一个德行,真庆幸那天去的及时,要不然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又怎么有机会以忏悔的姿态赖在这不走呢。
    “你也是她生的,这句话你最没资格说。”
    艾谦的话惹怒安莫同时,安莫的话也惹怒艾谦。
    艾谦直接站起来走到安莫面前,两人的火药味太浓大有要在病房内打架的趋势,让秦桓直头疼。
    这样的情况已经很久了,久到他都无视掉。
    只是不喜欢艾谦被揍的鼻青脸肿,不然还真要一走了之。
    “滚开。”
    对于艾谦,安莫伸手一推把人推到一边。艾谦直接拿起身边不知名物件就要砸过去,要不是安莫躲得快,要不是秦桓把安莫拉住,两人直接动手了。
    艾谦直接气笑:“我说了这里人,最该滚的就是你。就该滚去你妈给你准备的病房治病,治你的神经病,免得又祸害别人。”
    “我对不起的人是许原不是你,这话你也没资格说。”
    “草,我没资格说?你要不要再好好看看病历单上给人的诊断?也还真亏你嘴上说着对人有意思,有意思就是这么弄的?打算把人弄残的?行行行你厉害你厉害,你吊炸天无人敌。”
    一声声恼怒的质问竟意外让明显处于暴走边缘的人沉默了,看着精神不振一脸病态的安莫,艾谦虽是为许原讨公道。
    但何尝又觉得不是对其心有愧疚呢。
    安莫的不对劲他早发现了,可为什么他不早早跟许原说呢,他为什么要忽略呢。
    明明也知道的,却还不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半个月前,时间退回到那个点。
    艾谦还记得那天,因为心中慌乱跑去了许原的家。
    虽一路上内心祈祷,可现实可不给他留有安慰。
    用了放在外边夹缝的备用钥匙进门后人差点惊呆了,整个客厅整个厨房整个一楼都被破碎的物价掩埋。
    砸碎的杯子,掉在客厅上的电视,还有原本挂在墙上的时钟整个面都不见了,只剩一根折断的分针在里边不停颤抖。
    整个一楼都是乱的,但也不是。
    唯有客厅柔软干净的沙发还有安莫坐在那,正拿着一把刀在一块不知从哪弄来的板子上划。
    甚至,还轻轻摇着头。
    像极了,电视剧里演的精神病人。
    当艾谦走进来的时候看见安莫的同时,安莫也看见了他。
    只是眼中没有浮现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反而是对他笑,笑的特别开心纯真。握住手中锋利的刀跳过来想要袭击他,割断他的脖子。
    他的力气自然没有安莫大,可来的人不止自己一个呀,还有沉默与之同来的秦桓。
    就在他被压倒瞧见安莫渗人的丑陋微笑时,瞧见那把刀要割了自己的时候,秦桓直接把安莫拉起摔在杂乱堆,扶起他紧张的查看。
    其实..秦桓还挺好的,对他的情人们。
    那一刻,艾谦想的是这件事,只不过在下一秒抛之脑后。
    “许原在哪里?"
    艾谦更是记得,那天他去问被秦桓死死压制住的人,听到声音而仰头注视他的安莫,向上扬起的唇形成不自然的弧度,就像马戏团里小丑的红色嘴巴,滑稽且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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