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原谅他吗?我好像做不到。}
    “有什么做不到?还是认为安莫对你不够好?”
    余岸要被这个脑子转不开的傻瓜气死了,自己想了想又继续开口道:“是因为我说安莫付出了很多很多,你不相信是吗?那我举个例子给你听好了,回到家你可以去查当初你住的医院所在国家,前两年安氏集团属下所有分公司宣布资金运转不足,变卖一半不动产与股份拥有权用来维持剩下一半的运转。这在前两年可是一件大新闻,而会造成公司亏损最大原因,就是安爷在你身上投入巨额医疗费用,其中也包括他无心照顾旗下产业,出现诸多危机的新闻。这些,你只要去查都能找到,你说安爷不用心,他一边维持公司运作一边还要照顾你,你要记住他也只是个人啊!”
    在那一瞬间,许原要被这余岸所告诉的消息带来的震惊吞没他所有的小情绪,恰好手里有手机,他颤抖着手搜索查找得到先前的新闻,比余岸说的更加详细的报道更让他久久不能平静,依然呆滞着。
    但忽然间,心脏特别疼。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一直向他微笑,喜欢耍无赖的安莫在他自己的生活也同样发生触目心惊的事情,向来爱夸大事实真相的新闻用词更是让许原看的心脏狂跳不止,他竟不知道在那几年不仅是自己的困难,安莫也同样有无法言喻的难处。
    竟然,不被他知道。只想他能够好好康复,而不愿他再去看负面阴暗的东西,一个人支撑全部。
    怪不得..疲倦如此显而易见,单单坐在沙发上不过十几分钟便已沉沉睡去。可笑他什么都不懂,还在纠结自己的事情。
    “许原啊,你要知道。安莫做在现在这样的地步,他其实早已经不欠你了。”
    温软的手轻抚过他的前额碎发,余岸意味深长的告诫如一击重掌狠狠把自己拍醒,那隐而不得的答案,在刹那间完全明悟。
    到了现在,谁都不欠他,他强硬把自己的痛楚塞给他人,让他们一同痛苦,固执绝望认为这个世界让人如此厌恶。
    而其实,他身边一直都有爱他的人,他的父母,还有比他更傻的,一直傻乎乎弥补所谓错位的安莫。
    他早该明白了,他早该明白了。
    “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将来的路只有你能决定,希望你,能想明白。”
    余岸离开了,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她都说明白了。安莫希望能一点点缓解许原的情绪,她却直接给许原一剂猛针。
    会有用的,她始终相信许原还是那名心底柔软的乖孩子。
    门外,戴着耳机不知道站多久的安莫,狠狠擦掉自己双眼间留下的泪水,大步走下楼。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没人知道也没人愿意去记得,仅剩一人的客厅空荡荡,唯有许原一人坐在那里,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不知道时间的逝去。
    “啪嗒”大门开了,手中握住一瓶红色可乐的安莫慢慢走近,他向客厅里走去,直至停留在许原面前蹲下。
    “我回来了。”他摘下许原的口罩,抚摸他的脸颊:“余岸说她娘家有事先回去了,我们待会回家吃饭好吗?”
    早早打开盖子的可乐递进许原手中,目光清浅温柔,微微闪过的亮光那是无法消磨的心疼:“给你喝。”
    许原注视着安莫,空洞的双眼带有让人无法理解茫然,接过安莫递过来的可乐。
    泪流满脸。
    两百三十二
    夜晚。
    同床共枕的两人,亮起屏幕蓝光的手机在主人的操作下重新回归安静待机的状态,安莫回头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回头看见一直默默注视他一举一动的傻原,手撩过他左转右转而凌乱的头发:“要睡了吗?
    大概也是看久了眼睛变得困倦,许原点点头微微闭上自己的眼睛,看似“顺便
    挪过自己的身体,把正打算躺下的安莫腰间一抓,自然而然让整个人黏在对方身上。
    原本身体呈现放松状态的安莫不受控制一僵,也只不过几秒时间他好似被一只热乎乎的大狗黏的死死,脑袋抵在他的胸口上打算自己先香甜睡去。
    感觉..很好,但是这样他自己怎么睡呀!安莫不由苦笑。
    许原似乎是真的想通了,下午的泪眼汪汪待好不容易哄好之后,原本一直隐忍害怕被自己发现的依赖因下心防,以连本人都察觉不出的状态一点点显露。
    一直知道的,其实一直知道许原很依赖自己。他不知道多少次假装自己睡熟,任傻家伙偷偷把自己抱住睡的舒服,不喜欢他出门也是因为害怕见不到人,越来越一致口味他也就不说了,只知道自己见傻原那种想靠近又十分纠结的矛盾心态...
    简直辛酸又好笑。
    那以后就不会如此了吗?
    安莫想了想,依然还感觉受宠若惊,好似他还在梦中,就怕明日梦一醒又重回现实。
    “许原啊...”
    他低头望去,手指触摸柔软脸颊让其心头越发火热,不满足只是如此简单抚摸的人想也不想,抓过许原双肩翻至正面朝上,自身压住他的身躯把整个人死死圈禁磨蹭,寻找嘴唇的位置轻柔舔咬,舒适贴身的睡衣在撩动之下越发凌乱隐隐有掉落的趋势,双手贪恋触碰腰间往上连接脖颈这一片柔软温热的肌肤,在灯光熄灭中也似乎依然能看见身下的人,锁骨处的玫瑰纹身,妖娆绽放。
    为了掩盖身上无法抹去的伤痕,他给许原疤痕较多较严重的左边身体纹上大片玫瑰与藤蔓,从手腕延伸至胯骨之下仿佛置身于一片玫瑰园岭。而此时,安莫敏锐的眼注视许原越来越无法被衣物掩盖的身体,手掌游走四处听得许原不受控制的粗喘。
    他想,自己大概有感觉了。
    “宝贝...”滑腻湿润的舌尖意犹未尽离开勾引在一起的双唇,一路亲吻向下咬开被腰带绑住的睡衣,接受空气冷气而微微挺立的乳头可真是让人心潮澎湃,心中冲动一口含住慢慢品尝,柔软带有独特的嚼劲,真想一口咬下品尝这美味。
    但可惜了,心中如此念头刚刚浮起便被安莫果断压下,只不过在自己吸允过程中用指尖照顾另一颗被冷落的小肉粒。他的膝盖顶在许原双腿中慢慢揉搓,直至本该安静沉睡的小兄弟精神挺立,强烈的硬度也让安莫无法忽视。
    听,许原的喘气声仿佛就在安莫耳边喘息般,他虽无法说话但那简单模糊的呻吟就足够让安莫不受控制,几乎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许原身上,眼神灼热危险,身下自己也已经坚硬,隔着裤子的正缓慢撞击许原身下亲吻,突如其来的热度几乎要把两人融为一体。
    而安莫,也是黏在许原身上不舍得分开,手不控制乱摸,轻轻浅浅在许原脖子上留下微红吻痕,沙哑的声线俯身在耳边呢喃极其诱人,性感的让许原的头皮仿佛炸开舞蹈。
    “宝贝...我想要...给我...给我...”
    干柴烈火烧的极其旺盛,又怎么可能甘愿熄灭这堆大火。只想单纯睡觉,还未来得及反应发生什么事情却已经被安莫拨动情欲的许原显得极其慌张,听见安莫的请求下意识欲把人推开,想抓住几乎被剥走的衣服与被子遮盖自己的身体。
    他也同样口渴着,生理本能也在燃烧理智。但比起本能他的恐惧来的更为强烈,他害怕安莫会看见自己的身体,如此丑陋连自己都会作呕的身体,下午明白安莫是个多优秀的人更不愿意被他看见,自卑自己其实很配不上他,被恐惧折磨而惊慌,“呜呜”含糊不清几乎要哭出来。
    “别哭。”安莫轻吻他的嘴唇,紧接着攻击许原敏感的耳垂,手往下攀爬伸进许原内裤中抓住柱身轻轻摩擦,还未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恐惧的许原又很快被快感控制,大口大口喘气仿佛随时都会因此断气。
    简单几下把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人掌握不能自已,本该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安莫硬是硬生生止住那股难得冲动,依然在撩动许原的过程中耐心询问。
    “宝贝儿...给我...快给老公好不好?”他死死缠住许原不让人有任何挣扎,只不过在请求中多了几分哀切,真是让人无法狠下心拒绝:“我们已经好几年没做了...除了几次用手帮我之外,难道你就不想要吗?我们都是有正常欲望的男人,不该压抑自己的懂吗。给我,乖,不要再拒绝了。你也很喜欢的,以前你那么喜欢被我艹的叫老公,不是很爽吗,给我吧...”
    请求加利诱,只能说慢慢解掉自己衣衫的安莫就是树上恰好十分熟的果子,诱人至许原在其诱惑下变得不再抗拒,那双深知全身上下敏感点的手也摸的让人抛弃理智,所谓的恐惧所谓的自卑似乎也不再那么深刻、
    渴望,在心底疯狂生长。
    “想要了对吗...”安莫快速脱下许原全身的衣物,在阴茎周围的三角区域轻佻抚摸刺激越发敏锐的神经,他低下脑袋靠近许原的头部,火热对望:“宝贝儿..傻原儿,如果你也想要了,就吻我。不然,我有的是方法,让你没办法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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