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怪她哄男人没经验,现在怎么答?

    想跑,可腰上的大手早已将她按住!

    失策!

    “我,没……就……没写什么。”唐安芙支支吾吾。

    “没写什么是什么?”齐辰一副问不出来他就死磕的架势。

    唐安芙无奈澄清:“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嘛。那么长时间过去了,我哪记得信里写了什么?我要至今都记得那信里的内容,王爷才更要担心吧?”

    齐辰想想好像是那么回事。

    唐安芙见他神情缓和,以为自己的解释通过了。

    可随之见齐辰开始收拾桌面上的文书,从桌上一只匣屉中抽出一叠诚心堂的宣纸,又将一支上等狼毫蘸了墨送到唐安芙手边。

    唐安芙不解的看他:“做什么?”

    “写啊。”齐辰说。

    “写什么?”唐安芙心中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情信啊。”齐辰说的理所当然。

    唐安芙失笑:“别闹。老夫老妻了,写什么情信。”

    说完,唐安芙欲起身,却被齐辰拦腰狠狠按下,却因坐下时力道太大而让齐辰发出一声闷哼,唐安芙感觉到身下的变化,不禁问:

    “压疼了?”

    齐辰低吼:“闭嘴!你写不写?”

    唐安芙无奈:“写什么嘛,我真不记得当时写了什么鬼东西。”

    “写给我的。”齐辰认真的说。

    “啊?”唐安芙懵了。

    “我作为你的夫君,至今没有收到你写的任何一封情信,你觉得合适吗?”齐辰振聋发聩的问。

    “呃……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俩见面三回你就请旨赐婚了,也没给我留时间写情信啊。”唐安芙笑着说,直到齐辰把狼毫笔强势塞到她手中,她才笑不出来。

    “所以,我现在给你时间补。”齐辰在唐安芙耳边咬牙切齿的说。

    “不是,咱得捋一捋,事情不是……”

    唐安芙试图跟他讲道理,但齐辰没等她说完,就把她的腰带给扯了,接下来要干嘛不言而喻,唐安芙死命按住齐辰往里钻的手,激愤阻止:

    “别别别,这书房,书房不合适!”

    然而,齐辰并不觉得不合适,继续动手动脚。

    唐安芙怕他真在书房干出点什么不能描写的事情,耽误作者过审,她竭力捍卫,甚至不惜喊出:

    “写!我写!我写还不行嘛!”

    齐辰这才停手。

    唐安芙大大的呼出一口气,想把散落在地上的腰带捡起,看能不能顺势逃走,然而这个计划迫于某人洞悉一切的绝对统治地位而宣告失败。

    她提出想要坐在椅子上,规规矩矩的给齐辰写情信,也遭到了无情拒绝。

    “就这么写!写到本王满意为止!”统治者齐辰冷道。

    “那你要是不满意呢?”

    “那就一直写!”齐·统治者·矫情·冷酷·辰如是说。

    唐安芙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她要早知道齐辰的醋劲这么大,还这么奇葩,她在晚饭后就应该立马收拾小包袱回伯府避一阵子风头的。

    辰王府的后院书房外,月华如水,星辰满布。

    书房里一直到深夜都断断续续的传出一些奇怪的对话……

    “怎么写?我写不出来。”

    “本王难道就没有任何优点让你落笔?”

    “只要写你的优点就可以吗?”

    “哼,你看着办。”

    “……”

    “没感情,重写。”

    “……”

    “太假,重写。”

    “……”

    “你在挑战我的底线吗?重写。”

    “……那到底要怎么样嘛!”

    “就是,重写!”

    “……”

    “我不写了!爱咋咋地吧!”

    “这可是你说的!”

    “……”

    然后,书房里的声音就开渐渐变得有些奇怪了。

    始终默默承受一切的风影踏月而去,贯彻始终暗卫的原则,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就这样结束了朴实无华且波澜不惊的一天。

    今晚月色如水。

    今晚星空真美。

    今晚的辰王妃欲哭无泪。

    三押,完——美——!

    **

    唐安芙没精打采的瘫在躺椅上看天。

    昨夜书房,不堪回首!

    禽兽!

    齐辰是禽兽!

    不折不扣的禽兽!

    什么写信,什么吃醋,都是假的!

    他只不过是要找一个好借口对唐安芙做酱紫酿紫的事情。

    昨天在唐安芙舍身忘死的奉献之后,今儿他早上一脸餍足的起床,还不忘亲了亲唐安芙的脸颊,哪里还有半点昨天吃醋的样子?

    苏荷给唐安芙剥了颗桔子送到唐安芙嘴边:

    “王妃,吃桔子。”

    唐安芙张口吃了一瓣,感觉还挺甜的,就接过剩下的桔子肉,坐起身来,谁知牵动了后腰,发出一声痛呼:

    “哎哟。”

    苏荷立马过来给她按揉,苏溪来报:

    “王妃,王伯求见。”

    提起王伯,唐安芙就想起昨晚被她倒在树根下的鹿血汤,庆幸昨晚她机智,若给齐辰喝了那汤,昨晚她估计要爬出书房了。

    “让他进来吧。”

    唐安芙吩咐。

    过了一会儿后,苏溪便领着王伯进来。

    唐安芙让苏荷苏溪下去,请王伯坐到身旁的凳子上,问他:

    “王伯有事找我?”

    王伯笑眯眯的抚须:“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王妃今日身体略感不适,老奴便想过来瞧瞧,看需不需要请太医过来。”

    唐安芙怀疑这老不正经的在给她下套,因为房事过累请太医,亏他想得出来。

    “太医就不必了,我这……休息休息就好了。”唐安芙说。

    王伯:“是,王妃年轻力盛,应当无妨。”

    唐安芙很想把这老不正经的假胡子给揪了。年轻力盛……听着那么别扭!

    “王伯,我一直想问你,齐辰身体好好地,你干嘛经常给他补那玩意儿?”唐安芙问出了心中的未解之谜。

    王伯也没有隐瞒,说:

    “想必王爷已经告诉王妃,老奴从前是做什么的。”

    唐安芙点头:“嗯,前大内总管嘛。”

    “是,老奴不才,曾经侍奉过先帝几十年,后来新帝登基,老奴自请出宫,幸遇王爷收留。”王伯开始想当年。

    唐安芙不解:“这些我都知道,跟我问你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王伯呵呵一笑:“老奴做大内总管之前,是敬事房出身。‘敬事房’干什么的,王妃应该知道吧。”

    “嗯。知道。”就是管先帝与后妃房事的地方。

    王伯又说:“老奴时常为先帝准备那汤药,先帝对此十分满意。”

    唐安芙一脸懵:“然后呢?你因为这方面的业务能力特别突出,就被先帝提拔成了大内总管吗?”

    王伯笑了:“呃……王妃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

    唐安芙二脸懵:“所以呢。你把齐辰当先帝一样补是吗?”

    王伯没有否认:“补补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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