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将玉佩拿回寝殿,便用盒子装起来,除非是原主本人回来了,若不然她再也不会碰这块玉佩。

    整日里勾心斗角的,嘉答应不累,她都觉得累。

    就算她死了,狗皇帝不喜欢嘉答应,还是会依旧不喜欢。

    如果狗皇帝喜欢嘉答应,那她活着也不会影响嘉答应和狗皇帝的感情。

    有功

    夫想这些害人的法子,倒不如将心思放在如何勾搭狗皇帝身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到了现在还不知悔改。

    嘉答应见她收下玉佩,眸光微微闪烁了两下,面上的笑意渐浓:“是,嫔妾便不扰娘娘清净了。”

    说罢,嘉答应便福了福身子,袅袅离去。

    “娘娘,天色不早了,奴婢去御膳房给您取膳。”

    碧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估摸着此刻都过了晚膳的时间,她得去御膳房花钱打点一下,给主子专门做些清淡的伙食。

    她长叹一口气:“不必了,本宫没胃口。”

    这个点,再去来回折腾,太过麻烦。

    本身永和宫的下人,就被她支出去了几个,到马棚轮流守着追月。

    碧月再一走,永和宫里好像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安静的让她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

    中午好歹喝了些鸡汤,便当是减肥好了,反正她也没什么胃口。

    碧月想再劝主子多少用一些膳,可主子显然不想听她碎碎念,转身便往寝殿里走。

    沈楚楚刚要回去,小德子一路小跑了进来,看见她平安无事的站在那里,才将提到嗓子眼的一口气吐了出来。

    “德公公怎么来了?”她不解的看向小德子。

    小德子气喘吁吁的弓着身子:“可算找到您了,皇上让奴才送您回宫,奴才绕了皇宫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您。”

    沈楚楚笑了笑:“本宫去马球场看马去了。”

    “本来皇上是要亲自找您的,不过太后咳血了,皇上便先去慈宁宫了。”小德子解释道。

    她微微一怔,太后咳血了?

    怕不是装出来的吧?

    昨个还好好的,又没被人下毒,怎么还能说吐血就吐血了?

    而且她刚刚还撞见了常嬷嬷,常嬷嬷走的那个方向,正是前往慈宁宫的方向。

    还能和常嬷嬷正常交接信息,这说明太后身体无碍。

    要真是咳血了,太后哪里还有精神往外传递消息,想法子保命还来不及呢。

    估计常嬷嬷现在应该是改变了路线,毕竟中途遇见了她,以太后谨慎的性子,常嬷嬷今日怕是不会去慈宁宫了。

    沈楚楚心中质疑,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德公公辛苦,不知太后可好些了?皇上还在慈宁宫吗?”

    小德子摇摇头:“那便不知了,奴才还未回乾清宫,想来皇上此刻应该是回乾清宫了。”

    沈楚楚抿住唇,如果常嬷嬷现在敢去找太后,那便说明狗皇帝已经不在慈宁宫里了。

    碧月的关注点显然和沈楚楚不太一样,她好奇的看着小德子:“皇上去慈宁宫看太后娘娘了,那选秀如何了?”

    小德子苦笑一声:“贵妃娘娘一走,皇上便将剩下所有秀女的牌子都一块撂了。”

    这事要是传进太后耳朵里,对楚贵妃可不太妙,太后平生最讨厌的便是‘独宠’二字。

    或许在太后眼中,独宠也是不守规矩

    的其中一种。

    碧月倒没想那么多,她笑的眼睛都弯成了小船:“看来皇上中意的那个人,是娘娘呢。”

    主子问皇上有没有喜欢的女子,皇上说有,主子都没有问皇上中意的是哪一个,便匆匆离去了。

    现在好了,真相大白了,皇上中意的女子,就是主子没错了。

    哪怕是天色黑漆漆的,碧月也能看清楚主子脸上隐隐浮现出的红晕。

    沈楚楚埋着头,耳根微微发烫,碧月这说的是什么话?

    就好像,她离开是因为狗皇帝那句话似的。

    狗皇帝有没有喜欢的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反正她又不在意。

    “娘娘还未用膳吧?”小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弓着身子笑道:“御膳房早给娘娘备好了晚膳,奴才这就让人去取。”

    沈楚楚微微颔首,对着碧月打了个眼色,碧月连忙从腰间取下了锦囊,将赏钱递给了小德子。

    小德子接过赏钱,谢了两句,便转身离去,朝着御膳房走去。

    望着小德子的背影,碧月笑眯眯的打趣道:“下一次娘娘再没胃口,奴婢就将德公公喊来。”

    主子还嘴硬说不在意选秀,便因为皇上那一句话,一整日都郁郁不快,甚至连用膳都没胃口。

    一听说皇上全撂了牌子,主子倒是恢复了精神,胃口都跟着回来了。

    沈楚楚伸手戳了两下碧月的眉心:“本宫是嫌麻烦才不想吃,既然德公公说御膳房都准备好了,本宫不吃岂不是浪费了?”

    碧月闷笑两声,也没再多说。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主子早晚有一天会察觉到自己对皇上的感情。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寝殿,沈楚楚坐在书桌旁,将玉佩放在手中细细的把玩着。

    玉佩是半月状的,上面雕刻着一条锦鲤,除了这条鱼以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花纹了。

    这块玉佩成色很好,瞧着玉佩细腻的质地,那一圈滋润的光泽,握在手中一会儿,还带着些淡淡的暖意,有些像是暖玉。

    暖玉可是个价值不菲的好东西,包括那一盒桃子味的口脂,都是富贵人家才用得起的东西。

    能送给原主这种好东西,想来那送东西的人,身份自然不会低到哪里去。

    不知怎地,沈楚楚突然就将这两件东西,与武安将军联系到了一起去。

    武安将军说他去过雁塔村,他还说自己喜欢一个贫民百姓的女儿,再加上他对她不明朗的态度,她心中不禁滋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原主小时候和武安将军认识,这些东西都是武安将军送给原主的。

    上一次在斋宴上,想要加害她的人是姬家兄弟,武安将军会出现在钟楼里救下她,就是因为无意间发现了她衣裳里的口脂。

    似乎这样一解释,很多事情都变得明朗起来。

    或许武安将军早就喜欢原主,所以才会在认出她之后,对她报以这种暧昧的态度。

    沈楚楚将玉佩放下,唤来碧月:“将玉佩收起来,另外你这两日暗中去打探一下,浣衣局有没有来新人,特别是年长的新人。”

    如果她没看错,常嬷嬷身上穿的是浣衣局宫女的服饰,也就是说,常嬷嬷可能就藏在浣衣局里帮太后往宫外传递信息。

    常嬷嬷很有可能已经易容了,若不然也不敢大摇大摆的藏匿在后宫之中。

    若是她亲自过去,冒然行事,怕是会打草惊蛇。

    而碧月每天都会往浣衣局送脏衣裳,只要碧月去送衣裳的时候,趁其不备套一套宫女的话,没准就能打听出来些什么。

    碧月不知道自家主子想干什么,不过她也没多问,接过主子手中的玉佩之后,便应了一声:“是。”

    小德子很快便命人送来膳食,许是午膳没吃的缘故,沈楚楚比平日还多吃了半碗米饭。

    临走时,小德子弓着身子,对沈楚楚恭敬道:“皇上说您身子不好,那击鞠比赛便不要参与了,如果您想去凑凑热闹,便在一旁坐着观看比赛就是。”

    沈楚楚一愣:“本宫乃是六宫表率,若是不参与,怕是会落人口舌……”

    小德子笑了笑:“这个您无需担心,届时您说身体不适,剩下的便不用管了。”

    说罢,小德子便告辞了。

    沈楚楚知道自己不用参加击鞠比赛,心头像是放下了一个什么沉重的担子,总算是能舒缓一口气,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估计狗皇帝认为她不会击鞠,怕到时候她丢人,所以才会找个理由不让她参加。

    沈楚楚用过膳停了片刻,才回了内殿之中,沐浴更衣之后,便上了床榻。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钻进了她的鼻息间。

    自打她穿书过来,这永和宫内的熏香就都被她撤走了,她的鼻子较为敏锐,因此她不喜欢在密闭的空间中,闻那种浓郁的香味。

    后来碧月见她失眠多梦,便买了些安神香回来,到了夜里就寝的时候,才将安神香点燃。

    安神香的味道较淡,并不会引起她的不适,再加上安神香的确有助于睡眠,她也就没说什么。

    今日的安神香,味道似乎比往日更为浓郁,而且这味道与之前的丁香味好像不太一样。

    沈楚楚嗅了嗅,喊住了正要离去的碧月:“你换安神香了?”

    碧月摇了摇头:“还是原来的那种安神香,昨日奴婢刚去角巷买的。”

    角巷紧挨着内务府,与内务府的性质不太一样,内务府负责分发嫔妃们的日常用度,所有按照位份提供的东西,都是免费的。

    而有的嫔妃被分发的东西不够用,又不想过的太拮据,就可以去角巷里花银子去买所需品。

    碧月的安神香,就是从角巷里买来的。

    沈楚楚蹙了蹙眉:“将这安神香撤下去,这几日都不要点了。”

    她总觉得这安神香味道怪怪的,也有可能是她多心了,但不管怎么说,保险起见还

    是撤下去比较稳妥一些。

    接下来的几日,沈楚楚没再见过司马致,司马致最近似乎很忙的样子,比回宫之前还要忙。

    既然小德子让她装病,她也就安心在寝殿里养起了老,装病就要有个装病的样子。

    临妃每日都会来找沈楚楚喝茶,有时候还会陪着沈楚楚一起看野史,日子过得倒也不算无聊。

    很快便到了击鞠比赛的那一日,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碧月就端着洗脸水进了寝殿。

    沈楚楚迷迷瞪瞪的被碧月叫了起来:“娘娘,今个可不能赖床,奴婢方才看见嘉答应都已经出门了。”

    这句话,沈楚楚几乎每隔几天就能听到一次。

    宫宴、斋宴、上元节船宴、赏花宴、选秀……每一次碧月都会用相同的措辞来提醒她,今日有宴会,必须要早点去,xx嫔妃都已经出门了。

    听得沈楚楚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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