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之机。

    “薛薛……我……对不起。”

    女人怔愣的模样落到男人眼中,是一种失望的表征。

    回过神来的薛薛望着季木景深锁的眉头和盈满愧疚的凤目,突然往前,一把抱住了他。

    男人高大的身躯不若以往那般温热,显得冰冷且僵硬。

    “没关系的。”薛薛搂着他的腰,闭上眼睛,细声道。“我可以等,等到你真正爱上我的那天。”

    到那天,我就可以告诉你……

    对不起,爱你的那个薛柚,早就已经死了。

    世界三、闺蜜男友(15)

    自季木景求婚失败后,一切似乎没有不同,但在无形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只是两人谁也没有说破。

    来年,全球发生一场金融浩劫。

    由设计不良的衍生性商品所导致的信用违约和后续引起的资金断链潮几乎拖垮了金融市场,并使人们对银行系统的稳定与平衡产生强烈的质疑和不信任,哪怕风波中心在欧美,华国仍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

    行业大举裁员,股市无量跌停,几乎在一夕间抽紧的银根……哪怕后来的宽松行动已经可以预见,在当下,人们却仍在新闻媒体的大篇幅报导中产生了恐慌心理,不论是投资者,还是被投资者。

    包括季木景的新创公司在内。

    危机来的措手不及,如野火燎原。

    男人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每天都睡在公司。

    幸亏有薛薛及时将自己这几年下来累积的一笔存款投入作为维系运作的应急资金,才免于让公司陷入空转的窘境。

    “薛薛,对不起,是我太废物了。”

    “妳没有答应我的求婚果然是对的。”

    听季木景说完这两句话,薛薛面无表情的将杯子里剩下的一点水泼到了男人身上。

    季木景没料到薛薛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措手不及被淋了正着。

    不过他并没有生气,或者更精确点说,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已经让他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

    薛薛恨铁不成钢的盯着男人。

    “季木景,你觉得骨气是什么?”

    “不是没有用的愧疚,也不是浪费时间的丧气,而是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坦承并检讨所犯下的错误,最重要的是,要勇敢的去面对、解决,而不是一股脑儿的在那儿自怨自艾,搞得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你似的。”

    “你不觉得这样很可悲吗?”

    薛薛说着,起身。

    “我拿钱出来我自己甘愿,你不必觉得有负担。”

    “就算你现在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也会做出这个决定。”

    “因为我相信你,你有那个野心,也有那个能力,假以时日,你肯定能成功的,除非,现在的你把未来的你给打垮了。”

    话落,薛薛没有再看季木景一眼,转身离开。

    男人仍旧静静的坐在原地。

    好一会儿后,在一旁“目睹”了所有经过的服务生才走上前来,看着男人哪怕憔悴也难掩清俊的面容,颤抖着伸出手。

    “那个……您,您要擦一擦吗?”

    季木景依然一动也不动的,跟尊雕像似的。

    服务生强忍心中羞涩,又将手帕往前递了一点。

    “您的头发都湿了……那个女生也太凶了些……啊……”服务生突然吃痛的叫出声。“您……”

    她惊疑不定的看着季木景。

    男人神情淡淡,唇边甚至还衔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然而在那双深邃黝黑的凤目里,却是一片令人胆寒的冷意。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记着了。”

    季木景圈着服务生手腕的五指倏地收紧,像铁钳一样。

    “妳连她的脚趾……不,是连她身上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薛薛虽然对季木景讲出了义正词严的一番话,然而她心里雪亮着,事情没那么容易。

    不论是全球的金融危机还是季木景新创公司的资金危机。

    所以,肯定得再找到新的投资者。

    就算未来政策上的宽松必然发生,但以季木景公司的状况肯定撑不到那时候。

    研发所耗费的资金量是十分吓人的,特别在紧要关头,每天烧钱就跟烧开水一样。

    薛薛正苦恼着这问题,没想到才过几天,就有答案自己送上门来。

    电视上正播着一出豪门伦理剧,一个堪称奇才的年轻人毕业后进了间大公司,出色的能力被上司相中一路高升,短短没几年就提拔到了主管职位,然后,狗血的事情发生了。

    老总夫人某一日进公司探班意外遇上年轻人,在打量了几眼后发现年轻人生的竟和自己大儿子有七分相像,且眉眼间依稀能看出自己和丈夫年轻时候的样子。

    老总夫人因此起了疑心,上前和年轻人攀谈,意外发现两人十分投缘,且亲切的不像第一次见面,在含蓄的探听过对方的家庭状况后还“顺口”问了他的生日。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不得了。

    年轻人的生日,竟和老总夫人的二儿子同一天。

    可那天,同时也是她二儿子的忌日。

    老总夫人于是面不改色的和年轻人道别,转身却立刻要人就对方的身家背景展开最详实的调查。

    三天后,结果出来。

    那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送给她一对耳饰的张放。

    原来张放不是张家夫妇的儿子,而是当年张太太产下一名死胎后,张先生怕情绪极不稳定的妻子伤痛欲绝下会做出傻事来,便利用职务之便,偷天换日。

    换得刚好是到乡下县城散心游玩却意外早产的老总太太的第二胎。

    后续如何,薛薛没再关注。

    她只是盯着斗大标题写着“财阀二少认祖归宗,接掌家族数百亿投资基金”的一行字反复确认了几次后,当机立断拿起手机,拨给那只有在每年自己生日会定期发来祝福的号码。

    电话响没两声便被接起。

    “喂?”

    “我是薛薛。”

    “我知道,是学姐。”

    陌生中透着几分熟悉的男中音勾勒出当年与自己讲没两句话便会通红了耳尖的年轻面孔,与电视上看到身姿挺拔,却被墨镜遮住大半面貌的男子完美重合在一起。

    薛薛深呼吸一口气,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没有浪费多余时间,单刀直入的道。

    “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世界三、闺蜜男友(16)

    张放订了间包厢。

    薛薛到的时候,男人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两人见面,握手寒暄后,张放便叫来服务生点餐。

    过程中,薛薛打量了下男人,发现他当真和几年前不同了,褪去了脸上稚嫩和眼中青涩,变得成熟而富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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