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梁易这一稀有类别来说,滔天的权势和钱财就已经可以令男人女人可以发情和疯狂。世人自古以来对金钱权力迷恋,有时会模糊那个人的相貌身姿。
    趋之若鹜,蜂缠上蜜,蝶流连花,天性使然。
    巨大的压倒性强大实力前,让人甚至来不及反抗便会低头屈服。可笑的是,屈服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即使如此,即使尊严和良心都得到了不安,人们还是前赴后继地涌来。
    权利迷人之处,便是处于上层的人不需要有任何行动,只要稍微表达某种意愿,便会有人为他们达成。
    不一定你死我活你输我赢,是可以共赢,也可以摧毁一切。
    偏偏有一个安子兮,需要梁易持以十足的恒心和耐心。
    需要他细心地呵护,一句句地解释。
    久久的,紧抿的唇瓣终于被男人吻开了一条细缝,强势的舌尖瞬间窜入。
    隐忍太长时间,他需要一剂安定剂。
    舌尖在纠缠。
    梁易把安子兮的舌拖进了自己的口中,反复吮吸搅动,恨不得能把她吞入腹中。
    津液淋淋,在彼此的口中互相交换、吞咽。
    女人喘息连连,渐渐身体发软,脑中缺氧。
    一吻如磅礴的夏雨,后犹如温和的春风。
    两唇依依不舍,被稍稍分开,中间还拉着数条银丝。
    女人与男人两两对望。
    看见彼此的倒影在对方的眸中。
    气息密密麻麻地交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安子兮看着看着,轻叹一声,缓缓阖上眼帘,将额头轻轻靠在男人宽厚安全的肩膀前,像累极了的旅者找到了归途,疲惫地低唤了一声,
    “梁易。”
    就是这一声又轻又弱的唤,梁易心头突觉异样。
    就像是从来都无坚不摧的堡垒突然被什么砸中——
    被一团软绵绵的棉花砸中,猛地坍塌了一块下去,再也无法恢复原样。
    女人话音刚落便被打横抱起,本还算宽敞的行政套房在高大腿长的男人几步间已经走完,一下便进到了卧室里。
    她被他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端坐着。
    抚弄女人耳边的发,高贵强势的男人俯下身来,凝进她睁得大大的泛着红的眼睛,“洗澡了么?”
    她傻傻看着他,点头。
    “饿不饿?”  他伸手去牵住她的。
    摇头。
    “手这么凉?多穿上一件衣服再睡。”
    女人还是摇头,“穿得多会失眠。”
    “好,”梁易眼里染上一丝笑意。这女人把他当成暖袋,平日夜里穿条长一点的裤子睡觉都要嚷嚷,娇气得很。
    男人将平常那些不自主的压迫人的气势全部收起,妥妥帖帖地藏好,温声问道,“所以,现在要不要睡觉?”
    安子兮如惊弓之鸟,又要跳起躲他。
    他好笑地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跑,“不动你。好好睡觉,明天不是还要早起?”
    然后松开她,示意她上床躺好,背侧过身脱外套。
    梁易没穿平日里正式的西装,而是穿着黑色的羊毛大衣,矜贵又优雅。大衣被他反身脱下,深蓝色的V领针织衣露了出来。质感极好的针织衣下,男人流畅结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他的背影是杀伤力极强的武器,在夜晚的灯下宛如优雅强大的黑豹。
    安子兮看了一眼又一眼,又瞟了眼男人身前,确定他什么衣物都没带来,便问,“你呢?要洗澡么?”
    “刚洗过了,下飞机前。”
    默了几秒,女人又问,“所以,梁易你也是来参加教授丧礼的吗?还是后面的正式的弥撒?”
    “两个都邀请了我——”男人在落身床前,环视房间一周,侧眼睨她一眼,深夜里乍然盛放了兰,“怎么开着灯睡?还是不想睡?”
    雄性温热强大的气息落下,大床压沉了一边,男人掀开被子却没躺下,坐着若有所指地问,“你不想睡,看来还是想干点别的?”
    出乎意料,小兔子这次没有被气羞得乍起,还躺在床上睁着圆润的眼悠悠地看他——看来她这回是真的伤心了,伤得一点气力都没有。
    半晌,她才低声说话,黑黑的眼珠子里荒芜无一物,“关了灯觉得冷。很冷。”
    黑夜里的房间,射灯都被关上了,只留一盏非常弱的地灯。
    暖和的被窝里,男人从后面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了身前柔弱的身子。
    柔顺漆黑的发被拨到了一边,露出一小截白皙细嫩的颈。男人扣住那单薄的肩,湿热的吻时轻时重地落在耳垂和耳后,一路缠绵于颈后那块皮肤。
    “你若不想,随时可以让我停下——”在细密的吻里,男人低哑的声音模模糊糊,像是嘴唇贴着皮肤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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