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要真结出果子来,那温堡主可真是发达了!我就三年前去我舅舅家吃过几颗荔枝,那味儿!啧啧,真是人间美味,听说连皇宫里的妃子们都喜欢得紧!”

    “真想见见荔枝树长啥样的,那咱们可不可以进去瞧瞧啊!南胤国太远了,进这温家堡看看,也是了我一桩心愿了!”

    “嘿嘿,你怕是不知道吧?这温家堡如今可不是这么好进的,奇异果园更甭说,园子外隔一丈就有人把守着,要想参观呀,行!在醉香居花费五十两以上,就送一次参观机会。”

    “这……这也太会赚钱了吧!”有人不忿。0

    可是更多的人,还是期待又羡慕得看着那些坐上八楼往上的贵客们,光是房费,他们就有进园参观的资格。

    坐七楼的客人也不甘于下,房费不贵,饭钱来凑!

    人生难得的奇景,不抢先看看,能对得起自己这身份?

    沉寂了一个冬天的酒楼生意,因为徐福贵和温婉商量出的这条规则,又重新火爆了起来,八楼九楼的房间是天天满房,还有人下订金预约排队,就为了能获得一个进果园参观的机会。总有不少的有钱人不怕花银子,就怕找不着乐子。

    “今儿个上城里采办,到处都听人说起咱们果园呢!”

    叶子得意洋洋的跟秋树阿慧和平江他们分享着,满脸的红光。

    现在她上虹城采办,那些个老板一听她是温家堡堡主的贴身丫环,都要高看她几分,都道她有福气!

    秋树去到堡主院,转口将叶子的话转述给温婉。

    末后递出一封信来,“这是二小姐的信。”

    温宁和胥伯良走了快两个月了,温婉的肚子也隆得很明显了,两家伙还没回来。

    中途倒是有寄了两封信过来,胥伯良暂时被扣在皇宫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这家伙正努力想办法逃出牢笼呢,温宁则在皇城等着他。

    来的信又是报平安,以及温宁在皇城的一些见识和趣事,她担心自己太久没回来会让温婉事务变多,温婉笑着回信,让她敞开了玩,最后还让秋树又夹了几张银票放进去一起送走。

    南方的春天已经快过完了,北方还时不时的能见着天飘雪。

    温宁完全是靠着玩的新鲜感在支撑。

    “怎么又下雪了,这鬼天气!”

    哈了口气,温宁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点了两个热菜,裹紧厚实柔软的皮毛袄子和披风,无数次庆幸自己没生在这里。

    这么冷的地方,要是再加上穷,怕是她都活不到这个岁数。

    小二热情的端上菜时,还附送了一盘杂烩。

    “温姑娘,您慢用。喏,又有您的信。”

    连续一个多月住在客栈,还是天字号房,这等豪气客可不多见,小二自然记得深刻,对温宁都已经很熟稔了,得闲的时候还会跟她来闲唠嗑唠嗑,于是温宁的信就会托小二帮她收寄。

    递了信,小二杵在旁边不离开,侧着头好奇瞟着温宁展开的信,虽然看不懂。

    “又是宫里来的信呀?”

    得知温宁的信是宫里传出来的后,小二对温宁更是存着几分敬意。

    虽然这里是天子城脚下,偶尔能瞻仰到些个皇亲贵胄,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没有谁会让他们搭个讪抱个大腿的,还不如眼前这样的亲切。

    送来的是胥伯良的信。

    温宁看得十分欢乐,皇宫里的每件事对她来说都是新鲜有趣的,尤其是胥伯良用一副哀怨的口吻说出来,对温宁来说更有乐子。

    这时候店里进来位带着丝威严的老头,看了看周围后,直直往温宁这儿来。

    一屁股坐到温宁旁边:“姑娘,天儿冷,老朽与你拼个座可好?”

    旁边的空座位多的是,但人家都说是天冷的缘故了,温宁也不介意,“您坐吧。”

    老人跟小二点了菜,见温宁盯着信纸看得起劲,搭起话来:“姑娘识字啊?”

    温宁嗯了一声继续看。

    吃过饭后,那老头还没走,坐在温宁对面,眼睛盯着她。

    见温宁目光看了过来,他布满沟壑的脸慈祥一笑,“姑娘,你脖颈上这项链挺是好看,请问是在哪儿买的?老朽也想买一副,我孙女儿不日生辰,她就喜欢这些古怪的花纹款式,这项链她肯定喜欢。”

    “啊?项链?”

    温宁愣了愣,低头看向自己胸前。

    那里只有一块铁片,那是在九峰村时,爷爷临终前托小玉儿交给她的,当时给她的样式就是绳子挂着的,她自然的就挂到了胸前,倒也可以算成一副项链。

    “大爷,这项链不是我买的。”温宁道。

    “哦?那是出自何处?”

    “是我爷爷临终前给我的。”

    “难怪看着像个古物,亲人临终交附,这玩意看来对姑娘实为重要了,老朽本还想姑娘是否肯割爱,价钱好谈呢!”老人遗憾的捋了一把胡子。

    温宁尴尬的摇头,“抱歉,这个我不能卖的。”

    没再跟老人多聊,温宁告了辞上楼,给胥伯良回了封信后便交给了小二送出去。

    “胥公子,张大人来访。”

    太监尖细的声音把胥伯良从浅睡中叫醒,外面的风很大,但房间里很暖和,碳炉点着,舒服得胥伯良成天跟个贵妃似的动不动就睡,这一个多月,他感觉自己都重了几斤。

    “张大人,哪个张大人?”胥伯良起身。

    “回胥公子,是工部侍郎中的主事,张元鹏大人。”太监知道胥伯良记不住,还给比划了一个手势。

    张元鹏是个近四十的中年人,面相看着挺显老,让胥伯良记住他的是眼睛特别的小,小到几乎看不见眼珠,与他对话就是对着一条缝在讲。

    胥伯良整了整衣冠出来迎接:“张大人,今天怎么换您来了,我不是与侍郎中探讨完了吗?”

    “是这样,那日下官听到胥公子与秦大人探讨时,提到什么滑轮轴承,下官不太明白,所以想请教胥公子一二。”张元棚可能睁大了眼睛,但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反正胥伯良是没法从他这表情里看出什么来的。

    麻痹!又坑劳资!不让我回去!

    胥伯良挠着头:“滑轮轴承?那是什么?是我说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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