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自己去你办公室打印行吗?”
    “办公室没有。就我这电脑里有分析数据。”
    咂咂舌,司徒很为难地说:“那我多看一会儿吧。”
    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马云樟都快把司徒那后脑勺瞪出一个坑了。他厌烦地说:“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我回来还有工作。你必须离开。”
    “就十分钟?”司徒很诧异地问。马云樟黑着脸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一顿,立刻返了回来:不行,我不放心你。你起来把口袋里东西都拿出来。”
    司徒苦笑一声,“你要不放心就坐旁边看着我。”
    “我还有事呢,哪有时间看着你!”马云樟愤愤道,“把东西都拿出来,你别带着移动硬盘、U盘什么的窃取我资料。”
    好吧,司徒起身抬手,让马云樟随便搜。最后,他的车钥匙、钱包、纸巾、凡是放在口袋里的东西都被掏了出来。马云樟还不死心地拿了他的电话,“我不是针对你个人。这些东西我放到办公室,好多人都能帮你看着。十分钟后我再回来,东西还你。还有!你别乱动其他东西,弄坏了一样你可赔不起。”
    司徒耸肩摊手,表示接受。
    马云樟前脚刚走,司徒从衣领后面摸出一部手机来。凡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货身上一直有两部手机。他优哉游哉地打给廖江雨,说:“我打开他电脑了,联网的。”
    “会找IP吗?”廖江雨问。
    司徒自豪地笑了起来,“老子哪会那个啊。”
    电话里传来廖江雨一阵痛骂,骂够了,他才说:“这样,你用他邮箱给我发个邮件。”
    于是乎,一个邮件让廖江雨黑了马云樟的电脑,里面的资料被全锅端!光是这样司徒还是觉得不过瘾,他让廖江雨给马云樟的电脑留了点病毒。
    搞定这些就是五六分钟的事。关掉电脑后,司徒找了双手套戴上,将变异砷的两个样本一并收进口袋里。随后,擦掉自己曾经留下指纹的地方,齐活!
    马云樟非常守时,十分钟一到就赶回来了。一开门,见司徒趴在桌上打着小呼噜,他过去看了一眼。见电脑还开着,上面是他的数据报告。样本放在一旁安然无恙。他厌烦地去推司徒,手刚刚碰到司徒的肩膀……
    其他房间的警员忽听实验室那边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声,纷纷跑了出去。只见平时最他妈招人烦的马云樟正被一个男人往死里打。那男人抓着马云樟的脑袋往墙上磕。总算有几个心善的,扑上去要分开俩人。好家伙,前后加一块儿四个人才把司徒控制住。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爷们一个劲儿喊,“使劲压着他!他这是醒的猛了,本能的自卫反应。”
    司徒被人连压在抓的控制住了,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打了个机灵。随后半眯着眼睛,脸色阴森地打量着周围。
    刚才大声吆喝那爷们,在后面控制住司徒的肩关节,“哥们,这里是警局。特别安全,你冷静点。”
    “我,我怎么了?”司徒表演的绝对逼真,眼神绝对的迷茫。
    那爷们见司徒冷静下来也就放了手,沉重地拍拍司徒的肩膀,“你这是都少天没睡觉了?”
    “五天了。”
    “嗯,差不多也到极限了。”爷们懂行,很懂,“不用解释,我明白。我是从特警退下来的,我太明白了。刚到新岗位我也跟你一样,谁忽然拍我肩膀一下,我能抡人一跟头。别的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
    看着欲哭无泪的爷们,司徒懵懂地看着他,心说:哥们,你真不是我找的托儿吗?
    司徒打完了人,恍然大悟一般地瞪圆了眼睛,“哎呀,怎么是你啊?对不住,对不住,快起来,我看打坏没。”
    马云樟被打的一脸血,晃了好几个趔趄才在旁人的搀扶下站稳。这会儿,他掐死司徒的心都有了。周围的同事都在劝,说你不能怪人家啊,人家也不是有心的。但是马云樟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拉着司徒要去找局长理论。司徒也不反抗,跟着他一并去见那位光头局长。
    结果呢,局长一听司徒的来意,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指着马云樟痛骂,“你干什么?啊?我不是交代过方惠案所有物证资料全部移交给特案组。特案组经手案件都是要归密的,你自己留下一份算怎么回事?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你这是违反纪律你知道吗?你还要个说法?你早点把东西给特案组,司徒能来找你吗?他不来找你,能打着你吗?滚,等着处理!”
    马云樟这会儿才琢磨过味儿来,他怎么傻逼的带司徒找局长评理呢?他一个人在私下里怎么鼓捣局长睁一眼闭一眼就当看不见,可一旦放在桌面上,局长能为他背黑锅吗?妈的,他算是栽司徒手里了。
    骂完了马云樟,局长还得强颜欢笑跟司徒赔不是。司徒表现的特别大方,现表达了一下对于打人事件的无奈何无辜,然后很豁达的原谅了马云樟私留样本和分析数据的问题。但是,“不好意思啊局长,马法医还没收了我的私人物品。我这要回去了,您看是不是让他把东西还我?”
    结果,马云樟又被骂了。
    等司徒都走了好一会儿,马云樟才发现被打碎的样本压根不是变异砷,而他的电脑也中了一种从没见过的病毒。然而,他顾不得这些了,浑身都在疼,特别是手腕。毕竟也是学医的,他估计,腕骨不是骨折就是骨裂,
    司徒千夜,我/操/你大爷!
    这一路上司徒哼着轻快的小曲儿走到车前,林遥给他打开车门,一见他那嘚瑟样就知道马云樟被他整的不轻。再看见司徒连样本都拿出来,林遥绷不住,乐了。
    “你没杀了那傻逼吧?”
    “咱哪能干那事呢?”坐进车里,司徒义正言辞地说:“身为一名刑警家眷,我必奉公守法。”随即,将经过讲了一遍。
    林遥纳闷地问:“你怎么就能肯定他会给你看样本和分析数据,万一他不让你看呢?”
    “上回仓莲抽了他俩巴掌,那孙子肯定惦记着报复。他要是没那么小心眼儿,我真不能得逞。”
    痞坏痞坏的纯爷们样儿把林遥的小心肝儿勾搭的直痒痒,伸手揉了一把司徒的头发,笑道:“你至于这么兴奋吗?你那尾巴能把车顶捅个洞了。来,给我看看,尾巴是不是要把裤子撑破了。”
    司徒洋洋得意地戴上太阳镜,斜睨着林遥,“你往后面看什么?你老公尾巴在前面呢。”说着,特别下流的挺挺小腹。
    林遥直接笑喷了,照着司徒的大腿根狠狠抓了一把。司徒扭着腰推着林遥的手,“大白天的,你怎么耍流氓啊。”
    “大爷就流氓你了!有本事你叫啊。”
    司徒捏着嗓子喊,“来人呐,警察耍流氓了。”
    林遥笑的前仰后合,还不忘在司徒的身上耍流氓,“叫啊,你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你还是从了大爷吧。”
    “大爷,您前面那尾巴闲置已久,还能用吗?”
    事实证明,有些事是不能随便说的。林遥被踩了雷区,猛虎一般扑了上去,怒吼着:“今晚我就/操/了你!”
    司徒一手搂住林遥一手开车,俩人在车里闹开了。后面那辆车的车主瞧着直嘀咕:前面的哥们真是爷们典范,大白天在马路上开着车玩车震。艾玛,这节奏,一夜七次不是梦啊。
    今天也算开门红。首战告捷让夫夫俩的心情特别好,故此,见到那位助手的时候,人家女孩儿特别不适应面对两个帅气有喜兴的汉子。女孩儿还是单身呢,看他俩看的脸红心跳。
    “祝小姐,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来麻烦你。”林遥心情好,接人待物也跟着随和起来。他先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给女孩儿一个安全感,随后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一番交流下来,女孩儿的手都不知道放哪儿好了。
    林遥一直都在笑,淡淡的,亲切的。他说:“我们来呢,主要想跟你了解一下方惠的情况。”
    已经得知方惠死亡的祝敏听过他们的来意后,神色黯然了几分。毕竟是相处了三四年的上司,肯定会有感情的。对方惠这个人的私生活,祝敏本不想谈及太多。毕竟人已经走了。然而,警察已经找上门,不说也是要说的。
    在祝敏眼里的方惠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儿,除了工作能力很强外,基本没什么特点。他交过几个男朋友,因为性格、工作、家庭等等问题吧,也都分了手。她已经单身了快两年,也没有急着把自己嫁出去。他父亲自杀的事件过后,方惠更忙了。
    祝敏说:“你们可能不知道,方伯父所在的那个精神病疗养院特别的贵。她还给方伯父办了最好的单人间、用最好的药物。一个月就需要三万多。她在公司就是拼命干,一个月也就两万多。都给方伯父治病了,她的日子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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