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是如此,当他看到了零七那双甚至是带着渴求,或者说是乞求的眼神的时候,他真的无条件的投降了,“我可以在这里,但是。”皇甫弈重重的捏了一下零七的手,“你一定要安然无恙的回来,否则我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皇甫弈的心脏就好像是随着这句话剧烈地跳动着,从这一刻起,心中的不安和惦念就再也没有少过,其实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唯独对他皇甫弈,零七的心才是柔弱的,也唯独对他才是不同的。

    不是因为别人的不尽力,也不是因为别人的背叛,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一直信任并且永远的不会动摇的一颗大树,为零七这颗浮萍,提供了一个安全的港湾,永久停靠。

    精神上的支持永远都会胜于物质,这才是零七所需要的。

    “恩。”零七回答的含混,其实就算是答应了,她的心里也是发虚的,谁又能永远的保证自己的安全呢。

    凝视了零七许久,皇甫弈这才放弃,准备安心待了下来,如果她真的不想自己参与,那自己便同意吧,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虽然明白她的用心,可其实自己更想的是能够和她比肩而战。

    凌雨潇,如果你想用这个方式和我说不,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辈子,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你都不要妄想会逃离我皇甫弈。

    心里的话,皇甫弈更愿意等着零七回来,在对她宣告主权,所以此刻他能做的就只有无声的支持。

    “好了晚上7点准时行动。”零七在喝完最后一口橙汁之后,放下杯子,确定了晚上的行动。

    不过就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果然门铃的声音恰如其分的响了起来,大厦的保全工作做得很好,所以凡是快递都会先经过安检,以确保无时才会由保全送上来,炸弹之类的危及人身安全的东西自然是不用担心。

    不过内容的恐吓就不知道了,零七签收了快递之后,直接把箱子扔给了旁边的凌琅,四四方方的一个小箱子,现在就像是烫手的山芋,谁都不想打开。

    凌琅直接又把箱子丢回了零七手中,自己可不想第一个打开它,这的有多大的承受能力啊,前两个东西就已经很挑战自己的接受能力了,如今这个终极的水平,就自己这个小心脏还不是得吓出个好歹来。

    凌琅果断的等待着大家的转述,默默的走到厨房里面,为了掩盖慌张,又到了被橙汁来压惊,虽然倒也不至于多怕,只不过这种正是对于一个常年生活在优越条件里面的小姐来讲确实是有写过于血腥了,即使她经受了来自家里面再多的精神折磨,可是跟零六的手段比起来,却真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零七看了看又回到手里面的快递,晃了晃盒子,似乎是想听听动静,里面被包装的看来很好,想来应该是易碎物品,没有什么其他晃动的动静。

    山本和也从她的手里把快递拿到了茶几上,然后抽出兜里的瑞士军刀,轻巧的划开了封口的胶带,打开之后里面放了厚厚的塑料泡沫,还有空气填充袋,可见里面的东西并不大。

    把用胶带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气泡膜袋子的东西整个拿了出来,真的过了很厚很厚,几乎连里面东西的模样本色一概看不清楚,屋子里面的声音一下子静到了极点,就连一直躲在厨房里面的凌琅都偷偷的从厨房里面往外瞄着。

    即使心里面极力的使自己镇定,凌旭还是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咚咚的跳动的声音,心中骤然升起的不好的预感,一直笼罩着,有那么一刹那,他一个大男人都想想凌琅那样跑到厨房里面躲着,那个人真的是一个大变态。

    第一回是张用血染透的信,第二回是半夜的幽灵般的电话,这第三回是什么真的很难想象。

    很明显山本和也一层层的拨开的时候,自己的手也明显在抖,不过牧清歌倒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这样,东西既然早晚都要看,那打开的越慢反而越加剧人们心里面的恐惧。

    拿过东西,牧清歌没有把它拿在手中,反倒是放到了一块木板上,着木板还是偶然间也不知道谁过来做客的时候,带过来的一套茶具,万一要是里面留下了什么东西,伤到了那里哪里都不怎么让人愉悦。

    远处的人透过望远镜看到这幅情景的时候,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笑容,“还真是有聪明的人啊。”幽暗的笑在阴暗的小屋子里面还真是愈加的阴森。

    旁边的人更是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一声嘤咛落入了众人耳中,零六慢慢地转了过来狭长的眼睛此时的颜色泛着幽暗的绿,就好像是和巨蛇的综合体一样,黄绿色的眼睛犹如催着毒液的巨蛇一样看着床上悠悠转醒的女人。

    “亲爱的聂夫人,睡得好吗?”阴柔的嗓音在屋中骤然的响起,就好像是秋风从屋中的缝隙中凛冽的吹入,让穿着单衣的女人感觉到了一阵的寒凉,这声音这语气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

    “是你?!”山本紫曦突然间就清醒了,这个声音就是自己多年来被李玉莲困住的源头,如果不是他的药,自己又那么会被李玉莲那个蠢货困住,如果不是每一次都没有办法动弹,全身酸软,又怎么可能打不过那个一点都没有功夫的贱货。

    “看来,聂夫人还是中气十足啊,不过很快就是考验你身体素质的时候了。”零六拍了拍手,一个状似仆人模样的人就端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走了进来。

    毫无生气的眼眸,几乎连眼睛都不眨,走起路来步伐几乎都是一致的步距空洞的眼睛里面,只是听从零六的指令,山本紫曦本来试图和那个人对视,如果可以传递出一些消息就跟好了,不过显然自己从家里面学的那点催眠术根本敌不过这个人被下的强劲的药力。

    “聂夫人这是你最后的一顿了,好好享用啊,”看着她戒备的表情,零六更是轻笑,“放心吧,不会下毒的,你当然是健健康康的才有大用处啊,至少折磨起来,有反抗的动作一定会必死尸好玩不是?”

    零六脸部僵硬的肌肉硬生生的拗出了一个微笑,就好像是阿修罗地狱里刚爬出来的厉鬼,血他的背后就好像是有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罗刹,一个跟魔鬼交易了灵魂的人,早就不能再被称之为人了,一只傀儡,被自己心魔控制的傀儡。

    噔噔噔噔,高跟鞋踩着地板的声音,慢慢地走进,今天的祁珊珊分外的美艳,没有像往日一样一袭黑衣,反而穿了一件血红色的红纱,黑的的面纱露出的是一双美妙漆黑的大眼睛,如果不是知道她面部的明显的伤痕。

    恐怕每个人都会被这一双眼睛迷得魂飞魄散的,精致的眼妆再加上血红的衣着,让这间屋子里面的气氛变得分外的诡异,犹如一株曼陀罗一样释放着迷幻致命的芬芳。

    “今天的你分外的美丽啊。”零六显然今天的心情很不错,不知道是因为这么多天的准备终于要在今天一并的揭晓,还是因为愿望终于可以得偿所愿,总之不若往日的阴霾,反而是对若有人都分外的有耐心。

    “呵,好戏就要开罗,我当然也要披上战袍了,所有的东西可是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的。”祁珊珊眯了眯眼睛,迸射出来的狠戾并不属于任何的男子,如此滔天的恨意只怕是经历了切肤之痛,只是可惜像她这种人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错处,以为的埋怨别人,最后永远只能落败而已。

    或许就是这样的一幅性格,才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输给零七吧,或者说两个人就从来都不是一个能量级的。

    “聂家的那边有异动。”一个浑身黑色的人匆匆来报,精炼的话语有着一向干净利落的风格,从组织中锻炼出来的人从来都是有着以一敌百的勇气加能力,再加上零六研制出来的药物,不怕敌不过那些杂牌的杀手。

    确实,倒不是聂易两家的人不厉害,只是零六的药是越来的越厉害了,当然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超越了零七也是正常,因为如果零七也像他一样枉顾人命的话,或许能造出让人的潜力激发的更加强力的药物,只是这样人会衰老的太厉害,对于那个被试药的人太不公平。

    祁珊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其实是有些紧张的,可是转头看向零六面无表情的举动,心里确实没来由的镇定,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比聂叔更难琢磨,但是却是一个十分值得依靠的合作伙伴,毕竟那个老家伙实在是太守旧了,做事情束手束脚,什么都不敢做,就是因为这样组织上的收益才会越来越少,谁会跟钱过不去,真是奇怪他们聂家就这么不喜欢钱啊。

    “聂家?”即使是心里明白,但是祁珊珊还是有些担忧的看向零六,似乎一个肯定的答复才能让自己安心。

    “放心,组织又不止他聂家一家。”零六缓缓的泛出的笑意,似乎直直射到了祁珊珊的心里。

    “难道说,易家?不对,易墨冷那边应该已经偏向了零七。”祁珊珊被零六已经弄得有些昏了头,就像祁家的一切已经交到自己手里一样,易家近年来除了一些会议还是有易叔出席的,但是会议的内容也是会通知易墨冷的,其实就已经相当于易家已经易主了。

    近年来似乎易叔也是深入简出,想尽办法的隐退了,又怎么会极力的想要掺和进这种事情来。

    “哼那个老家伙,最贼的就是他们家,不过好在他还是能出些力的。”零六很是不屑的鄙视这易家。

    下一代的继承人站在零七那边,这一代的主事者站在自己这边,无论哪边胜了,他易家都能立于不败之地,如果不是他答应用易家的力量牵制住聂家,让易墨冷的所有势力动弹不得,自己有怎么会允许那个老家伙在自己的计划里掺上一脚。

    “你的意思是易家是不会跟咱们作对的,可是皇甫家还有他们山本家本来的是理由怎么办?”多日以来自己的势力对于这些势力的查探一直这样报到了两人那里,可是零六都不曾想自己解释,索性趁着这次的机会一起问个明白。

    祁珊珊有些忧心毕竟那边的人难么多,这样怎么都有一种寡不敌众的感觉,那么多的势力一直交织即使祁氏一族再怎么强大,这么多的人也是抵挡不住的。

    “放心吧,山本家的人本就在海外,不用担心,渗入的实力并不多,你没有听到吗,零七不是说不让皇甫弈跟过来嘛,意思就是皇甫家的势力不会掺合到这件事来。”零六笑了笑,零七啊零七或许这回你最大的败笔就是没有让皇甫弈出来。

    因为只有皇甫弈的势力似乎自己谈查不到源头,如果说是皇甫家的势力,似乎这些人的行事痕迹又不像是一般商家养出来的保全,更像是什么神秘派别的人,可是杨家又从来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会有这种实力的存在,来无影去无踪,探查不到任何痕迹。

    本来自己最担心的就是他的势力,可惜啊可惜这么好的条件零七你就这么错过了,这难道是你的命吗,零六从心底里面想笑,不过确实他也笑出声来了,只是这样的笑声让祁珊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笑声静止,屋子里面就好像是有一阵冷风吹过,平地起阴风,“至于牧家,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他们哪里有什么势力不就是些残兵败将吗?”零六轻笑着,想他牧清歌一个不到双十的年纪能有个什么建树还真是高看他了。

    “可是你别忘了海外的人曾经说过他可是与黑泽家还有虎门挨得很近,你就不担心?还有你怎么知道她是不会用皇甫弈的势力的。”似乎一下子抓住了什么消息,祁珊珊也不是什么笨人,否则林淼也不会对她言听计从。

    “我怎么知道,呵。”零六今天的情绪还真是反复无常,刚刚还笑得响天动地,如今的脸上却是一下子变得乌云密布,“你别忘了这盘棋里面似乎还有一家没有参与进来,如果没有了他们,那这盘棋岂不是很没有意思。”

    零六摩擦着手里面的茶杯,慢悠悠的打量着在一旁吃饭的山本紫曦,两个人的谈话一丝一毫都没有避讳她,古语就有,知道的太多绝不是好事情,想必她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大概是相同了这一点,这位聂夫人就吃得更加的悠然了,在敌人连防备都没有的时候,恐怕出了一丝的命运就再无其他了,反正是最后一餐了,吃饱了还有些力气好一会儿打架,再说了似乎从他们的话里面女儿身边的保护也绝对不少,即使对方怎么彰显自己的强大,但是这市中多重交织的势力全部都搅了进来却是一件不争的事实。

    可见此场风波之后这市里面怕是要重新洗牌了,山本紫曦并不急于吃完,反而自己吃的越久就学的越久,机会就越多。

    “你是指?难道是凌家?”祁珊珊实在是想不出来除了凌家,还有哪家能称得上市里面的一份强大势力的存在了。

    没错,凌家被凌雨潇这样的打压,心里怎么可能服气,可是毕竟是商贾之家,这实力能有多强大?

    “你别忘了凌老爷子以前是干什么的,那个人当然会留着一些底牌。”零六笑了笑她的单纯,这个女人最大的败笔就是总是会看轻敌人,如果不能一击即中,那么最后被弄死的人就一定是自己,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真是不明白祁家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继承人。

    尤其是像零七,只要错失了这一次机会,那报复就一定是铺天盖地的袭来,所以这一次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零六脸上突然浮上来的一股幸福的笑容,着实让屋子里面的另外两人皱了皱眉头,这幅表情跟他有着诡异不和谐,显然他是想到了什么让自己开心的事情,不过祁珊珊觉得如果自己知道也绝对不会认为那是好事,所以果断的闭口不问了。

    这一回能够得到凌家的鼎力支持还真是要感谢凌霖山的强大付出,没想到他的死这么有价值,竟然能让那个老爷子,拿出最后的凌家势力倾力协助自己,可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还真是痛彻心扉啊。

    看来做掉凌霖山虽然废了自己不少的功夫,不过还真是有那么点作用。

    “难道说凌琅凌旭也是咱们这边的人?”祁珊珊已经开始惊讶他到底瞒了自己做了多少的事,竟然集结了这么多的势力,心里的惊讶已经完全的升级成了敬畏,甚至畏惧,并不是他的表情还是气场的畏惧,而是纯然的能力,居高位者的能力。

    “那两个人,呵,怎么可能,不得不说她对于自己底下的人还是有一定的能力的,至少人心归拢得不错,只是可惜是人都会有弱点,而有的人他的弱点正好是亲情,带进去点东西并不会让人为难,就好像…窃听器。”零六的眼睛落到了远方屋中盯着自己的小礼品,一动不动的那个男人。

    凌旭,说来还真是要谢谢你,这么喜欢你母亲给你买的衣服呢。

    一样的看向远方,祁珊珊此时的眼中充满的是一种**,一种对马上就唾手可得的胜利的渴求,凌雨潇,这一回是你的报应来了,如果我不能让你也常常这切肤之痛,我这苟活的毫无尊严的几年就真的是白白浪费了。

    牧清歌示意所有的人都远离,自己则是拿着刀,准备开始下手了,“等一下。”易墨冷突然的出声倒是吓了所有的人一跳。

    慢慢地打开了所有的窗子,既然要小心,就要小心到底对于零六的药物水平,多么的小心都不为过。

    示意了一下牧清歌,可以开始了。

    沉重的点了点头,牧清歌轻巧的挑开了所有的胶条,迅速的打开,东西逐渐的显露开来,只听见凌旭啊的一声叫声,凌琅偷瞄了一下,也是差点向后退碰到了摆在厨房里面挂着的刀具,发出了一阵兵零乓啷的杂乱。

    一颗雪白的头骨真是分外的小巧,看起来应该是几岁儿童的,可是一幅牙齿齐全整洁的头骨就更加的完美了,看来零六送来的东西还真是有诚意,显然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东西了。

    只可惜零七虽说不算惧怕,但是也并不欣赏,很显然,这幅头骨很新,应该是这几天刚杀的人,经过了一系列的药物炮制,才做出来的,真是令人毛骨悚然,不过看在凌旭都已经到一边去抱着垃圾桶吐的身影,零七还是闭上了嘴没有说话。

    头骨的牙齿部分叼着一张方方正正的小卡片,白纸黑字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贺卡,零七刚想去拿,就被皇甫弈拦住了,摇了摇头,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幅胶皮手套,然后拿了过来。

    拿在手里给零七看,“地方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到时候见吧。”零六的纸条写的很是随意,就好像是老朋友一样,看来两边的动作都已经很明显了,现在看的就是晚上的随机应变了。

    “把只丢到地上。”零七说完,皇甫弈二话不说没有任何的质疑直接就扔到了地上,还有有两秒的功夫,纸上就伴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自燃了起来。

    而那个头盖骨亦在同一时间七窍流出了鲜红的液体,流下来的液体直接就腐蚀了茶具的木头,幸好刚刚没有人用手在把玩,或是接触,否则这只手就算是完了。

    “诶,这是什么啊?”颜青扇着味道,那个红色的液体怎么有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恶心死了。

    “经过了高度提纯的血液,再加上某种特殊药物调制而成,还真是有诚意呢。”零七转身进了厨房,一眼都不曾多看,不过正好迎面碰上,刚从卫生间里面出来的凌旭。

    凌厉的眼神直接就注视到了衬衫上面漂亮袖扣,精致闪烁着的钻石,真是既彰显地位,又尊贵万分啊。

    “怎么了?”易墨冷看零七突然停住,走了过来,顺着视线眼睛也落到了那枚袖扣上面,两个人的注视,让凌旭刚刚收拾头发的时候,放下也不是,举着更尴尬。

    “拿下来吧。”零七收回了视线,声音很冷,熟识的人自然都知道这语气中含着冷意。

    此时的凌旭并没有任何的自知,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意识中却似乎已经感觉到自己犯了什么致命的错误。

    易墨冷上前用眼神安抚了他一下,卸下了袖扣,“这是我母亲送给我的,有什么问题吗?”凌旭其实还是有些舍不得这件东西的,毕竟母亲的突然消失,让自己的打击不小,她回来了自己是真心的高兴。

    看着钻石背后闪烁的红色的黑色小东西,易墨冷干净利落的捏碎,然后又把那袖口扔回了凌旭那里。

    “窃听器?”对于这种事情,商业里面的窃听事件也是不少,自己还不至于这么没有见识,心里面很是伤心,自己的母亲竟然这样的陷自己于不义,心里的愧疚正在慢慢地扩散,凌旭很想道歉,可是零七这个时候却已经拿着杯子上了楼。

    皇甫弈走了过来,那边的东西已经被收拾了起来,全被交给了上来的保全去处理,他们会很专业的处理掉这些危险品的,毕竟这里面的人都是一些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遇到这些威胁是很正常的。

    经过凌旭的旁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她没有怪你,至少你还活着嘛,就说明她完全没有怪你啊,至少没有任何的怀疑你,如果是敌人的话你觉得你还能悠然的呆在这里面吗。”

    即使听了皇甫弈这样的宽慰,心里确实是好受了一点,但是因为自己计划被泄露还是有一些的郁闷。

    易墨冷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有直接面对了。

    “看来还真是聪明啊。”零六把望远镜直接扔给了旁边的祁珊珊,幽幽的发出了一声感叹,果然还是零七啊,“这个女人就算是见面礼了,送给你,凌雨潇的母亲,想必也是不错的玩具哟。”伸了个懒腰,零六直接走出了屋子,游戏就要开始了,零七你准备好了吗?

    “喂,诶?凌雨潇的母亲不是你的人质吗?你难道不带着走吗?”祁珊珊声音越来越尖利,这个人可是自己保命的最后一道保障,现在被玩死,一旦零六真的有什么闪失,那自己不是也完了。

    好吧,既然你不要,那就别怪我好好留着了,其实在祁珊珊心底隐隐的还是有一种担忧,否则她也不会把人留到最后,来挡自己未来的某些灾祸,潜意识里面原来的恐惧其实并没有消失,只是被她强大恨意压制了而已。

    山本紫曦似乎也是听到了这些东西,但是对于祁珊珊的想法,似乎从话语中依然窥伺到了不少。

    “看什么看,好好待着,我不是因为害怕你女儿,我是想着如果母女两个一起被折磨是不是会更有意思一些呢。”祁珊珊有些虚张声势的吼叫着,“把人带走。”

    外面的两个人很快就冲了进来然后把山本紫曦很是粗鲁的从床上拖到了地上,然后直接装进了一个麻袋,最里面也很不可以的贴上了胶带。

    不过好在她一直是配合着这几个人的手劲,并不挣扎,这个时候挣扎绝对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只有等到脱离了这个地方路途中才会有机会。

    想当年的聂太太可绝对不是会束手待毙的类型,不过就在她被装进麻袋时候,零六的声音又突然响在了耳际,“二十一,这个女人看好她,安全地送到祁小姐的密室,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果然对于山本紫曦的心思零六一定是能够猜到的,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恐怖,心里面刚刚燃起的希望现在就好像是被熄灭。

    二十一,从组织里面亲自带出来的人,是新人中的脱颖而出的敏捷如猎豹的男子,从小的时候就被零六亲自的喂药,训练甚至教育,已经完全可以成为了他最信任的人。

    当然他也是从来都没有任何自己的思想,习惯性的听从,早已经变成了一个空白的机器人。

    当二十一把人接收过来的时候,零六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了,平日里面一直是贴身保护零六的他,今天突然被支开,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冒出来一种酸酸的不知道原因的感觉,这是他这一辈子里都没有感受过的,总之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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