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保安笑眯眯的接过了钞票,眼珠子闪了闪道:“您是第一次来山庄吧?”

    徐青点头一笑:“朋友介绍来的,听他说这里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地方。”

    胖保安脸颊上的肥肉抖了一抖,压低了声音道:“如果您想玩得刺激一些可以去三号楼。”说着目光往下一垂,故意在地面上瞟了一眼。

    徐青会意的笑了笑道:“嗯!三号楼。”说着一转身,左臂微微一侧,江思雨很乖巧的靠了过来,挽住了他的臂弯,两人貌似一对小情侣般走出了停车场。

    刚走出去百十米光景,江思雨就偏头低声怨道:“你怎么开口就问牌局,我们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赌钱。”

    徐青把头偏了偏,两人的脸颊几乎贴到了一块:“你知道男人最容易打听到消息的地方是哪里吗?”

    江思雨鼓了鼓腮帮子道:“别告诉我是什么牌局,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没那闲工夫。”

    徐青笑道:“恭喜你答对了一半,就是牌局和饭局,一个人沉迷于赌博时往往就是精力最分散的时候,还有就是喝高了的的时候,这两种情况下警惕性会大大降低,问事情相对要容易些。”

    就在他偏头的时候手臂很自然的往回收了收,肘弯子又无可避免的碰到了江思雨胸脯,她那啥规模实在不小,不经意的就撞上了。

    江思雨大窘,但又不能松手,不少路过的宾客和工作人员都以为两人是情侣,要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反正碰一碰又不会掉块肉,江思雨不好发作,只能红着脸咬牙忍着。

    徐青变本加厉的用肘子故意在江思雨胸前碰了碰,这回用的力道不小,都能感应到有些反作用力了,只证明那啥弹性真不错。

    “进去后你就当自己小鸟依人了,其他事交给哥来处理。”话音中带着一股强烈的自信,让一旁的江思雨感同身受,决定由着他去了。

    三号楼并不难找,走过去才知道原来是一栋伪装得很不错的两层小楼,门口还站一名保安,两人刚靠近就被他伸手拦了下来。

    “请出示您的会员卡。”

    保安一脸严肃,说话时语调出奇的慢,每字每句都好像要习惯性的停顿一下,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徐青从皮夹子里抽出一小叠钞票往保安伸出的手掌上一塞,傲然道:“第一次来没有会员卡,这钱补办一张可以吧!”

    保安面无表情的缩回了手,沉声道:“谢谢。”这货还真是惜字如金,不过手里的钱却被他不显山露水的揣进了裤袋。

    徐青无所谓的偏了偏头道:“我要是赢了钱上来一定还有小费,如果运气不好输光溜了就当花钱买个刺激。”

    保安收了钱态度略缓,沉声道:“我可以为您补办一张临时卡,需要有效证件登记下一下。”

    有人说钞票是最好的开路先锋,只要有它出马荆棘路都会变成坦途,不过徐青身上带的现金不多,皮夹子里现在已经只剩下寥寥几张了。

    听到对方一脸严肃的要什么有效证件,徐青眉头微微一皱道:“驾驶证可以吗?”说实话他还真没有随身携带身份证的习惯。

    保安点头,徐青拿出驾驶证一扬,跟着保安走进了小楼,里面是一间很标准的健身房,各种健身设施都有,就是没有人使用,跑步机履带上都积了一层薄灰,应该有很长一段日子没人使用了。

    就这样一间不超过两百平米的健身房,竟然还站着另外三个保安,加上带两人进来的那个刚好凑一桌麻将,光凭这点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蹊跷,健身房里南面有两间更衣室,一间办公室,三名保安都泥塑木雕般站更衣室门口有必要么?

    第四百三十五章 好调教

    徐青眨下眼皮子目光朝居左的更衣室门上一扫,只见里面是一间很正规的更衣室,一个大型金属储物柜,上面的独立方格还带着密码锁,一面换衣镜,一条长凳,简洁明快的格调,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请你稍等,我马上为您办好临时卡。”

    收了钱的保安拿着驾驶证走进了办公室,徐青则挽着江思雨来到了健身房左边悬挂的两个拳击沙袋旁,抡起右拳啪一声打在沙袋上,嘭!沙袋荡起一条弧线,仿佛老钟摆锤般荡了回来,未等它停住又被一拳轰飞。

    江思雨赶紧松开了挎在这货臂弯上的手,这小子借着打沙袋的当口另一边的手肘子在她胸脯上蹭了好几下,别待会占了便宜还卖乖。

    果然,徐青回过味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不好意思思雨翻了个白眼不再理睬这货。

    就在这时,那位办卡的保安板着一张牛排脸出来了,他拿着一张烫金塑料卡片和驾驶证走了过来,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徐青:“先生,请跟我来。”

    这保安语气倒是和善,就是那张牛排脸冷冰冰的看着让人很不舒服,徐青接过卡片和驾驶证收好,跟着保安朝右面的换衣间走去。

    守在门口的两名保安主动打开了更衣室大门,徐青看到里面也是一个嵌入墙体的储物柜,和隔壁的更衣室布局一般无二。

    保安面对储物柜,伸出手指在密码锁上摁下了几个数字,说道:“这是您的卡号,下次来的时候照着输入就可以了。”

    嗒!储物柜里传出一阵轻响,保安往后退了两步,只见储物柜从中央位置竖着打开,就像开了两扇金属大门,原来这东西外表只是做掩饰用的。

    一排大理石阶梯斜伸下去,从徐青所在位置都能清楚的看到斜下方是一个偌大的圆厅,那格局和以前外商俱乐部地下赌场简直是一模一样,难怪会说这里是柳家的产业,徐青脑海中闪过一句谚语,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先生,您如果玩尽兴了可以原路返回,记得卡别丢了。”保安不忘提醒了一句,然后退到了一旁。

    徐青和江思雨走到门口,突然转头一笑道:“我有个问题。”

    “什么?”保安眼神中闪过一抹诧异,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

    徐青道:“我一直感到奇怪,你为什么不笑呢?”身旁的江思雨又开始翻起了白眼,这问题真是够白痴了。

    保安嘴角抽动了两下道:“面部神经瘫痪,笑不出来,祝您玩得愉快。”

    徐青满意的点了点头,和江思雨一起沿着阶梯往下走去,他就这性子,心中有疑惑不问上一句总觉得不舒坦。

    两人下了楼,大厅中的赌客素质挺高的,基本上听不到太多喧哗声,坐庄下注井井有条。这里的赌客衣着考究,有的手中的还端着高脚酒杯,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贵。徐青目光迅速在大厅内游走了一圈,很意外的发现了一个老熟人。

    很久以前的熟人,记得第一次去天上人间洗桑拿还为了韩雪跟这厮干了一架,以前这家伙好像是染了个黄毛,叫什么赖少,他老子是江城最大的二手车商赖欲良,不过这货现在已经不是黄毛了,染回了老祖宗的颜色。

    赖少正和三个牌友玩扑克,好像是在‘扎金花’,貌似手风顺利,跟前堆了不少筹码。

    现如今的徐青已经脱去了往日的青涩,虽然模样变化不大,但言行举止和以往大相径庭,恐怕就是坐在这厮对面他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江思雨对这里的气氛有些不适应,低声道:“叫你来可不是为了赌钱的,别浪费时间。”

    徐青淡然一笑道:“既来之则安之,起码让我把花掉的钱赚回来吧,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说完不管警花嘴上挂油瓶,自顾自走到了换筹码的服务台前。

    “帮我拿五十万筹码,九个五万,其余的一万。”徐青取出一张银行卡笑眯眯的递给了服务台内的小姐,对方接过卡在pos机上一刷,输入密码,连卡一起递回的还有十九个方方圆圆的筹码。

    徐青拿着筹码掂了掂,对身旁的江思雨笑道:“要不要试两手?”

    “无聊……”江思雨嘴上至少能挂仨油瓶,对徐青的调侃嗤之以鼻。

    徐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感觉今天运气肯定不错,说不准能赢两个黄花大闺女回去呢!”有时候调侃一下江大警花的确是一种让人身心愉悦的事儿,他都有些乐此不疲了。

    江思雨现在很后悔叫这家伙一起来查案了,活脱脱一纨绔赌棍,索性别转脸去不再理他,嘴里小声嘟囔:“神经,早知道不叫你来了……”

    徐青无所谓笑了笑,闲庭信步在大厅里绕起圈来,兜了一圈之后随意坐到了赖少扎金花的那桌。

    “这里还要人么?”徐青从口袋里掏出根烟叼上,打火机一甩叮咚点着,十足的纨绔胚子。

    赖少望了他手上的筹码一眼,眉头微微一皱道:“我们玩得比较大,五千底,二十万封顶。”

    徐青暗暗好笑,这也叫玩得大?还好前面加了‘比较’两个字,今天哥就让你们来个比较光……腹诽归一码,嘴上漫不经心的说道:“没问题,我凑个趣。”

    江思雨见一旁还有空位,紧了紧皮裘边边准备坐下,没想到徐青抬脚往椅子上一搁,不悦道:“爷们赌钱,婆娘一旁呆着。”

    江思雨气得差点没一巴掌甩这货脸上,但想到来这里的目的只能咬牙忍了下来,低头站到了徐青身后,肩膀因气极抖了两抖。

    这一幕被同桌的赌客瞧在眼内,一个生得肥头大耳的胖哥笑眯眯的竖了个拇指道:“哥们,好调教啊!”

    徐青嘴角的香烟往上一翘,捏了个一万的筹码丢在赌桌中央,斜了低头不语的江警花一眼道:“女人,就该买个钻戒打一板屁|股,要不然就飞上天咯!”

    “哈哈!这话实在,回头咱也试试……”胖哥乐得哈哈大笑,赌桌上的气氛也随之热烈起来。

    第四百三十六章 扎金花打屁股

    江思雨低着头,肩膀一个劲的轻颤,赌客们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漂亮女人怕了,买个钻戒打一板屁股,那一板子想必很疼吧?想想就觉得爽啊!说实话那个老爷们骨子里没点*m的念头,谁都想自个的女人听话乖巧,最好还能婉转娇啼柔柔弱弱一下。

    赖少似乎有些不悦,摆手道:“调教好的小姑娘山庄里多了去,再赌几把哥带你们去挑就得,甭说打板子,皮鞭滴蜡都行。”

    那胖哥晃了晃满是肉疙瘩的大脑袋,撇嘴道:“那些货色不对味,玩起来跟五花肉戳个窟窿似的,没意思。”

    赖少邪邪一笑道:“毛哥你这话就外行了,在军子手上花两万买一个玩新鲜,腻了还可以打对折换一个,听说昨天来了两个鲜贝,嘿嘿!”

    胖哥姓毛,在江城也是个有名头的人物,说起来赖少老爹的二手车生意还全仰仗毛胖老爹照应,对他自然要恭敬讨好几分。

    “真的?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呗!”毛胖子一听这道道小眼睛直发亮,就他那身板儿肚皮都遮住鸟儿了,不知道为啥提起这事就格外来劲。

    赖少眨眼一笑道:“别急,兄弟今天手风顺,再玩几把我送你一个。”

    毛胖子tiǎn了tiǎn厚唇,露出一个会意的微笑,今天姓赖的手气的确不错,这都赢了小几十万了,估摸着再玩下去会赢更多吧?到时候送一个鲜贝货尝尝挺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两人的谈话传入低头生闷气的江思雨耳中无异于惊雷响鼓,两万块买一个女人?这不是人贩子干的勾当么?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想到这两个龌龊家伙无意中会透露出这样重要的线索,哼,还有个同样龌龊的小流氓……

    徐青故作不耐烦的把烟头一弹,催促道:“别墨迹了,发牌吧!”

    站在赌桌中央的荷官手掌一摊,用询问的语气说道:“各位,可以发牌了吗?”这种赌局荷官不会参与,就充当个洗牌发牌外加公正人的角色,当然发完一定的局数都会抽取些费用。

    包括赖少在内的四名赌客都表示同意,荷官开始发牌,扎金花是一种通俗易学的扑克牌玩法,一副牌去掉大小王,每人发三张暗牌比大小,豹子(三条)、同花色的顺子为顺金,同花色三张牌叫金花,往下是顺子,对子,桌上这几个赌的就是个底气和运气,徐青要赢他们易如反掌。

    每人三张牌发完,顺时针方向开始说话下注,可以选择不看牌下注,称之为暗,说话一次最少五千,当然也可以选择看牌下注,称之为明,轮到下家可以选择跟或者弃牌,当然也可以加注,二十万封顶。

    徐青后来按规矩坐到了末家,对他而言末家的位置是最好的,可以掌控全局。

    头家是毛胖子,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想着鲜贝货的事儿,随手捏了个五千的筹码丢过去暗了一把。

    第二家是赖少,今天手风颇顺,当然不会开始就看牌,笑眯眯的跟了一把,提前看牌要是大牌就要多加一倍筹码,小牌唯有放弃一途,常有看牌失底气的说法。

    剩下两家今天显然输了不少,都选择了看牌做决定,有一个运气不错,拿了一对花牌,俩皮蛋,犹豫了一下放了两枚五千的筹码上去,另一个拿了个三不搭,摇了摇头弃牌。

    轮到徐青,他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就丢了一枚筹码过去,嘴里嘟囔一声:“暗了,有暗就到底。”

    这把牌其实有点意思,毛胖子抓了一个小顺子,赖少则抓了一对k,刚好吃死俩皮蛋,而徐青手里的牌是对a,纯粹是打酱油的。

    又轮到心不在焉的毛胖子说话,不过这货正眯着眼把手伸到桌下抓肚皮呢!不对,徐青突然发现身后的江思雨嘴角露出一脸的鄙夷之色,差异之下用透视之眼穿过桌面往下一瞧,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怪异起来。

    毛胖子微微弯着个腰,左肩膀小弧耸颤,他那只左手掌并没有抓肚皮,而是借着非肚皮的掩护伸进了裆内,正撸管儿玩呢!难怪江大警花会鄙视他,干刑警的观察力就是敏锐,连这点事儿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先生,请叫牌。”荷官发现毛胖子老神在在的‘抓肚皮’,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可现在胖哥正在紧要关头,那还会理会抓了什么牌,他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叫了,弃牌。”

    徐青没料到会出现这样戏剧性的一幕,这胖子居然会为了撸管白丢了五千,加上打底的五千整好一万,这也忒大方吧?

    荷官不动声色的把弃牌收掉,照规矩这三张牌是不能翻开看的,第二家轮到了赖少,这家伙不看牌又暗了一万,还用挑衅的眼神儿望了一眼下家。

    拿着一对皮蛋的下家也是个不服输的主儿,他最见不得就是赖少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伸手清了清跟前的筹码,一咬牙全丢到了台子中间。

    “二十万,明眼的不怕瞎眼的,就赌这一把了。”

    好气势,实话说一对皮蛋在扎金花里面不算小了,可惜赌博是一种风险和变数并存的游戏,不到开牌的那一刻很难知道谁输谁赢。

    下一个说话的到了徐青,他眉头皱了皱,突然转过头去:“你说是看牌呢还是暗一手等开牌?”

    江思雨其实也在走神,她正盘算着怎么跟这两个龌龊男一起去瞧瞧买人的勾当,如果证据确凿完全可以立刻表明身份抓人,然后把相关嫌疑人带回局里仔细审问,说不定会查到母亲的消息。

    冷不防徐青这家伙开口问话,江思雨稀里糊涂嗯了一声表示听到。徐青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道:“摁,就是暗,好,那哥就信你一次,要是输了今晚保证让你屁股开完捏起两个五万的方形筹码直接丢了过去。

    明牌二十万,暗牌十万就够了,这是规矩,压力转移到了赖少身上,看牌的话就要决定跟与不跟,不看牌放十万有点玄乎。

    犹豫了一下,赖少一咬牙,伸手轻轻摸向那三张扑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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