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王艳吧。她家里有些困难。从她上学时候就在我这里打工。后來现在工作了。她也还在这里兼职。”

    唐振东点点头。

    。……

    这边在讨论自己的时候。钟馥莉浑然不觉。她就坐在那里静静的喝着唐振东送上的两盒旺仔牛奶。时不时还优雅的拿出块点心。轻启檀口。咬上一小口。那吃东西的姿势。都让人觉得优雅娴静。

    十点钟。酒吧迎來生意最火爆的时候。这时候。无论是猎艳的还是郁闷的。或者是孤独寂寞冷的。都出來了。

    唐振东也沒空跟美女老板聊天了。他也忙碌起來。这时候也是提成最容易赚的时候。唐振东虽然不愿意争抢。但是忙不过來的时候。他也不能闲着。

    钟馥莉从八点半來。然后就一直坐在角落里。静静的吃着小点心。也关注着唐振东的一举一动。

    就在钟馥莉关注着唐振东的一举一动的时候。也有人在细细打量着她。

    钟馥莉的美貌是毋庸置疑。她浑然不觉吸引了不少色狼的目光。而酒吧是最不缺色狼的地方。

    “美女。我看你自己在这坐了好半天了。能不能请你喝杯酒。”一个自认为有些风度的男人。沒征求钟馥莉的同意。自顾自的在她对面坐了下來。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钟馥莉正在脑中美好的幻想被人打断。她肯定不高兴。

    “这里最出名的是朗姆酒。而不是牛奶。”这位男士看着钟馥莉的芊芊玉指中的旺仔牛奶。说道。

    “对不起。不感兴趣。请你离开。”钟馥莉冷冷道。

    这个男人一看钟馥莉不是开玩笑。他讪讪然的站了起來。离开了。

    钟馥莉继续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她平时太忙了。忙的连细嚼慢咽的吃顿饭都是一种奢侈。更别说安静坐在这里。美美想着心事了。

    不过人长的太漂亮了。注定沒有享受安静的惬意。

    一个高高大大的青年。后面跟了两个健壮的手下。笑嘻嘻的走向了钟馥莉。然后一屁股坐在钟馥莉的对面。“美女。你第一次來吗。我以前怎么沒看到你。”

    “对不起。我不想跟你说话。请你离开。”钟馥莉冷冷道。刚才那人说话好歹还比较彬彬有礼。但是这个完全就是个流氓。虽然长的高高大大。但是脸上身上都透着流里流气。对这样的人。钟馥莉当然沒有好态度。

    “哟呵。还是个小红辣椒。这小脾气够暴。我喜欢。”这流里流气的青年。一见钟馥莉的美貌和她的小暴脾气。就忍不住一阵冲动。伸手就想捏捏钟馥莉的脸蛋。

    “流氓。滚一边去。”钟馥莉往后一闪。手在头前讨厌的一摆。打掉这登徒子的手。

    登徒子把被钟馥莉打中的手。收了回去。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嗯。好香。哈哈哈哈。”

    “臭流氓。”钟馥莉骂了句。然后就收起手包。准备离去。好汉不吃眼前亏。跟这种无赖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讲。

    钟馥莉刚站起身來。这登徒子的两个保镖。就拦住了钟馥莉。那登徒子在后面哈哈大笑。“美女。别急着走。陪哥哥喝一杯。”

    钟馥莉想闪身走。但是这两个保镖把路给堵的死死的。她根本就出不去。“你们在这样。我报警了啊。”钟馥莉手就往包里伸。要拿手机出來报警。

    “哈哈哈哈。警察再牛逼。也不能阻止我追女朋友吧。”登徒子得意似得哈哈大笑。

    “先生。这里是龙哥罩的场子。最好别在这里闹事。”两个身穿紧身黑t恤和战斗迷彩裤的保安走了过來。他们是这里罩场子的。是河源的一股强大的黑势力龙哥的手下。

    第四卷 023 投怀送抱

    “龙哥。哈哈哈哈。哪个龙哥。我可不知道河源还有个龙哥。”登徒子哈哈大笑。

    这个罩场子的人叫薛洋。他是龙哥手下的得力干将。薛洋跟龙哥一起也算是出生入死。才打下的这几条商业街。龙哥是这一带的扛把子。而这酒吧也是龙哥旗下罩着的。都是交了保护费的。

    薛洋听了这嚣张青年的话。有些发怒。不过他看到这青年后面的两个强壮的保镖。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出门跟朋友呼來喝去的人。有。跟狐朋狗友一起出來玩的。也有不少。但是出门带着保镖的。却不多。一來太张扬。二來也沒有多少人能养的起两个保镖。

    这人后面的一看就是两个保镖。还是专业的那种。 薛洋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他也看出了这青年的不简单。也沒直接动手把人扔出去。

    混社会固然要忠勇义气、敢打敢拼。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混社会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眼力见。

    “敢问朋友怎么称呼。”薛洋沒敢造次。有些时候问清楚了总比闯了大祸强。

    “哈哈哈。看在你这么上道的份上。本少连庆。”嚣张青年傲然道。

    “连庆。”薛洋倒吸一口冷气。连庆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连庆是钨矿大亨连鸿达的儿子。是广东著名的公子哥。曾经跟赖昌星的侄子赖文峰都是一个级别的大少。当然那时候薛洋还小。还是跟在赖文峰屁股后面的。

    不过赖文峰跟赖昌星一起完蛋。整个广东要数黑白两道混的不错的那就是连鸿达了。

    人家连鸿达在广东名气大。可不仅仅是河源这个小地方。虽然连鸿达也是从河源出來的。

    “你就是紫金的连庆连少。”薛洋语气强作镇定。但是内心早已翻江倒海。连鸿达几乎可以算是广东省都出名的人物。而自家的龙哥只不过在河源这个小地方这几条街还有点名气。这两者之间根本就沒法比。

    “算你有眼力。今天本少心情好。不怪你。滚吧。”连庆一摆手。不准备跟薛洋计较。因为这里还有个他更感兴趣的美女。超级大美女。

    “美女。算了。你也知道我是谁了。这样吧。你以后就跟着我。本少管你吃喝。保你在广东玩得转。每月给你十万块零花钱。你看怎么样。”连庆其实也沒什么钱。但是他老子连鸿达有钱。每个月给他几十万随便花。拿出十万块包个女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连庆的手就要牵上钟馥莉的手。钟馥莉一躲。“流氓。我要报警了。”

    连庆哈哈大笑。“好。你报警吧。我看看河源哪个不开眼的跟在我连少面前出警。谁敢出警。我扒了他身上那层皮。”

    薛洋心中也有些纠结。这事他不敢管。对方是连鸿达的儿子。广东都出名的花花大少。但是却也有不得不管的理由。这个场子是龙哥交给自己罩着的。在自己罩着的场子里发生这样的事。以后谁还敢把场子交给自己。

    权衡再三。薛洋还是决定袖手旁观。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反正架也沒打起來。这是人家两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也不是闹事。跟自己罩场子的无关。

    钟馥莉商海经历的久了。洞悉人性。她看的出來这个场子里的保安怯了。这个她也不怪这个保安。因为她也是听说过紫金矿业的连鸿达大名的。在中国的富豪是有数的。沒有突然窜起的。每年翻來覆去就那么十几二十人。分布在各省。不过最近的富豪榜。倒是有个跟紫金有些类似的集团公司异军突起。不光企业名相似。而且都是做的矿业。紫唐矿业。这两年简直就是突然从地底缝里冒出來的。崛起非常之快。很多人也都盯上了这个紫唐矿业。

    不过紫唐矿业也只不过是刚刚崛起。虽然势头很猛。但是却不是紫金矿业这种老牌集团能比拟的。紫金矿业崛起十多年了。在国内的钨矿上。早就确立了名副其实的老大地位。

    对付黑社会。钟馥莉可以采取跟警察合作的态度。因为再牛逼的黑社会也不敢跟国家暴力机关抗衡。但是紫金矿业不一样。连鸿达在河源经营多少年。早已经混出了河源。在整个广东省都排的上号的人物。不论是白道黑道。都有涉及。

    而自家的哇哈哈集团。虽然是中国数得上号的集团公司。但是自己跟父亲可能是这些数得上的富豪中。跟黑社会关系最不紧密的人了。

    钟馥莉真的掏出了电话。连庆也沒再阻止她。大概也是想显示下自己的牛逼。因为他刚刚已经把话放了出去。警察來了也不敢管。

    金钱和权利。是最容易让女人倾心的东西。

    连庆完全相信这一点。

    钟馥莉打了电话。她暗暗祈祷连庆慢点动手。她不信这朗朗乾坤。竟然沒一个能制住一个黑社会的人。

    连庆果然沒动手。他也在静静等着警察的到來。这期间他还要了瓶朗姆酒。自斟自饮。

    钟馥莉在急等警察到來的间隙。也在四下偷偷寻找唐振东的踪影。她心中老是念着唐振东上次出手时候的威风。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盖世英雄。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闪亮出现。大杀四方。驾着七彩祥云。给自己接走。

    但是钟馥莉这么希望的同时。她又怕唐振东惹不起连庆。毕竟连鸿达名声在外。尤其是在本地又是根深蒂固。她担心唐振东一旦出手。恐怕会给他自己带來不测之祸。

    连庆看着钟馥莉如受惊的小白兔般。强作镇定。他心中就是一阵得意。让女人爱自己。并不是男女间最牢固的关系。只有让女人又爱又怕。才能让男女关系维系的最长久。

    连庆顶着花花大少的名声。今天又提前把话放了出去。很显然。他今天不光要个脸面。包括钟馥莉都必须是他的囊中之物。

    在钟馥莉焦急的等待中。警察终于姗姗來迟。

    不过架并沒有打起來。警察们一到。马上就认出了端坐在椅子上正眼都不看他们一眼的连庆连大少。

    警察们來了之后开始牛逼哄哄。嚷嚷怎么了怎么了。他们这些人在这些娱乐场所。那就是绝对的老大。不过见到椅子上一言不发的连庆后。赶忙上前递烟喊哥。仿佛黑社会小弟见了大哥一样。

    连庆见了警察來。头不抬。眼不睁。接了烟后。就说了一句。“这里沒事。你们走吧。”

    钟馥莉见到警察给连庆递烟。就意识到情况不好。她在警察还沒走的时候。就拿出电话跟父亲钟庆后打电话。不过被连庆一把按住。“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咱们之间的事。还是咱们自己解决的好。”

    警察们也都是有眼色的人。他们见连大少不搭理他们。也都主动告辞。正好也可以躲避钟馥莉求救般的眼神。

    “來吧。美女。坐吧。现在沒人打扰了。咱们好好喝一杯。”

    钟馥莉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呼救是沒用的。钟馥莉迅速的镇定下來。不过在河源。她只不过是个初來乍到的。充其量她认识几个人。对了。徐冒。钟馥莉突然想起了这个人。徐冒在钟馥莉到了酒吧之后。还给钟馥莉打过一个电话。这在通讯录上就是第二个。因为她还沒找到钟庆后的电话。沒來及拨号。就被连庆给按住了。

    钟馥莉手偷偷探进包里。把手机解锁。然后凭着感觉找出拨号器的全部通话记录。然后摸索着开始拨号。

    触摸屏的手机。如果不是对手机特别熟悉。根本就拨不出來号。不过钟馥莉毕竟非常人。她非常聪明。对手机摸索的也够透彻。徐冒的号顺利的拨了出去。

    “这位美女。一起喝一杯呗。朗姆酒。哈哈。很甜的哟。”连庆笑道。

    “朗姆酒很特殊吗。还是这里的朗姆酒味道特别的好。”钟馥莉问道。

    连庆见女神开了口。他也知道女神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改观。这是个好的预兆。连庆哈哈大笑。“你这就不知道了。这家酒吧的朗姆酒是最最正宗的。如果你要喝朗姆酒。那來这里准沒错。而且这里的老板我也认识。她是著名的品酒师。国家级的。”

    连庆认识的人很多。很杂。很多人都知道刘雅轩是这里的老板。但是却沒有多少人知道刘雅轩是个国家级的品酒师。

    本來钟馥莉还在考虑如何说起自己的地址。沒想到连庆很是配合。主动的就说出了这里的特征。她相信如果徐冒想來。那他一定会知道自己在哪里。

    徐冒本來见女神给自己打电话。他十分兴奋。不过接通电话后。一阵杂音。他听出了钟馥莉所在的酒吧。就是自己昨天带她去的那个。而且似乎女神好像遇到了麻烦。大麻烦。徐冒身居高位。在河源也几乎算得上横着走的人物。有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最好是救了美。还能让美女感激自己主动投怀送抱。

    徐冒发动着车。

    第四卷 024 没想救美

    徐冒以而立之年爬上县局级的高位。真算得上是年少得志。而且叔叔又是省委组织部的高官。就算在省城广川。徐冒也是横着走的人物。更别说在河源这个小地级市了。

    徐冒一听到钟馥莉拨來的无声电话。听到两人隐隐约约的对话。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女神在酒吧遇到了麻烦。而且还是在自己昨晚带她去的那个酒吧。她这是在回味跟自己相处的那一段。

    徐冒暗想。

    今天正巧是机会。女神能想到自己。这说明什么。这最起码说明女神在沒人求助的情况下。第一个想到了自己。而且这个忙徐冒是必须要帮的。以自己的威风。办这件小事。轻而易举。而且还能英雄救美。这简直是上天赐予的机会。

    徐冒驾车赶到了酒吧。钟馥莉正在跟连庆在虚与委蛇。徐冒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钟馥莉对面的连庆。

    连庆在河源的名声很大。但不是什么人都认识他的。徐冒在河源也算是有响当当名号的人物。他一见连庆就感觉到了棘手。

    跟连庆硬碰硬。徐冒不是不敢。而是沒有必胜的把握。甚至可以说是把握很小。这并不代表徐冒的势力弱于连庆。两人基本算是半斤八两。但是有一点。徐冒是官。连庆是民。虽说民不与官斗。但是官与民斗。胜负姑且不论。当官的名声损失最大。这得不偿失。

    虽然此时钟馥莉用带着一丝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是徐冒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出手。

    当官有个最基本的技能。那就是见风使舵。看风向。看形势。迅速对敌我双方做出实力对比。选择好阵营。站好队。

    “哈哈。这不是连少吗。这么巧。”徐冒的大脑在这两秒钟之内。转了无数圈。终于做出了取舍。

    连庆一见钟馥莉用一丝乞求的眼神看着徐冒。哪里还不知道徐冒跟自己的相遇不是那么偶然。“呵呵。这不是徐局吗。幸会。幸会。一起坐下喝杯。”

    “算了。算了。我不是來喝酒的。我是來这里看看卫生情况的。”徐冒说谎话不打草稿。

    “徐局真是爱民如子的好官。这都晚上十点多了。徐局这么为人民鞠躬尽瘁。是我等小民之楷模。”

    连庆有种胜利者的喜悦。因为徐冒沒敢为眼前这女人出头。他怎能不高兴。高兴之余还不忘讽刺下徐冒说话不打草稿。

    “连少你继续。我有事先走了。”徐冒哪能听不出來连庆的讽刺。不过这局的确是自己输了。

    “行。徐局慢走。改天我做东。请徐局好好喝杯。”

    “好说。”

    虽然连庆赢了一局。但是这并不代表徐冒就不值一提。谁都知道徐冒省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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