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东听连鸿达提起这个慈元阁好几次。但是却不知道慈元阁究竟是什么意思。好像他的那个吊坠就是慈元阁的。

    “怎么。”

    “唐大师。这事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把这吊坠给我家保姆的时候。只是随意的奖励。我并沒有把这件东西的來历和情况告诉她。只是给她而已。结果。她竟然自己跟这个慈元阁联系上了。她是怎么联系上的呢。她怎么会找到慈元阁。或者说。慈元阁怎么找到的她。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目的。”

    连鸿达能在商场纵横不败。固然有那高人指点的作用。但是他本身也绝不是个笨人。自家的这保姆有些太奇怪。不光行动诡秘。而且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慈元阁还联系上了。

    第四卷 067 赌王驾到

    唐振东知道连鸿达想说的是什么。其实这玛瑙鱼吊坠。唐振东一打眼就看出了它的诡异。

    这是一枚法器。带有某种神秘力量的法器。小翼这天生阴阳眼。也能看的出來这玛瑙吊坠的不同寻常。

    总体來说。法器这东西比较神秘。一件普通的物事。把自然界中吉祥或者凶险的气息。通过某种特殊的法门。封闭在这件物事中。

    其中之一的关键点就是这件物事要能存储这种或吉或凶的气息。其二才是看这人能否有从大自然中汲取这种吉凶的能力。

    如果这两个条件都具备。那法器就生产出來了。

    但是连鸿达手中的这枚玛瑙坠。却不是普通的吉凶的坠。而是一种带有盲目崇拜意识的法器。

    这种法器介于吉凶之间。不能滋养自身。也不能让人险象环生。厄运连连。危害人身。这是一种长期佩戴。可以让人再意识中逐渐向这法器中蕴含的东西相靠近。最后盲目崇拜。完全信服。

    这种法器的炼制非常不易。因为它要影响人的意识。这就不容易。一般法器改变的是人周围的外部环境。以融融暖意滋养自身。但是这个法器改变的却是人的思想。人的意识。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仿佛被洗脑一般。

    “对了。连总。慈元阁到底是个什么。”唐振东对这个能够炼制迷惑人思想法器的地方。充满了好奇。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慈元阁到底在什么地方。只知道这个慈元阁非常神秘。我这十几年一直在寻访能够改变我还有我家族命运的人。听到过好几次慈元阁的称呼。据说这个慈元阁里就有能施展逆天改命的术法大师。”

    “术法大师。术法属于道教范畴。但是你刚才说它是佛教。”

    连鸿达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个地方非常神秘。不过我想的不是这个神秘的地方在哪。我在想他们接近我。还有给我吊坠的目的。”

    其实从连鸿达第一次给唐振东看这个吊坠时候。唐振东已经预感到这个组织的目的了。连鸿达是名人。而且还是非常有钱的名人。他们想让连鸿达这样的名人归附于他们的旗下。成为他们的忠实教众。钱和物。无条件的让其支配。就像某些邪教吸纳政界商界精英一样。

    “不过幸好我听了唐大师的话。才险些沒酿成大错。”连鸿达一阵后怕。

    “举手之劳。”唐振东其实只是一指点。连鸿达听不听都是他的事。自己这一指点。他听了。说明还是相信自己的。如果自己指点了。他不听。那谁也沒办法。

    “唐大师。我想问一旦他们來找我。我还要怎么应对呢。”

    唐振东想了想。才说道。“他们來找你。如果问到谁指点了你。你可以报我的名。我想会会这个神秘的慈元阁。”

    唐振东并不是单纯为了帮连鸿达。虽然连鸿达相信了他。但是这并不代表唐振东就愿意为连鸿达挡灾挡祸。唐振东之所以准备出手为连鸿达架下这个梁子。那是因为他有些技痒。想看看这个能造出如此法器的宗门。到底有什么绝技。

    唐振东心中还有个想法。自己的精神力可以做到攻击。也可以影响人的行动。但是这都是集中精神力一瞬间作用的结果。但是这个慈元阁炼制的法器却能够通过潜移默化。逐渐影响人的思想意识。打个比方來说。唐振东的精神力攻击只能短暂存在。而这慈元阁却能够绵绵若存。这就相当于无形之中。把精神力加强。有了持久力。

    这种持久力的法门。是唐振东想掌握的。

    “谢谢唐大师。”连鸿达兴奋溢于言表。一口干了杯中酒。

    钟馥莉在旁边看的有些想笑。连鸿达这个纵横商场的老将。上百亿的身家。竟然会被自己的一个司机忽悠的团团转。其实在钟馥莉这个外人看來。唐振东根本就沒忽悠他。他只不过是自愿上钩而已。

    这个大年夜。是连鸿达这十几年來。过的最舒畅的一个大年夜。

    饭菜虽简陋。其实只有饺子。菜也只是切了盘酱牛肉。还有盘五香鱼。不过饺子就酒。越喝越有。这个寓意很好。

    小锅盖收看的中央一台的春晚前期准备。图像也很清晰。再有十几分钟。春晚就要开始了。

    突然这夜里的宿舍楼外。灯光大作。显然是有车用灯光照亮了宿舍楼的窗。

    由于厂区是新建。监控等设施还沒來得急布置。看门的老大爷也在这大年夜。被子女接回了家。这也是打电话经过钟馥莉允许的。

    按理说这厂子大门已经锁上了。这是谁來了。

    小翼跑到窗台上。往下一看。两辆悍马轰鸣着开來。吱嘎一声。停在宿舍楼前。

    从第二辆悍马上走下來一个颤巍巍的老人。接着车灯往楼上亮灯的地方看。

    “师父。有人來了。两辆车。”小翼说道。

    唐振东听到小翼的话。探头一看。他很惊讶。何老怎么会找到这里來。

    何鸿深看到唐振东。急忙喊了声。“唐师。你真在这里。”

    唐振东还沒等穿衣服下楼。就有两个保镖扶着何鸿深上了楼。其中的一个保镖唐振东还认识。其实自己跟他也有过数面之缘。这人是何鸿深手下的保安头子邵刚。

    邵刚扶着何鸿深进了几人喝酒吃年夜饭的宿舍。何鸿深看着这不大。但很温馨的小屋。就是一愣。“唐师。你可真会享福。”

    “何老说笑了。快请坐。”唐振东说着就把何鸿深和邵刚让了座。

    唐振东跟何鸿深算是老熟人。忘年交。在澳门和香港。何老帮了自己不少忙。当然自己也得了何老不少的好处。

    “你是赌王何鸿深。”连鸿达看到何鸿深就有些面熟。但是却不敢认。但是听到唐振东称呼他为何老。连鸿达才真的确信眼前这个满头银发的老者就是澳门赌王何鸿深。

    何鸿深比唐振东去年见他的时候老多了。头上是一样的银发。但是那时候何鸿深精神状态很好。比年轻人也不逞多让。但是现在。何鸿深明显老了一大截。精神有些萎靡。眼神也不再是以前那么锐利。玻璃体见浑浊。很显然。何老经历过不寻常的事。

    何鸿深疑惑的看着这个跟自己说话中年人。似乎有点印象。但是却又叫不上名。“你是。”

    “我是广东的连鸿达。以前去何老的普京赌场玩过几次。”

    何鸿深一拍脑袋。“哦。我想起來了。你是紫金集团的连总。呵呵。沒想到在这里遇到。”

    “是啊。真是沒想到。”

    何鸿深沒想到在这里能遇到连鸿达。连鸿达更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赌王会驾到这么一个小宿舍楼。

    混社会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何鸿深这样就属于头等的。跟很多世界性的大帮派也差不了多少。而且何老在世界赌坛的名气之响。是世界公认的赌王级人物。

    但是连鸿达就要差多了。虽然他在河源一言九鼎。在广东也是大哥大级人物。但是也仅限于本省。出了省。说话基本不会有人买账。

    何鸿深不一样。他这个赌王是响当当的世界级称号。何鸿深能认识连鸿达也是因为何鸿深手下有极其严密的情报网。而且广东距离澳门很近。所以何鸿深才对连鸿达感到面熟。

    这几年。连鸿达有心思。也很少去赌场玩。不过就算去的再少。何老那张赌王的脸。却是不会忘的。

    “连总。你跟唐师也认识。”何鸿深夹起一个饺子。放到嘴里。

    “是啊。我跟唐大师认识。”连鸿达此时心中对唐振东的期望更高了。连何鸿深这样的赌坛大佬都來拜访唐振东。可想而知他必定是个有本事之人。一般人。能劳动何老大驾。亲自拜访。

    “这位是。”何鸿深往在座的人看了一眼。钟馥莉也不是一般人。她形象气质都非常出众。一看就是接受过良好的教育。身上有种富贵之气。何鸿深当然不是真想知道钟馥莉做什么。其实她做什么都无所谓。何老只是想知道钟馥莉跟唐振东的关系。

    何鸿深能找到这里來。他手下的严密情报网起了很大作用。他早就知道了唐振东妻子于清影的死讯。并且能从唐振东漫无目的的随意行走中。找到唐振东的行踪。可见是下了大工夫的。

    “我是钟馥莉。何老好。”

    钟馥莉落落大方的跟何鸿深道了好。虽然钟馥莉不好赌。但是何鸿深鼎鼎大名。即使是不好赌的人。也应该认识这个澳门的地下皇帝。

    “钟馥莉。哦。你好。你跟哇哈哈集团的钟庆后是什么关系。”

    “那是家父。”

    “虎父无犬女。好。”何鸿深是赌坛翘楚。但是他却并不排斥各行各业的翘楚。钟庆后能把饮料做到这个地步。无疑是饮料界的翘楚。这样的人是值得何鸿深结交的。虽然两人还沒见过面。

    “何老。大年夜。一起喝杯。”唐振东给何鸿深满了杯酒。

    第四卷 068 九阴绝脉

    何鸿深沒有推辞唐振东的倒酒。更何况他此时正好需要酒精麻醉一下这段时间紧绷的神经。

    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屋。都是些不同寻常的人物。何鸿深就不用说了。鼎鼎大名的赌王。连鸿达。著名的矿产大亨。钟馥莉。内地首富的独女。八百亿资产的唯一合法继承人。唐振东。术法大师。看起來最不起眼的小翼。竟然是世间罕有能窥测阴阳两界的天生阴阳眼。

    “馅大皮薄。唐师。这是你包的吧。”何鸿深夹起一个饺子。咬了一口。赞道。

    “何老。你果然是赌坛大亨。说的真准。”钟馥莉赞道。

    “这个不用猜。小钟你是大家出身。包饺子恐怕都是现学的。而唐师的经历我知道。这个不算。不算。”

    “何老。你这可错了。别看我爸现在企业做大了。以前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他四十岁开始创办校办工厂的时候。我家都差点揭不开锅。”

    “英雄莫问出身。钟总很了不起。”何鸿深竖起大拇指。虽然钟庆后一次沒光顾他的赌场。但是这也不影响何鸿深对钟庆后的佩服。

    “我代家父谢谢何老的夸奖。我以茶代酒。敬何老一杯。”钟馥莉举起杯。

    “哈哈。好。”

    何老上了岁数。不胜酒力。抿了一小口。一旁的邵刚上前道。“何老。您的身体。”

    “沒事。我有数。邵刚。你先到车里等着我。我先吃顿饺子。”

    何鸿深支走了邵刚两人。还是沒说來意。而是问起了唐振东的火云马的情况。

    连鸿达也是爱马之人。他也养了几匹马。不过相对于何老的纯血马还有唐振东的汗血马來说。都属于不入流。他也沒去参加上届的马会。

    不过这并不影响连鸿达得到马会的消息。他一听说何老说的火云。他马上就反问道。“是不是一匹火红色的阿哈尔捷金马。”

    何老点点头。“去年马会的冠军马。唐师就是冠军马的骑手。”

    在何鸿深的眼中。骑手的荣誉比马主的荣誉要大的多。所以他沒提唐振东是汗血宝马的马主。也沒提唐振东赢了二十个亿。只是说唐振东骑着汗血马得到了冠军。

    一开始。连鸿达和钟馥莉也有些误会唐振东就是汗血马的所有人。不过看到唐振东现在的落魄模样。这个念头。也被两人随即打消了。

    何老对马非常了解。而且有种偏好。谈起马经來滔滔不绝。

    一直到酒过三巡。何老喝的有些高。连鸿达也有些醉了。何老才娓娓道來他的來意。

    何老是为了孙女何婉容來的。

    何婉容跟唐振东有过几面之缘。何婉蓉喜欢骑马。尤其喜欢何老的那匹宝贝似的纯血马。

    两人可以说是因马而结缘。当然这个缘并不是爱情的缘。何婉容是见过唐振东跟于清影的。

    何婉容病了。而且病的不轻。一发起病來。浑身冷的打哆嗦。

    “这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年马会完后。婉容就感觉不大舒服。不过那时候症状轻。也一直当成是感冒來治。今年夏天。病情突然加重。一发病冷的就受不了。而且还时常昏厥。”

    何老说起孙女的病。满眼的泪花。

    “沒去医院看看。”

    “去了。很多国内外的著名医院都去了。不过医生都束手无策。有人说这是渐冻症。有的说是神经元闭塞症。还有人说是经脉淤塞。病情不明。”

    以何鸿深的财力和物力。不管是想一个人死还是想一个人活。都不难。但是这次他却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何老。那我能帮你什么。”

    “有一次。我偶然的机会。遇到了香港的风水大师陈伯。他跟我说婉容的病像是九阴绝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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