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似有关却实则无关。

    不弃解释,“我不是有心的……”然后,同她老爹认错,“爹爹,不弃真的不是有心的。”

    我便忍不住的叹息,臭丫头,你怎么就这么喜欢你爹呢?你得罪的是你娘,你怎么反倒同你爹道起歉来了?

    总之,我很妒忌。

    入夜。

    我坐在妆镜台前散发,顺手抚了抚眼角尚不明显却已然出现的细纹,睨着镜中悠闲自适读书的某人,玩笑道:“你说,我要不要也抹些胭脂粉黛?”

    某人微笑,并未抬首,但,已是知晓我言语之中的意蕴,清浅道:“谁抹了?”

    谁?你闺女呗……

    我掩唇,放下手中的梳篦,试探性地询问:“曾经,我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说是父亲同女儿前生乃是有缘之人,因而,此生爹爹都颇为宠爱女儿,最见不得自己家女儿被别家男子抢去。你也有女儿,若是你,可会如此?”

    随即,他便抬起头来,淡哂,“不弃可是思慕上谁家儿郎了?”

    我笑,没点头也没摇头,但,恍有所悟,“不对,若是你才不会见不得女儿为别人家男子抢去。”

    “那我会如何?”

    “你会在那男子出现之初便就使计让那男子消失。”

    这般看来,有个太过智谋高深的老爹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却不以为意,问我,“何出此言?”

    “……”我默默,然后,意味深长,“因为你太……阴险了。”

    他失笑,提醒,“父亲不也同样,倒没见他将我如何,阿硕,你担忧得多了。”

    “那是……”我语塞,最后,不得不将症结归回到先前,“那是因为老爹没你阴险。”

    反正,我是没有见过比面前这人更阴险得了。

    他笑笑,不同我计较,转眸,继续观书。

    可我不甚满意,非要到他身边搅和一番,然后……然后我就中计了,被他压在身下,各种折腾。

    一边折腾,他还不忘询问:“那儿郎是什么身份?”

    “……”不是装作不在意吗?

    我抿唇,偏是不答,任他怎么挑拨逗弄就是不出声。

    他倒也不着急,薄唇覆上我的,绵柔且深长地一阵啄磨,接着,伏在我耳边浅浅呼吸,柔声又问:“阿硕,那儿郎是谁?”

    我……我没把持住,坦然相告,“据说是相识的,人品样貌皆好,至于到底是谁我便没有问了。”

    话毕,我反应过来,瞠目结舌地望向身上笑意敛深的男子,气急败坏道:“你……你使计……”

    还使美男计。

    他嗯哼,再度封住我的唇,不给我言语的机会。

    而我也就顺势丢盔弃甲地投降。

    夜尽之时,他揽我在怀,轻声:“其实,能有不弃便就很好了。”

    我迷迷糊糊,被折腾得睁不开眼,哪里知晓他此话的言外之意:他,不需要我为他绵延子嗣,不需要我为此耿耿于怀,只要我们一家人可以相守便好。

    一步一步入深渊

    攻打东吴,朝堂无人响应,但,远在江州屯兵的张飞却是赞同非常,上书表奏刘备,欲为先锋。

    刘备受到鼓舞,再不理睬众臣的反对,毅然决然地整兵出征。

    出征前,他分封子嗣,以二子永为鲁王,三子理为梁王,赐宫室。同时,下旨纳西乡侯张飞之女张鸢为太子妃。

    然而,就在这么个万事俱备的时候,西乡侯张飞因鞭挞士卒为左右杀害。

    举国哀恸。

    随之,皇帝下命:三日内,所有乐舞不得奏演,所有喜事不得办设,总之,只要与欢愉有关的事情全皆禁止,就连服饰都不得穿得过于明艳。

    虽然苛刻,但,没有人反对,因为,谁都知晓汉国的建立有着张飞的汗马功劳。

    当夜,孔明归来,同我言说,过些时日,待张飞遗体入都,便就去吊唁吧。

    我颔首,抱住他,被宿命之感压抑得喘不过气。

    庞统、关羽、张飞……这些熟悉的、相伴的友人都在向着命定的结局走去,那么其他人呢?是不是也会同他们一般?孔明也不会例外吗?

    下一个又会是谁……

    “求陛下放弃攻打东吴吧。”良久,我哽咽,“不要再让那些人白白丧生了。”

    夷陵之战,那一场大火,会死多少人?

    无辜的将士……

    贤德的马良……

    甚至,是因此羞愧而病倒的刘备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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