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平常有意的在话语中向廖广恩和廖广泽透露过会在适当的时候再回红军的意思,使得他们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所以谢昌云把陈济棠说通知后,要离开广东就没有什么大的障碍了。

    不过还有何欣怡这一关让谢昌云感到有些头痛,这倒不是怕何欣怡会阻拦,而是预感到肯定会经历一番痛苦。

    但是,谢昌云必须要说,而且还要认真的说,因为他还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委托给何欣怡,这也是他一直在发展与何欣怡之间超姐弟感情的一个重要原因。

    何欣怡办完毕业手续,就以《申报》正式记者的身份回到了广州。

    将近两个月的思念之情一旦爆发,其激烈程度可想而知。回来的当天晚上,俩人就在何欣怡的床上胶糖般的缠在了一起,身上的衣物也一件件的减少,当何欣怡下身仅剩的那片遮挡也被褪下了大半时,谢昌云支起身往下一瞥,眼睛瞬时瞪得溜圆,羞得何欣怡立刻用双手把火烧云般的脸蒙了起来。

    “欣怡姐,你身上真好看!”细腰间画出的两道优美圆弧、饱满的隆起、排列整齐的芳草,组合成了一幅人类最美丽的图画,令谢昌云不禁脱口赞叹。

    哪里有这么夸奖人的?这下更让何欣怡羞得无地自容,把身体一挺就想侧过去。

    谢昌云哪会给她这个机会,身子往下一压,一只手伸到了她的腿跟之间就抓了个满把。

    “啊!不要!”何欣怡身体猛的一颤,一边使劲的摇晃起腰肢和双腿,一边下意识的用手试图将谢昌云的魔爪搬开。

    但与往次一样,何欣怡反抗只是一种羞涩的本能,一旦被谢昌云得逞,何欣怡挣扎一会儿后也只得任其所为了。

    不过谢昌云并没有去试图突破俩人关系的最后一步,他觉得与何欣怡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了这种程度就足以了,因为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这样就等于已经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给了对方,即便是何欣怡这样的知识女性也不例外。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一些事情就应该可以向何欣怡挑明了。

    当谢昌云狠下了心告诉她自己要离开广东去找红军后,何欣怡顿时脸色剧变,先是呆呆的看着谢昌云,接着就捂住脸痛哭了起来。

    对这个小弟的性格何欣怡十分了解,他一旦说出来的事,就绝无再反悔的可能,她只是感到极度痛心,不明白谢昌云忍心丢下自己。

    谢昌云把何欣怡搂在胸前,抚摸着她颤动的双肩,等她慢慢平息了之后才说道:“欣怡姐,有的事我一直没有没有对你说清楚。我的家在江西瑞金,我父亲确实是个教书先生,但是我却当过红军,而且还是一个不算小的干部。在一次作战的时候我俘获了廖将军,接着就把他又放了,给红军换了很多武器和医药,后来就因为这件事,我受到了审查和拷打,虽然在很多领导的干预下把我放了,但我在苏区的处境已经不很好了,所以就设法离开了那里到南京找王伯父。以后的事你就都知道了。我对受到不公正对待虽然有些怨气,但这并不能改变我对红军的感情,而且,毛泽东的名字你应该不陌生,他还是我正式拜过的老师。所以,在红军和老师危难的时刻,我必须去和他们一起战斗。当然,这里面还有更深远的原因,就是我希望共产党和红军生存下来,成为将来构筑一个强大而民主的中国时不可忽视的一股重要力量。欣怡姐,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希望在这个时候,你能够理解、支持和帮助我。”

    接着,谢昌云就细细的对何欣怡谈起了他的家乡,谈起了父母姐弟,谈起了他在红军的征战生涯。

    何欣怡依偎在谢昌云怀里一直默默的听着谢昌云的诉说,渐渐不再抽泣,脸上的表情也平和了许多,当谢昌云讲到要紧之处时,还把谢昌云的胳膊攥得紧紧的。

    原来小弟小小年纪就经历过了那么多血和火的考验,看似平静的外表之下竟然埋藏着那样一副坚毅不拔的心灵。

    这一瞬间,怜惜、敬爱和理解已替代了伤悲,何欣怡情不自禁的在谢昌云的头上和脸上轻轻抚摸着,仿佛是要找出他昔日的伤痕。

    谢昌云一边享受着温馨的爱抚,一边道:“欣怡姐,你是我现在唯一能放心托付的人,等临走之前,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交代给你,别的事情你都可以放下,唯独这件事一定要按我说的办。”

    何欣怡搂住谢昌云道:“小弟,你说的事姐姐都可以做,但是你也要答应姐姐一定好好的回来。”

    “欣怡姐我答应你。快则不到一年,慢则两年之内我一定回来。”虽然嘴上在安抚何欣怡,但谢昌云心却在想,“此一去山高路远、枪林弹雨,万里征战能有几人还。谁又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回得来呢?”

    可何欣怡听了以后却道:“如果是两年再回来,那姐姐都变老了,到时候你还能认我出吗?”

    “两年你才二十四岁,算老吗?”谢昌云心中汗颜,但嘴上却道:“唉!估计是认不出了。”

    见何欣怡脸色再度突变,谢昌云忙接下道:“到时候姐姐一定长得更漂亮了,漂亮到了我看都不敢看,哪里还能认得出来?”

    何欣怡立刻扑上去用双手在谢昌云腋下直挠,“叫你敢吓姐姐,叫你敢吓姐姐!”

    就在俩人又亲热的打闹了一会儿之后,何欣怡突然做了个决定。

    “小弟,我不要等了。今天我们就把就把那个事做了吧!”何欣怡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谢昌云。

    谢昌云立刻就明白了何欣怡说的是什么。虽然他先前还一直不想迈出这一步,但此刻却觉得突然的热血上涌,脑袋里一片空白,于是便三下两下就彻底的解除了自己最后的屏蔽,然后将全身覆盖在了何欣怡那横陈的娇躯上。稍感受了身下的柔软之后,谢昌云就拨开何欣怡的双腿,坚挺的下身便直抵桃源洞口。

    先前俩人早把前戏都做足了,见到何欣怡俏脸通红,略显紧张的在等待,谢昌云不再犹豫,将上身一抬、下身一挺,就直入了进去。

    伴着何欣怡的一声痛吟,两个躯体就彻底的结合在了一起。

    接下来,大半夜的连续疯狂就自不用说了,反正到了早上何欣怡没有下楼来吃饭。

    不过,由于何大小姐迟睡晚起是常有的事,所以楼下的佣人也没有在意。

    在红军主力突围之后,粤军不但趁机抢下了不少地盘,而且还一直尾随红军进入了湖南境内上百公里后才停下,不然连虚张声势的追击都没有,在蒋介石那里就实在无法交代过去了。

    在这期间,粤军俘获了数千名因掉队、伤病和没有来得及转移的红军人员,被打死的也有相当数量,而粤军同时也有上千人的伤亡。

    这些互相的伤亡是无法避免的。因为与红军达成的协议只有极少的人知道,而且那也是针对突围红军的大部队而言的,粤军要稳固地盘就必须进行清剿,碰到了掉队离散的红军也不能不理。而继续保卫苏区是中央临走时交代的任务,留在根据地的红军和游击队也不会让粤军肆意所为,所以双方的战斗也是频频发生,而且大多是处于绝对优势的粤军占了便宜。只不过粤军在陈济棠和余汉谋等的严令之下有所收敛,往往是把红军驱走完事,而且也不滥杀和虐待俘虏。

    当大批的红军被俘人员被源源送到了设在韶关的收容所时,谢昌云便专程赶过去看了一下那里的安置情况。然而,他没想到在收容所医院竟然遇见了原红十一师教导队的副政委李一权。

    极度虚弱的李一权躺在病床上,看到谢昌云一身便装劲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时,脸上先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刚想张口说话,但一看到还有几名敌军官和卫士恭恭敬敬的站在谢昌云身后,李一权一脸的惊讶就转为了愤怒。

    “谢昌云,你是不是叛变了?”李一权厉声问到。

    谢昌云没有理会李一权的质问,而是吩咐道:“给这个人单独安排一个房间,我要和他谈谈。”

    很快,李一权被转到了一间被临时腾出来的小房间里,谢昌云向收容所询问了一下李一权的情况后,便一个人来到了他的病房里。

    “李副政委,我们分手有两年了吧!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能遇见你,你怎么病成了这个样子?”谢昌云看着李一权瘦骨伶仃的肩膀关切的问到。

    “谢昌云,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投敌了?”李一权原本是背对谢昌云而卧,听到谢昌云问话,就把吃力的把身体翻过来反问他。

    “投敌谈不上,只不过是身负特殊使命、换了一个环境继续干革命,这些以后我再和你说。你怎么没有跟大部队转移,反倒被抓到这里来了?”谢昌云打算先弄清楚李一权的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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