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头一次,很清晰的感觉到,男人身上某个极其坚硬的部位,抵在了她的大腿上。

    他动了情~欲。

    她……也是。

    聪明人的交流不需要语言。

    她看懂了他的眼神,他又何尝没看懂?

    林浅只觉得厉致诚的目光越来越暗,甚至还带上一丝与众俱来的凌厉。然后,他握着她的一只手,缓缓地……往下移动。

    这完全超乎林浅的承受能力了,死攥着劲儿,手不肯过去。可厉致诚眉都没皱一下,手上的力道就无声无息加大。她连抖都没法抖一下,就被他拉着,稳稳地往下继续探……

    “厉致诚!”她喊了出来,“我从来、从来没碰过!”

    厉致诚的手一顿。

    林浅的心跳,仿佛也跟着一顿,然后乱得犹如奔腾的野马。

    其实今晚之前,厉致诚并没想过,马上就要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这种事要水到渠成、你情我愿。正如他之前所说,对于林浅,他不求速达。

    然而刚刚吻上林浅那不盈一握、细滑柔软的腰后,某种埋在身体深处的火,仿佛彻底被点燃了。

    他跟林浅相处一向随性。现在的举动,也完全是遵从身体的意志。

    然而随着林浅一声可怜兮兮又冒着一丝傻气的“断喝”,他也彻底冷静过来,知道如果再继续,必然一发不可收拾。

    他稍稍平复了一下,看她一眼,松开她的手,同时从她身上翻身而下,跟她并肩躺在床上。

    感觉到身旁男人略显沉滞的呼吸,林浅大大松了口气,可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头。感动?紧张?害怕?兴奋?

    我勒个去哦,不管了。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林浅想起他刚才的“神来之手”,就一阵脸红。但终究好奇多于紧张,飞快地往他身体下方瞄了一眼。

    靠,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就在这时,却听他的嗓音已经恢复低沉清冽,在她耳边问道:“从来没碰过?”

    林浅:“……”为什么他这么会抓住她话语里的重点?一句话就被他撩得脸红心跳。

    却又听他轻声说:“难道我又被女人碰过?”

    那语调就像是在她耳边轻哄。林浅的心跳更快了,但也深谙快刀斩乱麻的真理。轻声说:“很晚了,你回去睡吧。”

    他静了一会儿,答:“嗯。”起身下床。

    身旁床铺承受的重量骤减,林浅原地不动,看着他拿起外套和领带。

    “晚安。”她躲在被子里,身体还有他的余温,睁大眼睛看着他。

    厉致诚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时的沉静稳重,手里搭着外套,领带塞进衬衣口袋,一只手搭上她的头顶,弯腰在她脸上,轻轻印上一吻。

    “晚安。”他用轻得像风一样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今晚先放过你。”

    林浅原本已基本平复下来,这句云淡风轻的话,瞬间又令她破功。

    他是认真的。今晚,先放过她。

    她是如此了解他。虽然他与她相处,堪称坦荡君子。但他也是个男人,而且是很男人的男人。情~欲一旦被挑起,两个人又都心知肚明,他也就不会就此作罢了。

    被他丢下了这句“狠话”,颇有些心慌意乱的林浅,看着他转身出屋。到底是今晚三番两次被他吃得死死的,颇有点不甘心,于是她大着胆子又来了句:“你回去……是不是要冲个凉水澡啊?”

    靠,这到底是什么心态?为什么她就喜欢这种老虎头上拔毛的颤巍巍的不安全感?

    果然,厉致诚脚步一顿,转头看了她一眼。

    然后把手里的西装往椅子上一丢。

    林浅看得眼睛都直了。一把扯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阻挡住他的视线:“我错了我错了!你快走吧!”

    被子外静悄悄的。

    过了一会儿,“喀嚓”一声轻响传来。

    林浅推开被子,屋内终于空荡荡的,那西装也不见了。他走了。

    这男人……

    林浅埋在被子里,忍不住笑了。

    过了一会儿,忽然又想起什么,从床上爬起来。撩起一截衣服,对着墙上的镜子,开始翻来覆去照自己的腰。

    有点得意,又有点害羞。

    过了一阵,重新躺下,却发现手机里多了条他刚刚发来的短信:

    “洗完了。”

    林浅微怔,反应过来,噗嗤笑了。

    冷水澡洗完了啊……

    给他回复:

    “晚安,致诚。好梦。”

    ☆、隔山看海

    宁惟恺察觉到了爱达的异样。

    但这些异状是模糊的、不见端倪的。只能从爱达最近的一些动向,推断出他们要推出一款新品。这新品可能是户外领域,但更具体一点,就查不出来了。

    自从上次vinda一役,再加上厉致诚对公司雷霆万钧的整顿,新宝瑞在爱达的眼线都被连根揪起,追究经济责任的追究经济责任;辞退的辞退。虽说没把幕后的人抖出来,现在的爱达,还真有点密不通风,凝聚力非常强。

    从这一点上,就不得不说,厉致诚是个很强的对手。

    周一一早,宁惟恺按照惯例,赴祝氏总部开会。

    今天是个好天气,宁惟恺在祝氏的亮相,也一如既往光鲜清贵、举足轻重。其实他只带了个助手原浚,刻意低调。无奈形势比人强,现下人人都知道新宝瑞是祝氏最赚钱的公司,宁女婿很得董事长重用,所以人人都对他前呼后拥、客客气气。

    九点整,会议正式开始。

    董事长、也即宁惟恺的岳丈祝博云,现在已不介入集团日常经营,这种场合也不会出席。

    会议由大公子祝晗冲代为主持。他也是祝氏金融公司的总裁。

    他是个十分温文尔雅的男人,戴着金丝框眼镜,讲话永远平缓柔和。所以大家都说祝大少是个好老板,就是少了点魄力。

    此刻,在运营管理部汇报了各个子公司、事业部上月的业绩数据后,他就微笑对众人说:“今年又是个开门红,大家辛苦了。董事长看到这些数字,一定很高兴。尤其是箱包这一块……”他看向身边的宁惟恺:“再一次超额完成计划目标,在各个子公司中独占鳌头。惟恺辛苦了。”

    众人都含笑看向宁惟恺,礼貌又恭敬。

    宁惟恺在心里略带嘲讽地暗叹了口气——瞧,拉仇恨的又来了。可他脸上的笑容却是特别真诚:“都是董事长和各位的帮助,新宝瑞才能比较稳定的发展。新年我们会继续努力,争取年底再向董事会交一份满意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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